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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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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慢慢来,”倒是童晋出声劝阻,“反正时间还有得是。”
  景暮夕抬头看他,那人一袭淡蓝的外衫,纸扇微摇,衣袂在风间轻舞,翩然若仙。忽而想起了那日救了自己的老伯,欣慰地对自己说“灵峰上住的都是仙人”。腿上又传来疼痛,景暮夕逼着自己看清现实,童晋那家伙,只怕是有着仙人的外貌,鬼怪的内心……
  跟着童晋来到了后边的会客厅,不远的路却走了小半个时辰,童晋一直慢慢地走在景暮夕身侧,也不催促。
  进得厅来,童晋指着左首的一张檀木椅,“坐。”
  “不必了,”景暮夕有些拘谨,“我站着就好。”
  下人奉上茶点,本要立在旁边伺候,童晋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答应着退了出去,又只留下童晋和景暮夕二人。童晋走到他面前,硬是将他按在椅子上,“我可不想你日后一直是个跛脚的美人儿。”
  景暮夕对他这种调戏女儿家用的言语实在是深恶痛绝,坐是坐了,忍不住又咬了咬下唇,偏过头去不去看他。
  童晋却蹲□来,右手轻轻抚上景暮夕的脸,拇指将他唇上的点点血迹擦干,动作温柔声音低沉,“别咬了,你不疼我看了还心疼呢。”
  景暮夕怔了怔,慌忙扯开他的手,又怕自己这般做法他要怪罪,一时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童晋见他这副模样只是好笑,站起身坐在居中的椅子上,端起茶来呷了一口,“好了好了,我不逗弄你便是。”
  景暮夕又抬眼去看他,见他不似说笑,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说过我有事要问你,”童晋放下茶盏,神色郑重,“你景家一夕遭人灭门,唯独你逃过一劫,却突然跳出来要加入我灵教,究竟所为为何?”
  景暮夕稳了稳心神,细细道来:“我本是收到家中来信,二哥过几日要为他刚满周岁的女儿做宴,邀我回家一起热闹热闹。我半年未曾入过家门,便借此跟师父请示,师父允了,我才奔家中去的。却没有想到……”景暮夕抓着椅子的双手已经泛白,声音也有些哽咽,“没想到我到家时已经是……一片火海。”
  “后来呢?”童晋表情淡淡语气淡淡,丝毫不见悲悯之色。
  景暮夕看了看他,仿佛这会儿堂上坐的已经不是刚刚那个温柔地对自己说话的人,只是个威风堂堂的灵教教主,“后来,我也被人追杀,受了伤,一路逃到这里。”于被老人救了那一节,景暮夕隐去不提,恐多生事端,倒给人家惹了麻烦。
  童晋点点头,面露微笑,“你被人追杀却不回师门求救,为什么来找素未谋面的我?”
  “天下人都道你灵教教主年纪虽轻武功却冠绝天下,”景暮夕眼神坚定,“我若到了灵教,也想学得你的武功,以为来日报仇雪恨。”
  童晋朗声大笑,“你何必说得这般复杂,倒不如直说,我比那老头武功好。”
  见他这般自大,景暮夕不置可否地移了视线。
  这时,四大护法处理好了其余人入教的事宜,也到这边来了。景暮夕想要站起身与他们见礼,童晋却熟视无睹地道:“你现在才来给我摆这副不信的样子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并非不信,师父说过一心想平了魔教前来挑战的大有人在,只是大多连教主本人都未见到便铩羽而归了,可见灵教中确是藏龙卧虎,”景暮夕轻哼了声,“只是我从未想到,教主是这般轻狂之人。”
  “放肆!”白泓澜见他竟不避讳地冒犯教主,不禁有些动怒。
  童晋却抬手示意他无碍,又悠然自得地道:“那你师父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也是其中之一呢?”
  这一茬方正道自是引为丑事,隐去不谈;门中年长的弟子有知情的,也明白这是师父的忌讳,绝口不提,是以入门晚的景暮夕并不知晓,此刻听童晋说出,当真是讽刺得很,倒教自己没了底气。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童晋见景暮夕脸色愈显苍白,便又转了话题,“你便明说了吧,你来灵教都要做些什么?”
  景暮夕沉吟片刻,终于说出:“我要学你的盖世武功,以手刃仇人。”
  “你可知仇人是谁?”童晋又问。
  “现下还不知,”景暮夕摇摇头,“我可以一边学武一边查探。”
  童晋又端起茶盏抿了口茶,“你就像是知道我定会应了你似的。”
  听他这般说,景暮夕以为他要拒绝,语气便稍稍软了下来,“这于教主,并非难事吧?”
  “是,于我并无不妥,”童晋将茶盏置回桌上,起身走到景暮夕身边,双臂撑在他椅子扶手上,弯下腰身与他拉近距离,“可惜教主我不是圣人,没有好心到会做赔本的买卖,你要学我的武功不难,不过你总得给我点好处。”
  “教主!”凤青鸾终于忍不住,“请教住三思!”灵教的武学与其他门派差别甚大,为教中最大的秘密。新入门的弟子只能学些谁都使得的泛泛功夫,只有历了十年八载仍旧忠心耿耿又甚得教主欢心的弟子才能接触到灵教的上乘武学,才不过先学些皮毛罢了。教中至高无上的武功,只有教主和四大护法练得;其中又有一套神功叫做“百冥诀”,是历代教主不二传的绝密。童晋与四大护法都是上任教主亲选的爱徒,所学自都是教中最上乘的功夫,是以凤青鸾听到童晋有要同意教景暮夕武功的意思,连忙出声制止。
  童晋的眼睛却是只盯着景暮夕看,“青鸾,这是我自己的事。”
  “教主……”凤青鸾仍待要劝,云翔却拉住了他的手,轻轻冲他摇了摇头。是啊,童晋看似整日嘻嘻哈哈,可只要是他决定的事,从小到大就从没有人能改变。凤青鸾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放弃了。
  景暮夕对于这样的距离很是不适,背都已紧贴在了椅靠上,还是用力地想往后退,“你……你要如何才肯教我?”
  “倒也不难,”童晋腾出一只手来为他理了理耳畔的碎发,“我要你——”声音有意地拖长,脸上也浮起暧昧的笑,“做我的人。”
  景暮夕惊得瞪大了一双眼,慌忙转过脸去,“我……不明白。”
  “不明白么?”童晋轻笑出声,双手捧起景暮夕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那我便教教你。”慢慢靠近,童晋的唇先是在他的额上轻轻点过,“就是这样,”接着又是鼻尖,“然后这样,”清楚地感受到景暮夕的拒绝,甚至是颤抖,童晋还是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最后这样。”
  四大护法已经齐齐转过身不去看,童晋放开景暮夕,他已气得不成样子,一手指着童晋,“你……你……”半天也说不出第二个字;另一只手在唇上用力地擦,好像沾了世上最肮脏的东西一样,本已被咬破的唇又被他擦出血来。
  童晋却似看热闹一般,“还有更亲密的,就不用我再明说了吧?”
  “你混蛋!”景暮夕猛地站起,本想抬手甩给童晋一个耳光,不想自己却是一阵晕眩,胸口陡然间痛得似被猛撞了一般,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身子也好似不是自己的,再也无力支撑。
  童晋忙将他揽进怀里,点了他胸前两处穴道,又替他轻轻顺着气,“明知自己内伤这般重,偏又喜欢动气,还没等报仇,你便先给自己气死了。”
  胸口顿觉舒服了不少,景暮夕挣扎着想推开童晋,却是没了力气。童晋这次倒是没迫他,扶他又坐回椅子上。
  景暮夕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家人惨遭不幸,自己却苟活于世,想要报仇雪恨,却是要付出这般给人羞辱的代价。景暮夕嘴角扯出个笑,自嘲且惨然,罢了,大不了事成之后自刎谢罪,莫要给祖宗也蒙了羞。也不抬眼去看童晋,景暮夕呆呆地道:“好,我答应你。”
  “好!”童晋抚了抚他的头,“有他们四人作证,咱们这就成交了,可没有反悔一说。”
  景暮夕木然地点点头,一点生气也无。
  “你日后便要听我的,”童晋伏在他耳畔低语,“哪怕是做样子也要做得像一点。”
  景暮夕偏过头看看他,师父曾说过魔教教主有一爱好,提及时颇为不齿,彼时自己不甚明白,到了今天总算懂了。景暮夕再也不做任何反抗,轻轻点头。
  “这才乖。”童晋半扶半抱地将他拖起,“得先把身子养好了才能习武,今儿把你折腾得够呛,我先带你回去歇着。”又唤来下人,“这就去绮园里给我腾出个房间,要快。”
  下人领命去了,童晋扶着景暮夕,好心地为他承去了左边的重量,缓缓向绮园走去。
  


☆、春色满园

  六·春色满园
  绮园是个四四方方的大园子,十分宽敞;园子正中辟出地方种着大片琪花瑶草,分成一簇簇不同的品种,颜色各异,煞是好看,一见便知均是上品;四边又设石桌石椅,以给人赏花品茗,环境甚是幽雅。
  刚进得园子来,园中便前前后后地出来十几个少年,有的俊俏,有的可爱,个个都很讨人喜欢,一见童晋到来,纷纷上前行礼。
  景暮夕看到了议事厅里坐在童晋身前的少年,那么想必眼前的这些人都跟自己一样,是这位大教主的玩物,日日供他消遣。想到这里,又厌恶地白了童晋一眼。
  却不想童晋正侧过脸瞧他反应,见他这样又调笑道:“他们虽然都比你乖,却是没有一个及得上你这般好看的。”
  景暮夕皱紧了眉,别开脸不去理他。
  那些个少年却因为听到了童晋的话都来对景暮夕怒目相向,景暮夕被他们看得背脊发凉,浑身的不自在。
  “你们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童晋扶着景暮夕,由下人引着,进了园子角落里的一间房。
  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被子也取的是刚给太阳晒过的,只是陈设十分简单,除了床柜桌椅几乎没什么东西。
  童晋将景暮夕扶到床上坐着,替他脱了鞋子,小心地将腿抬了上去,又给他拿了软垫靠着,一边照料一边对下人道:“这屋子里给我多添置些家用,别人房里有的物什,他这一样也不许少。”
  下人应了,童晋便把他打发了出去。
  童晋在景暮夕身旁坐了,拉过他的手来把玩了一阵,又忽然整个人凑过来,将他抱在怀里,下颌抵在他肩上,手沿着景暮夕的腰背一路轻抚。景暮夕也不知他是何意,身体僵直,动也不动一下。
  童晋抱了一会儿又放开他,在他脸上捏了捏,“果然是太瘦了,抱着不舒服,得先把你养胖些才行。”
  养胖?他把自己当什么了?景暮夕只觉面前这人可恨至极,自己若不是有求于他,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是不是打定主意以后都不跟我说话了?”童晋对他却是颇有耐心,“你伤好了我教你练武的时候你也要这样?”
  “你要我说什么?”景暮夕终于开了口,语调里却是一点起伏也无。
  “说什么都好,”童晋握住他微凉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是怕你因为生我的气憋坏了自己。”
  景暮夕本就不喜欢与他这般肌肤相亲,纵使他口中说着关怀自己的话也是另人生厌,勉强压制住心中想要抗拒他的念头,景暮夕冷冷地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省得,不劳教主费心。”
  “想要讨你欢心可真难,”童晋也不在意,反倒勾起嘴角,“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啊,我也没有这么好心。”
  景暮夕冷哼一声,“那若是有朝一日我大仇得报,该感谢的倒不是教主你,而是我自己这张脸了?”
  “想不到你也有牙尖嘴利的时候。”童晋拉过被子为他盖在腿上,“你若想早一日报仇就要早一日让自己好起来,歇着吧,我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
  景暮夕仍旧不为所动,“不送。”
  童晋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他,这人,当真有趣……
  刚出了景暮夕的房门果然又被那些少年围住,“教主教主”地唤个不停。童晋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房内有人休息,你们莫要吵了他,更不准进房打扰。他的伤若是不见好或是加重,我可定不轻饶你们。”
  如今教主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个生得漂亮的跛子身上,少年们不禁燃起妒意,嘴上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着,送走了童晋却又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朝着景暮夕的房间指指点点。想要说些不好听的,又记起童晋的警告,只得小声地在人家窗外扯些闲言碎语。
  午后喝过了云翔送来的药,景暮夕在房里坐得闷了,便想去看看窗外的花花草草。
  刚出得门来就看见四五个少年围在园中的石桌前窃窃私语,梁桓也在其中,见到景暮夕,更是一点好脸色也无。“家人都被杀了,他却巴巴地跑来找咱们教主,你们说是为的什么?”其中一个矮个子少年道,声音故意大了些,好像怕景暮夕听不到似的。
  景暮夕不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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