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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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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人沉默许久,终于闷闷道:“是。”
  
  第二日一早,天马驾车,便带了仅待了几日的客人和他讨来的小侍往妖界奔去。
  饶是折纸淡然,也不禁苦笑。
  这春神殿下,是等着盼着将自己弄走呢,这去那妖子学府的帖子是早递过去了吧?
  玉扇也是琢磨出了其间意味,只得兀自气闷悲哀。心里念念叨叨地想着自己的主子怕是也为了将自己赶出去,特意找了个好理由吧?
  
  马车华丽,精致木柜、厚绒坐垫,就连放在小桌上固定茶盏位置的凹槽,都雕有精细的花纹。
  折纸眯着眼打量一番,捏着面前的一盏茶轻轻吹拂,喝了一口,清香四溢、唇齿留香,不比在春冉宫所喝的茶差。
  他勾起唇笑了笑,开口道:“玉扇,你可知我为何要带你走?”
  玉扇一扫平日低眉顺眼的温驯,仰头冷然道:“我虽不知,但想必绝非善意。”
  折纸笑意盈盈,极为亲切的模样,“小扇子便是死犟吧,明明想知道,都看了我几眼了,却还是这种态度,真是不可爱。”
  玉扇捏拳,半晌垂眸才道:“愿闻其详。”
  折纸放下茶盏淡淡道:“若是我一人去了那里,便是死了薄澈殿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若玉扇在的话……”折纸眯眼,明明是个杨花妖精,此刻看起来竟狡黠像只狐狸。
  “殿下必然日日牵挂。”
  
  清朗如流水击石般的声音,听在玉扇耳里却有如惊雷,他心神大动,不由得抬头看折纸。
  折纸却低了头品茶,不看他。
  玉扇立刻又找回理智,掩去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隐秘已久的小心思,淡淡道:“一派胡言,殿下是为春神,尊贵无比,哪会为了一个小侍……牵挂。”
  折纸终于抬头看他,眼中流露笑意仿佛在看一个不会说话讨好、又死犟着想要拥抱和糖果的小孩,“哦?如此……既然这般,那么,来日方长。” 



3、第三章 倾夜楼,难倾心
 
  玉扇专注看面前的人。
  一扫平日温驯文静的面目,狭长眉眼中具是狡黠,光亮异常。折纸伸出了手。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但不突兀,若是他翻过手来,玉扇定会看到他手心粗糙的厚茧。只是,这人从却不随便在他人面前亮出自己的手心。
  
  玉扇不明所以,盯过去的视线方要抬起,却见白光一闪!
  “啪!”
  一道符咒贴在他额间。
  
  “灵族符咒?”动弹不得的玉扇皱眉问道。这样的状况就跟凡人道士贴僵尸一样。
  折纸微笑,“不错,这东西倒是好用,也不枉我费尽心思弄来。”一边说着,一边还用修长却粗糙的手指划弄玉扇的面颊。
  绝对细腻的感受。折纸眯了眯眼,收回手。
  玉扇面不改色,只道:“请教。”
  “殿下要送我走,我能不乖乖听话么?”折纸笑,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药丸往玉扇嘴里一塞,合上他的下颌一嗑……玉扇只觉体内升起一股寒气,妖力尽数被封在干田内一个圆润的物体内,突破不得,身体顿时软了下来。
  折纸伸手将他搂抱过来,喜笑颜开,“走便走罢,但不带个有趣的东西离开,却是枉费我到春冉宫走一遭了。”
  “玉质扇骨、迎春花魂……倒是奇妙的东西,也不知春神殿下是如何将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合起来的。”折纸的手顺着玉扇的身体逐一点划,淡黄的光芒接二亮起。
  
  不是妖族术法。这样探魂的手段是魔族中人的手段。魔族霸道,此种探魂对魂魄主人有极大伤害,虽说折纸以妖力代替魔力,术法起式也有所改变,但伤害未变,恐怕在两三个月里,玉扇都用不得大型的法术。
  眼中微有薄怒闪过,玉扇闭上眼忍着剧痛,心知绝不是自己能挣扎的时候。
  
  轻视对手本就失势一分,何况对手比自己想象的强大千百倍。想象中的对手只是只小猫,但千百只小猫足以撕碎猛虎!
  
  玉扇乖顺的躺在折纸怀里,面无表情地看他招呼赶车的人道:“走妖界。”
  车帘是微微掀开的,赶车的人并未回头,只是听话的调转方向,玉扇这才看到那人后颈贴了一张同自己额头上相似的符咒。
  竟是早有准备。
  玉扇开始疑惑折纸到春冉宫的目的,绕了一大圈还是回了妖界,这是为哪般?
  
  折纸似乎看透了他的疑惑,笑着撕下玉扇额间的符咒,道:“不用担心,好歹是我把你从春冉宫带出来的,自然会护你无性命之忧。”
  即便是符咒撕离,玉扇却因着药丸和魔族探魂,妖力被抑、魂魄受损而动弹不得。面对此间厚颜无耻之人,他却只能心中悲愤,怒目而视都无力做到。
  折纸低头,形状美好的唇在玉扇额间印下一吻,温柔道:“不如好好睡一觉,到地了我会叫你。”
  玉扇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闭眼匀长呼吸,却是被折纸唇间释放的改良的魔族法术弄得晕厥了过去。
  
  醒来之时天色已晚,月芒清辉透过描花窗纸洒下,地上印了斑驳花影,玉扇睁着眼看了半晌,起身,下床。
  屋外无人看守,似乎是料定了玉扇不会跑。
  的确,也不知在昏迷其间折纸又做了什么,此刻的玉扇连走一步都觉得绵软难行。魂魄受损的痛倒是消散了,但身体却虚弱得犹如刚被薄澈殿下灌魂唤醒的那一刻。
  别说逃,就是走出这个院子玉扇都得喘几口气歇一歇。
  
  在玉扇喘了无数口气,歇了无数次后,他终于走到这个院子的门口。
  此番经历各种美貌少年好奇注目礼暂且不说,玉扇盯了门外半晌,果断回头转身回房。
  有伤风化的东西看一下就可以了,转身离开才是正道!
  
  面无表情的玉扇越走越快,若不是身体虚弱,此刻的他几乎要飞了起来。
  虚弱却拼命往回走的后果便是,无法避开地撞入某人怀中。
  不排除某人在此守株待兔的嫌疑,此刻面无表情其实怒火丛烧的玉扇怎么看面前的优雅笑容都觉得是幸灾乐祸的笑。
  
  “小倌楼?”玉扇确定自己听过这个名词,也确定自己方才看到的景象与此关联甚密。
  折纸微笑,半搂着他往回走。
  玉扇不动,只被拖了两步。
  折纸叹息,道:“倾夜楼,少年美貌,服务周到,只此一家。”
  玉扇终于嗤笑,“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了妖王故友之子的?”
  折纸眯眼,看着眼前这个貌似被气疯了而出口讽刺的少年,唇线上扬,笑得愈发开心,“我是妖王故友之子,而不是妖王故友,妖王故友之子做什么和妖王故友没多大关系吧?”
  绕口令一般,却让玉扇愈发火气大。他一把甩开折纸往回走。
  
  但是他走不得,因为他的肩膀被微笑着的折纸狠狠掐住。
  “其实,我想让你做个清倌来着,你觉得怎样?”折纸垂下头凑在玉扇耳边,温热的气息萦绕。
  玉扇愣住了,他忽然想起自己伺候折纸入浴的场景,美好得如同天人的少年,在雾气腾腾中仿佛要羽化登仙。
  
  每一个噩梦的开始都不一定是阴气沉沉,反倒可能祥和温暖。
  但噩梦终究是噩梦,开头百变,实质未变。
  
  于是当玉扇带着面纱遮掩了一半容颜,穿着薄缕镂空绣花衣坐在众人面前时,连想死的力气都没了。
  此番在众妖惊艳的目光中乖乖弹琴的少年玉扇,面容被薄衫掩映,微笑若隐若现,纤长的手指如玉,在琴弦上飞舞。
  这该是被月神注目的少年,似乎妖界所有的月光都汇聚于此,美貌不是重点,令人舒畅的气息却是以少年为中心向四周散开。仿佛这里不再是声色靡靡的倾夜楼,而是月光下让人迷醉的迎春花旁。
  
  但无人知道,此间弹琴的少年十根手指头上被穿了纤细难现的金蚕丝,由人操纵。连原本不想扬起弧度的嘴角都用蚕丝穿透,勾在耳上。分明是僵硬可怖的微笑,却在面纱的掩映下令人心醉。
  玉扇动不得,就算他再怎么想从这个噩梦中醒来他都动不得。后颈被人在冰水中凿透,迎春花的精魂被镶嵌了恶毒咒文,每每催动法术就会如万蚁噬咬,痛不欲生。
  
  回想起来折纸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笑得一如寻常,温柔又暖心,但偏偏下手的动作却是狠厉凶恶。
  果然是护人无性命之忧。
  玉扇一边忍受十指连心的痛,一边嘲讽地想。的确是未伤害性命,但这般却比死还痛苦。自己果然是被薄澈殿下保护得太好了,轻敌不说,把什么人都看得简单。
  他突然想起折纸曾说过的话。
  ……“若是我一人去了那里,便是死了薄澈殿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若玉扇在的话……殿下必然日日牵挂。”……
  ……“哦?如此……既然这般,那么,来日方长。”……
  
  玉扇心中一颤,似乎就要触碰到什么危险,而自己却从未察觉的事情。
  折纸之所以要带自己走,并不是好玩或者是清倌什么……而是,人质!
  他心神大动,却一下子被指头的剧痛拉回神来。他眯了眯眼,手指跟着操纵动起来,心中却开始百般回转。
  这般招摇的让自己成了头牌清倌吸引众人目光,却又费尽心思加以束缚,的确是一个小倌楼老板常做的事。
  但这几日的多番确定,玉扇可以肯定倾夜楼是在贵人众多的妖都莲城。而薄澈殿下常带着玉扇来莲城游玩,见过他的人少说也有百人。况倾夜楼规模巨大,达官贵人来此处的也多。
  折纸这般,便不是挑衅,都是嚣张地在打某人脸!
  而被打脸的不是春神薄澈,就是妖王重宣!
  
  玉扇抬头,瞟了眼对面一直盯着自己带了半幅面甲的男子,内息略有不稳。万蚁噬咬的疼痛就要从后颈蔓延开来,玉扇忙压抑了波动的妖力,垂眸专注于琴弦。
  在他看不到的对面,带着露出红唇的面甲的男子微微一笑,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捻弄,仿佛捻死了某只根本不存在的小虫子。 



4、第四章 辱折扇,毁玉人
 
  玉扇颇有些疑惑,他以前从未想过一个笑容温和若阳的人可以做出极为恶毒的事。
  比如,明明每日都会从嘴角、指头穿透的蚕丝,都会被这人在夜里取下,然后费尽心思磨平伤痕,第二日,又继续折腾。
  折纸还是一如初见般温和,略有改变的是原本纤细若柳的身姿竟然渐渐饱满起来,分明是个孱弱少年的他,在短短几日里,竟拔高了不少,成了修长高挑的男子。
  妖子寿长,成长迟缓,要长到三百年才会如同凡人十六岁的少年模样,比如玉扇。若是要强行成长,必会折寿。此番吃力不讨好的事是没哪个妖子愿做的。
  不过,倘若要缩小身体、减小年龄的话,却比强行成长简单得多。
  
  玉扇忍受着蚕丝从自己嘴角的血肉里被抽出,闭了闭眼。
  折纸这人,虽说不会妖术,但其他各族的奇怪术法却是极为精通,想必在见到薄澈殿下之前,他就将自己的外表形容缩小了许多。
  金蚕丝细,透明难觅,此番从手指头中里抽出的时候,玉扇却禁不住缩了缩手。
  的确,太痛了。即便是细微得难以寻觅的东西,在穿过连心之处的地方,还是有如酷刑一般让人忽略不得它的存在。
  
  折纸却拎紧了玉扇的手腕,微微一笑,道:“莫动,不然更痛。”
  真是副体贴模样,只可惜行刑之人对于受刑之人的体贴,不过是在施刑之后的幸灾乐祸。
  
  玉扇看着折纸泛着光的手抹过自己的手指,伤口顷刻不见。只是白日时间硬生生用针穿过手指的痛楚已烙在了玉扇心里。
  “我原来和你有仇么?”他突然睁开眼问道。
  折纸不回答,拍拍手,有人从门外进来,端了个小瓷瓶,拿走放在布帛上的蚕丝躬身离开。
  
  折纸打开瓷瓶,在玉扇面前嗅了一嗅,道:“迎春花酿制的花露,花本无香,此刻添了糖香,倒还不腻人。”
  玉扇不再说话,只盯着折纸目不转睛。妖子天生敏锐过人,即便是玉扇这般一直待在春神薄澈身边的小侍,却也抹不了他原本是个妖子的事实。
  他嗅到了危险和疼痛的气息。
  他胆怯地往后微微一缩。
  
  这是力量卑弱的人本能地对力量强大的人的臣服。
  特别是原本强大的人在力量受到限制被折磨了一日又一日后,他无法坦然面对自己失去力量的事实。
  折纸笑了,眉目流光,美好的唇扬起欢愉的弧度,极为开心的模样,他道:“是,你的确和我有仇。”
  
  玉扇茫然,他确信自己以前从未和这人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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