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事培育不了名花好草,照顾的话还勉强可以胜任。
如果提前完成任务,我就带着青儿,以除荷塘边上的草为借口,带着青儿去荷塘边上的老槐树下乘凉。烈如天的母亲是一个卑贱的侍女,被烈如天爹爹的正室逼死在荷塘里,当时烈如天就躲在这课槐树上看着。自从他给他娘报仇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成了教里的禁地,除了我和青儿,其他人都进不得。所以,我们也不怕被谁撞见。
青儿还小,喜欢撒娇,老让我搂着他讲故事、有时候还得寸进尺地叫我唱戏文给他听。我哪里会唱戏文,只哼了一小段曲子给他听。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子嗣了,姑且将青儿当自己儿子养吧。
荷塘附近的草并不难除,随手几锄头便搞定。
中午我们都在槐树下小憩偷懒,然后精神抖擞地继续干活。二等小厮一共有五个,粗重的活都是三等小厮在做,所以我们平时比较轻松。按照教规,我们这些二等小厮做事儿必须避免出现在烈如天的面前,烈如天不在的时候,我们这些二等小时就有条不紊地进行每日一次的大扫除。
这天再见到烈如天的时候,我正在帮民汶干活,民汶告了假去和他小情人约会,而我光荣地成为他们恋爱道路上默默奉献的活芳官。
远远地看到一翩飞的衣角,嗯,那背影很像同骏吟的,估计他回教里来慰问烈如天受伤的心灵了。我在心中默默祷告,希望同骏吟能宽慰烈如天寂寞的灵魂,放下自我折磨的感情执念。
我被判出局了,同骏吟,看你的了。
如此想着,我大有前途一片光明的感叹,笑眯眯地拿起一米多高的大竹扫帚扫地,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中……
结果民羌来慌张地跑来找我,叫我替他拜把子想法子,说是他们两儿被打惨了。我吓了一跳,怎么会呢?虽说他们对我很有敌意,经常用鼻子说话,但我还是大公无私地将烈如天的生活习惯一概告诉了他们呀。这两个新来的小厮虽说平日里自恃身份了点,却十分圆滑,来了没几天就与大伙打成一片,建立了良好的互利共生的合作伙伴关系,地位直逼任劳任怨的我。
况且这件事儿,我的处境很尴尬。如果我帮忙,那两个新来的肯定觉得是我藏私,故意看他们笑话,如今又一副施恩者嘴脸来充好人讨人嫌;如果我不帮忙,那不更坐实了我妒恨他们抢了自己工作,所以袖手旁观么?而且,我这个倒霉的孩子还会直接或间接地得罪了一院子的同事。
唉,思来想去,俺还是帮忙好了,虽然怎么做都不讨好。
我赶紧叫民羌拿银子贿赂打板子的刽子手,准备好伤药,然后我又领了个人去找管事的帮忙去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哪敢单枪匹马地找管事的去,避嫌呀避嫌。
很显然,管事的也是刚接到通知,急忙赶去慰问烈如天去了。而我作为拨打热线的第一人,也很荣幸地一齐前往。
作者有话要说:o(∩_∩)o 穿越真是件技术活,不是每个家伙都能混得风生水起滴~~
7
7、古怪的结拜大哥 。。。
我们三人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烈如天依旧一脸余怒未消,握紧双拳,抿紧唇瓣,很标准的烈氏发怒表现法。此时他正面色铁青地坐在一旁,观看两个小厮挨打的盛况,依他表情来看,他似乎还不解气。难怪民羌在一旁干着急,烈如天在一旁坐镇,哪个不要命的敢收受贿赂?
天,受处罚的两人后背早已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嘴里堵着来路不明的破布,面色惨兮兮的。想当初青儿不小心梳断了烈如天几条头发,也不过是被吓哭了而已。不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何等错事,居然将烈同志惹毛至此?
我是不是应当庆幸俺被贬职了呢?我一时也没了主意,我如今没身份没地位没立场求情,只能在一旁“被观看”这一血淋淋的惨剧。
烈如天在一旁冷眼瞪着那两个可怜小东西被打到断气,才拂袖而去,黑着张脸进了屋子。得,我们准备的伤药和银两基本没派上用场。惹怒了烈如天的小厮,谁有闲工夫替他们联系亲属?上头的人都不管不顾了,我们做小厮的还能怎样?掬一把同情泪,几人凑钱,草草将人埋了了事。
可怜见的,前几日还趾高气扬、八面威风的两个人,一眨眼功夫,居然就这么没了,只余下两方矮矮的坟墓。在现代生活了那么久,依法守法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意识,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有点消化不了。
我们几个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据说连烈如天都不愿提起这件事儿,所以,也无从评论谁是谁非。这年头,死个小厮算什么,大家也就哀悼了一小阵子,很快就将这两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写的小说只是写有代表性的大事件,这样的情节……肯定是没有的,当然还有一种我一直不敢去提及的可能性。
回到大通铺,恰好只有我和青儿两个人。青儿难得的没有呱噪,只是和我对坐,默默消化这一血淋淋的事件。
这事儿来得太突然了,叫人始料未及。虽然青儿平时很看不惯民竹与民梓对我的态度,和他们两人势如水火,但是这两条鲜活的生命突然活生生地在我们面前一点一点地流逝,还是让人唏嘘不已。
我恍惚间,突然问道:“青儿,你今日可曾见到同教主?”
青儿愣了半天,显然没跟上我的跳跃性思维,一会儿才说道:“不曾,青儿今日不曾见到同教主。”青儿说完,拿眼神询问我说这话的动机。
我轻咳了一下,尴尬地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看着青儿天真无邪又傻乎乎的神情,我真不好意思糊弄他。可是,我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难道是同骏吟惹恼了烈如天?可是,烈如天不是会迁怒他人的人呀,虽然他脾气很别扭又孩子气。
被我这么一搅和,忧伤的气氛就灰飞烟灭了。所以管事的莅临,受到了我们的热烈欢迎。只是管事的像换了个人似的,谦和有礼地给我和青儿两个大摆龙门阵,又褒扬又鼓励的。
我们都感到莫名其妙:我和青儿什么时候成了烈如天跟前大红人啦?还非我们不可?啥时候起,我和青儿的作用掺了强效催化剂,加速化学变化的反应速度,有了质的飞跃?
我倒是不担心烈如天是为打击报复我们,才有意为之。也没别的证据,这结论凭的就是我的一种感觉,那种默契的感觉。毕竟他是我笔下诞生的角色,那种默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很显然,青儿很不愿意多赚这点银子。那管事的考虑到我和青儿刚刚见证了两位同事性命的陨落,所以很好心地为我们涨工资。
管事儿的对我和青儿工作能力的肯定,,再加上每月多一两银子的诱惑下,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青儿的脸上立即多云转晴,彻底摈弃了刚刚鼓起的那壮士扼腕、抗拒到底的勇气。无奈啊,小孩子果然好骗。
我能说什么呢?在管事的殷切的目光之下,在深刻体会到了身上重任之后,在管事反复强调我与青儿聪明能干之后,在领悟“管事的永远只能巴结,不能得罪”这一生活经验之后,我与青儿重操旧业,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上。院子里的又缺了两个人,管事的又买了两个人回来。
院子里其他人没说,但看我们两个的眼神很复杂:老同事用同情、怜悯、怀疑的目光偷偷地打量着我们;新同事用羡慕、嫉妒、崇拜的眼光不加遮掩的盯着我们看。好吧,我脾气比较好,换成是新人这么瞧原来那两位,早就被一脚踹开了。
成为“红人”的我们,在烈如天面前也讨到什么好处,除了晚上呼援的时候,他不会再叫错名字以外,依旧极少沟通。
为防止烈如天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破坏财产的激烈行为,在管事的威逼利诱之下,我只得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向烈如天申请陪同前往,瞻仰我教之高深武学造诣,以增强对本教的自豪感。
烈如天冷冷一笑,冰封千尺的脸蛋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嘲讽的表情,他也不傻,知道是抠门的管事的叫我监视他。尤其,管事的还特意叮嘱我们几个要机灵点,苗头不对,立即将值钱的东西收起来。
我摸摸鼻子,讪讪地笑着,被人戳破动机,尴尬!不过他还是做出让步,只允许我站在围墙外候着。也是呀,本教武功岂是外人随便能看的,若将来招式泄露的话,我难辞其咎,我自然乐得如此。
管事的这次可赚大了,以一两银子的保险,换取一屋子古董的平安,估计有几万两银子的获利。难怪他兴奋得一蹦三尺高,也不怕伤了那把老骨头,我是真心地替他揪心呐。
因为又有一阵子没摸黑起床,我蹲在围墙外打瞌睡,耳边是围墙内烈如天宝剑劈空的脆鸣声,但还是很好睡。烈如天练剑,平时是没一个时辰回不来的,所以我睡得安全零负担。蹲久了,腿麻,我扶墙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我的娘,这两条腿还是不是我的?
我摇摇晃晃地做了几下踢腿运动,伸个大大的懒腰,人也清醒了。定睛一看,不好,有不明人士接近!我左看右看,嗯,不像奸细,ok,pass。可是,为什么他那么怪异的眼神打量我,难道他也在琢磨着我是不是细作?嘿嘿,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我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并热情澎湃地做了自我介绍,就差没交换名片了。他估计被我的热情感动了,也自报家门,有点羞涩地说他叫莫然,却没说他是伺候哪个主子的。我想他估计好面子,不好意思说自己伺候的主子没烈如天级别那么高,所以,我很善解人意地不为难他。
从此以后,我和莫然的感情有了突飞猛进的质的飞越。莫然一直充当着友爱大哥的角色,对我和青儿都很好,时常给我们带好吃的、好玩的,嘘寒问暖的,常把我和青儿感动得一塌糊涂。
当然,如果莫然不老叫我榆木疙瘩就更好了。我好歹也是个高中毕业的准大学生,要智商有智商,要情商有情商的,为嘛老说我笨呢?
莫然随同骏吟出去的机会很多,我经常请他帮我带东西。这天,莫然给我送来我央他买的笔墨纸砚。莫然很客气,每次都少收我的钱,让我很过意不去,为了回报莫然的照顾,我动用自己和青儿的赎身钱,慷慨地送莫然一个长得还不错的荷包。
不知道是不是莫然的审美观和我们的不大一样,他对着叫青儿妒忌万分的荷包,神情扭曲。我心虚地再次打量了他手中的荷包,湛蓝色的荷包上只绣了两个白色的小圆点,款式简约大方,很符合后现代的审美品位啊,这个莫大哥品位实在是差劲。
不过,想起青儿那可怜巴巴的破袋子,我还是给青儿也整个新点的荷包好了。
只是,莫大哥,你也太驳我颜面了吧?我那可怜的小荷包被他盯得快烧出两个大洞了!我心疼地嘟囔道:“大哥,你觉得不好看也别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明显呀……
好吧,我承认这荷包不值多少钱,是我自己绣的。你也知道的,教主平时很少外出,我为了给你个惊喜,就只要人买了一点碎布自己做的……大哥,您就大人有大量,别淘汰我了。”
没想到,我的话更叫他脸色惨白一片,还硬生生地逼出了几滴冷汗。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我气鼓鼓的作势要抢回他手上的荷包,怎想他却一把抓紧,含泪地对我说:“芳官,大哥实在是太感动了!”他说完还咧开嘴,对我笑。
我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我的神啊,他的微笑真叫我后背发凉!只见他一张老脸惨白,双唇殷红,面容扭曲,若是嘴角再点上两滴新鲜的血液,就更加可怖阴森了。
我瞪大眼睛,吞了吞口水,道:“大哥,您老别鸡冻,有话好说。”生怕他跳上前来咬我脖子一口。我转念一想,嗯,大哥肯定是误会了我送荷包的含义了,必须解释解释。
于是,我夹紧尾巴,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大哥,您别太感动了。放心放心,小弟我送您荷包,绝对没别的意思。”只是荷包比较节省布料,嘿嘿。
看着我憨厚的笑靥,莫然硬梆梆地和我寒暄了几句便失魂落魄地走了。哟,我这个大哥,有时候真是个怪咖,鉴定完毕。
我兀自点了点头,朝着相反方向走了。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