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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兄在礼部这些时日也是在忙著寿辰的事情吧。”明世和马上就想到了这里,“我们最近也很辛苦啊,功课抓得太紧了,等过了这一阵子也许就好了吧。这些日子我也常常向十七皇弟请教功课呢,连母妃都夸我的功课比以前好了太多。”
“所以这些日子你们先把功课做好再说吧。”明世云对於明世和所表现出来的亲热态度在言词上尽量应和道。
明世和听後点点头,随後又说道:“这是自然,不过等到这阵子过去後,要是十七皇弟去七皇兄你那里的话能不能让我也过去呢,听说其他几位皇兄王府里好玩的多著呢。”
“我那里可没有什麽好玩的,也许会让十六皇弟失望了。”明世云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在言词上敷衍著。
可是明世和却毫不罢休,“难道七皇兄不欢迎我过去吗?”
“怎麽会,只要十六皇弟你到时不要後悔便好。”明世云并不想在这上面产生什麽误解,作出了让步。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世和高兴地拍掌笑道,随後又像刚想起来什麽一样对明世云说道:“对了,刚刚见到七皇兄,光顾著和七皇兄说话了,差点忘了,母妃那里给我和十七皇弟送来点东西,我刚刚就是来叫十七皇弟过去拿东西的。”
“好,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我正好也要走了。”明世云看到明世英那有些不舍的样子,不由得说道:“等忙完了这些日子我再过来。”
明世英点点头,随後便与明世和一起又进入了皇子院,中途不时回过头来,明世云安抚地笑笑,知道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皇子院中,明世云才离开了此处,他的脑子却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将明世翼与明世和两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将这个会扰乱他心神的念头甩掉,明世云认为自己想的太多了,就是相像又能如何,明世和也不是明世翼到现世索命来的,就算真是如此,为了那个人,他也会将其再打入阴间!
柳言希这日从户部出来天色已晚,自从与妹妹上次见面之後,这日子又陷入了难得的平静,这些日子户部倒是清闲了不少,礼部那里听说又忙碌了起来,一想到礼部自然会无可避免地想到那个人,自从那次之後两人已有许久没有见面了,就连在公事上,柳言希也是极力避免与其碰面,他想不通自己这样做原因究竟为何,但也不想去深想,因为比两人关系更为重要的是如今京城中的局势,这才是他现在首要关心的问题,这次的寿辰是一种信号,而这所带来的结果将会是什麽,谁也无法预料……
“怎麽了?”柳言希连忙稳住身子,刚刚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是出了什麽事情吗?柳言希在掀开车帘後随即看到了车夫为难的神色,然後在视线的前方看到了那辆堵在他们面前的马车。
“少爷,您看……”
在京城中驾车的车夫都是有几分眼色的,前面的马车虽然外表上显不出几分华贵,但是那马匹和车身的做工却也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而且对方的车夫明显无让道之意,这让车夫更加吃不准,只能向柳言希讨主意了。
就在柳言希看向对方的时候,那里的车主人也露面了,这让柳言希小小一惊,“三王爷?”
柳言希当然就要下车行礼,却被三王爷明世潇在车中制止,“好了,这是在外面,不必多礼了,柳大人可让本王好等啊!”
101
“不知三王爷找臣何事?”柳言希语气恭谨地问道。
没有想到明世潇却仿佛见不得他这幅恭敬的样子,折扇在手中轻敲,“难道本王无事便不可以来找柳大人了吗?”
对於三王爷明世潇,柳言希一直是不想与他多做接触,或许在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中,柳言希便感受到了其的危险性,可是,有些事情却并不是他所能够决定的,对於明世潇的问话,柳言希只是笑笑,说道:“不知三王爷……”
“去一个清静的地方,今日难得碰上柳大人,本王作东。”
柳言希看了看还指望著他来拿主意的车夫一眼,虽然心下无奈,但最终还是吩咐道:“跟上去吧。”宴无好宴,这道理柳言希还是明白的,可是看出对方不肯罢休的样子,再多的拒绝也是枉然吧。
两辆马车一前一後地穿过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最後在一座清静的茶楼前停下,柳言希下了马车,看到明世潇一马当先地往里走去,顿了顿,终於还是跟上了明世潇的脚步,在茶馆老板的引领下来到了茶楼处最里面一片由竹帘遮挡的座位之处,待二人先後坐下,茶水也已奉上,只是柳言希却没有喝茶的心思,等待著三王爷明世潇说出他今日的来意。
明世潇也全无喝茶的动作,只是在看著柳言希那至今不动声色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之後,明世潇终於开了口,“想必柳大人在奇怪为何本王今日又会找了上来,其实今日真的只是和柳大人无意中相遇而已,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让本王在看到柳大人後不吐不快。”
柳言希在坐下後也已经开始盘算起了这位三王爷的来意,心里将几件事理出了头绪,对於明世潇如此的直言不讳,柳言希内心中也是十分惊讶,垂目道:“王爷请讲。”
明世潇端起茶盏来轻吹了几口又重新放下,这才抬目看向柳言希说道:“柳大人与户部尚书的那位公子好像交情不错。”
明世潇的开场与柳言希心中预料的有所不同,心念转动仅是片刻之间,柳言希仍旧是那幅神情,“倒也谈不上什麽交情好与不好,只不过从小便相识而已,只是之後也就慢慢少了往来。”
对於柳言希会这样回答,明世潇也不会觉得有半点奇怪,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前一段时日闹得沸沸扬扬的那起案子想必柳大人还没有忘记吧。”
“听说了一些。”柳言希的心中已经想好了各种应对,或许这才是今日这位三王爷找上门来的真正目的。
“说来也奇怪,本来闹得挺大的案子最後却草草收场,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是吧?”
明世潇在说这些时一直在盯著柳言希的表情,他的视线让柳言希只感到阵阵阴冷和内心的厌恶,但在表面上仍必须是神色如常,“臣不是刑部官员,对於这案子也不甚清楚,王爷似乎是问错人了。”
听到柳言希这已经不算是恭敬的回答,明世潇仿佛全在意料之中,“不错,柳大人是不清楚,可是也许别人会清楚,对吗?”看到柳言希的神情满是疑问,明世潇无从辨别出真假,轻笑一声,“也许……那位整日流连花丛的吴公子会清楚呢。”
“三王爷这是何意?”柳言希冷声问道。
“没有什麽意思,只是说说罢了,原本听说柳大人与那位吴公子关系极近,如今既然不是,那本王也就没有什麽想说的了。”明世潇说到此处已然起身离开了座位,走过柳言希身旁时俯下身来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柳大人,那位吴公子可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呢。”明世潇说完这些後似乎在期待著柳言希将要出现的某些反应,离开了柳言希的耳畔,待著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审视著柳言希。
而他最终还是失望了,柳言希用一种淡然之极的目光回望过去,语调像是带了某种说不清的意味,“臣以为三王爷与二王爷之间关系应该很好呢。”
柳言希的话让明世潇的表情十分难看,最终明世潇轻哼了一声,“那就请柳大人好自为之吧。”说罢衣袖一甩地走人了。
柳言希一人独坐在此处,仿佛这时才有品茶的心情,一口口地浅饮著,将那杯茶水饮完,之後才起身离开了这座茶楼。
裴沙与明昊的边境之间无比荒凉,在这里满天黄沙成为了主要风景,尽管如此,但仍有不少人穿梭往来於两国之间,为这里平添了不少人气,而就在这里人影都成为了难得一见的景象,在大多数的旅途中一望无际的黄土沙尘才是在旅途中的陪伴,就连道路的痕迹都快要被黄土覆盖,若没有熟知旅途情况的向导存在,总是会有几个自认为是运气比较好的人会在这满天黄沙中丢了性命。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要开上一个小店,那也是需要极大的的毅力的,自然,也是要有足够的武力的,能够穿越的边境的要麽是成群结队,要麽是独闯天涯,这就要具备相当的体力与武力来实现,小店的东西要价十分的贵,贵到让人觉得比那坑人不眨眼的奸商还要可恶的地步,为了让买卖双方有一个相对和平的交易环境,小店的武力自然也不弱,并不是为了强买强卖,客人要不要对於小店来说没有什麽损失,但若是碰上那种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客人,小店也必须具备一定的自保能力了,所以,这些年了,尽管来往的客人们觉得这店完全就是宰人的价格,但也不会像是一开始一样还有人在这里大打出手了,店主与夥计的拳头当年就很硬,这几年下来恐怕更是有了一定的进步,所以这条道上跑得多了的人已经逐渐学会了忍耐,当然,单纯依靠武力也不会是小店依然存在的唯一理由,还有一项重要的原由便是──消息。
102
在这边境上的消息,也是客人们对於价格贵的离谱的菜肴接受的一个重要原因,小到最近边境上各种货物的价格,大到通过边境某一个人的样貌特征外加生辰八字,在这里,你可以会得到你所需要的,当然,价格是好商量,好客的店主对於出手大方的客人有时还会免了饭钱,於是这座用石头泥土木板搭建起来的小店就在这样的边境中如此异样地存在著,看到它,仿佛也就像是看到一个路标一样表示著再没有多远就会出了裴沙边境了。
小店的生意也不是时时都好的,这里只是个提供食物与水源的地方,它不管住宿,因为怕沾上不必要的是非,在店主的精打细算和忍痛割爱後,店主最终放弃了这块儿的生意,所以,这里也有生意不好的时候,看著两三位客人,长得像是一座小山的店主,那宽大粗糙的手掌在拿著毛笔在账本上写写画画的时候,这样显得“精细”的活计儿显然与他十分的不相称,但是时间久了店里的夥计和经常往来客人们也就习惯了,没办法,店中识文断字的也就店主一人,像酒楼中会记账的人谁也不想往这里上跑,那娇贵的身子可是受不了这份罪,更何况要是岁数再大点儿,也架不住这里经常会上演的全武行,别到时候还得赔副棺材钱进去,在比较之下,店主还是自己接受了这每每会让他头痛上几天的工作,客人不多,夥计也懒了起来,一个个在店里偷著懒,小店里没有那麽多规矩,只要忙的时候好好出力就行,其他时候店主也是睁眼闭眼的事儿。
店主的账算出来了,看著那上的数字,店主傻了眼,又不死心地发著狠地又算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叹气地合上账本,这月若是再不来点大买卖,那可真是亏定了,正在琢磨著生意的店主突然之间来了精神,同样的,懒散的夥计也不等吩咐早就奔到了店门外,看到了远处弥漫起的黄沙,向店主做了一个手势,立刻店主夥计都精神了起来,大买卖来了!
远处那卷起的阵阵黄沙片刻之间便已来到了小店附近,扬起一片沙尘,待黄沙渐渐散尽,夥计正想迎上去时却停在了那里,不由得回头看看店主,店主在见到那些人时也皱起了眉头,这些人是哪路的神仙?披风下的一身劲装,个个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在这边境之上来往的人多了去了,店主也自然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这些人动作一看就训练有素,并不像是普通的护卫,倒有,倒有几分……,官兵?
现在也容不得店主在判断什麽了,看到那些人风尘仆仆地直奔小店而来,店主夥计连忙把他们请了进去,在那些人进入店中将披风摘下後,店主心里更是咯!一下,这不要成为瘟神就好,一眼看去尽是生客,一位夥计正要向客人们报一下菜肴的价格时,其中一人抬手说道:“你们店里的规矩我们懂,酒菜尽管上就是,还有,临走时给我们备好水囊。”干脆利落地说完了要求便不再理会夥计,客人有要求,那麽就赶紧照办吧,许是这夥人的气势太过吓人,让原本在小店中的其它几位客人也是早早地结完账走人了,店主一边在招呼一边观察著这些客人,从他们坐的位置可以看出来,让这些人围坐在中间的,其中一人明显疲惫不堪,另外一人虽然神情还好,但看上去那周身的气势就与他平素见惯了的走南闯北的人有所不同。
这些人从进店之後除了必要的交谈,其余时候都是在沈默著,直到在他们快要离开时,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又来到店主身边低语了几句,店主听後有些惊疑不定,与客人往里面走去,不多时看到店主又掩不住喜色地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