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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安东尼与朱狄斯这两个才貌倾世的单身男人之间恋情一浮现,寸断一干少女柔肠不说,还遭人嗤笑不浅。不过,很少有人去说安东尼如何如何,却会在茶余饭后调笑朱狄斯,说些诸如“有其父必有其子”“赛扬斯的儿子果然也是祸水”等等。更有甚者,茶余饭后凑成一桌闲聊时,竟能把朱狄斯如何躺在床上,如何动作,如何失身描述得淋漓尽致,就好像他亲眼目睹了一样。
用朱狄斯的话来讲,这些人就是他妈的欠操。他偶尔会觉得不爽,但大多是时间不以为意。
“瓦罗要是真质问我对他女儿的感情,我该怎么回答?”
“主子哟,”桀洛斯说道,“不管怎样,您最好别对他说实话!只道爱过,便是了。”
朱狄斯淡淡一笑,“爱过,爱过,我知道……”
说着说着,朱狄斯走进了厅堂。瓦罗已经进门来了,却不坐下,搓着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来回不停地走,那表情,纠结得就好像突然得知自已经结了婚的女儿红杏出墙似的。
“朱狄斯!”瓦罗看见来人,止步转身,大叫一声。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劳您亲自跑来这里找我呢?”
瓦罗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却见朱狄斯一身宽松的米色长袍领口掩映下露出了片片淡红色的印记,禁不住咽了一口吐沫,转了话锋。
“你和安东尼……这么说,是真的了?”
朱狄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锁骨处,然后抬起头来,淡定自如地提了提衣领,“真的。”
出乎朱狄斯意料的是,瓦罗并没有问关于他那已经逝去的女儿的事情,却道:“对不起,朱狄斯,但我想问,这是为什么?”
朱狄斯依旧从容,“因为爱上了。”
“你认为你们会在一起这样多久呢?”
朱狄斯说:“一辈子。”
“两个男人,一辈子?”瓦罗蹙眉。
朱狄斯说:“天下这么多为政治目的而结合的男女,根本没有感情,都能在一起过一辈子,更何况我们两情相悦的人呢。”一句话,不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还点透了他与逝去的鲁西贝拉之间的关系。
“哎!”瓦罗不由得一声长叹,“看来我来找你,是找错了!”
“这话怎么说?”
瓦罗说:“你我共事这么多年,我自以为是很了解你的,但现在看来,我错了。我还以为依你的性格,被剥夺一切权力之后,一定是在忧愁忧思地计划今后如何翻身;但是,看来你已经被情爱绊住了脚,满足于现在的生活,不再想其他的事情了。果然啊,男人一旦染上女人的性子,他就不再是一个男人了。”
朱狄斯的额头上“啪”地爆出一根青筋来,但早已过了冲动年龄的他面上却依旧淡定自若。“瓦罗,能成大事的人往往是最隐忍最不动声色的人。你这么连自己的话都藏不住,怎么可以?”
“想不到你会和安东尼说同样的话。”
朱狄斯不由得浅浅一笑,“是么。”
“看来是我错了。”瓦罗摇头一笑,“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
“我懂,谢了。”
瓦罗的神情渐渐肃穆了起来,“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维特里乌斯要杀迈科罗!原因很简单,就是他在那一晚酒醉之后,为你当日顶撞维特利乌苏的那一番话大唱赞歌。迈科罗是咱们这个圈子里的老朋友了,他不能死,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朱狄斯,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快想想办法吧!”
可朱狄斯却连想都没想就说:“即便能救,我也不会去救。”
“为什么?!”瓦罗一下子就不淡定了,“亏我还当你刚才一番话是真的!你难道真的打算从此什么都不管不问,像个女人一样屈于人下吗?!”
朱狄斯说:“维特里乌斯已经成了一个疯子。我要留着我的命去做更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往他的剑锋上撞——这种鲁莽的事情,一次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我现在失去了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瓦罗,劳烦你告诉迈科罗,他不会白白牺牲的,他的血必将彻底激化当前的矛盾——维特里乌斯离着倒台,已经不远了。”
朱狄斯不知道瓦罗能够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只知道这老头似乎对他很失望,一句话也没再多说,长叹一声,甩甩袖子就走了。
看来瓦罗终不能理解他的所思所想。
其实不止瓦罗,当朱狄斯过去领导的小集团中的人知道他的答复时,都不由自主地摇头叹息……
此时此刻,皇宫大殿里,两名禁卫军士官驾着迈科罗的胳膊就往外拖。而皇帝维特里乌斯,却轻松地在一个从东方运来的瓷瓶中抽出了一支孔雀羽毛,放在手心里摆弄。
“你这妓‘女所生的儿子!我是萨宾人的后裔,我的祖先在王政时期就曾是罗马的王!我是血统纯正的贵族!”迈科罗提着嗓子大声喊,“即便你是皇帝,也无权不经过审判认罪就处死元老贵族!”
听着迈科罗的高声控诉,维特里乌斯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扔掉羽毛,从大理石桌上的果盘里抓起了一把葡萄塞进了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我看罗马的法律应该重新制定一下了——它居然允许你这样的人活着。”
迈科罗的脸扭曲成了一团。维特里乌斯冲两个士官使了个眼色,腿脚虚软的迈科罗便被拖了下去……
没有罪状,没有审判。维特里乌斯杀了迈科罗,干净利落,就像他之前杀其他人一样。
这一血案震惊了元老院。
诸位元老们在元老院召开集会,希望维特里乌斯解释这件事情,结果被他们皇帝放了鸽子。
曾经紧密追随朱狄斯的瓦罗等人,如今听到朱狄斯这个名字就禁不住叹息。可就在这时,德高望重的阿庇安突然说话了。他坐在他的尊位上,身影融合在天顶的投影里,声音沉稳而坚定地传了过来:
“我也曾经对朱狄斯轻贱鄙视、恨之入骨,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对于这个有些特殊的人,我们永远不要急着去评价他的行为……”
“阿庇安,你的意思是说……”诺贝利乌斯蹙起了眉头。
“你看,”阿庇安用眼神指了指对面焦躁的老臣们说道,“迈科罗之死加速了众人的觉醒。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他是第二个尼禄了。要想引燃一片森林,必须要有一颗火苗,这颗火苗即便不是迈科罗,也必定会是别的某一个人。”
阿庇安的话让众人若有所思。
……
这天夜晚,安东尼手执一封信回家了。
为瓦罗的话和迈科罗之死而郁闷了一整天的朱狄斯终于又燃起了神采。
朱狄斯补送的那封信才刚刚上路,韦帕芗给安东尼的回信却先到了。韦帕芗不愧是只老狐狸——安东尼的那封信为了防止被劫获而写得非常含蓄,却还是被他读懂了;并且,深明大义的他立刻做出了正确的决断——革维特里乌斯的命。
朱狄斯和安东尼用抱在了一起。
“亲爱的,你今天看上去心事重重。”当两人份开时,安东尼用手轻轻捋着朱狄斯的发丝说道。朱狄斯便把发生的事情向他娓娓道来。说罢,还不等他解释,安东尼就再次伸手收他入怀,“元老院里那些老家伙们,不让他们见点血,他们永远都是畏缩不前。”
“你知道我的用意?!”
“傻瓜,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安东尼“哼哼”了两声,似笑非笑,下一秒,双唇就亲了上来,含住了朱狄斯的。
一手嵌入他的秀发,一手插‘入他的衣襟,绵长的吻仿佛要夺走他所有的气息,渐渐箍筋他的双手仿佛要把他的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充满爱意的亲密之后,灯火被熄灭了。安东尼在这熟悉的地形中摸着黑把朱狄斯抱进了卧室。他说:“这些日子以来,我感受到了一种我年轻时也未曾有过的澎湃,对着你,我仿佛有着永远也用不尽、发泄不完的激情……”
朱狄斯咯咯笑着被他推倒在了床铺上,“瓦罗今天还嘲笑我女人人气,说我陶醉在情爱里不能自拔了,我看你才是这样的吧!”
安东尼把头埋进了朱狄斯的前襟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欲罢不能。”
“你隐忍禁欲太久啦!”
的确啊的确,和十年前那个眼科自律、跟自己老婆办事都规规矩矩、稍微起了点别的欲念就觉得自己中了邪的安东尼比起来,现在的他简直是只饥兽。他粗率地掀着朱狄斯的衣服、解着自己的腰带,动情地上下抚摸着这具在他心中渴求了太久的身体。
是爱,让这个原先冰冷古板的人收获了迟到的青春,学会了相爱相守的道理。他吻遍了朱狄斯的全身,享受着这迟来的幸福。
朱狄斯先是发出了一阵低吟,当感到安东尼果断插了进来,便开始放肆地喊。这种相互之间表达爱的方式或许是少了点缱绻,却那么浓重,那么炽烈。
“呵……嗯……你知道吗,安东尼……”朱狄斯一边急促地呼吸着,一边伸手搂着安东尼的脖子说道,“好多人都嘲笑我……甘当……下面那一个……”
安东尼说:“不管他们。床笫之上,两个人都快乐就好。”
“嗯……可是……”朱狄斯又说,“可是……他们为什么……就认定……我是下面的那一个?”
安东尼的动作突然迟滞了一下。朱狄斯一愣,随即却感到那在自己身体里搅动的东西突然惩罚似的狠狠刺进了最深处,一声惊叫就这么飘了出来。
“你想都别想。”安东尼说道。
“我想什么?我都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
安东尼立刻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
当他的舌头像下面的物什一样霸道地侵入自己身体的时候,朱狄斯悲衰地觉得,自己这辈子无望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知真像瓦罗说的那样有令人鄙视的女人气,他只觉得,不论上下,这种相爱之人相互拥有的感觉,妙不可言……
这一晚,安东尼反反复复对朱狄斯做了很多次,也让朱狄斯痛彻地认识到了究竟谁才更适合当上面那个。
当安东尼一边暗爽一边喘息着躺倒在他身边,用手环住他脖子的时候,朱狄斯突然问他:“你何时动身?”
“‘你’?”安东尼睁大眼睛看着他,“怎么,你难道不跟我一同去犹太省吗?”
朱狄斯点了点头。“你不仅需要‘外和’,更需要一个‘里应’。这个角色,自然只有我才能胜任。”
“不……”安东尼说道,“我不能把你一人留在罗马!我一走,维特里乌斯若想对你不利,就太容易了!”
朱狄斯哈哈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虽然我是你下面那个,但却不见得在其他方面比你差。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没有一丝一毫的体会吗?”
安东尼沉默了,只是心忧地蹙起了眉头。朱狄斯却微笑着凑上前来抱住了他的脑袋,在额头上狠狠地印上了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最近又有耽美作者被跨省逮捕了……非常时期,肉肉不会少,但肯定不会太肥……请谅解啊……另外,我两周后文化课年考,最近更新速度会有所放慢,大家表着急哦……话说……JJ的评论功能恢复了耶,大家都赏俺点字吧,表把俺晾这啊……最近写文写的也挺急的心里总是没底,哎……
【47】
次日,维特里乌斯宣读了任命安东尼为犹太总督的任命书。一时间,满城哗然。
早就有不少人把安东尼看作了解救他们于暴君之下的最后、唯一的希望,可现在,他却即将背上行囊远离罗马。尽管他们也知道,安东尼此行是为了缓和犹太地区的矛盾,但是他的离去却仍被人视为一种抛弃。更有多事的人把安东尼与朱狄斯两人的关系联系了起来,说是朱狄斯这妖孽带来的**折煞了安东尼的男子气概,弄得朱狄斯格外恼火。
敞开心扉、坦坦荡荡爱一个人的代价还真是不小。但是,他纵然郁闷、气愤,却从来没有一丝悔意、吐出过一个悔字。看着安东尼那曾经冷酷幽深的眼睛在如今看向自己时荡漾起深情的波澜,感受着他对自己越渐强烈的关爱与需求,朱狄斯觉得,他愿意拿自己前半生的一切来换取今日这无可替代的最美好的东西。
爱。
当骑在马背上的安东尼说了无数次再见,却又在朱狄斯向他挥手时一把拉住他手腕的时候,朱狄斯一时情绪上涌,干脆一用力又把安东尼从马背上拉了下来。安东尼先是把他紧紧拥在怀里,随后又打横抱起了他,低头忘情地吮吻那张永远吻不够的嘴唇。
“我走了……”安东尼依依不舍地在气息耗尽之前离开那两片嘴唇,“我真的走了……”
朱狄斯从他怀中跳到了地上,“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难不成真像别人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