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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次晚点放。」
「葱烧焦了。」
「是火太大。」熟能生巧嘛。
「有点咸。」他皱皱眉。
「要不要水?」
「要。」张口喝了一大口水,东方孟月拿着手帕帮他擦拭嘴角,动作熟练又细心,感觉好像他奶娘。
「你干麻那么殷勤?我挑剔那么多都不生气?」
「没什么啊,因为往后两天都是我掌厨,不早点改进,你明天还是吃锅巴或焦炭。」只是万一他肚子疼,他配的出毒药,就是不会配药方。
「干脆你把我松绑,我煮不就好了。」不一定他比东方孟月有慧根。
「不行,就跟你说了除非你亲我,否则你就认命的被我绑着。」东方孟月邪恶的嘿嘿笑。
「哼,休想。」他红着脸偏过头。
「那就是啦,吃饱了……我好想睡觉。」东方孟月打了哈欠。
「你猪喔,吃饱睡、睡饱吃。」重点是他根本不管被绑着的他,自己在床上赖着不动,什么待客之道。
「就跟你说我很累了,刚刚还跟你哥对决……我可是快两年了都几乎没好好阖过眼。」想到爹就生气,那个陷害自己儿子的爹不知去哪消遥,还说要去找故人,短时间不会回来。
「你放我在这里,是要把我冷死吗?」东方孟月一个人盖着被子,他却坐在地上忍受风寒。
「对喔,我忘了这里跟外面不一样……」修了上层灭阴招势的武功,体温会升高,所以他忘了西门方雪跟他感受到的温度不同。
「何只不一样?这里不知道海拔多少公尺了……哈秋!」东方孟月拎着他上来的时候,他就快吓的半死了。这间房间,是魔殿最高、最远、最陡的地势,而且照样没有楼梯。他可以保证,就算不绑他,他也不敢逃出去。
「看来你好像很冷喔?」东方孟月很欠扁的询问。
「当然……哈秋!」他都快感冒了。
「好吧。」他走到西门方雪旁边,解开了绳子。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我们一起睡觉。」东方孟月漾的大大的笑容。
「睡觉?才傍晚耶!」他有没有搞错。
「没错。」他抱住西门方雪一起倒在床上,就像三年睡在客栈一样,只是这次他们没有光溜溜的。
「你……是不是长高了?」现在他们两个睡在一起,他的头才刚刚好在他胸前。
「好像吧。」他出关后没什么时间好好看看自己。
「头发也留了好长。」把玩他胸前的头发,西门方雪自己笑的神秘。「真想帮你绑头发。」绑个辫子、蝴蝶结什么的。
「不要乱来。」过不久,他就会剪了。
直觉他脑袋里没有什么好东西,他把头发都放到了脑后,以防不测。方雪手中没了玩具可以转移注意力,就开始看着孟月的脸,想找找看三年前自己还记得的那个样子。
「怎么你变了那么多,我却没有什么变化呢?」真是不公平呵。
「……我才觉得你变了很多,只有我没变呢。」东方孟月幽幽的说,戳了戳他的脸颊,小小的报复一下。
「我哪里有变?」挥开他讨人厌的手,方雪辩驳。
「有,你看……你那么护着西门方云,为了他咬我。」说到底他是在耿耿于怀。
「就算是三年前的我,也不会允许你杀了方云。」咬他只是情势所逼,不然他也不会不顾面子作出那么幼稚的举动。
「但是你可以用别种方式,我就不会杀你大哥的。」谁知道你那么狠心。
「用什么方式?」要不是东方孟月鼓励自己咬他,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啊。看着孟月,他满心困惑。
「你只要很认真的跟我说,你不希望我杀了他,我就不会出手。」他也就不会把西门方雪掳回来。
「你有那么好说话?」西门方雪质疑。
「没有。」但是如果西门方雪都不怀疑他的话,他就有可能为了他而罢手,而且什么都不要。
在他心中……方雪存在一个奇怪的位置,有点像朋友,有点像敌人……却可以左右他的决定。若没有三年前那场相遇,他一定会杀了西门方云。
「那就是啦,不管怎么样结局都不会改变。」就像东方孟月当上了魔教教主,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
「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带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西门方雪看着他的眼神让他难过。
「因为……你想要控制武林。」控制西门方云。
不明白他干麻这么问,他实在觉得这实在是很简单又很容易想的到的战术,不过他的影响力有多少,恐怕有待考证,东方孟月这一步怕是失算了。
他本来就有觉悟,要是东方孟月发现他这个人质一点用都没有,杀他泄愤,自己不会有一丝怨言。因为他的价值比起方云来讲,实在轻的太多。
「是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嘲讽的轻笑,看着方雪任他宰割的样子,心头的感觉没有言语可以形容。
「孟月……」三年了,一切还是一样,你与我势不两立。其实他曾经妄想过,只要他还没当上教主,自己和他不一定能成为朋友。他日夜不懈的练剑,就是想与他平起平坐,可这一切……终究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更不能放过你,是不是?」东方孟月无所谓的笑着,眼神是他没有见过的温柔和伤心。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西门方雪不懂,自己怎么会因为他的眼神而心焦……甚至有些不安。
「我想要……」一把吻住他,东方孟月锁住他的行动,不让他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灵巧的舌在西门方雪的口中翻搅着,无力抗拒只能被动的接受拥吻,直到自己眼中也充满迷离的情意,东方孟月才放开他。
「以后,我不会再绑着你,因为你会是我的。」他对着正在频频喘气的西门方雪说道,要他不得忽视。
这两年在洞窟中练剑,是为了打败西门方云,但恨意不能让他悟出武学的道理,最后他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浅薄。
打败西门方云,只是个借口……他想要的是能夺去他正在守护的人。之所以能在两年中悟出所有的剑法,也只是西门方雪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如此简单而已。
「你……怎么可以这样。」西门方雪难堪抹着嘴,擦的嘴唇都痛了。「要吻去吻花楼里的姑娘,吻我有什么意思!」
「不舒服吗?」
「是还好啦……」他仔细想想其实也没差到哪去,不就是四片肉碰在一起吗?他用看猪肉似的眼神看着东方孟月的唇,肚子还真有点饿。
「你看什么?沉醉在我厉害的吻技之下吧!」享受着方雪的注目,他骄傲的像开屏的孔雀。
「……神经病。」第一次见到那么厚脸皮的家伙,可现在自己又打不倒他,心理更怨。「我要睡觉了啦。」
「那好,我们一起睡。」他开心的抱住方雪,不管他的挣扎。体贴的帮西门方雪盖好被子,东方孟月静静的拥着他,就像是三年前那个夜晚,两个人紧紧相依直到睡去。
被晨光唤醒,西门方雪第一个睁开眼,东方孟月还熟睡着,看来他真的累的很,完全没有一丝意识。
现在正是个掐死他的好时机,如果掐死他……他就算是打败魔教,爹爹会高兴的合不拢嘴,方云大哥也会夸奖他,他的名字也会在武林里永垂不朽,世上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
双手抚摸着他修长的脖子,只要随便使力就会一命呜呼……
「早安,方雪。」一睁开眼就可以跟他深情对望,东方孟月快乐的跟他打招呼。
「早安。」装傻的收回双手,西门方雪的理智终于回到他脑袋。惭愧的看着东方孟月,觉得背叛了自己秉持的〝道德正义〞,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欲,想把他杀了拿去游街。
「今天要做什么呢?」反正没有教众他就不是教主,自然不用去理会教中繁杂的公务,现在也不用练功,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好。「不如我们放轻松一点……」
一般的情人都在做些什么呢?
「有了,去放纸鸢。」他是一想到就去做的人,马上拉着他就走。
「喂、喂!你要干麻啦……」无奈的跟着他,刚刚想掐死他的罪恶感,让他对东方孟月的要求都不好拒绝,当真跟他放轻松去了。
很可惜尉枭山的风就像海啸一样,轻易的吞没了他们手上的纸鸢。
「这是第二十六只了。」纸鸢再度因强风撞到山壁变成一堆废纸,再掉到山谷下,狂肆的风在耳边呼啸,像是在嘲笑他们的举动,可这点挫折打不倒东方孟月的决心。
「知道了,我们去赏风景。」马上改变主意,他拉着方雪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很不巧的尉枭山的气候就跟魔教一样不爱牌理出牌,居然开始下起雷雨。
「不会怎样的,在雨中漫步多浪漫。」他拼命说服着自己,把打雷声当鼓乐来欣赏。
「……」无言,西门方雪无聊的看了看荒无的景色,蹲在地上捡起从天落下的冰块。
不对,这不是要下雷雨,是要下冰雹!
「不然,我们去吃美食。」头上被冰给砸了几个肿包,他把方雪带入室内,想说洗手做羹汤最实际。
但他忘了自己做菜的慧根,端不出美食,但是端的出……
「呜!呕呕呕……」抱着垃圾桶狂吐,西门方雪怀疑自己吃的根本是毒药。
「怎么了?你怎么了?」着急的看着西门方雪惨白的脸,东方孟月开始慌乱。这明明是照着食谱做的啊……怎么会?
他翻开陈旧的食谱,里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他没有看错,他是加了一整只老鼠、两只青蛙、三条毒蛇……
不对,这个封面怎么跟内页不太合的感觉。他拆下封套,看到了里面真正的标题……蟒蛇饲养食谱。
敢情这是煮给蟒蛇吃的?不知道是哪为师兄偷养宠物,还把配方给藏在杂乱的书架上,狡诈地拿别本的书套鱼目混珠。
「方雪……」他满脸黑线的看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西门方雪。
「你……果然想害死我。」我居然还想拿你当兄弟看。
「不是的,我只是……」想来个甜蜜的约会啊!
「你……你……!」他骂都还没骂完,就晕了过去。
「你不要死啊,方雪!」抱起方雪,他冲进了魔殿内的药房,把他放在床塌上,自己在药柜中寻找解药。
「有了,这是本教最厉害的解毒丹,万花丹!」他拿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放入西门方雪的嘴里。
「应该会醒了吧?」这万花丹可是用一万种花朵制成,光一颗药就要炼十年,教他辨识丹药的老师父还说敢这颗药除非是你的妻子,否则不允许给外人吃,一副小气的嘴脸。
他担忧的守在床塌旁,握着方雪冰冷的手。过了一个时辰,才看到方雪的眼睫微微的颤动,开心不已。
「……呜……」西门方雪闻到一股浓厚的花香,嘴里有着花蜜一样的甜。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害惨他的罪魁祸首。
「怎么了?还好吗?」
「嗯……」点点头,他摸着心口,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药,似乎连原有的郁闷之感都消失了,身体轻松许多。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他是第一次开口跟人道歉,不自在极了。
本来想开口臭骂他一顿,没想到东方孟月先道歉,欲出口的狠话埂在喉咙里,就是发不出来。
脸上尽是可疑的红晕,他要藏都很难。
「我真的好怕你死了。」他很少认真的说出自己心中的话,就怕方雪再也不能听他说。
「我才没那么容易死,我还没打败你……」
「你真的那么恨我?」非要你死我活不可。
「没错,再除尽魔教之前我怎么可以死呢!」身为武林盟主的儿子,他的职责就是替天行道、铲奸除恶。
「真的?」
「当然。」说的他好像很弱似的,西门方雪生气的嘟起嘴。
「太好了!」东方孟月大声欢呼。
那他永远……都会守着魔教,这样方雪就会永远活下去,跟他一起。
「什么太好了?」真是诡异的人。
「就跟你说过了……我的魔教是千秋万世!」
转眼间,西门方雪在尉枭山待了三天,这三天之中,两人像是忆起之前同甘共苦的回忆,互相扶持、和睦的渡过,和平的不可思议。
但仅只维持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正式破功,因为那些中了殭尸美人迷香的魔教教徒们纷纷苏醒,知道他们新任教主的伟大事迹,露出崇拜之情,恭贺、谄媚不断,恰好在方雪的耳中不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