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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早晨;尤钰段和其他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船。
巫宴准备了一些货物和普通商人的衣物;我出门刚看到巫宴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黑袍早就被脱去;白净的小脸展现出来;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被梳好;乖巧地贴在后脑勺上;眼睛漆黑明亮;清秀而又温顺的模样;没法让你联想到;那个身着黑袍;熟练地玩弄着所有药材和毒物的人。
我一时看傻了眼;巫宴见我一直盯着他看;脸上有些泛红;匆忙地将药碗和衣服推给我;就赶紧出去了。
收拾好了自己;顺便在屋里面写了一封信;信上告知井阳我要走了;出了门托人送出去后;便跟去大家聚齐。巫宴分配了各自在商船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大家都开始忙活起来了。
船开始往南边开;准备从城南门出去;那里离皇宫远点;查的也比较松。
差不多折腾了半天;到了南门。
那些官兵上船一个一个仔细检查的时候;我甚至有些紧张得发抖;但还好他们都没没注意到我;大船安全地开出了城。
现在;就等着尤钰段他们出来;我们便可以继续走了。
此时;武当所住客栈里面;躺在床上的井阳暗自偷笑着;慕华虽说有些别扭;但还是细心地照顾着井阳的起居。
井阳昨天刚醒过来的时候;慕华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很多。
井阳本来对自己如何出牢的事情并不知情;不过武当的一个小弟子告诉他那期间发生的事。
这时他才注意到慕华的膝盖部位似乎有些青紫;想必是为了他受了很大的苦。
井阳内心早就叫衅的不得了;恨不得紧紧搂住那人;告诉他所有他想说的柔情的话。
但江午师傅早就找他谈过了;他说;慕华是要做掌门的人;你不能这么自私。
井阳现在是纠结的很;美人在旁;却只能看不能摸。
慕华自然是察觉不到井阳的这番想法;对着受伤的井阳也是百依百顺;足足让井阳过了一把瘾;顿觉这次入狱真是值了。
比如;井阳想吃个什么了;哪里疼了;觉得冷了;那人立刻就会跑去买;给他揉揉;给他取暖。其实井阳并不是为了劳烦那人;而是想让那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江午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弟被井阳使唤来使唤去;早就有点按捺不住了;每天唠叨着慕华去练剑;慕华总是说;师傅;你看井阳都这样了;练剑有什么用呢。
于是;江午只好放弃;自己到一边凉快去了。
井阳刚刚收到乍疏来的信;躺在床上看着;慕华进了来;瞅着井阳看着什么东西;便问他;看什么呢。
井阳随口答道;乍疏写的信。
乍疏这名字立即在慕华心里泛起了不小的涟漪;慕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井阳又继续说;他今天出城;离开了。
慕华忽然又有些开心;嘴角一挑。
井阳目光只集中在信上了;没注意到慕华的表情变化。
晚上井阳要洗澡的时候;手脚不便倒让井阳笑意涨满了脸庞。帮他洗澡这件事是慕华主动提出来的;井阳自然不会拒绝;但是水刚烧好;江午白胡子都快烧起来地跑了过来;说;这事不行。
慕华理直气壮地问;怎么不行;小时候不都还一起洗的么
江午立即被噎住;指着门口的一个弟子就说;那就让他去洗。
那个弟子只是路过;突然被这么一指;立即跑远了。
慕华认真地说;师傅;你看;师弟都被你吓跑了;再说了;井阳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亲密些;要是换做别人会害羞的。
此刻江午心里念念叨叨地说;你怎么就不害羞呢。
眼看着慕华就要抱着井阳去木桶里面;江午竟然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美名其曰;暖处易静心。
此刻井阳早就憋不住笑了;对着江午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井阳洗澡过程中都还是很规规矩矩的;一直处于享受阶段;没惹什么事端。
想起自己和慕华还小的时候;泡在一个木桶里面打闹;那时候江午一边替着他们搓着身子;一边跟他们讲着故事;小孩生性爱闹;洗个澡总是连着江午都一起弄湿。
再到后来;孩子们都大了些;便都是在自己房里面洗澡了;那时候;井阳常常就去偷看慕华洗澡;他只是觉得那人在雾气蒸腾的房间里面;湿透的发丝紧紧地贴在他白皙柔滑的皮肤上面;甚是好看;所以每到慕华沐浴的时候;窗户旁边就会有一双灰溜溜的眼睛。
慕华和井阳都是江午捡来的孩子;但对于江午来说就跟亲生的一样;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成为现在如此优秀美好的模样;心里很是欣慰。但他没料到的是;井阳竟然对着慕华产生了那样的心思;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当时便下了狠心;宁愿将井阳驱逐出去;也不愿看着两个孩子被世人耻笑。
江午确实有苦心;井阳知道;所以才乖乖地走了。
此刻三人又聚在一起;场景还像是当年的场景;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变成俊俏成熟的模样;而自己已经生出满头华发;江午想到这里;不禁眼角有些湿润。
天色慢慢笼上一层黑幕;船上依旧灯火通明;巫宴说;尤钰段他们大概回到深夜的时候动身;那时候官兵都处于极其疲惫的状态;不易被发现。
此时;巫宴又换回了他那身黑袍;我跟着他无聊地坐着打发时间。
巫宴一时兴起;说要教我学棋;我对围棋不是很精通;一直很想学却没人教我;此刻等也是等;就和巫宴摆了棋盘来。
一局下来;我的棋子被他吃个干净;败得很是彻底。
这一败倒也没有挫伤我;反倒激起了我的兴趣;又和巫宴下了一盘。
这一次巫宴摆了一个隐蔽的陷阱诱我进去;我本来没看出来;到了最后就要掉进去的时候忽然觉察出来;拿着棋子的手刚伸出去;忽然狠狠地一颤。
巫宴还当我是被他摆的陷阱被吓到了;笑着抬头看我;却发现我的头渗着冷汗;脸也发青的可怕。
我赶紧收回手;捋起衣袖;一道凄惨的伤口乍然出现在我的手臂上;血液不断地渗出来;就连血肉也都翻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猜剧情拉
额
接下来的剧情真好猜
哦不 我一定要再来一个 大转折
哈哈
☆、爱是愿意承担所有的风险
第三十二章
尤钰段出事了。这种想法忽然在我脑中炸开;我的脸色骤然惨白。
巫宴自然知道我身上出现伤口代表着什么意思;赶紧出了门叫了几个功夫好的去打探接应一下;回自己屋里面拿了药和纱布来。
我坐在桌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我们定了血祭;但我并没有死;这种时候;如果尤钰段受了致命的伤;那么他还是会终结生命;我无法替他承担;同时我们之间的血祭也将解除。
巫宴回到屋子里面;小心地替我清洗包扎伤口;那伤口一看就是被利刃所伤;深的可怕;疼得我呲牙咧嘴;但过了很久都没有听见他们的消息。
我有些急躁;巫宴却把我按在床上;语气严肃地说;你给我好好躺着歇息。
越是到了关键的失控;巫宴也就越是镇静;他能立刻显现出并非他年龄的成熟稳重。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因着身上的伤口的疼痛有些昏昏欲睡。
却听见床上一阵慌乱的走动声;赶紧张开眼;埋怨自己怎么睡着了。
结果就看见尤钰段坐在床边;慌乱地看着我。
我刚想开口;却被他的话给堵住;他说;你疼不疼
我摇了摇头;笑着看着他。
他心疼地一遍一遍抚摸我的手臂;侧着身躺到床上来。亲吻着我的眉头;一边说;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有点想哭;是因为尤钰段安全回来了;还是因为他的心疼;甚至是因为我为能为他承受伤痛而觉得。。。。。。幸运。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听说了昨夜发生的事;本来一切都是顺利的;结果半路子鬼带着人杀出来;那些人精明的很;闹出动静了就跑;结果惊动了守城官兵们;不得已只好交战;尤钰段才不小心受了一伤;那伤口缓缓消失的时候;尤钰段想着乍疏会因为这伤受多大的疼痛;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此时;大家还好都平安回来了;不过还是有些人受了伤;正在被治疗中。
尤钰段抱着我;握着我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说;以前在战场上打打杀杀;受一点伤根本没什么;可是一想到这份伤现在会转移到你身上去;就会心疼的不得了。
我面向他;看着他的脸说;你以后就算是为了我;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此时显然尤钰段很是后悔当初和我定了血祭;但我此时莫名地心情好;依偎在他的怀里;听他说话。
不过;有件事告诉了你;你不要心慌。尤钰段忽然开口说。
我看向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商恙;也就是宴会那天的刺客被抓了。
我浑身颤了一颤;沉默着。
商恙走的那天;我就觉得凶多吉少;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这是商恙所决定的;他也愿意为了自己的决定负责;我也说不了什么。但我相信商恙会逃过这一劫;他那个高深的师傅大概也会去救他吧。只希望商恙逃出来以后;不要再涉险了。
那天商恙装作林乍彦入宫的时候可是惊诧了不少人;没人能够确定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但看他将九段锦上记载的林乍彦的隐居地址说的清清楚楚;确实不像是假的;但此刻皇太后危在旦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商恙到了皇太后的寝宫时;皇上和那些侍卫们都赶过了来;商恙正要下手;那皇帝却威慑地喊了一声;慢。
商恙见势不妙;赶紧动手;不料那皇帝立刻欺身上来;缚住商恙的手;商恙的武功并不比皇帝差;只是力量上面有些薄弱;不宜近身交战;此刻不得挣开。
皇上和商恙交过战;对他的身形记得很清楚;立刻冷笑了两声对着那些带商恙进来的人说道;竟然不事先查清楚就放人进来;不知道这就是刺杀皇太后的刺客吗。
众人听了这句话;立即吓了一身冷汗;赶紧磕头认罪。
皇上也不回应;束缚了商恙就出去了;对着虚弱昏迷的皇太后看都不看一眼。
商恙认命似的闭着眼;被人抓进了大牢。
不过;这大牢可是困不住商恙的;商恙装着无力反抗的样子;就是为了进大牢之后再作打算。对于他来说;与其在太后寝宫被人团团围住拼个鱼死网破;还不如逃出大牢的守卫更容易些。
这一点商恙早就有设计到;乍疏也是猜的没错。
刺客被抓这件事情被传开以后;洄渊宫的谣言倒是不攻自破了。
城门也已经撤了关卡;尤钰段有些吃亏了似的;对着我说;这伤倒是让你白受了。
此刻我;享受着尤钰段的亲手喂食;内心得瑟的不得了;那里还觉得白受伤了。这时候才体味到井阳的滋润生活;那人内心估计也在狂笑吧。
他顺手拿过来一块香喷喷的鸡块;递到我嘴边。
我也没有多想;一口咬了过去;看见他的手指还沾有一些余渣;便没忍住舔了干净。
尤钰段眼神一动;又拿起一块;递到我嘴边;我咬去那块鸡肉之后;他的手还停在我的嘴边;我看了看他;问他;干嘛。
他风淡云轻地说;舔干净。
我顿时愣了一下;看着尤钰段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有些笑意。
不过这动作太容易令人发|情了;我是如何都不愿做的。
巫宴又开始了每天为我熬药的生活;本来并不是特别严重的伤;但他却特别认真;他说我的体质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最近频频受伤;很容易留下后遗症;说的我;一阵一阵的心暖。
到晚上的时候;尤钰段和那些阙主们聚集了起来;准备商量以后的去路;尤钰段吃了上回的教训;叫人搬了板凳来;叫我坐在旁边听着。
他的这些动作可能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但我却觉得很在意;我第一次觉得;尤钰段甚至是洄渊宫都不把我当成外人了;他们会允许我知晓洄渊宫一些不能外传的秘密;甚至会咨询我的意见;同时也愿意承担我背叛的风险。
只要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你;承担被你背叛的风险;就应该觉得庆幸;而我现在;终于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感。
讨论的结果是这样的;大家一致决定先回零鸠山;不管怎么样;洄渊宫始终是他们所有人的根基;也是他们的归宿;我自然对这件事情丝毫不反对;想着回去了以后;要去萧老的墓前祭拜一下;告诉他;我因为他;过得很好;也终于成为洄渊宫的一份子了。
回去的路程大致和我来的路程一致;先沿溺江走水路;然后到了王爷府的所在地都安之后;转走陆路回到贵溪临郡。
此去多半又是好几天的路程;到了洄渊宫以后;大概就进入十二月了吧。
巫宴准备了足够的食粮之后;我们就上了路;船在溺江上面摇摇晃晃。
来的时候;是我;井阳;商恙;三个人。
回去的时候;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在船上的几日;过得很快;逆着江水向北驶去;不过到了都安以后;上了岸佢觉气氛有点奇怪;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皇太后竟然已经薨落;全国隐隐沉浸在一种淡然的悲伤里面。
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