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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海轻轻的笑着,手掌中黄金的权杖轻轻的击打着黄泥烧制的地板,在空洞的
大厅中带起漠然的回响。
“至于皇帝陛下是不是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象是掌管命运的安神,忍海窥探着女王绝色容颜上细微情绪的痕迹,然后在心
底细碎的嘲笑。
“而您也可以选择告不告诉皇帝陛下啊……”青色的眼睛一细,他微笑。
没有表情的看着他,修忽然冷冷的够了一下唇角“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呢……忍
海大人,我明天会为神殿献上一百头白斑点的三岁母牛,三塔尔特的黄金——
您对这个报酬满意吧?”
“满意,您对神的慷慨一定会得到保佑的。”忍海尊敬的鞠躬,然后诡秘的细
语“……而为了报答您的馈赠……我再献给您一个有趣的情报。”
“哦?”修优雅的支起手肘,覆盖在圆滑前臂上的细纹纱松松的卷在黄金的臂
环上“说说看?”
“我还知道……关于这个情报……瓦里亚王子和他的支持者并不知道我们已经
知道这个情报了……证据是……他们正在向哈利卜增兵——这个可是独家的哦
!”
“您的这个情报将为您带来我的馈赠翻上五倍的数量!”修在没有听完的时候
就猛的站起来,蓝色的的眼睛忽然变的非常的耀眼“那么,忍海大人,我告辞
了!”
“让我送陛下一段吧。”忍海礼貌的说着,不过看样子被兴奋支配的修似乎没
有听到的样子,她抓起放在一旁的披风,疾步走了出去——
看着旋风一样冲出去的修,忍海耸了一下肩膀,不怎么在乎的坐回到位子上。
“呵呵……皇帝用是否刺杀自己来判断罗严塔尔的生命存在价值……那么……
修啊……你用什么来判断皇帝的生命呢……”
“你真的会告诉他吗……”
“我很期待呢……当权力一旦成为你们共同的目标的时候……会有什么有趣的
事情产生——”
在心里肆无忌惮的默念着大逆不道的话语,忍海眯起了青色的眼睛,无声的讪
笑着权力中心的人们彷徨的无从。
从战车上跳下来,修快速的穿越过皇宫的走廊,,但是等她看到大臣们从皇帝
的书房逐渐走出的时候,她忽然放慢了脚步。
没有去理会那些不断向她鞠躬致敬的大臣们,正在思考着什么的修只是敷衍的
点头,蓝色的眼睛看着遥远时空之中不存在的一点。
——真的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奥贝斯坦吗——
如果她不说的话……那么奥贝斯坦就会按照原定的计划去哈卜利迎接埃及的女
王——然后——
忽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异常的危险,修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在灿烂的阳光之下
打了个寒战——觉得四周的空气在瞬间变的冰凉,修把十指紧紧的掐在掌心。
看着和自己只有几步之隔,有自己丈夫在的房间,银发的女子忽然觉得面前的
一切都开始陌生起来。
迟疑着向前走了几步,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就在这时候,米坦尼皇帝
的清瘦身影从宫殿青铜大门的阴影之中缓慢的踱出。
黑色中掺杂着白色的发丝在灿烂的光线下跳跃着薄薄的金色,一身白袍的米坦
尼皇帝瘦削白皙的容颜被阳光湮染上了淡然的光影,呈现出一种半透明似的阴
郁。
看着自己在阳光下苍白的象是幽灵的兄长,修走了几步到他面前,扶住他的手
腕。
“修……”一点也不惊讶,长期握着苇管而有着薄茧的手指握住了掌心的细腻
肌肤,奥贝斯坦神色淡然的说道“我正好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压抑下喉咙里面冲动的声音,修柔顺的跟着奥贝斯坦走了进去。
对于一个盲人而言,房间里面的光线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对于修而言,刚
从灿烂的室外进入几乎没有光亮的室内,一时还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象是了解她的感受似的,奥贝斯坦轻轻推开窗户,刹那,光象是洪水一样的流
泻了进来,反而让修有些觉得刺眼起来。
放开修的手,坐到了用黄金包裹橡木的椅子上,奥贝斯坦轻轻的抚摩着扶手上
镶嵌着天青石的狮头雕刻,仔细的用敏感的手指去描绘那黄金的触感,良久,
他抬头,褐色的、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精确的看向了自己的妹妹和妻子。
“修,我接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情报……”他淡然的开口“……我听说……埃及
女王的送嫁队伍……在沙漠里面……消失了。”
“……真的?”下意识的把手放进了披风的暗袋里面,修捏紧了忍海给她的泥
版,用力到手指的指尖可以摸出上面的文字,觉得手指一疼,修条件反射似的
缩回手,然后立刻意识到面前的人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从那里来的情报?”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是在哈利卜的探子送回来的消息。”奥贝斯坦轻轻的说,从宽大的袖子里面
拿出一块泥版放到她手心“你看看。”
“……”不用看也知道那上面的内容是什么,修沉默的接了过来“那么前线罗
严塔尔和瓦里亚的反应呢?”
“他们隐瞒了这个事实。”奥贝斯坦稍微调整了一下坐着的姿态。“也就是说
,他们希望我能到国境去‘迎接’埃及女王。”
“暗杀?”听着兄长清风一样的声音,修镇静了神经,疑惑的问“瓦里亚也就
罢了,我想罗严塔尔没有这么愚蠢。”
“哦……他们大概是想要借‘埃及人’的名义杀掉我……然后在为皇帝复仇的
大义名分下顺理成章的杀人灭口。”他菲薄的嘴唇似乎微微的冷笑了下“简单
、确实、有效的可以达成自己目的的手段。”
“那你打算怎么做?”修淡然的看着他“立刻派兵围剿?”
“我们现在没有证据。”
“那你要——不要告诉我你要到哈利卜去以身涉险——”
“……”米坦尼的皇帝那双什么都看不到,却清澈的象是水晶一样的眼睛凝视
着自己的妹妹,然后微笑。
他轻轻的拉住修的手腕,把年轻而丰满的女体拉近自己“修……想要钓大鱼…
…你认为鱼饵可以寒酸吗?”
“那也用不着你去——”修不怎么高兴的嘟囔着,一根手指轻轻的放在她的嘴
唇上。
“修……安静的听我说……”
接着,低低的喃语在房间里面弥漫开来。
半晌,当写听明白自己丈夫的计策的时候,她只能用一种无法言喻的眼神看着
他。
在这样的一个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并不认识面前的男人了——
对对方的才华感到惊讶,所转换的元素并不是尊敬而是莫名其妙的恐惧——一
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觉察到修不正常的沉默,奥贝斯坦试探着把妹妹拉近怀里,笨拙的抚摩着她的
脊背“修……我不会有事情的……”
知道这个误解了自己沉默的男人即使有着非常强的洞察力也没有办法洞察人心
,修柔顺的把头靠在了兄长的肩头。
小心的,银发蓝眼的少女安静的捏紧了暗袋里面的那块泥版——
半个月后,米坦尼皇帝驾临哈利卜,迎娶埃及女王尼托克利丝。
青月外章 平凡普通的某一天BY巫域
空气之中有几丝水气的味道,掺杂着无酵面包烘烤时的香气,带着点凝结的感
觉,轻轻的在洒满夕阳金红色光辉的空间之中弥漫开来。
“……”缓慢的从床上撑起身子,奥贝斯坦略微颦起了细长的眉毛,修长而白
皙的手指扶住原木的床柱,略有费力的坐了起来。
头好疼……
身体也好疼……尤其是四肢百骸的各处关节无不叫嚣着疼痛……
试着移动了一下手脚,只觉得身体都要疼得象是要散掉一样!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不禁想要把害他这么凄惨的男人骂个七七八八
!
深吸了一口气,他勉强扶着床柱站起来,没有束起的长发轻轻的滑过白皙的颈
项,拂过略微敞开,可以窥见少许肌肤和纤细锁骨的领口,顺着衣服细致的褶
皱披散开来。
勉强自己做不大可能实现的动作的后果就是险些跪倒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奥
贝斯坦在稳住自己身形的过程中冷静的把某人的名字在心底用身为神官的优雅
词汇予以最深刻的诅咒。
发觉站起来之后只要忍受最初的疼痛就比躺着发霉舒适,奥贝斯坦点点头,决
定自己以后都不要在躺着了。
摸到了厨房,按照记忆摸索出面粉和油,他发现这些东西放置的位置和上一个
住处一摸一样,不禁把诅咒的腹诽减缓了几句。
把面粉倒进陶钵里,放上油和水搅拌,奥贝斯坦考虑是不是应该多放些糖……
那个人出乎外表想象的是一个甘党……
——一僵。
——他为什么要考虑到罪魁祸首的喜好?
又习惯性的皱起眉头,他狠狠的抓了一把盐丢进陶钵里,报复似的搅拌了起来
。
和好了面,奥贝斯坦考虑要不要去后院的井里把镇得很凉的麦酒捞起来;他在
外面忙了一天,回来之后喝麦酒会很舒服吧……
——又是一僵。
——他为什么总是想着让那个家伙好过的事情?
再度把还没有完全舒展开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奥贝斯坦肯定自己老了之后一定
满脸皱纹——不,说不定现在就是满脸皱纹了!
把油倒进锅里,听着面饼在锅子里尖叫的声音,他摸索着刀具的位置,却惊讶
的发现所有的刀都被牢牢的固定在皮革的袋子里拿不出来。'
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奥贝斯坦叹了一口气,放弃做大餐的梦想,认命的把
椰枣和蜂蜜浸泡的海椰果与腌肉各整治了一盘。
酸疼不堪的身体再经过了这样一场劳累之后,已经隐隐渗出汗水来,奥贝斯坦
走到房间之中坐着,依靠在桌子上,安静的在心中倒数。
六……五……四……三……
当他数到一的时候,象是大型猫科猛兽的轻捷脚步声几不可闻的在门口响起。
他忍不住冷笑——说不定和他之间真的有心灵感应也说不定,每次都在他做好
饭的时候回来。
看着端端正正坐在美味的饭菜前的人一脸冷笑不已的表情,累了一天回来,顺
道去后院捞了瓶麦酒回来的人开心的睁大了不同色的美丽眼睛“一回来就能看
到巴尔的笑容真是太好了~~~~~~~~~~”虽然是冷笑,不过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
对他摆出温柔不已的表情的话,自己说不定会吓得夺门而出飞速去找大夫。
坐到面无表情的同居人的对面,原来的将军,现在的商人看着奥贝斯坦。
“……身体疼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今天要下雨……”天气中的水分只要稍重一点,他身上的旧伤就会疼,
哈图沙的雨季就要到了,看样子又该搬家了……叙利亚现在应该是很干燥的,
不如从这边贩一点铁过去……
“……”为自己倒满了一杯水,奥贝斯坦那双虽然看不见世俗的一切,却象是
能够看穿人的心灵的浅褐色眼睛精确的看向了对面的男人“……如果要到叙利
亚的话……我建议你放弃运铁,不如运粮食过去要赚得多一点。”
“为什么?”为自己倒了杯麦酒,他开心的咬着甜甜的海椰果。
“……今年的雨季来得太早……叙利亚那边一定会错过播种的时间……现在贩
运粮食过去囤积一定可以买个好价钱。”奥贝斯坦淡淡的说“现在赫梯和亚述
的情势很紧张,运铁到叙利亚要经过亚述的边境,会引起麻烦。”
迅速的将所有的情报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他点点头,同意同居人的意见。“
你真的不会预知?”他打趣着。
“所谓一流的预知就是将所知一切情报组合整理成未来最可能发生的情形,不
入流的就是骗术。”奥贝斯坦神色自若“不过这次贩卖粮食过去,我分成的部
分要提高比例。”
“……为什么?干活的人是我诶!”
“情报也是有价值的。”在精确、迅速、稳定的消灭掉自己面前的食物的同时
,他冷淡的提醒自己同居人兼合伙人这个残酷的事实。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迅速的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一扫而空,他不同色的美丽眼
睛看了一眼已经优雅的收拾起自己面前的空盘子的奥贝斯坦,阻止了他的动作
。
“碰到水会疼的。”
“那么你来收拾?”他可不相信这个和自己一样不肯吃亏的男人会这么勤劳;
毕竟当初的协议就是他负责力所能及的家务;来着。
“当然是等你不疼了之后再收拾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果然,在心中点了一下头,奥贝斯坦扶着椅子刚要起身,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
身体腾空了。来自远离地面的眩晕感让他一下子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感叹一般的声音从形状美好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