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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被玉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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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毒!”冉郁伸手就想拔剑,被骆雨峰制止。
  “没事,我会小心的。”冉郁自信的看着骆雨峰,骆雨峰把头转过去,算是同意了。冉郁一使力,箭□了,没出多少血,这血还是黑色的。
  这时前来支援他们的玄衣青年从怀中拿出瓶药,交给冉郁说:“这药暂时能压制毒性。”
  “多谢。”县尉抱拳向前来增援的诸位行礼,“不知诸位从何而来,将来我一定上门拜谢。”
  玄衣青年似是首领,他笑盈盈地回礼说:“大人不必客气。在下习远,我等都是常年在柴门游怠的游侠,这次也是奉了柴门郡尉之命前来安阳,不敢居功。”
  “你们从柴门来的?”骆雨峰稍显激动问,“柴门郡尉柳大人还好吗?”
  “你认得柳大人!”习远道,“大人本想亲领兵来安阳,但苦于大王迟迟不下令,各路兵马不敢擅动,大人才托我们前来。没想到等我们到这,安阳已经被焚。”
  县尉叹了口气道:“还是要多谢各位相助,今日若没有你们,安阳百姓危矣。”
  “百姓,说道百姓。”习远指着县尉身后说,“我让他们退回来了。”
  县尉朝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远方有大队人缓缓移动着。他即诧异又恼怒地问:“为什么让他们回来?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嘛,鄢支人可能会再杀回来!”
  “大人息怒,实不相瞒。我们到安阳后,见安阳被焚,便转道去了汉广,未曾想汉广也被攻下。我们受汉广郡尉所托,带了部份百姓出逃,道路不熟所以迷路,竟来到了泉州。泉州县令死活不肯开城门,我们无处安身,正在发愁。要不是今日见到向老大带着安阳百姓路过,我们也不会找到这,更救不了你们。即无处可去,不如先都呆在这里,好歹比在路边好吧。”习远解释道。
  泉州县令不肯开城门,那确是去了也没用,在外面更危险。县尉便没有再坚持,大家重又回到了据点。
  习远在帮骆雨峰检查伤口,冉郁在一旁紧张地问:“没事吧?”
  “不清楚是什么毒物,不过我那药是家传的,外用暂时压制毒性没有问题。”习远轻快地说,冉郁也就放心了些。
  “可我怎么觉得手很麻,提不起来?”骆雨峰说。
  “老兄,你毕竟是中毒,要求也不要太高了!”习远拍拍骆雨峰的肩说,看来这个青年是个自来熟,“对了,你怎么认识柴门那只狼的?”
  骆雨峰一副不明白他说什么的样子。
  “哎呀,就是那姓柳的!”习远问。
  “哦,我……以前家居柴门,最近几年才迁到安阳的。”骆雨峰回答。
  “咦,我记得柴门有个骆家,据说家世挺显赫,光他们家那门楼就快赶上县衙的了。你也姓骆的,不会和他们有关吧?”习远脱口而出道。
  “那种高门深院的人家,我等平民百姓如何高攀得上,你开玩笑了,姓骆的人家有好几户呢。”冉郁看着骆雨峰,听他们说话,骆雨峰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眼神有些闪烁,像有隐藏了些什么。
  “哈哈,这倒也是!出身在这种人家,干嘛还跑这来,还差点送命。”习远并没有深究,说完便走了。看他对柴门似是并不熟悉,骆雨峰也悄悄松了口气后,瞟了眼冉郁,他好像没注意意到。
  因为受伤,骆雨峰太太平平休息,守夜巡逻都用不上他。
  “又要你照顾我了!”骆雨峰笑着对冉郁说。
  冉郁没回话,不知道这仗要打到何时,他在担心骆雨那胳膊会不会废了。
  晚上,县尉在询问习远关于汉广的事,他想不通,为什么汉广会一夜之时就被攻占。
  “嗯,鄢支人手下有几个怪人,全身黑的发亮,刀剑斧钺砍上去都没用。”习远说,“我们没有一点准备,所以才会败的那么快。”
  向易听到,忙插嘴道:“我见过这些怪家伙,刀砍不进,确实相当骇人!”
  “有这样的异人,他们攻安阳时为什么不用?”县尉疑惑地说。
  大家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能沉默。但基本上知道,这些黑家伙,下次要是再遇见,得小心些。
  
  鄢支人没再回来过,因为他们打到了长乐城下,因为大王终于如梦初醒般下令勤王,各地部队得以放开了手脚赶往都城。长乐城城墙又高又坚固,久攻不下,再不退就得被各地勤王大军包围。鄢支人见好就收,临走还不忘在沿海又抢了围。
  战事平息,习远向大家告别,带着汉广的百姓返回故乡。大伙也终于都回到了安阳,家园被焚,一片萧条,所有的都要重新开始。冉郁架着骆雨峰回到家,意外的是房子倒还完整,还能住。
  安阳县令大火烧城时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上头派来的新县令带来了王命,重建安阳是肯定的,最主要的还有,大王身体不佳,但为抚慰百姓,派太子来代天巡狩。冉郁嗤鼻,大家伙重建家园还来不及,这时候太子来凑什么热闹,又帮不了忙。
  “样子还是要摆的!”骆雨峰把送来的文书扔下,叹息道。
  “上面那些个人,也就只会摆样子,死了那么多人,就这么算了!”冉郁对此颇有微词。
  “小家伙,为官之事,可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
  冉郁瞟了骆雨峰一眼,道:“好像你做过官似的。”
  骆雨峰干咳几声,转开头不再说话。他的手被包成了棕子,怎么放都不合适。看到他露出副无可奈何,搞不定的样子,冉郁就想笑。说到骆雨峰的手,大夫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无法对症下药,所以他的手总不见好。
  “别担心没事。”骆雨峰无事般的安慰冉郁。
  冉郁盯着骆雨峰的手臂猛看,嘴上却说:“我才不担心。”
  骆雨峰的手不方便,让冉郁代为写信,他将小石头母亲还有一些安阳百姓用船运到了柴门,现在可以接他们回来了。
  “哎,要是再多几艘船就好了,就能多救些人了。”冉郁叹息说。这几天才发觉,安阳城空了近一半,这么多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你已经尽力了,要不是你们半路折回,光凭我们几个,现在安阳的人数肯定还要少一半。”
  “真的?”冉郁看着骆雨峰,不敢相信的问。
  骆雨峰坚定的点点头,冉郁突然就笑了,如春水般荡漾开去的微笑。骆雨峰看得微微有些发愣,直觉告诉他有些事应该现在说,可话到嘴边每每就被他咽下去。
  “你在发什么呆,后面写什么啊?”
  冉郁的声音把骆雨峰惊醒,好一会他才说:“……没了,就这样吧……明天派人快马送到柴门去,小石头一家就能团聚了。”
  
  冉郁正在把信用泥封起来,向易碰的声大力将门踢开。
  “姓骆的,现在仗都打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去救辰月!”
  骆雨峰摇头:“他在鄢支人手上,我救不了他!”
  向易一把揪住骆雨峰的衣领,大吼:“什么,这时候你跟我说什么混蛋话,用完了你就甩脸不认了!”
  骆雨峰示意向易把手拿开,他快说不上话了。
  “向大哥,你放开他!”冉郁也站起来去拉架,真掐成死驼骆那就大大地不好了。
  向易看在冉郁的面子上放开手,骆雨峰喘了口气道:“我真没办法,我就是个商人,总不能拿钱去买吧。不过我知道有个人有办法,但这人住得有点远,你记得不要冲动,乖乖呆在我这里。”
  向易斜眼瞪着骆雨峰,不信。
  “真的!”骆雨峰发暂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敢骗你。”
  “好,那个人是谁?”向易问。
  “辰月的叔叔,他住在都城长乐。”
  “干嘛的?”
  “他老人家官居九卿——治粟内史。”
  “什么?!一个管粮的,也能管到鄢支日蚀王?”向易嗤了声。
  “怎么着,看不起管粮的?”骆雨峰不屑地道:“我就不信是个人能不吃东西!还有别忘了,本朝上上下下各位大人过冬的冬粮也是他管的。他或许是管不着鄢支的日蚀王,但能在三公面前说上话。让他们去办,这事不是要方便些,还是你向老大觉得自己比三公更能耐。”
  向易想了想,傻笑起来说:“是嘛,还有这事,没想到辰月家世倒是挺好的。”
  “你想不到的事多了。”骆雨峰摸摸脖子,“这事要我办容易,你向易可得乖乖呆在这,哪也不许去。”
  “行行,我不去,你赶紧赶紧。”向易光想着要救辰月,也不细想满口答应着。
  “磨墨吧,再写一封,不过这次我亲自写。”骆雨峰走到冉郁身边,突然压低声音对他说,“好好看着向易,别让他跑了。”
  “怎么。”冉郁还不明白。
  “这件事除了写封信,我跟本帮不上忙。辰月让向易来找我,是要我看着他不让他乱跑,怕他出事。”
  原来是这样,冉郁表示明白了。
  “你的手,能行嘛。”
  “还行,左手也能写。”
  冉郁一挑眉毛:“可你刚才说你手不好不能写字,让我来写?我写了那么多,你才跟我说你左手也能写!”
  “呃……那个……”
  “死骆驼,你耍我!”
  “喂,你们得给我写信啊,别跑!”
  骆家的大院里,骆雨峰左手托右手在前面跑,冉郁在后面追,向易又追着冉郁,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连门外的百姓也停下来看笑话,战争的阴霾好像终于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码啊,码啊,码啊,码。
没有存稿的日子真难过,六六换办公室了,现在的办公室里有好多人,最主要的是,主任就坐在我身后啊,不敢码字!准确点说,跟本就不敢偷懒啊!!!压力山大有木有。
好吧,我能HOLD住地,一定,必须,肯定,决对要HOLD住地。依旧,明天改错别字。 
                  代天巡狩(一)
  “骆老板。”县尉的突然闯入,迫使冉郁暂时休战,先放过这只死骆驼。
  “大人。”骆雨峰得以喘口气,向县尉行礼道,“今次来,是否是城内有事需要骆某人帮忙。”
  “不!”县尉似有难言之隐,“骆老板,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谈。”
  骆雨峰明白了,这肯定是很重要的事,便带他来到书房。
  “大人您看,家中都烧得差不多了,先将就下。好在其实也没什么人,冉郁他们也不会来打扰我们,有话您就说吧。”骆雨峰道。
  县尉叹了口气,问骆雨峰:“前几日在打仗,我也不好问你,县令谢大人为什么要把那封信交给你?”
  骆雨峰老实回答:“你问那封信,说来话长。我是听下人说,安阳城中有鄢支内应,再加上那时城中粮仓被焚,可以肯定是内应所为。所以我想去查探,不小心被人偷袭后,是谢大人救了我。临走他给我这封信,让我别拆开看,直接交到大人手上。”
  “不止这些吧,谢大人为什么单单将书信给了你。你实话跟我说吧,关于内应的事,你到底了解多少。”县尉单刀直入地问。
  “这……”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安阳城中不止有一名鄢支内应,而谢大人也被他们收买了,安阳县丞更是早就被他们杀了,和我共事那个跟本是易容假冒的!”
  县尉话都点明了,骆雨峰老实点点头。
  “你说这事我怎么和上头上报。”县尉垂下头,眉头纠成了结,“谢县令平时对我也很照顾,这事如果报上去,他的名声肯定就……。他最后还是救了你,说明他不想与鄢支人同流合污的,不是嘛!”
  “原来大人在愁这个。”骆雨峰说,“大人,这件事你确实不用这样上报,安阳城中有鄢支内应是不争之事实,大人完全可以不用把县令大人扯进来,全部推到鄢支人身上去便可。”
  “可是。”县尉像是下定了决心道,“谢县令给我的那封信上还说,连京城,大王身边也有鄢支内应。这事无凭无据上头不会信,可我要是把谢县令的书信拿出来又……这让我如何是好?”
  “那就不报。”骆雨峰答道。
  “不报?”县尉诧异的张大嘴,“这怎么能不报。”
  “大人试想,如果上面真有鄢支人混了进来,你报也没用。你只是个县尉,仅有的凭据就是那封书信。要是那人真是个大官,完全可以把书信扣下来。”
  县尉想想也对,但他还是不放心,说:“那就这样不管了。”
  “大人,许我说句实话,此事是你想管也管不了。你若真想为谢大人保存身后名节,就把那他那封信烧了吧。”
  县尉勉强算是接受了,起身打算告辞。
  “大人。”骆雨峰想了想又唤住他,“其实,太子殿下不是要来代天巡狩嘛,大人可以想办法将此事知会太子。”
  县尉眼睛一亮。道:“这个我也想过,可怎么做,我无法接近太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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