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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策臣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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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看去,发现定陵边上的那座小土丘竟也泛起了绿色,有那么点青山隐隐的味道。
  “勉之,过几日,山上的野桃开了,我们便去赏罢。”
  
  顾秉终是没能和轩辕赏成桃花。
  在山间桃花灿若朝霞的时候,主仆二人已偷偷离开了京城。
  轩辕倚在车厢内:“听说父皇最近身体有恙,真是令人担心。”
  顾秉一边勉力在颠簸的马车内端正行书,一边回道:“陛下有真龙护佑,自会平安无事。”
  “托卿吉言了。”
  顾秉想起马上就要见到传说中阴冷无情的战神,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
  轩辕看他:“怎么?对孤的王叔神往已久?”
  “靖西王战功赫赫,威震四方,臣自然也是万分钦服的。”
  喝了口茶:“不知道周玦那个弟弟如何了。孤对他不是很熟悉,你和他同乡同科,说说罢。”
  顾秉回想了下,忐忑道:“其实臣与周兄也不算深交,我们在官道上相识,随后一同入京,不过周兄人是极好的,对臣也是百般照顾。”
  轩辕笑笑:“不过他那双眼睛,相书上说是鸳鸯桃花眼,孤恐怕他日后也是桃花债缠身啊。”
  顾秉不禁从公文中抬头,几分责怪地看着他:“臣冒死进谏,殿下还是少看些乱七八糟的相书的好。周兄的为人,臣是了解的。他乃是端方正直的一个公子,绝不是浪荡下流之人。”
  轩辕冷笑一声:“那勉之你又如何知道?”
  顾秉一时也不知道从何佐证,于是答道:“好像臣记得周兄平日都呆在客栈之中,很少流连烟花之地,至少臣没看他去过水泊云天?”
  轩辕呛了下:“谁告诉你水泊云天这种地方的?难不成勉之你偷偷去过?”
  顾秉两颊晕红:“没。。。。。。臣是听周玦说的。臣才不会去,那种地方呢。”
  轩辕大笑:“若是去了也没什么,虽然本朝严禁臣子狎妓,但都察院才懒得管这种小事呢。也罢,下回让周玦去的时候,把你捎上。实在不行,孤也去帮你长长眼,挑个识情趣的帮你开荤。”
  顾秉只恨不得跳下车去,便不再看他,红了耳垂,整理邸报。
  离凉州只剩不到十里了。




第九章:渔阳烽火暗西山

  靖西王府坐落在凉州城东;坐北朝南;占尽地利。轩辕挑开车帘只看了一眼,就啧啧道:“孤的王叔真是独具慧眼,勉之你看看这个风水,就算种棵青蒜都能成仙啊。”
  顾秉终于长嘘一口气,把最后一份邸报放好,眯起眼睛看看日头。
  “殿下和靖西王平日可有来往?”
  轩辕笑了:“孤难道没有告诉过勉之么?孤和王叔,素未谋面啊。”
  顾秉叹口气,吩咐马奴放好马蹬,率先跳下去:“既然殿下和靖西王不算什么旧交,眼看就是饭点了,臣私以为我们还是随便找个当地酒肆解决下午饭吧。”
  
  若说凉州是北疆重镇,留仙居则是凉州最繁华的一颗明珠,旅人,商贾以及士子往来不绝,偶尔还有几个胡人夹杂其中。
  轩辕抿了一口当地的烧刀子,不动声色,顾秉见他没什么反应,也灌了一口下去,随即就被辛辣的酒味呛个半死。
  轩辕笑的恶劣:“元祐朝以前,这里可要热闹许多啊。”
  顾秉沙哑地回道:“臣以为现在就已经蛮热闹了。”
  轩辕帮他倒了杯茶:“孤以前听太傅说过,元祐之难封商路以前,这里是商旅集散之处,中原的商贩带着货物从这里西出玉门关,外邦的使节也是从这里来朝,这里的四个城门通通大开有时候还是会堵得水泄不通。”
  顾秉看见他脸上有极其怀念的神色,不过当年全盛之日,谁又不怀念呢。
  “殿下说的是苏太傅?”
  轩辕苦笑着摇摇头:“苏太傅是四皇子那儿的人,你觉得这种道理可能是苏太傅教的么?是孤的启蒙老师,一个真正的大儒。”
  顾秉看他神色,知道他不愿深谈,只要宽慰道:“有朝一日,这里依然还是会如从前一般的。”
  轩辕漫不经心地夹菜:“那就托勉之吉言了。”
  正吃着,就听见城门大开,一列骁勇无比的精骑从北门而入,多是年轻人,身上皆披着貂裘,手持三尺青锋。为首的那个身形尤其高大,□的骏马遍体全黑,立起来有一人多高,看得出是塞外名种,加上此人身上狐裘也是黑色,远看犹如一团乌云疾驰而来。
  轩辕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顾秉的手,一同注视着来人动作。
  他们未急着回府,而是也上了这留仙居。
  一群人分成几桌在二楼坐下,店老板忙殷勤服侍,光是烧刀子就上了好几坛。一群人大声喧闹,笑骂肆意,豪情满腔。
  直到为首那人一道冷峻目光射来,顾秉不禁打了个寒颤,方才反映过来他们目光是有些肆意了。
  那人身侧一人皱眉斥骂道:“哪儿来的小白脸,盯着我们做什么?”
  顾秉还没说话,轩辕抢先答道:“在下初次远游,没见过大世面,还请诸位将军见谅。”
  玄衣男子缓缓开口:“京城口音。”
  轩辕微笑点头:“正是,将军好眼力。”
  那人扫了他一眼:“远来是客,萍水相逢亦是有缘,不如一道罢。”
  轩辕笑笑,让小二把他们刚点的菜一道带了过去,虽然满满挤了一桌,但也不特别在意。
  “在下孟夏,不知道阁下大名?”顾秉低头吃菜,听主子在那儿胡扯。
  对方略点了下头:“王曦。”
  轩辕眉开眼笑地端起酒杯:“来来来,小弟敬王兄一杯,男儿在世,当如王兄及诸位将军一般保家卫国,饮啸沙场,才不辜负青春韶华。”
  王曦并未端杯,他身侧的人大约觉得轩辕是个普通纨绔子弟,长得又张扬俊美,脸上都有些不屑之色。
  轩辕也不着恼,仍是笑吟吟地端着杯子,凝视着王曦。
  终于王曦动了,但却未举杯,而是端起了旁边的碗,带着几分玩味地看着轩辕。
  顾秉心中一惊,知道此顿饭是不能善了了,但是又不能看着主子喝醉,脑中的念头转了千万个。
  轩辕叹了口气,也端起自己的碗,倒满酒:“勉之,今天我要是交待在这儿了,记得把我带回京城。”说完没等王曦,径自一饮而尽。
  王曦笑笑,也仰头喝掉。顾秉端详此人相貌,发现也是极好的,英挺却不显粗犷,俊朗又不觉浮夸。又觉得神情冷峻,气度不凡,不由在心中揣测此人身份。
  这么一愣神,顾秉就看见王曦的部将轮番在敬轩辕,赶紧抢过轩辕的碗:“我家少爷不能多喝酒,不如,就让我代我家少爷喝吧。”
  轩辕没说话,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着顾秉被王曦的部将缠着,直喝的满脸通红,眼中带泪。
  “京城形势不好么?孟夏兄?”一直冷眼旁观的王曦开口了。
  轩辕转头,他也喝了半斤左右,脸上却未变色:“我等小民,怎么知道京中形势?若是说风调雨顺,旱涝保收,那恐怕还不错。”
  王曦冷笑:“是么?”说着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了个字。
  轩辕瞳孔微微一张,凝视着王曦的眼睛,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朝中事,我是不知道了。但好心提醒王兄一句,帝王家事,总是不容我等草民议论的,里面的水,深的很啊。”
  王曦摇摇手中的酒:“其实帝王家事和普通人的家事也没什么区别,比如我就有几个侄子在抢家产,我虽然离大伯家远,但常有书信来往,这些琐事也是烦得很啊。你说我该支持哪个侄子呢?”他的眼神犹如鹰鹫一般,杀气纵横。
  轩辕在心里叹了声好个人杰,喝了一口酒,才缓缓答道:“你怎么看你那几个侄子呢?”
  王曦有些嘲讽地笑笑:“大多数的侄子,我都无缘会晤。不过倒是有所风闻。”并不在意轩辕波澜不惊地表情,依然带着三分冷嘲七分揶揄地继续:“大侄子死得早,还是庶出的,三侄子虽然生母也是妾,但胜在运气好,分家到了家的东头,也算是风生水起,实力不可小觑。四侄子是地位仅次于原配的大妾所生,若三侄子是能武,那么四侄子就是能文了,文采卓然,长袖善舞以多智和仁义著称,自家的舅舅,表兄什么的都很争气,所以四侄子在家中呼声很高。”
  轩辕笑吟吟地点头喝酒,恐怕真的把王曦当成说书的了,听到兴起,还插嘴问道:“那你的二侄子呢?很不成器吧?”
  王曦摇头:“周围邻里街坊都传言说我那个二侄子比较平庸,空长了一副好皮相还是原配所生,却庸庸碌碌一事无成,而原配夫人和舅家也早就失势,所以据说,这个嫡长子的二侄子,恐怕最后是当不成家的。”
  轩辕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顾秉摇摇晃晃地冲过来,直愣愣地瞪着王曦,眼神冷冽:“自古废长立幼一事总是动摇国本,何况就本朝而言,幼子并不如长子贤。”
  王曦饶有兴致地看着俨然强弩之末的顾秉:“贤与不贤,和我本就没什么关系吧。何况你又如何得知孰是孰非?”
  顾秉一双眼睛被酒气熏得通红:“这些事情,到底是阁下大哥的家事,我猜想阁下的大哥也不想您四处插手,多管闲事吧?小心引火上身啊。我若是阁下,就安安心心地溜溜鸟赏赏花。”
  轩辕见他越说越过,赶紧一把拉过顾秉,让他坐在自己身侧:“家仆喝多了就会胡言乱语,王兄请勿介怀。”
  王曦仔细打量轩辕,发现他脸上并无半分不豫之色,谈笑自若,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也许,你的仆人说的很对啊。我还是再观望观望吧,看看哪个侄子,先来找我。”
  轩辕点点头,问小二要了杯酸梅汤给顾秉解酒。
  王曦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一个斥候冲进来,在他耳边私语。
  王曦起身,其他部将也立刻站起来,表情肃穆,好像刚刚喝酒吃肉,大声谈笑是另一群人。
  “我们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明日若是得闲的话,孟夏兄可以到大营一叙,鄙人可是相谈甚欢啊。”
  轩辕起身相送:“那便叨扰了。王兄慢走。”
  听着马蹄声走远,看着烂醉的顾秉,轩辕的表情变幻莫则。




第十章:世事如棋路不移

  顾秉睡了一夜,第二日起身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一醒来就发现轩辕倚在客栈的窗边,正在沏茶。
  顾秉一惊,在榻上就跪了下来:“昨日顾秉孟浪,请殿下恕罪。”
  轩辕笑吟吟地把茶递给他:“说什么孟浪啊,若不是勉之你忠心护主,倒在桌上的就不是你,是孤了。”
  顾秉看他神色,估摸自己应该没有什么越礼行为,一颗心这才放回腹内。
  顾秉皱眉问道:“昨天那位是靖西王罢?殿下觉得,他突然出现,用言语试探,是何用意?”
  轩辕淡淡地看了一眼天色,这个时候,洛京的垂柳应该都发芽了,无奈北疆苦寒,连年的风沙让天雾蒙蒙阴沉沉的,竟是一丝春色都无处寻觅。
  “孤倒是觉得,恐怕昨日王叔还真的是巧遇。”“那我二人的身份,他是如何识破?”
  轩辕笑笑:“勉之啊,就算昨日我们真的是巧遇,按照王叔个性,我二人的画像,恐怕十日之前就已经放在他的案头了吧。”
  顾秉起身洗漱,就听见轩辕来了一句:“回去之后,让人为勉之做几身新衣服吧,勉之似乎又长高了些。”
  
  用完早膳,主仆二人便纵马到了凉州大营,凉州大营坐落在一座低矮的山下,军容齐整,士气高昂。
  “果然有领兵之才。”轩辕叹道。
  顾秉四处看了看:“而且尽得人心。”
  轩辕看了他一眼:“勉之看问题果然鞭辟入里,但有些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顾秉下马,掸掸身上的尘土:“臣不说就不存在了么?”
  轩辕也跳下马来,看着西山飘渺的雾气:“孤平身最憾之事,就是没有兵权。”
  顾秉漠然:“四皇子也没有。”
  轩辕笑笑:“那三皇子呢?”
  顾秉看他一眼:“第一,他是藩王,纵使有兵权,也不敢肆意挑起战火,第二,他出身太低,恐怕那些清流不会轻易支持他,第三,殿下和他兄弟情深,他不会又夺嫡之心的。”
  轩辕摇摇头:“等闲故人心易变。以前东宫的人,也许有一天,也会变得不再让人信任的。”
  顾秉叹气,点点头。
  有军士把他们迎进主帐,靖西王并不在,只有几个小吏在整理公文。空荡的帐中,死一般的静寂。
  如此失礼,轩辕倒是不以为意,径自在沙盘旁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沙盘。顾秉想了想,跪在他身侧。
  帘子被人挑开,一个素衣男子缓步走近,双手拢在袖子里,不言不语地看着他们。
  顾秉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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