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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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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慕容予繁无辜地摇了摇头,“朕不认识他。”
  语气笃定,表情困惑,本来就不怎么关心小皇帝的齐王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只是,齐王的下一句话让小皇帝愣神了好一会儿,“把裤子脱了。”
  “什么?!”小皇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慕容涯温柔地笑了下,走到小皇帝跟前,动作轻柔地将小皇帝那缕顽皮的发丝拨至耳后,“他碰过你的腿,不干净了……乖,别让皇叔重复第二次。”
  “皇……叔……”小皇帝紧紧咬着牙关,双拳指节握得发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忍耐着巨大耻辱的羞愤,过了一会儿,在慕容涯柔情似水眸光直白的注视下,才松开了拳头,双手发抖地解开了腰带,接着,细琐的衣物摩擦的声音,外裤松滑坠地。
  “转过身,手扶在栏杆上。”耳边再度响起了那温润的声音,在小皇帝更为羞愤的表情下,慕容涯又轻笑了一声。
  依然云淡风轻得可恶至极。
  小皇帝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揪住了那高出自己许多的那人的衣襟,“那他还碰过我肩膀和后腰呢?”
  慕容涯眼色沉了沉,低头看着那恼羞成怒而变得红润的小脸,终于开口,“唔,那就一并脱了。”
  我脱你妹啊脱!
  小皇帝气得发抖,狠狠咬着牙关,就像一头被羞辱得又恨又怕的小兽,慕容涯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
  布帛撕裂的声音划破空气,用力扭转过小皇帝的身体,整个人压在他后背上,抵上栏杆,小皇帝的亵裤在他手中碎成布块,一边咬着小皇帝又脆又红的耳朵,一边君子翩翩地道,“臣不介意让人听见,陛下想骂就骂,大声点,更刺激……”
  斯文条理的语句与凶狠暴戾的动作完全不成正比,手腕和腰被过分用力的动作扭伤,慕容涯丝毫不理会小皇帝的身体如何,只管让他发泄温润如玉的外表下黑暗扭曲的心。
  小皇帝被他的动作痛得龇牙咧嘴,蒙上羞愤的双眼里隐隐闪着泪花。
  一个激灵,小皇帝感觉到,隔着布帛,有一个火热滚烫的东西不住地摩擦着他的股间。
  “慕容涯!你……你敢碰朕!”小皇帝终于忍不住怒吼出来。
  那根火热的物事已经毫不犹豫地找到了入口,没有经过润滑就企图一寸寸往深处塞入,边动,慕容涯边拧着小皇帝的腰,贴上他的后脖,将温热的气息吐在敏感的皮肤上,“臣不敢……谁敢?”
  淡淡的轻笑,讽刺的勾唇,暴涨的巨兽,粗鲁的动作,翩然的语气……
  还有谁比慕容涯更适合诠释“道貌岸然”“伪君子”这样的辞藻?
  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更讽刺的?
  
  就在小皇帝认命地闭上眼睛等着人肉楔子将自己碾成两半的时候,嘭嘭嘭的钝声随着雨声响起。
  他艰难地睁开了泪水模糊的双眼,慢慢的,视线落在地上那个卑微地磕着头的圆滚滚的身子。
  眼里的一片茫然逐渐变得清晰,那个额头上的淤青还没消去的小太监,此刻整个额头上都是腥红浓稠的血液,刺眼无比,“王爷……齐王殿下,您放过陛下吧!放过陛下吧!”
  慕容涯眼里闪过一丝杀气,随即从容地看了眼在他身下半趴着的小皇帝,慢慢送开了禁锢着他纤腰的手臂,从紧致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淡淡道,“皇帝私自出宫,是你的主意吧?”
  “是……是奴才!王爷,您要打要杀,就是别伤了陛下,陛下的身子禁不住……”申敬一边认罪,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他刚从前厅出来,就看见齐王撕碎了小皇帝的衣裳,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陛下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那么瘦弱,是他自己折磨自己出来的,两位位极人臣的大人不懂得怜惜陛下,陛下自己也不怜惜自己。
  ……他虽然只是个奴才,但是他懂得心疼,他心疼小皇帝的隐忍,心疼小皇帝的遭遇,哪怕为此丢了性命,他也心甘情愿了。
  奴才,生来不就是守护主子的?
  慕容涯恢复了往日翩翩君子的风采,整理了下衣袍,身长玉立地站在原地,双手负在身后,眼神淡然,“你倒是个忠实的,自己去领五十大板。”
  小皇帝苦笑,没了禁锢,放松下来的身子摇摇欲坠,申敬眼明手快,也不顾及君臣礼仪就爬过去扶住了他,小皇帝向他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五十大板,捱过的人寥寥无几,多半五十大板下来人就算不死也只剩几口气了。
  可是他不能帮申敬求情,越是求情,慕容涯就会罚得越重。
  他才是皇帝,但是他没有权力,他甚至需要依附在慕容涯和叶倾欢的淫威下才能活命。
  他和申敬,都是命不由己。
  一样悲哀。
  “不闻,不问。”随着慕容涯轻声一句,从屋顶上翩翩落下两条黑色人影,“护送陛下回宫。”
  “是。”一模一样的眉眼五官,就连语气也是一样的刻板,不带丝毫感情。
  慕容涯从不闻手中取过一件披风,仔细裹在了小皇帝的身上,用他一贯平淡温和的语气对他说,“今后,不闻不问就是陛下的贴身侍卫了。”
  小皇帝也没有精力去理会两名暗卫待在屋顶有多久了,他心里冷笑一声:这是在提醒他,只要当好一个傀儡,不该他管的事情都不闻不问吗?
  申敬觉得小皇帝扶着自己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如此,朕谢谢皇叔了。”
  “谢谢”二字咬得特别重,苍白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晚上还有一更~~




8

8、朝堂上的那些事儿 。。。 
 
 
  小皇帝睁开眼,随身伺候着的太监已经不是那张丸子脸了,低眉顺眼的小个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是申敬的那个小跟班,于是小皇帝懒洋洋地坐起身,问道,“申敬呢?”
  小太监麻溜儿地为小皇帝穿好衣裳,绞了帕子,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
  他可是听说过皇帝什么都不管的,人命在龙仰宫里不值一文,也不知在申敬之前有多少个贴身内侍都莫名其妙的没了,他这个小太监当初拔擢到龙仰宫的时候心里还很是忐忑呢,没想到陛下醒来头一句话就问他师父申敬在哪,看来传闻都不可信的,当下有些激动地看向小皇帝,“师、师父他……他在净堂领罚呢……”
  慕容予繁是知道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资历老些的太监可以收一两个徒弟义子,等到老的时候也有人为他养老送终,眼前的小太监才十一二岁,眉目低顺,甚是乖巧,看向自己的眼睛蓄了满眼眶的泪水,一边帮他梳头发,一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申敬……”小皇帝喃喃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看了看天色,转身对小太监说,“等下了朝,朕就带你去净堂看看申敬吧,不过五十大板,凶多吉少。”
  小太监一听,既是欣喜又是担忧,忙跪下磕头,“谢陛下隆恩!”
  慕容予繁轻笑出声,“你和申敬怎么都喜欢磕头啊?”
  “啊?”小太监闻言抬起头,对上端着茶碗的小皇帝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睛,脸色微微一红。
  又听小皇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奴才姚铭。”
  “噗——姚明?!”
  小皇帝睁大了眼睛,一口茶喷了出去,姚铭抹了把脸上的茶水,一双杏眼水汪汪的,似是要哭了。
  “你别哭啊……”小皇帝头疼地叹了口气,伸手想将姚铭扶起,小太监哪敢让陛下亲自扶他起来,马上自己站了起来,连沾了尘灰的下摆都不敢拍。
  “奴才,奴才可是惹陛下不高兴了?”小太监委屈地低下头。
  “没有,怎么会呢……”小皇帝讪讪地笑了下,仍有些不肯死心地问道,“你那名字,是‘明天’的‘明’?”
  小太监愣了一下,轻轻摇头,“奴才是‘铭记’的‘铭’。”
  “呼~”小皇帝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不然对着一个小太监叫出自己偶像的名字,怎么想怎么别扭。
  不过,因为同音,小皇帝还是有点不自在。
  “陛下,时辰到了。”姚铭为他戴上帝冠,慕容予繁第一次戴那么沉重的帝冠,脖子有些不适应,动了动脖颈,朝姚铭点点头,“那就上朝吧。”
  
  虽然耽搁了这么多天,慕容予繁是第一次戴帝冠穿正装上朝,不过朝堂上讨论的内容还真是沉闷,都是禀告些天灾人祸外邦侵略,内阁早已拟定了策略,这会儿在朝堂上也不过是象征性地拿出来讨论而已。
  没过多久小皇帝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加上帝冠实在太沉,不知道有没有十斤八斤重,压得他脖子难受的很,姚铭在一旁脸色严肃地看着皇位以下的大臣,人小鬼大的样子。
  ……宫里的孩子,哪个不是早熟的?
  “陛下,陛下?”一把沉稳平缓的声音将慕容予繁的思绪从天马行空中拉了回来。
  小皇帝抬眼,就看见文官那列的大臣中走出一名头发半白的老头,文官之首一直是相国叶倾欢,但慕容涯因为是皇族,犹在叶倾欢之前,那个老头已经快排到队末了,官服上的花纹也没有叶倾欢那般繁复华丽。
  “嗯,爱卿请讲。”小皇帝收敛了情绪,静静听着那名官员报告今年沧河天洪之灾的事情,从沿河百姓的苦难讲到圣祖功绩,再对比眼下小皇帝刚登基不足两年,若不是有叶相齐王两名“忠臣”,江山社稷难以设想,他的措辞相当的委婉,但慕容予繁还是听出来,别人这是讲天灾归咎到他当皇帝当得毫无建树呢!
  这名文臣的官职不大,有那个胆量站出来变相地数落皇帝,除了那两个权倾慕国的“忠臣”,谁还能借他这个胆子呢?
  慕容予繁冷哼一声,“那爱卿认为如何?”
  老头又把岳闻乐《河道论》中较为保守的方法说了出来,那些激进些的,在于帆现代人眼光里算是具有可行性的法子就斟酌改善,也说了几条,然后正义凛然地问,该派谁去治理河道。
  “既然爱卿的妙论皆出自《河道论》,那就让提出方法的人去好了。”小皇帝理所当然地回答。
  “陛下有所不知……那岳大人,官职太低,性子浮躁,虽有经世之才,却无胜任之能,恕臣以为,岳闻乐难以担当如此大任。”
  老头娓娓道来,有理有据,说得头头是道。
  接着,叶倾欢站了出来,嘴角含笑,眸光微动,精明的桃花眼里写满了揶揄,“既然这件案子由毕大人提出,毕大人忧国忧民,其心可敬,臣以为此案由毕大人执行定能不负圣恩,陛下以为如何?”
  他能说不好吗,他能说你叶倾欢要拔擢自己人做得太明显了么?
  可刚才减免赋税的案子交给了齐王举荐的人去做,这个案子不给叶倾欢又怎么能行?
  不闻,不问……他们要的,只是一个会点头的皇帝而已。
  “如此,那治水一事,就交由毕爱卿了。”
  叶倾欢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挑衅地看向了站在文官之首的慕容涯。
  “不过……”叶倾欢正准备回到队列中,听小皇帝还有话没讲完,又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站在原地有些不耐烦地瞪了小皇帝一眼,小皇帝没有理会他,“既然毕爱卿是参考岳闻乐的《河道论》,何不让岳卿也随行,毕爱卿有个助力,对控制灾情也是有益的。”
  有些话,虽然皇帝没有实权,但在朝堂上说了,就成了覆水难收,何况小皇帝说的话在情在理,没什么不对的。
  叶倾欢有些疑惑,难道岳闻乐是小皇帝的人?
  ……怎么可能!小皇帝足不出宫,哪里有时间去结识岳闻乐那样的芝麻小官?
  想到这,那仅有的一点点疑惑也消散而去,叶倾欢也点头赞成了小皇帝的提议,毕德清亦跪下谢恩。
  倒是慕容涯眼里露出一丝猜疑,脸上还是温和平淡的表情。
  接着,大臣们又讨论了一番如何迎接文武将军的归来,又有奏报说与尉迟骄阳同时从西线归来的还有邻国朔国的公主,该用怎样的仪仗,设什么规格的宴席,吧啦吧啦一通之后,又归到内阁的工作范围中,什么都没讨论出来。
  等姚铭喊出那句“退朝”之后,小皇帝才精神一振,终于解脱了!
  那些距离小皇帝比较近的跪下得迟了点的大臣心中纳闷:刚刚,陛下是不是笑着离开了?
  只是这惊鸿一瞥的笑容,让不少人心跳漏了一拍。
  
  净堂是专司宫人刑罚的地方,平时宫人们犯了错,身为主子的私下里罚几下也就算了,闹到要进了净堂的,几乎算得上十恶不赦了,净堂刑罚之严苛,让人想起来就如同面临黑暗,浑身发抖,小太监姚铭就是这样身体力行地描述这个地方的。
  小皇帝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申敬的。
  两人几乎下了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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