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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将楼南生放下。移不开视线,因为他披散的长发上有片枯树叶……捏紧十指转身,刚才自己的手自作主张的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随意看看这边的环境,竟然靠得这么近。该怎么回去?
身后的人没有回话,一定是刚才自己无心之举让他心存芥蒂……回房喝茶好了。迈着步子离开。
明明应该庆幸他不追究,可是看着离开的人,心里却只有焦急。“等等!”跟上前面的脚步,“你不问我原因吗?”
“什么原因?”忍不住回头,“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语调比起刚才,冷淡了很多……真的一点也不追究。
“还有什么事吗?”
无奈地说道:“我并不是翻墙的小贼……只是住在对面。刚才的事情,纯粹是意外。总不能再翻回去吧?”
这倒是没想到。“我带你出去。”
“多谢……”保持与他两米开外的距离,最后回头一眼。木制的亭子紧挨着墙,对面松柏上的鸟巢安然无恙。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怎么了?”
拱门处的人越来越近,娘她若是看见的话,一定会误会!后退几步转身,“抱歉,不能送你从正门离开了。”走上前打横抱起楼南生,“失礼了!”没等他回话,径直回到长亭后。
将脸深深埋在吴穹的胸口,难以置信……
轻身跃上高过肩膀的墙头,回到地面上。“你是住在这边的吧?”放下楼南生,“我没有拿你当贼的意思。”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我……。”还是不能装作看不见。
面对缓缓伸过来的手,内心狂跳着闭上眼。
取下紧抓着黑发不放的枯树叶,手心向着他的侧脸停驻。“已经没事了。”轻轻一笑,“只是头上沾了东西而已。”
盯住吴穹的手,“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
硕大的松柏下就是石桌,“应该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落到头上的。”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人,捏紧右手。“今天的事情请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恍惚间,又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后院里。伸出手贴着石墙,轻而易举地来去……他是什么人?
背靠石墙,对面的人刚踏上石板。“娘,您到这儿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两步走进长亭,坐上石凳。
“你这孩子,还能有什么事情?”叹口气坐在吴穹的对面,“刚才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跑出来,就那么不想听我说话吗?娘只是想让你看清事实,你自己不要逃避。”
“娘,这件事情您就不要再说了。”
注意到吴穹的手,“你拿着什么东西?”
“我拿着什么?”抬起手,是刚才从他头上取下的枯树叶。对面松柏的树枝都伸到这边了,“风吹到桌上的。”
“穹儿,你的性格该改改了!”像是忍了很久终于说出来,一脸的轻松。“多出去走走,就算不去做生意,也不要总是一个人在家里。娘是想着,只要你能成亲,就会改变现在的情况了。再说了,娘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就不能圆了我想要抱孙子的梦吗?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无奈地撑着额头,他应该还在对面……“娘,这种事情,就不要在外面说了。您什么时候说都可以,就是现在不要再说了!”将手心的东西放进胸口。
“外面,这里不就是家里吗?”始终拿这唯一的儿子没办法。“人要放长眼光,多为以后考虑。”
“我知道了。”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娘,我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可是我没有这个打算,谁能知道明天的事情?”
“可是…”望着吴穹离开的背影,这是怎么了?
紧贴石墙的手放下,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心情。一步步离开院子,突然想出门走走。回到房间,看到镜中的人,才发现自己的穿着是有多么的不合适……打开柜子。
换上月牙色的长衫子,系上腰带。
为楼南生端来沏好的茶,房间里却有些乱。“主子,你在找什么东西吗?”蹲下身收拾地上散乱的衣服。
端起茶杯,桌上已经有了一摞摆放整齐的衣服,全是耀眼的红色……心底没来由的反感。皱了眉头,“小文,把那些衣服都扔了。一件都不要留下,扔的远远的。”
“啊?为什么?”捡起剩下的几件,“这些衣服不是主子常穿的吗,怎么突然要扔了?”拍去灰尘,都还是好好的,也没有哪里不对啊。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再看到!“我不想再穿,扔了吧。”
“是,我这就拿去扔了。”将所有的红衣摞在一起,用布带紧紧地捆上。原因都没有,“那我出去了。”
“你去吧。”门外的脚步声走远,放下杯子出门。
正在清扫前院,看着从屋里出来的人,“哥,你抱着一堆东西要去哪儿啊?”提着扫帚走到小文的身边,“这些不是衣服吗!你这是干嘛?”
“你想哪儿去了!这些是主子要我拿去扔掉的。”
“好好的衣服,为什么要扔了?不如送给乞丐吧。”
“主子说要扔得远远的,还是算了……”
送走小文,楼南生也在随后出门。一反常态的。
和对面吴穹家门前的情况不同,楼南生一出门,便是街道。两边是商铺大开,河对岸亦是。走在路上,脑子里想的,全是刚才在后院里发生的。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
“客官,要坐船去对岸吗?两文钱就好了!”
不由地又到了河边,载客的小船在小渡口停着。
“客官,你要是不坐,我就走了。还有客官等着过去呢!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你要是再想过去,可没船了。”
“走吧。”踏上小船,付过钱。
“好嘞!两位客官,马上就到对岸!”撑起长长的竹竿,木舟开始移动,水纹在船身周围一圈圈散开。
不知不觉,已经是初春的时节,连风也变得柔和起来。到了岸上,衣角随着步幅晃动,带动风飘散。站在路上,突然忘记了出来的目的,不知道到底出来是要做什么……斜对面的宅子,为什么又来了?
旁边的酒楼里,已经满座。不知不觉的,都中午了。
好不容易走到书房门口,双手扶着门。“楼耀,我想吃冰糖葫芦,你现在就去给我买来。”
“你……”几步到门口,扶着她进屋坐下。“挺着个大肚子,就不要胡乱走动了!万一出什么事了该怎么办?”
“我不想闷在房间里,胸口一直沉着…”
“那就睡觉。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总是让我替你担心!”为妻子披上外衣,“再说,都快要临盆了,你还吃什么冰糖葫芦?要想吃东西,家里不是有准备好的蜜枣吗。”
“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我不想吃蜜枣。”
叩叩,“老爷、夫人,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好了,别闹了。我扶你去吃饭,你小心脚下。”揽住钱夫人的肩膀,慢腾腾到了房间里。“吃饭吧,待会儿回房好好休息。别再想什么冰糖葫芦了。”
勉强拿起碗筷,食难下咽。“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你干什么!”起身将妻子按在座位上,“好好,我这就去给你买。你安心坐着,不要再乱走动了!”无奈地答应。走出大门,都这个时候了,吃什么冰糖葫芦。
前面的身影……“生儿!”加快脚步走上前。是他没错!
那个声音,被他发现了…身体顿时僵硬,向左侧的巷子走去。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出来的……七拐八绕的,后面的人没再跟上。单手扶墙,从离开的那天开始,自己就再也不想见他……为什么要叫自己?
在巷子里胡乱地找着,明明是看他到了这个方向的。“生儿?是你对不对!我知道是你,出来吧!”
慌乱的一路,发带不知何时松开,黑发披散下来。
“生儿……既然你回来了,为什么又要躲着我?”注意到脚下的东西,捡起来,“生儿。”一步步靠近前面的拐弯处,什么也没有。
“徐管家,少爷让你回来的时候去后院一趟。”
“有什么事吗?”看向前面的方向,“你去告诉夫人让她不要等我们,先用饭吧。我和少爷马上就会去。”
“是,奴婢知道了。”
立在石板上,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洛歌,你来了。”
“少爷,找我有什么事。”怎么没有在长亭里?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回过身面对徐洛歌,“前几天你不是说对面被人买下了吗?是什么人?”
什么人……“对面是什么人,属下也不清楚。”
“是吗。”
突然间失落的样子,为什么会关心起周围的事情了?“少爷,虽然我不知道。不过既然你问起了,我会打听看看的。少爷你是想知道哪方面的情况?”
“这倒不用!”尴尬地转身,“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少爷……”一直读不懂他的心思,“是,属下明白。”
看着手心破碎的枯树叶,他为什么会从墙上落下的……较之自己来,那副柔弱无武的身体…“没事了,回房吧。”不是翻墙的小贼吗。“再不去吃饭,娘又要责怪了。”
侧身让路,注意到吴穹站立的石板上,有细碎的渣。
“洛歌,怎么了吗?”
“是我出神了,抱歉!”跟着离开后院,那不是枯叶吗?
看向门口的两个人,“你们去做什么了?这个时间才来,饭菜都冷了。真是的,吃饭要好好按着时间啊。”
“夫人,让您久等了!刚才是属下有事找少爷商量,才会耽误时间的。您放心,属下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唉……没事没事。你们还是快坐下吃饭吧,我只是说说而已。有什么事情,都别带到家里来。外面的事情就在外面好好处理,回到家里是让人放松的地方。”
点头,“属下受教了。”
“娘,你突然间的,说话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我说话怎么了吗?”放下筷子,“哪里换人了。”
“少爷,是属下不好。夫人她只是指正我的错误而已,算了吧。属下一定会改正,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不。这和你没关系,本来就是我找你有事。”对上吴母的视线,“娘,您是怎么了?儿子哪里让您受气了,说出来,我才知道。不然您闷在心里,对身体也是不好的。”
“你还知道担心我这个老太婆的身体啊!”
“娘。有话直说,您一向都不会绕弯子的。”
重重地叹口气,“本来我今天不想再说的。……你自己想想我为什么会生气。我是为你着想,你应该比谁都明白的。”
“如果是那件事的话,您还是不要再说了。”反反复复地提起,有什么意思?“我上午已经向您明确地说过了。”
“你真是……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要问楼南生为什么会从墙上落下来,事实上他是从树上落下来的。原因嘛,只是想把地上的鸟巢放回树上。结果不小心就掉下来,放鸟巢的树丫又在墙的另一边。
好巧不巧的,就被吴穹给救下了( ⊙ o ⊙ )(*^^*)
确实啊,文到这里还是没多大长进。文里的受都跟女人一样软趴趴的(ˇ?ˇ)
还有就是,楼南生和楼耀的关系,谁有兴趣?
☆、一梦十年
“主子,你回来了!”跑向门口,怎么一身的酒气?“主子,你没事吧?”眼神示意旁边的人和自己一起搀扶着楼南生回房,“小武,你去准备醒酒汤来。要快!”
“好,我马上就来!”说完跑出门。
为楼南生端来一杯热茶,“主子,先喝口水吧。”
从床上起来,散乱的发落在肩头,有些狼狈。
接过空杯,担心地问:“主子,你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都已经是傍晚了。”早上离开的,本以为一会儿就回来,结果等到这么晚。
“我没事……”脑袋昏沉的难受,“再给我一杯水。”
“是!”提起茶壶倒茶,只有几滴落下。“主子,你先等一会儿,我重新去沏茶。”急忙地抱着茶壶出门。
“哥!醒酒汤好了!”与小文打个照面,“你去哪儿?”
“你来得正好。快把醒酒汤给主子!”继续去沏茶。
离开床位坐上木凳,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刺激的味道让人瞬间清醒过来。揉揉太阳穴,“不用担心,我没事。”
“主子……”还是不要问他白天的事好了。“主子,要现在用晚饭,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再用?”
轻轻摇头,“我没有胃口,你们自己吃吧。”
“那,主子有没有什么吩咐?要不我去把饭菜端来吧。”
“一会儿再说……”门外的天色暗黄,时间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起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