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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崖九绝-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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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好,唐铭,你很好。”没等他再开口,我已飞快跑出竹楼。
  惑影晔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却要离我而去;姐姐说要看我娶姑娘过门,结果却先我一步走了;还有那么多,我离开的,或者离我而去的人和事。
  摊开手心,空空如也。十八年,十八年,兜兜转转,又回到那个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婴孩,究竟是我错堪了这人生,还是它厚待了我?
  “晟兄在发什么呆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闵让房前,我抬头,他正站在窗边对我笑,及肩黑发被风拂起,又落在肩头。
  “怎么站在那里发呆,有心事?”
  见我不答话,他索性出了竹楼站到我面前。
  “我跟唐铭吵架了。”
  “唐铭?”他怔了一怔,“就是你姐夫?你们怎么了?”
  “为了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儿呗,”无力的翻了翻白眼,“闵兄,我好累,他在我屋里,我懒得回去,现在你这里睡一下哈。”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把卧房门从里面扣上了。
  把自己摔在床上,揉揉脑袋,在我怀疑下一秒它就会轰然碎裂时松了手,大敞四肢酣酣睡去。
  
  我是被一股烤鸡香气馋醒的,推开房门,闵让、姐夫和另一个少年站在桌前,那少年推了唐铭一下,向我努努嘴,唐铭带了满脸尴尬走到我面前,“小析,下午是我说错了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唐铭:“你不用道歉,因为那些都是真的。”
  唐铭石化了。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说的很对,我没有介意,只是有点难过。”
  他搂了搂我的肩,“有我在,以后不会让你受半分伤害。”
  “肉麻死了,”我甩甩手,嫌弃地看他一眼,“还不给我介绍介绍?”
  姐夫“啊?”了一声,回头看看那少年,“你不认识他?”
  “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我冲那少年抱歉笑笑,他还我一个笑,“我叫夏夜尘,是玉笛仙苑的弟子。”
  “啊啊,原来你就是夏夜尘,我就说很眼熟,”我抱拳,“晟析久仰夏师兄大名,今日一见,荣幸之至。”
  他点点头,“唐师兄跟我提到过你。不必客套了,我倒喜欢你本来的性子。”
  我本来的性子?狐疑的看了姐夫一眼,他还不知道把我说成什么样子了呢,腹诽归腹诽,礼节还是要守的,我眨眨眼,“夏师兄的内伤全好了吧?”
  “已经好多了,劳师弟挂心。唐师兄说你喜欢吃鸡,就跑去小吃街买了两只烤鸡来,还热着呢,我们边吃边聊,如何?”
  姐夫忙哎了一声,我又白他一眼,拉了闵让和夏夜尘坐在我两侧,将两只鸡腿扯下来夹给他们。
  “哎,哎,夜尘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姐夫跳起来,被夏夜尘扯了一下:“我现在在吃草药,大夫说不能进有你的吃食,就不能陪了,还望师弟见谅。”
  我瞧瞧夏夜尘,食指与中指夹起木箸,将青菜送到口中细细咀嚼,再看看我自己,油乎乎的手指抓着烤鸡就啃,啃得嘴边一圈亮闪闪,用袖口一擦,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连点儿斯文样儿都没有,怎么看怎么……粗俗,人比人气死人啊。
  那一天我喝了很多酒,搂着姐夫划拳唱歌到天亮,最后歪七烂八地瘫在地上睡的昏天黑地。
  
  姐夫收了几个徒弟,天天在后山竹林带他们练基本功,这几天都是夏夜尘带我们逛唐家堡,那日实在无聊,便央了夏夜尘带我们去后山竹林看看那群娃子们。姐夫从前教我压过腿,所以我很为那群孩子们忧心。
  走到暗器房训练场,果然见姐夫将一男孩的腿从身侧扳上头顶,还怕他不受累似的用手抓住那条腿,男孩早已泪流满面,咬着牙不吭一声。我头皮一下麻了,走到姐夫身边把他手松开:“这些孩子还这么小,你就让他们拉筋?”
  姐夫顺势松开那男孩,喊了一声休息,“就是趁他们小才让他们早点把筋拉开,再过两年比这受疼更多,唔,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你在这里带徒弟,就来看看咯。今年有没有特别有天分的?”
  他摇摇头:“一个个还没见过暗器呢,等过两年摸摸孔雀翎再看看吧。”
  “暗器是最容易上手的,也是最难学精的,你得去刺激他们的兴趣点因材施教,而不是死教,”夏夜尘挥挥手向那群孩子走过去,“看我的。”
  长身跃起,笛影舞出千千万万,夏夜尘一袭蓝衣,素心剑法如行云流水,飞龙遁地,将那些无精打采的小徒们看的目瞪口呆。
  “我只知道夏师兄剑法超凡入圣,没想到用笛打出来也这么凌厉,只是敛了杀气,更像舞剑。”我张大嘴巴,一边的姐夫跟着点头,“就凭这套剑法,挖墙脚踢场子什么的都够了,经典谈不上,还是那场他跟萧墨阳的比试更精彩。”“你还嫌你徒弟没被挖走啊?当心被夏师兄撬到玉笛仙苑,有你后悔的。”
  “好!”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几个男孩拍手叫好,一窝蜂似的缠着夏夜尘问东问西。
  “你看,这就将踢场子。”姐夫苦笑,看向夏夜尘的眼中满是宠溺。
  “你们师傅很厉害的,要好好跟着你们师傅练武,等你们学会了暴雨梨花针,哥哥就把这套剑法教给你们,好不好?”
  “好!一言为定,哥哥来拉钩钩!”
  我跟唐铭对视一眼,咋舌,暴雨梨花针是唐家堡最高绝学,寻常弟子见都见不到,姐夫闭关了半年多只练完第一重。这夏夜尘……还真会哄孩子啊。
  夏夜尘俯身跟他们打了勾,夺目的日光倾洒在如瀑的发上,他微微笑摸摸那男孩脑袋,“你叫什么名字?”
  “云遥,我叫云遥。师傅说我的名字很好听,哥哥觉得呢?”
  “是很好听,云遥今年几岁了?”
  “七岁,云遥是最小的,所以师兄师姐都很照顾云遥。”
  夜尘莞尔:“刚刚的拉筋痛不痛?”
  云遥摇摇头,“不疼,我知道师傅是为了我们好。”
  “云遥很乖,很坚强,当初哥哥拉筋都疼哭了,你比哥哥还棒,以后会有大出息的。等云遥将来有出息了,不要忘了哥哥,好不好?”
  “不会忘了哥哥的,哥哥很漂亮。”云遥伸出小指,“来,我们打勾勾。”
  竹影婆娑,拉出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他真的很会哄孩子,刚刚哭的那么惨的人,被他几句话搞定了。”我戳戳姐夫。
  姐夫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等你有了孩子,也丢给他带就是了。”
  “说什么呢?”我瞪他,“反正不能丢给你带,迟早把我孩子折腾散架。”
  姐夫乐了:“八竿子没一撇的事儿呢,等有了那一撇再说吧。刚才徐奕说老张家进了一批新鲜鱼头,走走走,咱们去吃鱼头锅,晚了可就吃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在唐家堡住了小半个月,我和闵让便告辞了,离开时还是蒙了眼睛被人扶下山,我虽不乐,还是由着姐夫去了。按照早先订下的路线,东入张家界,南下大理,北上奉天,西行坝上,看遍天下美景。
  闵让说扬州琼花花大如盘,洁白如玉,是最最稀世的奇花异卉,花季只在三、四月,说什么夜不能错过,于是紧赶慢赶,终于在来年三月末抵达扬州。我们在一家饭馆歇下来,点了几道扬州特色吃食,闵让倒上一杯酒,打开油纸画就的地图,“咱们目前在这里,今天天色太晚,已经不适合甘露,不如就在这里歇一日,明儿一早再去琼花亭。”
  我点点头,夹起一个蟹黄蒸饺,“玩的我不在行,就对吃的比较感兴趣,闵兄快尝尝这远近闻名的蒸饺。跟你说句不吹牛的话,天下各处哪儿有啥特色小吃,我都能一一给你数出来。”
  闵让被我逗乐了,“是是是,跟着晟兄有肉吃。”
  “这家客栈看上去生意不错嘛,这么快就坐满了人。”趁小二上菜,我问道,那小二憨憨一笑,“有句诗说,阳春三月下扬州嘛。这些客官大部分都是从外地赶来看琼花的,那琼花开的时候那叫一个漂亮。我听说一些有钱的人家刚过春节就定下客栈,带着大群家眷专门来赏花看景。关于这个琼花啊,还有两个传说,都是隋朝时候的,两位客官有没有兴趣听啊?”
  “那就劳烦小二给我们讲讲了。”闵让拉开一条长凳让小二坐下。
  “那我就说。话说这隋朝时候啊,扬州东城外住着一个叫观郎的小伙子,一天在河边散步的时候看到一只受伤的白鹤,心地善良的观郎把白鹤带回家救活了。后来,观郎成亲的时候,白鹤衔来一枚种子表示庆贺。种子种到土里,长出了一株琼花,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变一个颜色,流光溢彩,赏心悦目。这隋炀帝听说了啊,就来扬州看琼花,但琼花耻君,立刻就凋零了。隋炀帝大怒,拔出剑来就砍树,琼花化成一道金光,随着一只白鹤就飞走了。另一个传说是隋炀帝有个妹妹叫杨琼,十分美丽。荒淫的隋炀帝居然打起了妹妹的歪主意,但杨琼坚决不从,羞愤自尽。隋炀帝为掩盖真相,把妹妹的尸体运送到扬州安葬。杨琼埋葬的地方,长出了一株奇异的花卉,开出了几十朵盘子大的花朵,颜色洁白如玉,花团锦簇,花香袭人。人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便称之为“琼花”。隋炀帝闻讯来看,花迅即凋落。隋炀帝大怒,用剑砍树。奇怪的是,隋炀帝死后第二年,琼花老根上又长出了新枝。”
  “这么听来,我倒是对这琼花有了兴趣。”低头咬着盘中的美食,唔,扬州特色,果然别有番风味。
  
  一看到琼花树我就觉得自己的早起赶路没白费,片片硕大如盘,莹白如雪,随风曼落,像极了身姿婀娜的白衣舞者。我一时看入了神,连闵让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那年冬天,也是如同琼花般的大雪。他站在我身后,黑亮的发扫着我脸颊,他的手上捧着一把剑,絮絮地讲着些什么。那时我的心思全在他身上,至于到底讲了什么,一句都没听到。
  他一直是个很负责的师傅,每一个细节都不厌其烦的讲解。
  出剑,起势,回风,撤招,旋落,收剑,他浅笑着看我的一招一式,轻轻击掌。
  他抱着我的动作非常轻柔,仿佛我就是他的无价之宝。
  那时的他会陪着我下棋品茗,会和我一起种下天山雪种,我的每一句话他都如奉纶音,从未有半句异议。
  他对我好的让我忘了他的身份,我的身份。
  晔,曾经只属于我的惑影晔。
  “惑影晔?”
  对啊,我是在想他啊,惑影晔。我勾起唇角。
  “让开让开,都让开,说你呢,快让开!”
  谁在那里?好吵。我闭上眼睛,隔绝外界嘈杂。
  “再不让开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弟兄们,上!”
  我被重重推倒在地,厌恶的睁开眼睛,周围游人早就自动让开一条路,几个身穿渺尘教教众衣服的人正站在我面前,“还不让开?”
  “让你们办点事儿怎么这么磨叽!”清亮熟悉的声音响起,柳絮儿跻身出来,“呀,晟公子?”
  她还没来得及扶我,一双墨色锦靴已停在我面前,我抬起头,看到了那张睡梦中都在惦念的脸。
  一样白皙凝脂的脸,一样晶翠细长的眼。他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他的怀里搂着一个粉衣女子,那女子我见过,飞尘山庄的立萦。
  搭在立萦腰间的手指收紧,他扬扬下巴,“这点事都做不好,下去领罚。”
  话是对教众说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我的脸燥热燥热,没想到隔了一年再与他见面,居然会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
  “地上很舒服吗?”
  我被柳絮儿拉起,和他面对面站着,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最近好吗?”
  他理所当然的点头,一勾立萦的腰带,粉衫自肩头滑落,洁白的胴体上布满红色吻痕。
  “自然是,非常好的。”
  他的下巴垫在立萦肩上,看向立萦的眸中满是柔情。
  他回过头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路人,礼貌疏离,“晟公子这一年,玩的可开心?”
  “晟公子?那不是惑影晔的男宠吗?两个男人在一起那个那个,呕,好恶心!”
  “想想就觉得恶心,插男人的那里,我恶心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惑影晔眸光一动,“那你们以后都不用吃了。”
  左手飞快地甩出,方才还作势要吐的二人额头被贯出血洞,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的狞笑。
  惑影晔收回手,像没事人般的活动手腕,“本座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本座。”
  “我……”
  “好歹也是在渺尘教呆过的人,教主问你话你都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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