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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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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想的祈愿素来是在一厢情愿的幻想中,于是乎,在无数乡野的愚夫愚妇们多年卖力的传诵下,这位深居在内城中的永固王爷在民间那若圣人般的美誉越发有逾越之嫌了。
    撇开老百姓的臆想,一直以来,被永固王爷的美誉困扰不堪的其他同样闲散着宗亲们无比郁闷,这满城的无知百姓难不成都瞎了眼了不成,那每日除了栽花种竹,玩鹤观鱼,玩弄物华之外,什么都未曾做过的永固凭什么能得到这般美誉?
  凭什么?究竟凭什么?
  “就凭——多做多错、不做不错。”在暖暖的被窝里,闲散的永固王爷悄悄对颐指气使的王妃这般言道,此言惹得素来冷面的王妃错愕之余失声窃笑不已,这一笑,惹得金屋床榻之上多出无数涟漪。
  除了永固王爷喜得贵女这件大喜事儿之外,京城中最热议的排名第三的话题就是京城名门萧家大公子得了相思病离家北行的这件事了。
  说起这位萧大公子,坊间的百姓原本也并不熟悉,真正的世家公子离老百姓其实是很遥远的。
  在这在天下官员富贾汇集的京城中,世家公子众多,而真正门阀要继承家族的长门嫡出的子弟都是及其尊贵的人物,这些世家嫡出长子自从出生起就注定了荣华富贵,身份可不是次子或是庶出子弟能同日而语的,娇贵程度也决不下那些豪门的千金,所学皆从大家,出行皆偕仆役当前开道,哪里能是坊间小百姓能攀得的。除了平日里一些传闻之外,大体上没什么可以复述,只知道在这满京城中,无论文才武略,这位萧家长公子可谓为京城中的世家公子中的典范之一,声名清明得不可思议,加上还是护卫王上的禁卫之首,深得王上赏识这一点来判断,此位前程似锦。
  可,就是这样一位已然在未来前程的道路上铺上了通达的锦缎般殊荣的萧家长公子一夜之间传出为情所困而得了相思之病的奇闻,此言一出,激起了无数待字闺中的闺秀们骇然。这还未罢,未足一日,居然又传出了萧大公子离家北去的异动,让本就引得那些打小就受其名深扰的震动了世交兄弟们打心眼里猜测,这般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导致不管是有头面的还是随意浮名的,都翻着倍儿攀着萧府的关系以便探听得一点半丝儿消息以作谈资,当确定此事万无作假之时,顿起的笑闹多于哗然。
  经一夜盛传后,次日天尚初露浅青,晨钟一响,城门顿开,穿梭的商旅没会儿就将市集占据,而那深居在内外城的无数府邸亦也广开,半城喧哗中,各家那些还未曾有个闲职的子弟们相邀着配上宝剑,跃上骏马,指鞭指北,都不一而足的乐着,闹着,攀着,跟风着,顺着可靠到决不容得半丝怀疑的消息来源,蜂拥追逐冲出了北定门,
  一路扬起的尘埃唬得那些挑着担正穿过街头的小贩连忙掏出白麻布遮住担上的酥饼免得沾上了浮尘,抬眼仰望着那些衣冠新鲜的追逐嬉闹着纵马北去的公子们,好奇之心的驱使下,连忙搁下糊口营生的担子探身向前,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可乐的事儿了?
  但凡没个爵位的可不敢做出长街纵马驰骋这等事,细看去,那衣冠锦绣的无一不是门庭阶高之户,那些赶早儿购得新鲜瓜果的其他府邸的杂役们看得都注意起来,个别心思细腻的连忙撂下手上的瓜果赶忙往府里跑去,这一跑,还在看热闹的别家杂役不明所以的也跟着往主家去回报。
  冲冲撞撞中,陪同着下早朝的老爷轿旁的大管家得到心烦的主人的示意,上前严词呵斥住慌乱着的杂役,“这等慌乱,出了什么要紧事?”
  隔着轿帘子,下早朝后烦恼着的老爷们听着回禀,稍许沉默后,立即招来最贴心的管家嘱咐良久,即刻,领命的忠心耿耿的管家精心选了一行得力的护院家丁,一举将欲出门的自家小公子们卷进准备好的被褥中,扶头抬脚弄上了马车,生拍外头人不晓得般,高声呼啸吆喝着追向那股向北去的行列中去。
  



第三章

  延绵的车列激起了无数尘烟,后面尚在延续,先行一步的已将那遮遮掩掩在城郊十里亭外聚集准备远行的钦差队伍抛掷脑后。那派不把世家公子中的典范的萧大公子的神秘心上人给挖出来誓不回头激昂的气概,看得领了钦命立即出发的萧大人苦恼得捻须的手指头颤抖中生生揪下了几缕长须来。
  快到午时,向北门涌去的人潮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靠着北定门的酒楼上雅室内,品茗着香茶的贵人瞧着那遮掩着阳光的竹帘外的北街上,还有些零星赶着马骡往北门去的车马,暖风阵阵中,用厚布严实遮掩起的车厢鬼祟多于驱众。
  “这半日下来,怕着满城中适龄的少年公子都被清了一空了吧。”
  “一群老狐狸。”看那北城门,高跷了起来的唇角怎么也抚平不下来,平日里对日趋紧张的皇子相争一事都装作糊涂的各家居然同时做出了反应,借着这种可笑的借口,一同将没什么选择权的子嗣们都给遣散了出去,真是高招。
  “去那塞北,当真能保佑得他们平安?”机会是借得对了,倒是多半老爷们似乎也被那素来有些清誉的萧大公子得相思病离家远走一事太过好笑而给遮蔽了双眼,都将一早儿偷偷摸摸开拔远行的萧大人去捉长子之余的北行的真正目的给忽略了。
  一起回首,遥看那并不在眼界中的皇城,其中的变数,谁又能知道。
  日出而作,日暮而息,天地之道主宰着百姓的人生作息。
  再一日,稍见天空泛白,不知哪家屋后的雄鸡一声啼鸣,搅得各家鸡窝中的小公鸡也都竞相争鸣,没会儿,市井的作坊就忙碌了起来,当那第一缕阳光倾洒下来之际,经纬纵横的大街小巷有一如既往的繁华热络,只是……,从未变化的背后在今天却似夹着了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
  遵循惯例,巡视隶属整治区域的班头衙役最先发现了不对劲,眼前一片清净,巡视了小半天居然没有一起纠纷,更没有一起在长街飞马驰骋扰乱京城秩序的情况!
  诧异得回首看去,身后的熙攘有序的市街犹如吏治的典范般和祥宁静,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此时,某些来京述职的外地官员和商贾远道跋涉来到这向往日久的京城,目观那街道上,往来百姓神态雍容,全无喧哗,外来的官员商贾无一不感叹京城之祥和富庶,果然是天子脚下,吏治就是严谨。
  听了这种感慨,茶坊间的店小二倒茶的手腕立马打了个软,茶水给撒了出来,慌得赶忙擦拭连声道歉之时,也打心眼里感叹着,这些外地人真是挑了个好时候来京城探亲访友,要是早来两日就能瞧着热闹了。转头看茶坊之外,阳光无比祥和。
  满城百姓都记得明白,能享受到这般祥和,全沾了那得了相思病离家北行的萧家长公子的福,自打从萧府传出萧大公子得了相思病而离家北行的谣言后,短短一日之内,全京城上至皇亲,下至七品家不肖子孙,但凡没有品阶赋闲在家的少年公子哥都放弃了前仇旧怨,带上了那些素来会闹事的随侍恶奴,结伴出去游历去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公子少爷们若是都在,这京城哪里有消停的时候过。
  接下来的日子里,巡视的班头衙役也抬头挺胸享受着巡视街道弄堂的该有的气节。
  一旦少了平日那些肆意妄为的公子恶奴们作挡箭,那些不上台面的市井间无赖的小吵小闹立即成了严查的的对象。借着这难得的空儿,掌管京城治安的几位府尹大人们借机大肆整顿了一下京城内民间的混混,没几天就抓了好些滋事碰瓷的市井无赖,实证证明了,凡是还留在京城里胡闹的不是没品就是没资格跟着潮流的,没个强硬的后台,哪个在乎,况且相如今,正需要的就是杀一儆百的典型。总算不用小心应对纠纷是否牵连到什么公卿大员了,捕营出动的也从未这般迅疾干脆过,没过十来天,京城内治安整治得让百姓人人拍手称赞,享受这和风融融,老百姓们打心眼里都企盼着那些去了塞北的公子哥们一个也别回来就好了。
  晃眼时至到了端午,勿论富贵贫贱,家家门上悬挂菖蒲、艾叶,老老少少腕上上皆系上五色丝线的长命缕,续命缕,市井小贩也于端午节兜售樱桃桑椹,各炉食铺出售“五毒饼”,遵从千年传统,午日以兰汤沐浴,出嫁女子也荣归娘家,已许聘的男女亲家互相馈赠礼品,一些世家按着往常的惯例,相互邀请踏柳。手巧的女子们争比自制五色香囊谁个更为精巧,满大街皆是喜乐一片。
  赶早儿出城,城郊外的隆恩寺大办水陆道场,头插菖蒲在前开路男子们负责护着才过过门的新媳妇儿,含羞的新媳妇儿虔诚得祈愿着能尽快为夫家添个大胖儿子。满城的纨绔公子大半都不在,余下的混混也在衙役的打压中,民间的爹娘都安心的将女儿们精心装扮带了出来。
  通往寺庙的山道两边摆满了挑着货物的货担担,城里的铺子也把生意搬到了城外,满山满野形如五彩铺地,妆点一新的女子们围着看那货郎担上的巧件儿,莺莺软语,煞是热闹。
  可叹,这份热闹不是商贩们所要的热闹,以往在这个时候,那些携带家奴横冲直撞的纨绔子弟吆喝其中,虽然讨人嫌了些,可却能把八分的热闹煽动到十二分,如今少了那些个轻薄嬉闹的哥儿们帮衬,单是担子上的上等的胭脂、珠花就足足少卖了四成,让想着要赚上一笔的小商贾好生烦恼。
  这种烦恼不止止是小买卖人,那些以招揽达官贵人为主的上等青楼歌坊更为忧郁。众家公子远行不过半月,这轻歌曼舞的亭台阁楼虽还是如往常般热闹,却少了无数话题和乐趣,那些尚留在京城没跟着去的除了是些家教甚严的公子之外,其他的多半是在京里或在宫里占着官位的,在歌坊青楼和茶肆酒楼肆意妄为这种行经,自有家姬的他们还是自顾身份咸来帮衬。如今,没了那些年轻赋闲的公子哥儿们来帮衬,成天迎着那些面目可憎的大老爷和有钱的土包子的姑娘们也没了乐趣,倍感倦懒了起来。
  这其中最思念各家子弟的莫过于经营奢华器物的商贾了,少了意气用事的公子们为斗气而哄抬价码,他们望空长叹,平白少了偌大利润的商贾们愁得节俭起来。
  相比只想着赚钱的商人和少了热闹可看的百姓,眼前少了不争气子侄们晃荡的各府衙老爷们就难得闲情了,特别是那些经常被京畿府衙请过去说道说道的官职还不够高的那些普通官员,可算是能舒心得伸伸腿了。只不过,当过了端午,收了寒衣,也不免开始念起这些不争气的东西了。
  总之,经历过少有的安详和煦的端午节庆后,连带那些平日里自认为深受骚扰的布衣百姓都怀念起京城众家公子为了争个脸面而一掷千金的盛况来,以至于那名门世家萧家那得了相思病的长公子的事儿的记忆正在慢慢淡化中。当然,从初开始,那萧大公子他爹北行究竟另有啥目的,向来精明的京城人士早就给忽略了去。
  ——公子们,快回来吧,好无聊呀。
  



第四章

  百姓们的心思离庙堂之上的心思有着着本质的差距。
  红墙金瓦的庙堂之上,岭南疆域领土之争、西南的大旱、东南的水灾、塞北的蛮甸的千年隐患是朝议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永恒争执着的话题,除了这些,再加上那些多年来坚持不懈想方设法找着世袭永固王茬的御史们也总算能转移开视线,开始适时真正担负起监察百官的本职了,在千丝万缕的交织中寻着不同派系的官员弹劾以来保证朝廷的平衡。这九龙盘柱的金殿,向来都是生出大是非的绝佳之处。
  今日,那金色黄琉璃瓦缔造的皇宫内依旧威严得远离世俗,记载北方事宜的监察司的来函摆上了御书房的案头,是三百里加急送至的,一共三份。那几乎是同时送达到三份传报亦来自三个不同的路线,而传报的是同一件事。
  这三份的函书中有吴源的密折,也有隐匿在当地的监察司人员的密折,还有跟随钦差而去的隐在瞧热闹的人中密探的密折,三份完全不相同的密折的内容基本上相同,将所见所闻皆一一详细记录,其中,皆将那场几乎不够资格传报到兵部的战事记载得杀气腾腾。
  亲历战事和翻文阅卷本就有非常大的鸿沟。
  拿起桌上的那些夹在密折中那些曾经抛向天际的累累血书,其上,一条条一款款有理有据控诉着江氏的残暴,看得那些传阅的大臣们面色沉寂。这几年南北天灾人祸,天地威严让民间已然私语,如今,在钦赐江氏婚宴上散发出来的“血书”这件事更让朝政的体面雪上加霜。
  塞北江氏是什么东西,有心人都知道。
  在王上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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