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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看着手里已经没有形状的东西,罗裳歪头问。
“你看上面的字。”轻恺指着花灯上已经暗淡下去字。
“‘江山如墨,战场如火,答应你的,我不曾忘记,你要的,我也会送到你的手上,只愿你一生平安一世幸福。’啧,这谁写的,肉麻死。”他怀疑的眯起眼看着轻恺,“该不会那个杀手给你的情书吧。”
轻恺敢肯定,只要他点头,罗裳一定会杀了他。
“这是你写的。”紧张的看着罗裳,“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胡说,这么肉麻怎么可能是我写的?”罗裳大吼着明显不相信。
轻恺笑着,并没有说话。
罗裳看着他,皱着眉又研究了会,“好像是小爷的字迹。可是……”
“罗裳,我很高兴。”轻恺以吻封缄,只是轻啄在嘴角,紧紧抱着罗裳,头搁在罗裳的头顶噌了噌,“罗裳,谢谢你。”
“你……”他想说,为什么要谢谢他,可是又想到,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已经不记得了,又何必给自己添扰。
“罗裳,我们……”抱着罗裳的手,在他的背后游走,搁在头顶的脑袋也慢慢地往下,停在罗裳的锁骨上。
“你要干嘛。”推开轻恺,双手环胸后退几步看着他。
“罗裳,听着他们的声音,难道你就不想吗?”轻恺步步紧逼,罗裳步步后退,他似乎听到了轻恺内心兽性的欲吼,还有泛着光的眼。
“你,你不能这么无耻。”罗裳伸出手指着他。
把罗裳的手握住放在嘴边亲吻,“我的裳,你以前还说过我银荡,你忘记了吗?”
“放屁。”罗裳呸一声,似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了两声,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反手勾着轻恺的腰,倾身到他耳边,暧昧的说:“是你想了吧,要是你让小爷压,小爷可以帮帮你。”
“恩……你……”轻恺痛苦的闷哼一声。
“怎么样。”只见罗裳上边正经的说着,可他的手,却在两人相贴的身体间,揉捏着轻恺的命处。
“恩……你,加点力……”深呼吸,拉过罗裳的头,唇贴上罗裳的。
双眼暗晦如海,罗裳在加快动作后,却在最后关头放开了手,快速远离。、
他斜躺在榻上,以手支头,另一只手对着轻恺勾了勾,“过来。”
被欲念蒙蔽的轻恺毫不反抗上前。不管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其实对他来说真的没有所谓的,但这毕竟是有关夫纲的,说什么也不能是下面那个啊!
轻恺刚走到罗裳的面前,就一个天旋地转,他已经被罗裳骑在身下,只见罗裳恶狠狠地看着他,“别以为你能逃的过,你还没有跟小爷解释白天那个黏在你身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这算是秋后算账吧!算吧!
“我跟他什么事也没有,就连头发都没有碰他一根。罗裳,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发誓的。”说着就举起了两只手。
“解释就是掩饰。”哼一声,双手却在轻恺的身上四处走动,就连唇都贴都着轻恺的胸在游动,他又说:“解释的好,小爷就让你快乐。”
轻恺兴奋的闷哼,努力咬紧牙关守住精关,很是艰难的开始跟罗裳说那些陈年旧事跟他毫无关系的芝麻绿豆的事情。
听到这罗裳可就不高兴了,从轻恺的脖子上抬起头,“要是跟你没有关系,那他为什么会去皇城,是你看上了所以想占为己有吧。”
“我冤枉。是你让他进宫的。”
“那你后宫的那些女人呢?”这可是很重要的。
“还不是你要成亲,我拦又拦不住,只好把你看上的女子都召进宫了。”看见罗裳危险的目光,他赶紧解释,“不过,我没有碰过她们,连她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嘶……哦……罗裳……轻点……”
听到轻恺这般说,罗裳才满意,“继续。”
轻恺继续说,罗裳继续他手上的事。他低头看着轻恺趾高气扬的某处,至于轻恺说的,他是一边进一边出,完全是没有放在心上。
“等一下。”罗裳突然打断他的话。
轻恺看着他,似在等他的下文。“我不想了。”说罢就往自己的床上走去。
罗裳说,“点枝香吧。”他需要凝神。
会错意的轻恺,嘿嘿笑了两声,很有情趣地从怀里掏出一枝香。
轻恺坐在床边看着罗裳,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他在等……
罗裳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忽略那道热切的目光。
什么味道,深嗅了嗅,这不是安神的香,这香他在什么地方闻过,在哪里呢?
“你点的是什么香?”既然想不到,那就问吧。
“合欢香啊。”轻恺反问一句,“不是你让我点的吗?”他反而很是无辜的看着罗裳了。
罗裳那个气啊,一掌拍在轻恺的脑袋上,但是中了合欢香,手劲那是跟棉花一样,哪里还有力气。
罗裳狠狠,耐不住大骂,“你个无耻的二货,赶紧把香给小爷灭了。”
轻恺耷着肩,反而担忧的说:“灭了也好,点一晚上,我怕你受不了。”
安静地空气中,唯独罗裳的磨牙的声音不断传出。
罗裳,我很高兴,我终于知道你的心里是装着我的。就这样也好,哪怕你真的一辈子不再记得以前,那又怎么样。你,不需要记得我,只要我记得你就行了,只要我配合着你所有的情绪就行。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愿陪着你。
罗裳,我怎么能忍心放你一个人寂寞的自由。
一夜欢腾,多少人愁。天还没有亮,上甘城的入住的客栈就被人敲响。
有人说,“歌浅公子,我家小解有请。”
歌浅冷哼一声,转身拿过包裹就走。在经过掌柜的身边更是嘲讽的道:“我家公子不会不要我,昨天你们那般对我,我家公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掌柜罢罢手,“赶紧走吧,早死早超生。”
“你……”歌浅真想一剑刺下去,幸好被人及时拦住。
昨天他被罗裳拦在府外,没有办法,他只好找了一家客栈暂时落脚。却不想,房是最下等的房,饭是别人吃剩下的,就连洗澡水也都是冷的。他忍无可忍,要退房,掌柜把手里的算盘打的那个响啊。
掌柜说了:“退房行啊,手续费二两。不过,我劝你,不要浪费精力了,除了小店能收留你外,方圆百里都不会有人让你落脚的。”
掌柜还说了:“你被小解少爷赶出解府,就不要想着还有谁敢收留你了。你不受我们上甘城的欢迎。你要是还有自知之明,赶紧走吧。”
说为什么上甘城人这么怕罗裳呢?那还不是被小时候的那三人组给折腾怕了。
醉离到解府的时候,解府的人都还在睡觉,就连下人都还在懒觉当中,就只有几个负责早膳的人在走动着。
醉离看着安静的小院,这是他第一次来解府,跟他想象中大的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毕竟高院的大户人家都基本一样。
“这就是公子的住处吗?”歌浅问。
“不是?”带路的下人冷冷答。
“那……”
“这是墨少爷的院子。”其实是乐弦的房间,但小解爷这样吩咐的,他身为下人也就不敢违抗的。
一听是凤墨的院子,歌浅那是高兴啊,就差没有把嘴巴翘到天上去。
“墨少,你起了。”下人礼貌的一礼。
“嗯。”凤墨点了点头,看都不看歌浅一眼,他吩咐着,“去准备一份乐弦喜欢吃的粥来。”
歌浅晴天霹雳,乐弦不就是那个被他指使着替他搬行李的那个下人吗?歌浅看着下人对他点了点头,确定他并没有听错。
而就在这时旁边的门猛地被人拉开,英澜披散着发,衣裳不整地站在门内,看见歌浅,他也是吓了一跳。本能地想挪动身子挡住他身后光裸着身子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醉离,却已经晚了。
歌浅指着门内的醉离,质疑着,“醉离,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吗?”
【86】鬼花
更新时间:2013…3…7 19:07:37 本章字数:9987
“我已经不爱你了。爱残颚疈”
醉离移开视线,不让自己去看歌浅受伤的眼神。英澜说的对,歌浅到今天这步还不是自己给惯出来的,他那时要是态度坚决,歌浅就不会走上杀人这步田地。
所以,歌浅,我放你自由,也放过我自己。哪怕这个过程会让我泣血而亡。
歌浅却似根本就没有听到醉离的话,他只是看了醉离一眼就转开了所有的注意力,他的眼瞳里只看见凤墨给乐弦喂粥的身影。捏紧了背上的包裹,唇都给他咬出了血,他都没有感觉到。
曾经,凤墨说,主仆有别,他们永远不可能。
曾经,凤墨说,生病了就照顾好自己,你是书童还想罗裳照顾你不成。
曾经,凤墨还说,做好本分,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可是,他听了凤墨的话,本分的照顾熙涟六年,可是他却连自己送给凤墨唯一的锦囊都扣留下来,他好不甘心。他听凤墨的话,好好的照顾自己,以为这是凤墨对他的关心,他却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留下。
凤墨说主仆有别,他信了,他默默的跟在身后,只求看一眼就好。那,眼前这一幅画面又是什么?
他把包裹摔在地上,冲到凤墨的跟前,把他手里的碗拍到地上,他质疑着,“你说过主仆有别的,那,他是谁。”他指着坐着的乐弦,“他还不也是下人,为什么他就可以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行。”
乐弦虽从小就跟在罗裳跟凤墨的身边,各种强悍,天雷滚滚的场面都见过不少,但这毕竟的情场,面对一个喜欢着他心爱之人的陌生人,他还是心有胆怯的。
乐弦拉了拉凤墨的衣袖,把自己挡在凤墨的身后,“你好好跟他说话。不然人家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凤墨拍了拍他的头,存心要刺激歌浅一般,又弯下腰为乐弦穿好鞋子,“等会出去玩会,这场合不适合你。不准多吃零食听见没有。”
乐弦一一点头,很是乖巧的答应,可心里却在算计着等会他应该找上小桑一起出去逛逛。
两个吃货碰到一起能干什么,那还就只有一个字——吃。
似想到了乐弦在想什么,凤墨抬起头瞪乐弦一眼,“不准去找小桑将军。”
多么和谐温暖的画面,可就看在歌浅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是嘲讽,这是讽刺,这是炫耀。他,怎么能忍受。
他拉住正要出去的乐弦,把他推倒,撞在门板上,抓着乐弦的衣领不停就要撞击门板,还一边说着,“是你勾引凤少爷对不对,是你勾引他的对不对。所以凤少爷才不会喜欢我的,你这个贱人的男人。谁让你勾引凤少爷的。”
“你干什么。”凤墨及时拉住歌浅的手,把他推开,又看着乐弦问这问那,把他护在身后。
“你个怪人,我们都只见过一次面,你就动手打人,难怪我家小解少爷看见你就烦。”乐弦从凤墨的身后伸出一个脑袋,“还有我跟墨从小就认识。他爱我,我也爱他。这一路情走来,可是光明正大的。当家还有夫人已经答应了我们再一起。现在,你才是想着勾引别人男人的第三者。”
乐弦的话可把凤墨感动的要死,他伸手把乐弦紧紧抱在怀里,“乐弦,你这是第一次说‘你爱我’,以后天天说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乐弦想都没有想就给拒绝了。
“为什么?”凤墨不乐意了。
“说多了,你就不爱我了。”
“够了。”歌浅怒吼一句,他低着头,过长的碎发挡在他的额前。
院前,英澜还有醉离站在花圃当中。醉离担心地看着房内的三人,英澜却拉住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吵什么呢,大清早的就吵着小爷睡觉。哟,原来是你来了。”罗裳打着哈欠款款而来,轻恺跟在身后,手臂上还搭着罗裳的外衫。
“你叫歌浅对不对。小爷昨晚听说了你很多的事,你说你啊,好好的跟在小爷的身边,有钱赚,还管你吃住,你偏偏就不安分,还想着要杀小爷。看来小爷以前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说着,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又喃喃一句,“看来小爷昨晚做的挺对的。”
他这不提还好,一提就惹了众多人的白眼。
但看见罗裳身后跟着的人,谁敢说一句不是,除非在找死。
罗裳走到乐弦的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弦子,小爷知道你想墨,所以就让他一回来就来见你了。少爷对你不错吧。”
乐弦哭丧着连拍开肩膀上的爪子,“小解少爷,你是不是还干了什么。昨晚我好想有听见你的声音。”
这不像是一对主仆的对话跟态度,反而像是一对很久没有见面的兄弟一般随意的玩笑,这是歌浅永远也做不到的。
罗裳摸摸鼻子,“你听错了,小爷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