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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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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航将景暮夕带回青江派,门中人数不多,看上去倒是个个精神饱满,正气凛然。见景暮夕面上疲惫之色尽显,郑航也不急着将他介绍给父亲,先安排房间让他歇息,说待到晚膳之时再为他引见。
  既然主人家不介意,景暮夕也不顾是否丢了礼数,累极的他不多时便睡着,倦了两日两夜的身体这才得到休息。
  晚膳时郑航来唤,景暮夕方始醒来。跟着他来到一处宽敞的厅堂,见首座上坐了个五十余岁的老者,身材精瘦,眼睛不大目光却是锐利,面色阴沉,有几分骇人。老者两侧各坐有十多名弟子,左首的两个位子空着,显是为郑航和自己而留。
  郑航引着他来到老者跟前,“这是我父亲,想必暮夕你应该听说过。”相识不过半日,郑航已开始熟络地喊景暮夕的名字了。
  景暮夕躬身行礼,“晚辈参见郑掌门。”心中却道,这父子二人倒真不如何相像。
  “爹,”郑航又道,“他便是我跟您提起的景家三公子,方正道方门主的爱徒,景暮夕。”
  他这一说在座之人尽哗然,景暮夕听到他们议论自己与童晋的关系,开始有人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自己,景暮夕皱皱眉,只作不知。
  郑兴抬眼看了看景暮夕,表情没什么变化,“坐吧。”
  二人入座,郑航朗声道:“江湖传言不可信,景公子与童晋那魔头并非那种关系,他杀了景公子全家,独留景公子一人,想逼问竞天剑上剑诀要义。景公子千辛万苦逃出魔爪,誓为家人报仇,夺回竞天剑。你们不得对景公子无礼。”
  众人交头接耳又议论开来,景暮夕侧过头来看了看郑航,眉头皱得更紧,自己可不曾说过这些话,他的结论从何而来?
  郑兴抬了抬手,众人便都收了声。看向景暮夕,郑兴道:“听航儿说景公子今日曾找灵教分坛欲寻仇,我看景公子也不似什么鲁莽之人,怎地这般冲动?”
  景暮夕又看了看郑航,实在是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只点了点头,“是晚辈欠考虑了。”
  郑航侧过头来问:“你逃出来多久了,怎没听说那大魔头找你?”
  景暮夕心里叹了口气,郑航这人虽是好心,但实在让自己不舒服,给他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真是逃出来的一般。“我才离了灵峰不到一日。”景暮夕一边回答一边忖度,童晋闭关的事可不能让这些人知道,不然还不迅速传开,纷纷上灵峰去找他麻烦。纵然他武功再高也是有伤在身,自己可不能害了他。景暮夕握了握手边的酒杯,不去看郑航,“童晋纵使找我,也必不会大张旗鼓。”
  “就算他不会大张旗鼓地抓你回去,你也还是不要这样随意露面的好。”郑航笑着拍了拍景暮夕的肩,目露关心,真有几分大哥的样子,“灵教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店小二怕了他们那些魔头,你日间询问之时,他才不敢理会。”
  景暮夕微微点头,心中却道,店小二的确是怕,只不过不是怕灵教,是怕与灵教扯上关系,免不了要受这些个武林正派纠缠吧。想到这里又不禁心中一凛,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竟不知不觉想着为灵教开脱了?自己不也该是武功正派的一员才对么……
  “暮夕,暮夕!”郑航见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竟失了神,便出声唤他。
  “嗯?”景暮夕这才回过神,抱歉地颔了颔首。
  郑航只道自己的话让他想起受制于童晋的日子,安抚道:“你不必担心,有我在必不能叫你再落入那个大魔头手中。”
  景暮夕无奈,童晋若想,片刻便能将这青江派夷为平地,这些人也只不过是在他背后得意罢了。
  “景公子,”郑兴目光射过来,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景暮夕,“你与童晋那大魔头有不共戴天之仇,现下你已逃出灵教不再受他所困,正是细细筹划报仇之事的时候了。”
  这事与你们父子没有半分关系,偏偏都这么热心,心中虽是不满,景暮夕还是答应着:“晚辈好不容易出来,暂没有回去的打算,而且报仇之事还需从长计议。”自己并非受制于童晋又从他手中逃出,仇人是谁也还没有着落,这中间的事还不能细细说与他们听,景暮夕只得这样草草带过。
  “嗯,”郑兴点了点头,“对付童晋却是一件难事,的确要计划周详才行。”
  景暮夕实在是哭笑不得,他真地不是那个意思;这对父子相貌颇异,思路却一致得出奇。
  “暮夕,这事不难办。”郑航轻拍着景暮夕的手背,“我辈正道中人以惩恶扬善为己任,童晋血洗景家之事已惹得江湖上人人愤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只差个带头的了。你是景家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若是你登高一呼,旁有我青江派立时响应,各大门派定是纷纷前来助阵。那时我们一齐攻上灵峰,你又对那里熟悉得紧,还怕跑了那个大魔头不成?”
  景暮夕看了看郑航又再看了看郑兴,这两人是太过相信流言还是太过相信自己?郑航瞧着自己的目光中还带着期许,郑兴的眼中已是多了几分阴郁。景暮夕想,无论如何,青江派是留不得了。
  郑航见他不答话,又再追问:“你还顾忌什么,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景暮夕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这些事还得我回了师门,禀过师父,再请他老人家定夺。”
  “是啊!”郑航拍了拍额头,“是我想得不够周全了,暮夕你莫见怪。”说着唤一众弟子举杯,好不热闹。
  景暮夕举杯应着,一餐下来也是食不知味,总能感受到郑兴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弄得自己背脊发凉,也不知他是何用意。明日一早便辞行吧,景暮夕想着,喝干了杯中的酒。
  


☆、汝中金鼎

  十八·汝中金鼎
  第二日一早景暮夕便向郑兴父子辞行,二人想要再留他一段时日,景暮夕称此处距灵峰太近,恐旁生枝节;且自己急着回师门拜见师父。再三推辞也还是又被留了三天,郑兴父子一得空便来询问他童晋与四大护法的情况,不然就是推敲竞天剑被童晋藏在了何处,还说要帮景暮夕取回。景暮夕实在不明白,这种无利可图的举动,他们怎会如此热心。
  送景暮夕离开青江派之时,郑航塞了两张银票给他,倒是帮他解决了大问题。又叮嘱景暮夕说,若他日群雄并起反抗魔教,可别忘了与他郑航携手抗敌。景暮夕虽有些无奈,但想起自己与他相识不过几日,他待自己却也算得不错,于是颔首道了声谢,继续骑马北行。
  夜间寻客栈住了,白日里便外出打探,遇上小城镇留个一两日,大城镇便逗留两三日。如此沿路打探,竟是半月也探不出半点消息。所有人都只当是灵教所为,青江派又传他为灵教所迫,现下逃出灵教,反倒教他不好问旁人了。
  这日午时,景暮夕进得汝中城来,腹中饥饿,便找了间酒楼想要填饱肚子。
  店小二引着他上了二楼,景暮夕环视了一圈,见空位已经不多,客人大都做江湖打扮,看来这汝中城中武林人士倒是不少。
  景暮夕靠窗坐了,将剑放在桌边,跟店小二要了两个小菜一壶酒。店小二答应着便噔噔噔跑下楼去。
  上楼之时便察觉到楼上许多人的目光聚在自己身上,此时更甚,叫景暮夕颇为不快地皱了皱眉,将脸转向窗外。
  邻桌一人似是看不惯景暮夕这副样子,“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大摇大摆地晃到了景暮夕对面坐下。同桌的二人跟了过来,站在那人身后。
  “小白脸,以前没见过你啊,你不是汝中人吧?”那人一脚踏在椅上,痞声痞气地问道。
  景暮夕看了他一眼,见他衣衫不俗,口中却衔着根不知哪里弄来的草杆,眼神轻佻,举止庄重全失,显是哪家不成器的公子哥。“怎么,”景暮夕目光中泄露出几分不屑,“不是汝中人便不能到这酒楼吃饭么?”
  “哟!”那人拽了拽身后二人的衣袖,“瞧瞧他瞧瞧他,这模样更俊俏了啊。”
  身后二人笑着应声,景暮夕一时心中火起。
  “你我同是男人,你怎么就长了这么白嫩的一张面皮呢?”那人一边说一边抬手,想要碰碰景暮夕的脸,“真是让我又喜欢又嫉妒啊……”
  景暮夕不动声色地盯着那人的脸,心想若是他真敢碰自己,在那之前自己定要出剑削断了他的腕。手已不知不觉握住剑柄,正要施力,耳听得旁边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已至近前。
  “哎呦!”对面的人跳起来握住手腕,“是谁,暗算老子的是谁!”
  角落里一位黄衫公子站起身朝这边走来,“在下江守白,竹筷不小心脱手伤了阁下,切勿见怪。”
  “金鼎堡的大弟子?”那人看了看地下的竹筷,揉了揉兀自发疼的手腕,恨恨向景暮夕道:“好命的小白脸有金鼎堡护着,以后可别落了单,叫老子碰见了有你好看!”说完领着身后随从吵吵嚷嚷地离去。
  见那些人下了楼,景暮夕起身抱拳,“多谢兄台出手解围。”
  江守白摆了摆手,笑道:“不介意我与你同坐吧?”
  “请。”景暮夕请他入了座,自己也再坐了。
  “那人叫娄大,他父亲在汝中有权有势,请了不少江湖人士给他做打手,整日作威作福。”江守白身材高挑,面容风俊,谈吐温润,举止儒雅,颇有名门之风。
  店小二见寻事之人走远了才敢将酒菜送上来,又给江守白新添了碗筷。
  江守白为景暮夕斟了杯酒,提杯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景暮夕面露难色,近日来自己与灵教与童晋的纠葛传得越发荒谬离谱,自己每行一处,若是报上姓名总是会引起诸多麻烦,是以面对江守白的询问,景暮夕略显犹豫。
  江守白见他皱起眉头,忙微笑道:“兄台若是有难言之隐只当在下没问过,咱们权当有缘,喝杯水酒便是。”
  想金鼎堡多年来扬善除恶,在江湖上声名显赫,堡主陈德与其大弟子江守白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今日一见,更觉江守白为人谦和坦荡,心中哪还有什么顾忌。景暮夕先行喝干杯中酒,又再斟满,“这一杯酒就当景暮夕向江兄赔罪了。”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江守白先是一愣,随即也将酒喝干,微笑感慨:“真没想到能在此处得遇景兄,不知景兄是要何往?”
  “在下师从天元门,”提起师门景暮夕心生愧意,“此去是要回师门请罪。”
  “景兄言重了,”江守白道,“外间传言不可信,此中辛酸无奈恐怕只有景兄自己知晓,不过我想方门主定能理解,不会太过怪罪景兄的。”
  景暮夕心想此人虽不知个中缘由,却不像其他人一般妄下定论,更能思及自己苦衷,心下顿生感激,“若是世人都如江兄这般为人,在下这些时日也不必如此难堪了。”
  江守白微微一笑,“做人但求无愧于心,何必在意旁人的目光呢?”
  景暮夕一愣,自己与童晋的交易先是有愧于列祖列宗,不告而别又有愧于童晋,这“无愧于心”四字,自己实是当不起。勉强露出个笑容,景暮夕举杯道:“多谢江兄提点。”
  江守白见他容貌本就不凡,这一笑虽非由衷,却更显光彩照人。心生亲近之意,江守白道:“景兄若不急着赶路,不妨随我去金鼎堡走一遭,也好叫我尽尽地主之谊。”
  这些江湖侠客倒是个个好客,景暮夕心想,不过江守白是个正直坦荡的君子,自己或许能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点了点头,景暮夕提杯相敬,“如此便叨扰了。”
  金鼎堡地处汝中城外,远远望去状似巨鼎,金碧辉煌。江守白引着景暮夕一路往后院走去,堡中弟子见了他,都恭敬地唤着“大师兄”,江守白一一微笑点头,和蔼非常。
  江守白为景暮夕安排了房间,又唤来下人奉上茶点,“没有什么好招待,景兄可别见怪。”
  景暮夕连忙摇头,“在下这一路都只住客栈,到哪里去寻这么清静的好地方,江兄再要这么说,我可没有面目住下来了。”
  江守白微笑点头,“有什么需要的但说无妨,切勿拘谨。”
  景暮夕应着,接过江守白递来的茶水,沉吟了下,问道:“不知江兄对于我景家灭门一事怎么看?”
  江守白看了看景暮夕,又思量了片刻,“想必竞天剑与剑法必是稀世至宝,才使得童晋不惜以如此恶毒的手段将其据为己有。”
  景暮夕在心底偷偷叹了口气,看来想要为童晋澄清,非要找出真凶不可了。只是这真凶到现在一点线索也无,整个江湖都认为这事是童晋所为,实在是无处着手。想自己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手刃仇人,如今经历了这许久却是全无进展,是否真地能报仇,景暮夕越发不敢确定了。
  江守白见他沉吟不语,眉头越皱越紧,不知是不是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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