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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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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暮夕也不管人家是谁,上前便道:“前辈救得了童晋?”
  那男子点点头,“我正是为此而来。”
  景暮夕顿觉有希望,急忙让出路来,“前辈快请,晚些恐怕来不及了。”
  男子点头正要朝房内走,凤青鸾却抬手拦住了他去路,“恕晚辈无礼,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男子看了看凤青鸾,一字一顿地道:“俞思天。”
  此言一出几人俱是意外,万万没想到那个消失了许多年的前任融火宫宫主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俞思天不再理会几人,径自向房内走去,经过景暮夕身旁时沉声道:“你,进来帮忙。”这显是不欲其他人跟进去的意思,那几人倒也识趣,关了门静静地在外等候,心中都是一样的想法——既是俞思天的话,童晋定然有救。
  探了探童晋脉象,俞思天在他胸腹几处要穴上行了针,对景暮夕道:“扶他坐起来。”
  景暮夕应了声,扶起童晋,自己则坐到他身后为他支撑。
  俞思天将童晋双腿盘起,与他相对而坐,双手抓起童晋双臂与他掌心相抵,真气便即透掌而入。
  一炷香时间过后,童晋的额上渐渐冒出细汗来。景暮夕想要为他擦汗,又不敢乱动,只得自他身后偷瞧着他侧脸。
  又过了片刻,童晋身子猛然一震,呕出一口血来。景暮夕担心非常,见俞思天收了双掌,连忙抱住全无力气倒在自己怀中的童晋,“你怎样了,醒醒。”
  童晋缓缓睁开眼来,好一会儿才看清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一时间倒以为是在做梦,“俞……师父?”
  “难为你还记得我。”俞思天笑着点了点头,“还好赶上了,不然日后到阴曹地府见了你师父,他定是说什么也不会原谅我了。”
  童晋仍是有些不敢相信,侧过头来看了看眼中带着惊喜的景暮夕,“我还活着?”
  景暮夕这才为他拭去了额上的汗,“俞前辈特地赶来救你,你想死也死不了了。”
  “这口气总算为你提上来了。”俞思天收了针,“不过晋儿,为你解毒之前,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童晋试着吸了几口气,觉得身体虽没什么力气,呼吸却是顺畅了许多,心知已没有什么大碍,“俞师父是晋儿救命恩人,有什么吩咐,晋儿自当照办。”当年乔逸带着他去见俞思天之时便着他这般唤俞思天,时隔多年,他今日见到俞思天,仍是用了从前的称呼,倒教俞思天觉着亲切。
  俞思天深深叹了口气,“当年是我对不住你师父,可是我也同样对不住月影她们母女二人。”
  童晋不做声,等他继续说下去,心中却已猜到他要自己答应的是什么事了。
  “晋儿,我在这世上就只剩下月影一个亲人了。”俞思天的语气中竟带了几分恳求,“我知道月影做了许多过分的事,你便看在我面上不要与她计较了吧;还有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你一定保护月影不受伤害。晋儿,你可愿答应我?”
  童晋倒有几分为难,下毒的事他可以不再追究,毕竟也是人家父亲赶来救了自己性命。可俞月影是否与景家被害一事有关尚未可知,自己若要保她说不定还要与景暮夕起冲突,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面对的。想到这里,童晋不觉间寻了景暮夕的手暗暗握紧,一时间没有答话。
  俞思天只道他还想着找俞月影报仇,脸色便即沉了下来。景暮夕此时却已知晓童晋心思,生怕俞思天一个误会便不肯给童晋解毒了,忙道:“他答应了。”
  童晋回转头来看他,见景暮夕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知他已与自己心意相通,童晋不禁微笑,“是,此事本是晋儿当为,还叫俞师父您先开口,是晋儿有些过意不去了。”
  他原来是这般想法,俞思天欣慰地笑笑,乔逸果然教得好徒弟。而后又觉童晋与景暮夕二人举止不同寻常,忍不住便细细打量起二人来。童晋没什么所谓,景暮夕却很快红了脸,低了头道:“前辈,您还是快些给他解毒吧。”
  俞思天不慌不忙地道:“你就是景暮夕?”
  想必与童晋的那些传闻,早已入了俞思天的耳,景暮夕点点头,“正是晚辈。”
  俞思天又看向童晋,“前些日子你就是为了他抢了我赤火神丹去吧?”
  童晋假作不好意思地笑笑,“俞师父若在,定然不用晋儿去抢了,是吧?”
  “你这小混账……”俞思天轻笑,倒有了几分放任孩子胡闹的味道。见童晋又轻轻咳了起来,便从怀中取出了个小瓷瓶,倒了粒不大的丹药出来,“我直接问月影去要解药她定然不会给我,现下炼制也来不及,就只能绕些弯路了。”说着将丹药递给童晋,叫他吞下去。
  童晋吃了丹药,不多时便觉身体渐渐有了力气,想必是内力正在恢复。
  俞思天又对景暮夕道:“我见你气息绵长,内力应是较此处所有人都为深厚,你来替他导气归元。两个时辰后,他便可恢复内力。”
  景暮夕应了声是,童晋道了句多谢俞师父,俞思天点了点头,出了房间。
  傍晚时分,童晋已见大好,吵着肚子饿。花宫锦叫弟子备了清粥小菜,为童晋送到房中来。
  这两日众人又是忙碌又是担心,一见童晋无事,顿觉疲倦上涌,早早便歇下了。反倒是童晋睡得多了,内力甫一恢复,人更是精神了不少。睡不着想着一个人到院中活动活动筋骨,才开了房门,便见到俞思天正坐在院中,月下独酌。
  见童晋走了出来,俞思天笑道:“许多年不见,你已长得这般又高又俊了。”
  童晋谦虚道:“还是不及俞师父您啊。”
  俞思天不理他的玩笑,问道:“睡不着?”
  童晋走到他对面坐下,“是啊,正想着与俞师父多年未见,不如一起喝上几杯呢。”
  俞思天低声笑了起来,“馋酒了你也只能看着我喝,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童晋拿起酒壶,为俞思天斟上一杯酒,“俞师父怎知晋儿出事了?”
  “我前几日刚回到思逸岛,就听童儿提起赤火神丹被抢一事。正要发作,却又听说那人留话说是‘故人之徒’,”俞思天握着酒杯摇头叹息,“这‘故人’二字,真是叫人心痛难当啊……”
  童晋但笑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俞思天将杯中酒喝干,沉默了片刻又道:“我立时便知是你,心想着再见你一面也好,或许能知道……能知道你师父临走之前,可说过什么关于我的话……”
  见他眼中悲伤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来,童晋便知那时他得知自己师父的死讯,定是痛不欲生,直到过了这么多年,才终于可以平静地面对了。童晋叹了口气,“师父那次回来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传位于我。”
  “此恨如斯……”俞思天喃喃念着,又自童晋手中夺过酒壶,自顾自喝起来,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刚到汀口就听说月影已邀你们到融火宫来,心想这孩子因为我的事定要迁怒于你,马不停蹄地便朝这边来,总算给我赶上了。”
  童晋微微低下头,“俞师父这般对晋儿,晋儿不知该如何报答您才好。”
  俞思天拍了拍童晋的肩,“你师父视你如己出,我又怎能再做出让他伤心失望的事?”
  乔逸的死一直是童晋心中的痛处,现在看来,俞思天的痛似乎更甚于自己,童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俞师父,您对我师父他……”
  俞思天抬头望向天空,仿佛那里能寻到那人的所在,“你师父的事,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往事历历在目,却没有机会重来一次了,“那时月影和她娘并不在融火宫居住,江湖中人也大多不知我已成家,可这事我从未想过要欺瞒他,只是每每看到他的笑脸,便不知该如何开口。不想那次你师父留在宫中小住,月影她娘居然带着她找到融火宫来,你师父一时生气,径自跑回了灵峰。”说到这里,俞思天闭起了双眼,似是正极力隐忍着什么,声音已不免有些颤抖,“等到我安抚了她们母女二人,正想去灵峰与你师父解释之时,却传出了你师父传位于你,已然辞世的消息。”
  童晋沉默不语,面前这人确是深爱自己师父不假,并不能指责他做错了什么。要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让他们相见太晚吧。
  “你师父一直是任性的人,”俞思天淡淡笑了起来,却掩不去苦涩的味道,“只是我未曾想到,他居然到最后仍是这般任性行事。”月光下,童晋听见俞思天轻叹一声,“他啊……”
  许久之后,俞思天将日间的那个小瓷瓶取出来给了童晋,“里边还有六颗丹药,你每日服下一颗,而后运功散毒,等丹药都吃完了,你的毒和内伤也就都好了。”
  童晋接过丹药,“多谢俞师父救命之恩。”
  俞思天摆摆手,“那碧水神丹与赤火神丹本是为你师父和我自己备下的,当年你师父带你来服了碧水神丹,我便一直没服那颗赤火神丹。没想到时隔这许多年竟救了你心爱之人的性命,看来是上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啊。”俞思天颇有感悟地道,“与你那小朋友好好相处,莫要走到了我这一步才来后悔。”
  童晋点头答应,心中却道:“我与你不同,决不会让小景离开我身旁。”
  “见你没什么大碍我也放心了,”俞思天站起身来,“早些睡吧,明日一早我便回思逸岛去了。”
  “俞师父,”童晋叫住正要回房的俞思天,“您已经错过一次,别再逃避了,去见见月影吧,她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毁了自己。”
  俞思天身形一震,随即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明日,我该回去融火宫。”是啊,该告诉她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对不起她们母女也对不起你师父,此事跟你们师徒二人半点关系也无。若她想为她娘亲报仇,那便杀了我吧……
  


☆、情深义重

  五十二·情深义重
  次日,童晋毒发身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江湖。大教主本人倒是乐得清闲,毫不在意流言,只管养伤。
  午时阳光正暖,童晋命人寻了张藤椅,懒懒地躺在院中晒太阳。景暮夕被童晋缠住,想自己短日内怕是脱不了身了。不过也好,他重伤未愈,自己终是放心不下;再者师门那里,自己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忤逆了师父,一时半刻恐怕也是回不去的了。想着想着,景暮夕忍不住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童晋闭着眼打了个呵欠,将景暮夕的手握得更紧些,“小景,你什么时候才能专心地只想着我一个人啊?”
  景暮夕瞥了他一眼道:“你怎知我没在想你?”
  “哎?”童晋受宠若惊般地睁开眼,坐直身体,动作大得牵动了腰间伤口,一边疼得咧嘴一边满眼期待地问,“真在想我?想我什么?”
  景暮夕本想叫他小心一点,见他没什么事便没说出口,只道:“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手还给我。”
  童晋先是露出失望的表情,随即又有些满足地笑了笑,“小景现在都肯跟我开玩笑了,大有进步。”
  景暮夕转开脸去,“懒得理你。”脸上有些热,是给太阳晒得吧……
  童晋还要调笑几句,白泓澜却匆匆进得院中来。
  景暮夕慌忙把手抽了回来,起身站得远远的。
  童晋摇头轻笑,任他去了,向白泓澜道:“这么急,出了什么事?”
  “教主,”白泓澜看了看景暮夕,犹豫了片刻道,“莫与之莫公子寻到咱们分坛来了。”
  景暮夕眨了眨眼睛,心道你说你的,看我做什么?
  莫与之起初知晓自己身份之时气愤非常,却不是因为自己是魔教教主,而是气自己欺骗了他;而后一路走来,这人对自己倒真是不错。童晋心想,这次他寻来此处,定是听闻了自己的死讯,不愿相信。能在武林正派当中结交下这样一个朋友,当真不易。童晋扶着腰上伤口站起身来,“请他到前厅一坐,我过会儿就去见他。”
  白泓澜轻轻摇了摇头,“怕是不行了。”
  童晋不解地看着他,“什么不行?”
  “莫公子不知被什么人给重伤了,找来咱们分坛也是强撑着一口气,”白泓澜语气沉重,倒有几分惋惜,“这会儿只怕早已人事不省了。”
  “你怎不早说!”童晋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快步向外走去。
  白泓澜跟在他身后,回头看了景暮夕一眼,心想要是这位不在,我自然早就说了。
  景暮夕朝白泓澜点了点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可以回房歇着了吧。童晋想必有得忙了,暂且不会来找自己。景暮夕转身回房,说不清心里是放了松,还是落了空……
  赶到前厅之时,童晋见莫与之面色灰败地坐在椅上,要不是有凤青鸾撑着,只怕早已滑落在地。身旁分坛的老郎中正在给他诊脉,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童晋心知不妙,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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