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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的两位育璧门成员向安毓然示意后,便掳起尸体从窗口跳了出去,安毓然再往下看时,已是一片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回头看床上的人,睡得正酣。大概是因为吃下了有迷药的饭菜吧,到哪都不顾及的瞎吃,这下终于吃到亏了吧。安毓然帮宁程予掖了掖被子。
“好好睡吧。”他吹灭了油灯,走出门去。
待安毓然走了一阵后,床上的人下了床,轻轻一跃,来到了屋顶上。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1…1…12 21:08:34 字数:2628
“门主。”一名男子单膝跪地,他就是冷天,门主唯一的联络员,也是唯一知道门主身份的人。
“天凉了,你少跪点。”
“是。”男子起身,但宁程予很快后悔了,那名男子站起来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身体又壮,让宁程予感到很有压力。
“咳……你坐着吧。”
“我站远点好了。”那名男子似乎也知道了门主的意思,也觉得有些尴尬,但又觉得坐着跟上级说话实在无礼。
“太子那边怎么样。”
“很好,没有什么情况。”
“嗯。”
“门主怎知他们今晚会动手。”
“呵,”宁程予轻笑一声,“因为那一群人是草包。”
其实早在投宿客栈时,宁程予便已猜到那两名侍卫的意图了,所以才故意以询问那的吃的为由试探一下,果然牵扯出另一名同伙为他帮腔,也直到宁程予在柴房里看见被绑着的真正店家三口和那些伙计才确定自己的猜测。他故意向窗外喊出那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正是引刺客上当,把他的房间当成老王爷的房间。自己准备将计就计,生擒刺客,一网打尽。
可他忘了隔壁的安毓然,但也没有打乱他的计划,宁程予提早就安排了一个安毓然手下的联络员前来,并告诉他安毓然会与九王爷同行。
“捞着几个草包?”他继续发问。
“三十六人。”
“我们的人无碍吧。”
“两名弟兄受了伤,但无大碍。”
“这些草包是谁的人!”宁程予的眼睛里有了怒气,他从不允许他的兄弟受伤,虽然这是件难免的事。
“刘宽。”
“就知道是他,好好照顾兄弟们,大家要都好好的。”宁程予吐了口气,渐渐隐去了怒意,随后又调侃道,“没新意,要是阿丁的人就好玩了。”
“……”
另一边睡得正香的阿丁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第二天,大家因为睡得沉,精神都很好,看来那迷药还不是让人当场晕倒,而是一睡就像死猪一样。
“启禀王爷,属下教导无方,属下手下的两位侍卫家中有要事,留书回家了。”侍卫头头面露难色地上前禀报。
“算了,少两个不打紧。”老王爷挥挥手
“王爷大量,属下一定会严加惩罚。”
“算了算了,谁家没有点难念的经啊。”九王爷摸摸胡子。
时候也不早了,老王爷朝二楼喊,“程予啊,快点出来,要走了。”
“来了!”楼上走廊里跃然出现一个可爱少年,还是一脸稚气未脱的样子,一双大大的杏目弯了弯,然后朝下奔去。
“爹,这谁的信啊?”
下楼来的宁程予拿起刚刚侍卫头头放在桌上的留书道。
“哇,写的真好,这字比安然写的还要好看,一定是出自大家之手,深藏不露啊。”
“你看的懂么你!”老王爷敲了下宁程予脑袋,“这么大了字写的还跟爬虫一样,快走,等会天又黑了。”
宁程予放下手里的留书,颇有意味地笑了一笑。
接下去的几天,都很安宁,离临易也越来越近,宁程予在路上一直找安毓然聊这聊那,安毓然也有一搭没一搭,爱理不理。
“毓然,来陪伯父下棋吧。”也不知道老王爷从哪弄来的的围棋,突然心血来潮地邀安毓然下棋。
原本是宁程予与安毓然一架车,薛伯和老王爷一架车,现在老王爷从自己那架车上走到宁程予他们的车上探进半个身子朝里面问道。
“不行。”宁程予挪到安毓然前面,坚决地回答。
“你让开,你长这么大都不会下,你哥走了,你想闷死爹啊。”
“不让,安然得教我认字。”
“占着茅坑不拉屎,走开。”老王爷准备去揪开宁程予。
宁程予一躲,“谁说的,安然,现在我们就学《礼记》。”
从听见那个“茅坑”的俗语作比喻后,一旁的安毓然就在抽动嘴角了。当然他给宁程予的报酬就是背《礼记》,宁程予根本不会背,只好一遍又一遍的读,当他望向窗外自由的鸟儿的时候,眼泪啪嗒一声就掉了下来,自作孽,不可活啊。
此后,宁程予将要用他背《礼记》的巨大牺牲换回与安毓然的一路同行。
马车偶尔也会在驿站停留一下,每每到了可以落脚的地方,宁程予一定会逮人就问,离临易还有多远,这直接决定他还要背多久的《礼记》。
“小弟弟,这儿离临易还有多远啊?”宁程予对一个正在买包子的少年模样的人问道,那少年看上去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
“你叫谁小弟弟呢!”少年回头,怒道。
“你啊。”
“小鬼,你少给我啰嗦,你自个儿才多大,小屁孩。”少年一副鄙视的眼神,“临易就快到了。”最终还是随意的回了一句。
“哦。”宁程予被他一连串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
“你们……去临易?”少年指了指那看上去华贵的马车和在一旁休息的随从。
“是啊。”宁程予眨巴眨巴眼睛。
“你是官家的人吧?”
“我是宁家的人。”
“……”那少年不再多问,当今天下姓宁的也就皇室一族了,眼前这个华服少年跟皇室没有半斤也有八两的关系。
少年买完包子,瞥了宁程予两眼转身离开了,宁程予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刚刚撞见的那双好像藏着抹不去忧伤的双眼。
“世子,我们要出发了。”薛伯喊道。
“嗯,就来。”宁程予拖着步子走上车。
马车轮继续朝临易方向驶去,宁程予继续背他的书。
才走了没一会,车就停了下来。
“这谁啊?”老王爷很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宁程予第一个把头探出来,他最喜欢的就是热闹。
前方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沟壑,有个人头还在攒动,那个人是在那里挖坑。那条长长的沟已经完全阻断了他们的去路。
随从的侍卫顿时围了上去。
“小伙子,你在那儿干什么啊。”薛伯下了车朝那边的人问道。
“小鬼,你少给我啰嗦,你也没多大,小毛孩一个。”
薛伯哑然,面相显老的他十四岁以后就是被同龄人伯伯,爷爷这样叫大的。
这台词好熟,宁程予侧了侧头,随后跳下马车,向那个挖坑的人那里走去,拨开那些侍卫,走到沟边上,那沟很长很深,至少也挖了有三四天的样子了。
“你怎么一眨眼又在这儿了啊,你不是买包子……”
“你以为我一辈子都在买包子么。”那人懒懒地打断他的话。
“那你在这挖沟干什么?”
这时,安毓然也从车里下来,向这边走来。
“你们先下去守着老王爷,这没什么事。”安毓然朝那群侍卫说道。
“是,安公子。”虽然他们本来不需要听从安毓然的命令,但根据一路上面对各种问题的判断,他们暗自讨论后决定,实际行动时还是听这个安公子的比较好。侍卫随即退去继续围在马车周围保护老王爷。
“不让你们过去。”少年调笑着看着那些匆匆退去的侍卫,接着继续扩宽他沟的长度。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过去?”宁程予问道。
“这是去临易的唯一一条路。”少年放下铲子,拍拍手上的灰,灰尘顿时扬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临易?”安毓然俯瞰着底下的少年。
“他说的。”少年指着宁程予,手指很细很白,即使蒙上灰也都看得清楚葱白的手指。
安毓然瞟了一眼宁程予,继续说道,“这坑至少也挖了又三四天了,兄台的话说的也不靠谱了些。”
“切,这坑用得着小爷我挖三四天?对于我慕容里来说,就一炷香的时间。”叫慕容里的少年得意地说道。
安毓然和宁程予的眉同时皱了一下,只是互相之间却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表情。
“慕容公子拦我们去路是为何?”
“要买路钱。”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1…1…12 21:16:51 字数:3546
两人又是一惊,“慕容世家乃赫赫有名的铸剑世家,怎么会改行来收买路钱。”安毓然明显对他的答案满是怀疑。宁程予则不再说话,此时的他说的越多暴露的也越多,他也发现这个人不是什么寻常角色。
“世上慕容一姓的人家这么多,你怎么我就是你口中的慕容?”
“若我没看错,你右耳上紫色耳钉应该是慕容一家的图腾饰物吧。”
慕容里不置可否,没有正面回答安毓然的问题,“我知道你们有钱,给我吧,我就让你们过去,我好善,二百两就够。”慕容里把手伸出来,一副要定了的样子。
“我半年的钱都没这么多!”宁程予忿忿不平地朝他大声道。
慕容里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罗嗦。”
宁程予觉得很委屈,就他话最多,自己为了不出差错都没怎么说话,现在那人还说自己罗嗦。
论安毓然和宁程予的武功,将坑在半盏茶的时间内填平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他们不能表现出他们的武功,一个是文人才子,一个是白痴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有武功?
“看来你真不是慕容家的人了,慕容家又何时出过贪好钱财的俗人,慕容家一直都是清高示众,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安毓然淡淡道。
慕容家乃江湖上第一铸剑世家,乐善好施,救济了不少穷苦百姓。所铸的良品也都是武林中人争相想拥有的,只是慕容家铸剑一向只为配得上又出得起价的人铸剑,无论善恶黑白。
“放屁,少给我啰嗦,不给钱就睡这吧,说再多也没用了。”安毓然一直没怀疑过自己的口才,多说无用这个词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但他很快知道这个慕容里书说的那句“说再多也没用了”的意思了,慕容里从怀里拿出两块木头塞子,塞在了耳朵里。安毓然淡然地看着他,心里早想挥拳头了。
宁程予很是时候的蹲下去拧了一下慕容里的脸,然后赶紧跑开了,安毓然和慕容里都无言地望着他。
其实安毓然并不在乎这区区二百两,既然这人没有其他目的,也无需再劳神费力了。他转身会马车拿银票。
“毓然,那人到底要干什么?”九王爷探出头担心地问。
“伯父,没多大的事,我们马上就能启程。”安毓然给了九王爷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看九王爷的表情就知道,安毓然微笑这一招果真父子通杀,老少咸宜。
安毓然把二百五十两银票递给慕容里,旁边的宁程予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慕容里看到那二百五十两也没多说什么,把耳朵里的木头塞子拿出来。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坑就被填平了,表情有许多大石块,安毓然知道,那是为报答他给的二百五十两里多给的五十两。
“我是不会谢你多给的那五十两的。”慕容里面无表情地说道,接着拿起包袱,消失在旁边的树林里。
“安然,你好有钱。”宁程予一脸崇拜,这句话他早想说了,育璧门的赞助方啊,大部分活动费用都是南部负责人安毓然出的。安毓然视之如空气,接着上了马车,宁程予屁颠颠地也跟着上了车,继续背他的《礼记》。
终于到达临易。
倚春楼内,春光融融,过客纷纷。
“哟,这是哪家的俏公子啊。”若不是老鸨一声吆喝,的确有不少人以为迎面走来的少年时哪来的花魁小倌。“俊公子您来的正好,坐下让姑娘们陪陪,等会听我们碧柔姑娘今个唱个自己写的曲儿,公子您保准忘不了。”
倚春楼内那任务,安毓然如约而至了。
他任由那些衣着撩人眼的姑娘坐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只是喝喝桌上的茶,不理会那些女子的**,自讨没趣儿的姑娘们也就陆续寻别的主去了。
没过多久,伴随着调笑和欢呼的喊声,一位身着绿衣的女子,飘飘然的从厢房中走上二楼的楼台,笑靥如花,腰纤身直,轻纱遮面。底下轻浮的喝彩声愈发不可收拾了。
那名女子屈膝一礼。
“下面,是我们碧柔姑娘为大家献曲。”旁边的小厮报幕。
一手已跃上古筝,如听仙乐一般,耳暂明。
“文舞墨歌刀剑影,营帐春寒寄羽翎,秋风艳,月影圆,亭中相思却难眠,唯有与君征南战,只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