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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有何异样。公西昊吩咐下人继续好生守夜,便和公西颜去到公西棠的卧室。见着父亲熟睡,二人就预备着要走,却又同时看向对方,似乎都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派下人速速请来了大夫,公西昊和公西颜坐在外头等着,好一会才见着大夫收起了药箱从卧室出来。
“先生,我爹他究竟是……”
“依老夫看,庄主他恐怕是因为服用了那‘黑白无常散’的‘黑无常’。”
“先生,难道是鬼医无踪的独门奇药?”公西昊看着大夫,见着大夫脸上的神情,心里也些许清楚了。
黑白无常散乃鬼医无踪配置的奇药,服用白无常散者只需要补充体力便可以一月不睡不眠,用服用黑无常散者只需要补充水分便可以一月不醒无事。江湖中,不少人士向鬼医求药,大多是求黑无常散,来延缓病情去找救治的法子。不过这鬼医居无定所,求药根本是一件难事。
想来今晚的不速之客,有意让父亲长睡不起,至于这背后的缘由,看来也需要慢慢地去理清楚了。
公西昊和公西颜在书房商议了一晚上,天蒙蒙亮,就派遣了山庄里亲信快马出城了。
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也都开始长叶发芽了,不过在院子里走走,身子还是多少觉得有些寒的。不过苏洲白还是喜欢的,阳春三月的太阳,多少是暖洋洋的。
“公子,药煎好了,趁热喝了吧。”
苏安端着药站在门口,见到苏洲白对他点头,就端着药进屋子去了。
“又是八十一天过去了。”轻轻擦拭嘴角,苏洲白望向屋外,每每九九八十一天就要服药一次,今儿服过药,也就意味着自己又可以多活八十一天了。
“公子,总会寻得根治的法子。”
这些年来,鬼医无踪也用尽了法子,虽说用血玉做药引控制住了,但是也不是个长远的方子,神医无影也还未找到更好的疗法。
和苏安说了些近期的打算,苏安都谨慎地记在心里。
说话间,有人轻轻敲门,苏安便隔着门问来着何人,门外回话说是端木府上的。苏安去开了门,只见着那人恭恭敬敬地将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后退了几步。
“小人奉我家公子之命,将此物送来。我家公子说,只要苏公子见到盒中之物,便会明白。”说完话,那人就又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看着桌子上的锦盒,做工精致,估计里边也是什么稀罕之物,苏安将锦盒推到苏洲白面前,笑着说:“公子,怎么还不打开瞧瞧。”
打开锦盒,柔软的丝绸中躺着一块碗口大小的血玉。
“血玉!”苏安惊呼起来,观其色泽,乃上品中的上品,世间少有。“公子,端木少爷居然送如此厚礼。”
“端木错究竟何意?”
究竟端木错仅仅是送一块价值连城的血玉给自己,还是暗示他已经知道自己需要血玉?如果是后者,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苏洲白望着血玉,眉头不禁皱起。
叫苏安将血玉好生收好,苏洲白说要单独想一些事情,苏安也就出去了。
在房中坐了一会,听见屋子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便想到院子里走走,推开门却见着正在徘徊的端木错。
一人站在屋内,一人站在院中,都不说话,看着对方,偶尔一阵暖风吹来,带着一丝花草的清香。
“不请我去屋里坐坐吗?”
端木错嘴角微微流露出笑意,一身淡蓝色的衣裳,站在院子里,恍若画中而来,让苏洲白一时间忘记了回话。
“原以为你差遣下人过来了,今儿就不会来了。”
“府里来了些生意往来的客人,趁着空暇,还是想来看看你。”
听到端木错这样说,苏洲白心里还是高兴的,不过没有在神情上表现出来,倚着门说:“再不进来,我就要去歇息了。”说着就往屋子里走,端木错便跟着进了屋子。
“今日服过药了吗?”
正在倒茶的苏洲白听到端木错这样问微微点头。
“府上的事务不会耽搁吧。”苏洲白说得很淡,不像是问,更像是随意的一句话。
不过,端木错没有说什么,只是细细地品味着手中的清茶,似乎得到了一丝自在。身为家中的独子,端木家的产业经营大权迟早是要落在他的身上,但是喜好自由自在的端木错却因这些商贾之事无法脱身,也只有来天水一阁听苏洲白弹曲子,才稍许觉得开朗了一些。
“还记得那日在我府中,对公子所说的那些话吗?”端木错微笑着看着苏洲白,眼睛中尽是欢喜的神彩,脸上也尽是认真的模样。
回想那一日,苏洲白第一日在天水一阁弹曲子,端木错的轿子经过天水一阁,只是惊鸿一瞥,心中便暗生情愫,日后便抽着空来。
究竟苏洲白是何人,是天水一阁的苏洲白也好,还是那无影无踪的雪狐,端木错都已全然不顾,只愿求得此生相守……
☆、盟主之行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关于江湖的事情 我真心的不清楚
所以 在叙事上 有些简单了
已经花了好几日去找那鬼医无踪的消息,但是派出去的人都是无果而归,所以公西昊和公西颜也只有等父亲自然醒来了。
这日,公西昊把公西颜叫到书房,让下人在门外好生守着。
“颜弟,眼看武林大会召开在即,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法子让爹他苏醒过来。”
“大哥……”
其实,算算时日,只剩下十天时间就是武林大会之日了,公西颜心里也明白,大哥必定是要说服自己去参加盟主争夺。只是,这武林的纷争自己真的不想牵涉其中。
“大哥,爹上次也和我提及此事,说必须夺得盟主之位,但是爹他…”公西颜回想起那日的情景,想了一会才继续说,“爹他似乎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公西昊才向弟弟说起这当中的缘由。
“大哥,此事千真万确!”
如果不是大哥一席话,公西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生活了快十九年的四方山庄原来是此般模样。究竟是自己涉世未深,还是自己将一切想得过于简单,或许出了这四方城,自己也不再是什么少主,也不再是什么公西大侠之子。
此时,公西颜也或多或少知道大哥为什么多年前执意经营山庄产业,或许他早已料到会有此日此种情况。
“颜弟,莫怪大哥自私。”将这件事情推到弟弟身上,公西昊也是出于无奈,武林盟主之位志在必得,虽说自己习武早于弟弟,但是却一直不及他,而这些年父亲也将所学之精髓传给弟弟。早前,父亲就将事情安排好了,现在也只是照着事先的计划去做而已。
“你尽早动身,我会安排下去的。”没等弟弟说话,公西昊就丢下这句话出了屋子,只剩下公西颜有些神伤地看着大哥离去的背影。
既然无从选择,走之前再去看看他好了。
没有叫子诚跟着,公西颜自个儿骑着马出了山庄。
到天水一阁附近的时候,琴声幽幽而来,公西昊在马上呆呆地听着,直到琴声落下去。不一会,就是另一种乐器的声音从天水一阁传出来了。
有好几次说不再来这天水一阁听他谈琴,也说过不想再见着这个人。却一次又一次食言,毕竟才多少工夫的路程,想见的时候就跑来远远地见上一面,不过这次一走,真要十天半个月才再见得到了。
犹豫了半个时辰,才去了后院,来带苏洲白的房前。轻轻扣着门,公西颜还在想要说些什么。好些日子没有过来了,不晓得会不会变得生分了。
开门的正是苏洲白,身上随意披着件袍子,想来是在休息。
“公西少主,许久不见来了。”
“最近庄子里出了不少事情,真的无暇来听公子抚琴。”见苏洲白要请他进去,公西颜笑着回绝了说:“今日来,是向公子做个短暂的道别,话说完了就走,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
短暂的道别?苏洲白听到这番话,眉头微微皱起,问道:“要去多久,所谓何事?”
“老爷,菜都上齐了。”说着张大管家便自行退下了。
近日端木错发现父亲心情颇好,便寻思着趁着这个时机向父亲开了口要了那苏洲白,在揣摩时候却被父亲看出了心思。
“错儿,为父见你似乎心事,不妨先说说看,看为父能否帮你。”端木华这些年来抚养儿子,对儿子的情绪还是察觉入微的,今日见着儿子眉头紧缩便知他恐怕心里藏着事情。
放下手中的筷子,端木错先是看着父亲,又自己在心里想了一遍,才慢慢吞吞地开口:“爹,我想要一个人。”
一听儿子想要一个人,端木华是喜上眉梢。这些年来带着儿子经营产业,甚少见他与谁家千金小姐往来,更是不见他对哪家姑娘有所动心。这端木家的庞大的产业早晚要交到他手上。
“哈哈,为父还以为有多大的事情。”端木华笑得开怀,“说说看,是哪家的姑娘,只要合适,选个好日子,为父亲自上门提亲去。”
在说之前,端木错就知道父亲会有所误会,但是无论父亲如何会意,这件事情他也终究是要说的。
“爹,我想要的不是哪家姑娘小姐,而是那天水一阁的苏洲白。”端木错看着父亲,看着父亲的神情从喜悦变成不解。
“错儿,你说,你说的是谁?”
“天水一阁的苏洲白。”
“混账!”端木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脸上尽是怒色,他没想到儿子居然要一个男人。
见着父亲的脸色,端木错便知此事已经惹怒了父亲。纵使平日里父亲对他百般宠爱,今日这事,恐怕也没办法轻易答应。
“爹,求您成全。”说着端木错便跪在地上,一脸坚定地望着父亲,“爹,只要您肯成全,其他事情我都听爹的。”
生在商贾之家,端木错明白,和父亲之间有些事情还是要用经商之道来解决,或许还有些转机。
即使端木错跪在地上,端木华的脸色也未曾有丝毫改变,目光中透着捉摸不定的光。端木错整个身子伏在地上:“爹。”
自十六年前妻子和两个儿子因故过世,端木错就被端木华当作珍宝般疼爱,自那年之后,端木华就聘请师傅教儿子文学武功。近些年来,在诸多事上对儿子颇为严厉,也不见他有所怨言。今日,为了一个伶人就下跪,叫端木华如何不伤心难过。
“好,既然你有此心,为父就答应你,不过你自然也要答应我三件事情。”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端木华站起身来,走到端木错跟前低着头看着儿子,“本来武林之事我们不应该去插手,但此事牵涉甚广,为父就把赌注压在你身上。”
“赌注?”不明白父亲究竟所指何意何意,端木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父亲虽然和武林人士有所来往,却不曾真正插手武林之事,今日他此番话,透露了些什么!
“江湖恩怨,还是个人恩怨,总需做一个了解!”
端木错静静地跪着听父亲说着,原来无心江湖却也终究要宿命江湖……
☆、计划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写文期间 中断过几次
所以 有些地方衔接 不是很紧密
院子里的花开了不少,红的黄的,甚是好看,苏安陪着苏洲白走着,算是出来透透气。
“公子,昨日公西少主一行人已经出发前往百星城了,那么我们何时动身?”
见着满园春色苏洲白心情甚好,折了一支花在手上把玩着,许久才转过身对苏安说:“等。”
既然公子这么说,苏安也不问。公子向来运筹帷幄,恐怕此事他早已有所计划,苏安却不禁皱起眉头,服侍公子多年,见着他忍着病痛苦苦寻仇,盼早日了结了这一切,让他好好服侍公子,过平凡人的日子。
“其他门派动静呢?”
“各大门派都已经赶赴百星城了,想必都想借着此次武林大会除去一些障碍吧。”
苏安又详细地向苏洲白说了各大门派的动作,苏洲白都一一记在心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到时辰了,苏洲白让苏安先去准备准备,苏安便去屋内去取琴,苏洲白自个儿在院中等,没一会苏安就抱着琴回来了。
“公子,端木公子送的古琴真不错,音质还是色泽,都是万里挑一的啊。”
呆呆地看着琴盒,回想起当日打开琴盒见到琴的时候,心里真是欢喜得不得了。端木错事后曾经说:“此琴需找个懂它之人,在下觉得公子正是此人。”
“苏安,你说,端木公子这人如何?”
来到四方城这么久,还头一次听到公子主动问自己对端木公子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