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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你做什么,快过来。你是不是喝醉了?”花荫连夜赶回了红楼,一进门便看到了这副光景,急忙上前去劝到。
颜如玉看到了来人,怔了怔,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情感,看起来竟带着许些悲切:“小荫儿,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醉了?”花荫抱住了他,心里有些担心。
“我想你了。”颜如玉突然一把将他搂了过来,紧紧抱住,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是用尽了力气。
花荫眼里闪过一抹心疼,轻轻地回拥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到:“我也想你。”
两人回到了花荫的房里,颜如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花荫搀着,来到房间,然后被花荫放到床上,倚在床头,眼帘低垂,眸子迷雾氤氲,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哪里还是平日里春风得意,生机勃勃,动不动就笑得没心没肺的颜如玉?
花荫看着,只觉得心酸难忍。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他还真没见过如玉这副样子。
两人一起躺到了床上,颜如玉因为喝了酒,面色绯红,眼神迷离,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他打了个隔,轻声说到:“小荫儿,你知道吗?王爷要成亲了,明媒正娶,要拜堂的,呵呵。你收到喜帖了吗?上面印着他和他王妃的名字,紧紧地挨在一起,就像天生就该在一起的一样。”
“如玉,你跟王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花荫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不大对劲儿。
“呵呵,我们能有什么误会?他是王爷,他要娶谁,难道还要来问过我这个青楼里的戏子?”
“不会的,王爷不会喜欢别人的,我们都知道,他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花荫很肯定,平日的他都看在眼里,王爷对如玉是真心的。
“什么会不会,他爱娶谁是他的事,又关我什么事?既然是王爷,终究是要有个王妃的。”颜如玉无所谓地说到。
“如玉,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难过,想哭就哭吧!荫儿会陪着你的,你不要这样,荫儿心疼。他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娶别人?他要是想要王妃,娶你当王妃不就行了吗?”花荫紧紧地蹙着眉头,眼里满是不解。
颜如玉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床架,半饷才轻声说到:“他要娶的是外邦的公主,是皇上赐的婚,他若不愿,也不行。荫儿,你不懂,如今朝廷混乱,战事不断,为了保家卫国,只有牺牲一些东西。不过,这对他来讲,或许也不算是牺牲。终究是要有个王妃的,但那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说着说着,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你?你们明明都喜欢对方。”花荫很是心疼,更多的是不解,见颜如玉流泪,只觉心里疼得难受,便伸出手来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柔声说到:“如玉,你别哭,你跟荫儿说。”
“不为什么,因为我是男人,他却生在王侯将相家。”颜如玉说得轻描淡写,眼泪却如山洪泛滥,止也止不住。
花荫听不懂,见到颜如玉哭,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如玉,你放心,荫儿不会去的,不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荫儿不会原谅他。”
“去,为什么不去?这可是皇上赐的婚,举国欢庆三天三夜呢!好歹也这么熟了,当然得去,我要看着他们拜堂,给他道贺的,或许还能沾染点喜气,不是更好?”颜如玉狠狠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突然笑了起来。
“如玉,你不要这样,不想去就不要去,我们永远不要理他!我知道你心里恨。”花荫抱紧了他,伸手抚摸他的头发,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水,自己的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地下掉。
颜如玉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苦笑道:“傻荫儿,别哭。”说着便伸手去拭他脸上的泪痕,轻柔地说到:“傻瓜,别为这种事掉眼泪,不值得。我颜如玉还愁没人要吗?恨?谁说我恨了?”
“你不恨吗?”花荫狠狠地吸了吸鼻子。
“恨?为什么要恨?恨便输了!”
第二十四章:承诺
逍遥王大婚当天,长安城到处张灯结彩,锣鼓震天,普天同庆,预示着这场政治联姻的重要性。
王府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经过红楼,迎新用的八人大轿异常豪华,珠帘斜控,红花摇曳。骏马上的逍遥王风采依旧,玉冠束发,大红喜服,胸前的红花摇摇晃晃,仿佛也沾染了喜庆的气息。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倚着门框的颜如玉,便别过了视线,一向笑脸怡人的一个人,竟出奇地冷漠。
逍遥王府更是热闹非凡,逍遥王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今天王府里可谓是履舄交错,彩礼成山,欢笑之声不绝于耳。花荫看着到处彩灯高挂,花团锦簇,置于一片火红中的逍遥王府,心里难受地说不出话。再转头看看身旁的颜如玉,他依旧只是满脸笑容,若无其事地看着王府里来来往往的行人。
“如玉,我们回去吧!”花荫拉了拉他的衣角说到。
“还早,这不是还没拜堂吗?至少得先看看新娘子吧?不过我猜再美也没有我们家小荫儿美。我还没亲口跟他道贺呢!认识了这么久,说熟不熟,说生不生的,总得意思意思才行。”颜如玉说着便抬脚往堂内走去,花荫也急忙跟了上去。
里面的一对新人正要拜堂,见门口有人进来,便回过头来。在见到颜如玉的那一刹那,萧陌婿微微怔了怔,随即便正色道:“玉儿,你怎么来了?”
“好歹也是半个朋友,成亲是大事,怎么也不发个请帖,我好过来道个谢。”颜如玉言笑晏晏。萧陌婿只是愣在那里,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哦,对了,小的一时忘了身份,王爷您是高高在上皇亲贵族,而我颜如玉只是青楼里卖笑的小小戏子,岂能高攀得起的?还请王爷您大人有大量,休要怪小的冒昧才是,今天您大喜,我这等身份低下的人在旁观礼妥当吗?”颜如玉依旧面不改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陌婿看。
萧陌婿脸色有些僵硬,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哦,我忘了,王爷您一向清廉勤政,大方亲民,应该不介意这些繁文缛节的才对?王爷您别理我,我只站边上瞧瞧,小的还没见过大户人家成亲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新娘子漂不漂亮。”
颜如玉说着便突然走到新娘子面前,弯下腰去瞧那珠帘下的脸:“啧啧,王妃果真是国色天香啊!不过当真没有我们小荫儿美,我就说嘛!呵呵。”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在王府上对王爷和王妃出言不敬!”坐在高堂位置上的男人突然怒声喝到,这一声怒喝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先帝去世多年,能坐在那个位置,而且看上去也只比萧陌婿年长几岁,用手指头去想都能猜到那是当朝的皇帝,即使他只是便装出席。
“不碍事的,朋友而已,平常玩得好的,他要看便让他看吧!”萧陌婿急忙开口说到。
“是是是,玩得好的,比一般的朋友亲近得多了,玩到床上去,也是常有的事,呵呵。”颜如玉笑嘻嘻地随声附和。
皇帝听了,脸色顿青,立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胆刁民!竟敢在王爷的婚礼上捣乱,来人,给朕拿下!”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当然除了面无惧色的颜如玉和一脸茫然的花荫。
“王爷,花月堡最近杂事繁多,席某来晚了,不知是否已误了吉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堂内的众人全都睁大了眼睛,齐刷刷地往外看去,只见席岚面容冷峻,神色岸然地走了进来。
花荫眼睛一亮,立刻扑了过去:“岚,你来了!”
“大胆,见了皇上也不下跪!”皇帝身旁有人怒喝到,席岚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拉着花荫的手,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将花荫抱至腿上,挑眉冷笑:“我不拜堂,何须下跪?”
那个随从听了还想说什么,皇帝急忙制止他,他知道花月堡在江湖上的势力,如今封疆王领着朝廷重兵在外打仗,剩下的兵权皆掌握在南洋王的手里,南洋王早已与花月堡联手,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即使是封疆王班师回朝也未必能与他们对抗,当今之势,席岚算是坐拥半壁江山,硬碰硬,断是不行。
“皇兄,今日乃臣弟大喜之日,您就看在臣弟的面子上,把那些繁文缛节都省了吧!误了吉时可不好,这可是联国之仪啊!”萧陌婿急忙上前调解,给皇帝一个台阶下。
“对对,今日乃皇弟大喜,朕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大家都入座观礼吧!”皇帝放缓了神色,坐了下来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整个过程,颜如玉就一直微笑着站在新郎新娘身旁,看着他们行礼,目送他们离开。
花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眉头蹙得紧紧的,嘴巴抿成一条线。席岚低头看了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回去吧!”
花荫摇摇头:“不行,我要留在这里陪如玉,今天就先留在红楼,我不放心他。”
“也行,我让蜻蜓和燕语留下来,到时候想回花月堡了,便让他们送你回来。我还有事,要先走。”席岚说着,便低头亲了亲他光滑细腻的脸蛋。
“嗯,好的。”花荫乖乖地点头。
席岚摸了摸他的脑袋,便站了起来,脸色从刚才的清风和煦瞬间转向阴沉:“席某有事要先行离开,贺礼已经送上了,等王爷出来还望皇上帮忙转告一声。还有,我的人,我不希望他有事。”
堂内的众人面面相觑,连看都不敢多看花荫一眼,更别说是对他怎样了,是活腻了,嫌命太长么?
“如玉,我们回红楼吧!”花荫伸手拉了拉颜如玉的袖子,眼里满是哀求。
“还早,虽是拜了堂,这不是还没洞房吗?一会儿还会出来的。我俩感情好,夜里他在房内行周公之礼,我这个朋友得在外面守着,不能让人进去打扰的。”
见他这个样子,花荫着实无奈,也只好跟他一起留了下来。
夜里颜如玉坐在萧陌婿的新房前,手里拿着一壶酒,低头涎笑,复又抬起头来,像是自言自语般:“里面得喝交杯酒的,我也该给他敬个酒。”说着,一壶玉酿就兜头兜脑地灌了下来,弄得满脸皆是,还打湿了衣襟。花荫急忙上前制止:“如玉,你别喝了,会醉的,我们回去吧!”
喝着酒的人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醉了更好,这么个好日子,是该醉的!不就是成个亲吗?赶明儿小爷我也去找个好姑娘,也热热闹闹地办一场。不就是洞个房吗?赶明儿小爷我也娶个好女人替爷生娃儿,要生好几个,男孩女孩都要有。谁稀罕你里面那张破床,小爷我都躺烂了,你插0…0着我说不会让别人睡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在骗人!”
花荫急忙上前去拉他,可是怎么拉都拉不动:“如玉,快回去吧!不要这样,荫儿难受。”
“小荫儿,你看,男人都是这样的,总归是要娶妻生子的,他还能爱着你让他家断子绝孙不成?一个比一个负心,一个比一个薄幸!”说着说着,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如玉,我们回去,你不要这样了,荫儿怕。”花荫哭着拉他,他只是坐在那里抱着酒瓶子默默地流泪,像个断了线的木偶,毫无生机。半晌才抬起头来,轻声对花荫说到:“小荫儿,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在这呆着。”
花荫摇摇头,伸手去拉他:“不行。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荫儿乖,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呆着,好吗?求你了。”他抬起头来,眼里满是哀求,脸上泪痕交错,衣襟尽湿,好不狼狈。
这样的如玉花荫从未见过,如此伤悲,如此脆弱,如此绝望……让人不敢直视,怕是多看一眼,心便会碎掉。
“公子,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蜻蜓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花荫看了一眼颜如玉,虽是放不下,但知道他性子倔,好面子,定是不喜自己见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
想到这里,便只好对台阶上的人说到:“好,既然你不想我在这里,我便回去。不要呆得太久知道吗?”颜如玉茫然地点点头,花荫皱了皱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蜻蜓便赶紧上前说到:“公子,夜里天凉,别呆太久,堡主知道了会怪罪。”
花荫点点头,但没走几步便一个劲儿地往回瞅,蜻蜓和燕语对视一眼,都无奈地叹了口气。别人的事都能让这位公子忧虑成这样,若是堡主出了什么事,真是不敢想象。
回到花月堡,花荫的心情十分沉重,萧陌婿成亲对颜如玉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冲击,对他的打击也不小!男人就必须要娶妻吗?他不懂,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不能成亲?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