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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照铁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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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丁
  杨邦杰问道,「什麽事?」
  王澧强迫自己转正,就看壁衣上绮丽交织的花纹,说道,「你可知道,朝廷里都吵翻天了,你在这里倒是清閒。」
  


☆、(20)弭战须计量…忠犬攻 温柔受(限)

  (二十)弭战须计量
  「你可知道,朝廷里都吵翻天了,你在这里倒是清閒。」
  杨邦杰忙著穿衣,根本没注意到王澧的动作,因问道,「吵什麽?我这里可忙碌了,你来得正好,等会让子信绘制最近正在制作的城防、弩机、农具图给你。」
  「还不就是与西骜议和与否的问题。」王澧听著衣衫摆弄的疏疏声,按捺不住,「我可以转身了吗?」
  「可以了。」杨邦杰和郑以诚总算穿好衣衫,红著耳根子与王澧相见。
  王澧朝著郑以诚拱手笑道,「小弟打扰了孟轩和嫂子好事,嫂子可别怪我。」
  郑以诚被说得不好意思,拱手回礼说道,「将军还是称我子信吧!」
  王澧嘻皮笑脸地说道,「这嫂子的称呼,可是孟轩亲自定下的,小弟不敢擅改。」
  杨邦杰吩咐了亲兵取些酒菜过来,又要了碗姜汤,亲手递给王澧趋寒说道,「叔涵,你倒底有什麽要紧的话要说,非得三更半夜坏人好事。」
  王澧接过姜汤,慢慢喝了一口,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暖和起来,他压低了音量说道,「家父给我送的信,嫂子和谭将军不是去见了西骜的太后吗?」
  「为了陈请议和,确实见过。」郑以诚点头,心知王澧会这麽问肯定是出了问题。
  王澧喝了几口姜汤就把碗搁置在一旁,自斟自酌起来,「如今柳特使身亡,是战是和朝廷纷争不休,主要分成两派,一派认为左贤王关系重大;另一派认为是里达可汗或太后下的手。」
  杨邦杰用眼神询问郑以诚,不知当不当告诉王澧实情。郑以诚用手指暗暗在杨邦杰掌心写了个「缓」字,说到底霍家与王家虽是同盟,但毕竟不是一家人。
  就听王澧继续说道,「只为柳特使身亡之时,嫂子和谭将军不在当场,就有人一口咬定你们是私通外敌,所以众人中毒而两位得免。」
  杨邦杰脸色铁青,沉著声说道,「这是从何说起?子信和卓伦是为了说服太后议和,这才冒险晋见。柳特使也深知此事,怎麽会被说成私通外敌?」
  王澧摇著头叹息,「还不是方相想借此机会打击霍大将军,暗地里指使言官上书。幸得皇上圣明,霍大将军与家父一力保荐这才没事,否则就连孟轩和我也有些妨碍。」
  「那群小人是怎麽嚷嚷的?」杨邦杰气得脖子都发红了,郑以诚紧紧握住他的手,他才没发作。
  王澧盯著郑以诚那只白玉般的手覆在杨邦杰掌上,又饮了一杯这才说道,「那些小人说,『为将帅的只管打仗就对了,不用心取胜却只想和谈。』你说气不气人?」
  杨邦杰拍案而起,「这群小人!你我加起来不过只两万兵马,扣除後勤部队,能作战的不过一万馀人。还要守两个关塞,如何与西骜大军正面作战?要是给我十万大军,我也不用龟缩在平天关内!国家有难,这些人不思救国,反倒伺机扯後腿,真叫人心寒。」
  「皇上也知道你我为难,倒是将那群小人斥喝了一番。家父信中提到,这次再派的使节,是新任的鸿胪寺少卿陈耀,为礼部尚书周昀辅的门人,算是我方人马,你我当尽力助之,省得再让方相找麻烦。」
  杨邦杰冷静了下来,问道,「所以皇上仍意欲谈和?」
  「这不是想不想,而是我国目前无法两面开战的问题。」
  王澧叹了口气,将三人的酒杯都斟满了,愤恨不平地说道,「即便真是里达可汗或左贤王下的毒手,我们还是得装作柳特使是意外身亡,向骜藏族多要个几匹战马罢了。这份窝囊气!早晚等霍大将军平定南犛再来讨回!」
  杨邦杰拍著王澧的肩,也是忍不住叹息,三个人一齐乾了一杯。
  王澧当夜便在杨邦杰帐内和衣睡下,次晨听郑以诚说明屯田与改良炮车与弩机之事。他对郑以诚本有几分轻视,听完他说明新式炮车与神臂弩的用法,又看过士兵们实际操练的威力,只是赞不绝口,嚷著回去千岳关也要比照制作。
  逗留至下午,王澧便告匆匆辞行,杨邦杰知道他是放心不下千岳关,也不强留。因感念王澧专程前来通知朝局,杨邦杰倒是一路送出十里,这才回营。
  待杨邦杰送王澧离去,回到营帐,郑以诚却显得怏怏不乐,说道,「孟轩,都怪我。」
  杨邦杰搂著他笑道,「子信,别这样想。将帅在外,遇到的流言可曾少了?多打几次胜仗就怕功高镇主,拖过许久才赢就被说是养敌邀功;万一零星的小败被知道了,哪一个言官不会大做文章?那群只会拿笔杆的,全都是上午才拨兵马,下午就想接到捷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耳朵关上,最终战役大胜,也就让所有人闭嘴了不是?」
  「孟轩倒是看得通透。」郑以诚叹道,「我只道议和有助大局,不想竟牵动朝中势力。」
  「子信,这事皇上没有遣使责备,就是没事,休要再提。」杨邦杰说毕,强势地吻上了郑以诚,舌尖迫切地探入,有些粗鲁地滑过热切的口腔,唇瓣炽烈地吸吮著,像是要吸尽心头的烦闷。
  郑以诚被吻得快要无法喘息,双颊染上薄薄的红云,唇色红润欲滴,他退了两步,低低喊了声,「孟轩……」
  杨邦杰不给他逃避的空间,捧著他的脸,又细细吻了起来,指尖沿著郑以诚的颈侧滑移,顺势解下领口的暗扣,轻声说道,「别苦著一张脸,感觉好像是憋太久没泄过似的。」
  郑以诚按住那双已经探入自己底衣的手,红著脸说道,「光天化日的,你想干什麽?」
  杨邦杰轻轻舔过郑以诚的耳廓,双手对准乳尖的位置肆意挑弄,柔声说道,「自然是想和你完成昨晚未竟之事呀!」
  「这样不好,士卒们都听著……」郑以诚还想挣扎,杨邦杰哪由得他,三步并两步就把人抱到床上。
  「你道夜里他们就没听过?」杨邦杰说著便脱去郑以诚腿上的黑色长靴,松开他的绑腿和腰带,将裤子连同亵裤一并扯下,只留琉璃蓝的外袍凌乱地罩在他身上,笑道,「这样可好?」
  郑以诚一双白晰的大腿全露了出来,下半身空荡荡的,反倒比平常两人裸裎相对时还觉得猥亵,他忍不住嗔道,「原来你也是个急色鬼,没事爱折腾这些衣衫。」
  「我是怕你光天化日觉得害臊,要不这样。」杨邦杰将他外袍下缘撩到一旁,松松绑了个结,又让郑以诚趴跪著,粉嫩的浑圆的双臀与早就半挺充血的性器,顿时暴露在冷空气中。
  这个姿势让郑以诚羞愧得涨红了脸,偏偏杨邦杰搓揉著臀瓣、舔弄著穴口的滋味,舒服得让他不住地喘息著。一手在抹取香膏开拓幽径的同时,另一手还有馀裕握住了他下身的玉势,来回套弄。
  前後同时传来的快感,瞬时点燃郑以诚的欲火,情欲的热流汇聚到下半身,而酥麻的舒泰快感催化起全身的细胞。惽廸溢出的淫水如银丝般滴垂而下,身後粉色的小口,像是急需吸取爱液般吞吐著。
  一开始郑以诚还矜持著不肯动作,随著杨邦杰套弄的速度,他忍不住摆动著腰臀,双眼含羞带媚似乎含著一汪水,轻声说道,「啊……孟轩……快进来……」
  「啊……」杨邦杰早就褪去裤子,巴不得这麽一声。他举起下身硕大红肿的凶器直顶而入,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舒服得让他发出低低的呻吟。他真切地感受到肠壁炽热的温度,秘径狭窄湿热,将两人接合处紧密无间地裹住,传来无比的愉悦。杨邦杰低低喘息著,等郑以诚适应自己的进入,这才轻轻地抽送起来。
  郑以诚只觉得全身像著火般,接合处传来的欢愉还不能填满欲求,他还渴望著更强烈的刺激,下身不住扭摆迎合,随著律动来回,即使夹得紧紧仍觉得不足,他抛却了羞涩不断索求著,「孟轩……碰我……再快些……」
  「子信……你知道吗?我就爱你……在床上这浪荡的样子……」杨邦杰伸手探入他亵衣里,搓弄著那胸前挺立的果实。加重了抽送的力道,在那湿热温润的甬道中,找寻最敏感的那个点,「其实……你也爱干这档子事……何苦平日里衿持得跟什麽似的……」
  受到刺激,郑以诚扭摆得更为剧烈,肠腔几乎痉挛般地收缩著,他只是断断续续地说道,「啊……孟轩……我哪是爱干这档子事……」还没说完,他只觉下身涌进汩汩热流,杨邦杰竟是射在他体内了。
  杨邦杰仍是动作,用那依旧硬挺的下身摩擦著前列腺,伸手套弄起郑以诚的分身。前後同时的挑逗,带来几乎要灭顶的快乐,几度令人晕眩的刺激,让郑以诚不自觉地抓紧被单,发出一串颤抖的呻吟,下身再也难以克制,喷发出一道浊白的体液。
  杨邦杰这才恋恋不舍地抽离,精液从粉红色的小口顺势流出,又透露出几许淫靡的气息,他连忙唤人取热水过来。亲兵听闻帐中动静时,早就备妥在外,杨邦杰只一声吩咐,亲兵还问道,「要不要端近帐内?」
  郑以诚看热水竟是现成的,忍不住红了脸道,「夜里可没这种服务。」
  杨邦杰接过水盆,帮郑以诚清洗时还笑道,「这样不是也挺省事吗?改天不妨再多来个几次。」
  就听帐外传来谭越的声音,「将军,千万别这样!我在外头等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
  杨邦杰皱著眉头说道,「你不会去外头绕绕再来?」
  谭越说得百番无辜,「刚才朝廷送了文书过来,我捧在手里,是能绕去哪儿?小将还要等多久,才能进帐呀?」
  杨邦杰没好声息地说道,「你就慢慢等吧!」转头再看郑以诚,竟已整装完毕。他知道郑以诚在意那份文书,只得匆匆穿好衣服,让谭越进帐。
  谭越递上文书,故作正经地说道,「其实我刚才在发呆,什麽也没听到。」
  杨邦杰瞪著谭越,一手接过文书说道,「文书拿来,人可以滚了。」
  「末将告退!」谭越抱拳行礼时,不免低头偷看。他还道郑以诚理当害臊,没想到他早就拿起文书细读,神色泰然。谭越暗叫惭愧,倒觉得没意思。
  杨邦杰看谭越走了,便凑到郑以诚身侧,两人一齐看文书内容,原来是讲与西骜议和事宜,吩咐杨邦杰、王澧准备迎接使者,并想办法降低风险。
  
  作家的话:


☆、(21)此中有真意…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二十一)此中有真意
  正如王澧所言,朝廷果然派遣新任鸿胪寺少卿陈耀前来。因柳绍身亡之故,两国盟会地点已用国书约定,将於二月二日,在末凉河支流青祀溪南行二十里,一处叫缪郡的地方进行。双方只可携带二百名人员随行,不携甲兵,以示诚意。
  杨邦杰皱眉说道,「两国议和,不携甲兵……是否太过凶险?」
  郑以诚取出舆图说道,「缪郡一带土地平旷,无处可埋伏兵马。若西骜有心生事,派员至琴忻山观察即可预知。朝廷择定此处,实为明智。」
  杨邦杰顺著他的手势看去说道,「我知道,但怕事有万一而已。」
  郑以诚说道,「缪郡本为来春屯田的预定地点之一。孟轩如不放心,可派士兵换上百姓服色,暗中观察动静,顺便将冬日里制作好的高转筒车,沿著末凉河支流架设。」
  杨邦杰颔首说道,「这样也好。明日晨会吩咐子厚,趁使节未到前,先遣三千士兵至缪郡附近屯垦,同时招募流民徙居。」
  「孟轩思虑得周密,如此军民合一,西骜也难有疑心。」
  「你我就轻装随陈特使同往,以便维护安危。」杨邦杰将文书折好,拍著郑以诚,打算出帐巡视。
  郑以诚连忙拉住他,「朝中既有小人,你我还是避讳一下,省得有瓜田李下之嫌。」
  杨邦杰抚剑叹道,「这群小人唯恐天下不乱,理他们凡事都碍手碍脚的,还能做什麽大事?」
  郑以诚改以局势劝阻说道,「你我留守关内,一旦有变,即可派兵遣将,往赴应援。若随陈特使同往,假如西骜非诚意求和,众人同时身陷险境,反倒不妙。」
  杨邦杰原想辩说从平天关至缪郡,用骑兵好歹也得花上半天的时间,若真要出事,却只在片刻,但想到被人暗地里中伤的事端,还是妥协说道,「我在关内等著便是了。」
  杨邦杰果然派李淳沿末凉河架设水车,同时在缪郡、壑泉、坊境数处招集关内流民徙居。杨邦杰与郑以诚也换做百姓服色,在其中巡察,也见过几次西骜探子接近,见到这是开荒屯田的百姓,这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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