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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的执念-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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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略显愧疚的看着场中的女子,只盼着她这辈子能得偿所愿,不要再嫁入帝王家。只这机会实在太过渺茫,她的心思在这大清朝在这朱门高户显得实在可笑可叹还有孩子气,只谁能说她什么?谁有资格说她什么?只是,这辈子没了自己的搅和她至少不会落得上辈子那样死后都被挫骨扬灰的下场罢?
  诶?四哥干嘛要把锦萱挫骨扬灰捏?难道是看她不顺眼?可要不顺眼干嘛不趁她活着的时候欺负折磨反而是在她死后搞七搞八的?难道说上辈子其实四哥对自己也是有心思的?难道四哥是在吃醋?可是自己临死都没见到四哥呢?那他到底什么意思?
  思路诡异的打了个弯的八爷深深的纠结了,漂亮的小脸蛋扭曲成了一团。
  “……”布耶楚克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诡异的胤禩无奈了,这八爷这种性格以后可怎么活哟?难道让四阿哥护他护一辈子?
  
  “这是你们两个的荷包吧?”就在两个人纠结的时候,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各自入怀,清脆悦耳带着娇蛮不屑的声音自身前响起,两人茫然抬头。
  “切,还以为长的还不错,没想到比女人还漂亮。真丢男人的脸。”
  郭络罗氏锦萱双臂抱臂上下仔细打量胤禩,布耶楚克泪流,虽然我不是第一眼帅哥,你这样无视我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喂……”
  胤禩早就僵了,这张脸除了眼睛变的更大眉毛变的细弯其他跟上辈子并无大的区别,可锦萱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上辈子明明没这么说的。
  “你该拿刀子在自己脸上划一下,免得人家认为你是女人。哼。”锦萱转身,心里很是不满居然有男人长的比自己还漂亮,“娘娘腔,小白脸,男人长这么漂亮有什么用?”
  “喂,我说……”
  “没脑子的二货,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憨货,别挡姑奶奶的路,让开!”说着长鞭就朝布耶楚克挥了过去。
  布耶楚克又惊又怒,赶紧往旁边一跳,这女子实在蛮横无理:“你怎么随便就动手打人?”
  “你不是躲开了?”锦萱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又用力踢了一脚还在地上躺着的乞丐,“好手好脚的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偷东西?今儿个算你幸运遇上我,要是别人,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哼,以后再让我见到你偷别人东西,姑奶奶就剁了你那狗爪子。”
  那小乞丐被她踢得一个哆嗦,却死死的闭上眼睛就是不肯睁开,锦萱看的无趣:
  “算了。泽陂,走了,今儿要买的东西还没买到呢!”
  “好嘞,小姐,您先擦擦汗?”一个矮个子迅速上前手上还拿着条看不出颜色的帕子。
  “滚!姑奶奶自己有!”锦萱反手就是一鞭子,只见那人浑不在意,依旧满面笑容。
  主角走了,观众自然也散场了。
  
  “走吧!”胤禩突然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再缓缓的呼出来,她对自己印象看来并不好,这样很好,不知这算不算最后一点被斩断的羁绊?只见他笑的阳光灿烂:“不是说要见你朋友么?”
  “哦,好!”布耶楚克呆呆的回答,他早就被这个笑容晃花了眼,心里疯狂的捶胸顿足,他娘的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为毛是个男人是个男人是个男人不是个女人啊喂?
  
  “见什么朋友?”两个人转身正走着呢,突然一个声音幽幽的从后面飘了过来,两个人都吓了他一跳,胤禩更是满面通红慌慌张张,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放。
  “四……四阿……四少?”在胤禛的逼视下布耶楚克硬生生的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心里泪流,爷去他府上当护卫真的没事儿吧?
  “我说,你们准备去见什么朋友?”胤禛看着胤禩那突然变红的小脸只觉着心情大好,但见着他低着脑袋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他,这心情又不好了起来。表现在脸上就是更加面无表情了。
  “四少也一起来吧!”这以后自己的主子呢,他敢甩下他么?敢么敢么敢么?
  “嗯。”胤禛也不多话,只长腿一迈,就站到了胤禩身旁,他微微侧头看身边浑身不自在的少年:
  “八弟……”
  温和轻柔,还有一点变声期的嘶哑破落,听在人心里就像有一百只猫在心里拼命的挠,胤禩只觉得心里痒痒的,人似乎也飘忽了起来,于是别别扭扭的轻轻的嗯了一声:
  “嗯……”
  那声轻嗯,宛转悠扬,迂回百折,轻轻落落,缠缠绵绵……
  布耶楚克只觉得身子一酥,浑身骨头仿佛都轻了二两,再看周边,凡是离得近的都一副发春的样子,而四阿哥……他突然惊悚的发现,四阿哥竟然笑了。
  我去,这是怎么一种恐怖啊?刚轻了的骨头立刻沉实了起来。
  





  36、在下姬赤浜!无定河边人士!

  胤禛习惯性的去摸他的脸,谁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道可怖的鞭痕,他脸色一下变得铁青,轻轻的抚着那道鞭痕,柔声问道:“疼不疼?”
  “什么?”胤禩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伸手摸去,却被胤禛拿住了。
  “谁伤的?”然后不等他回答就从怀里拿出一瓶伤药细细的涂伤口。
  “那个,池鱼之殃啦,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胤禩不自在的扭扭脸,感觉脸上都烧起来了。
  布耶楚克无语的看着这兄弟两个的互动,心底愤怒的呐喊,这明明相亲相爱的兄友弟恭场面,为毛他看到有粉红泡泡四溢啊?简直瞎了我的狗眼。
  “四少……”
  “你是要继续去见他那些朋友呢还是回去?”
  “去看看吧。”胤禩摸着自己的脸颊,药凉凉的,跟四哥的手一样,“反正已经出来了,那就等会儿再回去吧!”
  “好,看看就走,一起回去!”胤禛说完嘴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那好,走吧!”胤禩兴冲冲的拉着胤禛就走,这算约会咩算约会咩?只可惜还有布耶楚克这根大蜡烛,诶?“阿布啊,爷不知道地方啊,带路,前头!”
  布耶楚克悲怆的走在两人前头,爷是主角不是配角啊,好吧,在这两位身边爷只有配角的命
  他们去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小胡同的茶寮,外头用竹竿支着,上面铺了一层茅草,下面有两张桌子,桌子边上是四张凳子,桌子凳子上面都有裂开的老宽的缝,桌子上面一个盘子里放着一把红砂茶壶和四个同色的杯子,挨着墙角的地方有一个灶台,上面放着一大摞的蒸笼,里面不知放了什么散发着阵阵怪异的香气。
  一个挽着冲天辫的七八岁孩子见他们来了很是欢快的跑了出来:“几位客官是头一次来吧?哟,这位爷我可是见过的,您是来找张公子和姬公子的吧?两位在屋里呢,里边请里边请!”
  “这小子倒是伶牙俐齿!”胤禩笑道。
  “八少您是不知道,这附近谁人不知林家晋宇聪明伶俐义气孝顺,别看年龄不大,懂的东西可不少。”布耶楚克打趣了一句,径直朝屋里走去,“得,小子,别跟爷废话,张公子姬公子今日可在?”
  “这位客官您可是经常来的,怎会不知两位公子在否?进去吧,两位公子早就等着啦。”
  “呵呵,你小子……”布耶楚克大笑,大摇大摆的进屋,胤禛胤禩跟在后面,安禄四海朋克则留在了外面。
  屋里并不比屋外好多少,但胜在收拾的干净利索,切窗户够大,屋里只有两张桌子,倒衬得宽敞明亮了不少,只是……
  胤禛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眉毛略皱,未等他开口胤禩便扯了一下他袖子,只见胤禩笑容满面抱拳道:
  “想必两位就是张公子姬公子?”
  原本坐在窗边的两个人见有陌生人进来,相视一笑,款款站起:
  “本以为今日又是布耶楚克这小子来混吃骗喝,却没想到来了两位贵客!”
  “哦?此话何解?”胤禛挑眉,他面色严肃,音调也有点冷,听上去倒不像在询问反而像在审讯。
  只见那张公子姬公子再次相视而笑,尤其那姬公子,弯下腰不停地拍着自己大腿,眼泪飚出来都顾不得擦一下,笑了一会儿猛的哎哟了起来,拼命的捶着自己的腰;张公子倒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虽不说笑不露齿,却让人觉得温和有礼。
  认真打量胤禩这才发现,这张公子略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细看才知竟然就是张廷玉,大学士张英次子,听闻张廷玉回老家进学,且上辈子是康熙三十九年才进京赶考,如今怎么这个时候就到了北京城?倒是那姬公子,十五六的年岁,身穿一身大红长袍,长的面如冠玉长身玉立眉飞色舞,看起来甚是张狂,但他却知道,张廷玉所交者必无虚士,这人纵然轻狂嚣张,却必定有其过人之处,于是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胤禛虽说没胤禩知道的多,却也知道能得布耶楚克另眼相看之人必非常人,只他素来沉静惯了,面上倒让人看不出深浅来。
  张廷玉笑了几声就不再吭声,倒是那姬公子笑个没完,到最后胤禛胤禩布耶楚克张廷玉连那七八岁的小子都只盯着他一人看,渐渐的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好意思,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拿起一杯茶仰头灌了下去:
  “你们好生没趣!李太白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又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赤浜,后面两句不是李太白说的……”张廷玉歉意的对胤禛胤禩笑笑,这幅丢脸的样子在自己面前丢也就算了,没见着有客新来?
  “擦,别叫我赤浜,我说多少次了?”姬赤浜大怒,他一下自凳子上跳起来双手掐着张廷玉的脖子拼命摇晃,“你就见不得爷好是吧?就觉得爷这个名字好笑是吧?”
  胤禛胤禩愕然,半晌才明白原来他这名字与姓连起来却成了姬赤浜,姬赤浜,鸡翅膀……难怪他反应如此之大,只是……还是很好笑啊。
  胤禩向来不给谁面子,一愣之下哈哈大笑了起来,胤禛也勾了勾嘴角,初进门的寒霜融化不少,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我说,小鸡子你有完没完?”布耶楚克不耐烦了,比起姬赤浜,自己那叫个屁,人家那才叫人来疯。他好想揪着这家伙的衣领子带回家让他爹看看,省的他爹老是指着鼻子骂他。“给你新介绍的朋友你还没认识呢你发什么疯?”
  姬赤浜闻言停下手上动作,略拍拍有些乱的衣服,面色一整,瞬间变成一个翩翩佳公子,只见他先朝布耶楚克翻了个白眼,再对胤禛胤禩拱手道:
  “在下姬赤浜,无定河边人氏,外出游历时时认识了张兄,野外烧烤时被阿布这小子缠上。”
  “在下张廷玉,字衡臣,安徽桐城人士,此次来京是为探望家父。”张廷玉见姬赤浜终于消停下来也拱手道。
  “在下艾四。”
  “在下艾八。”
  “我兄弟京城人士。倒不如两位走的多见的广。”
  这兄弟俩倒有默契,只是他们这却引得姬赤浜一阵嗤笑:
  “两位是存心砸场子的吧?”
  “此话怎讲?”胤禛胤禩也知晓他们不说全名便有欺瞒之嫌,只却不得不如此。胤禛因此脸色都变了,大有拂袖而去的样子,却再次被胤禩拉住。
  “算了,咱知道,这天子脚下,随便拉一个人未必不是天潢贵胄。罢了罢了。不爱说便不说罢,衡臣,人看不起咱咱可不能看不起自己。走!”说罢拉着张廷玉便要甩袖走人。
  “且慢,”胤禩待他走到门口才开口,对张廷玉歉意的笑也笑了下,“想走可以,先说说阁下表字为何!”
  “你……”姬赤浜怒气勃发,白皙的面庞涨的通红,他定定的看了会儿胤禩,忽然哈哈大笑,“行。你这人有意思。我不跟你计较你名字。其实我也知道你俩是谁。嘿嘿。”
  这次轮到布耶楚克愣了:“我没给你说过啊……”
  “还用你说!”姬赤浜翻白眼。
  张廷玉微笑:“显而易见。”
  “如此,请坐!”胤禩拉着胤禛挨着窗坐下,张廷玉姬赤浜各自坐回自己的位子,布耶楚克却跑了出去,稍后回来笑道:“来这老林茶寮一次,不吃一次他家的红豆饼实在说不过去!”
  这世间,时间是最古怪的东西,你待它慢时,它偏急匆匆的,你待他快时,他又慢吞吞的。这世间,有些人,你看他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而有些人,你与他共处即使一年也觉得只有一瞬。这姬赤浜与张廷玉便是这第二种人。
  他二人,姬赤浜活泼健谈,张廷玉见闻广博,而胤禛博览穷书,胤禩则见识了后世三百年论见多识广无人能比,布耶楚克则胜在坦荡无欺插科打诨,因此待几人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天色早已黑了下来,他们之所以没觉得暗,则是林家小子在边上为他们点了两支蜡烛。
  几人相视一笑,只觉人生如此快意实在不虚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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