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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寡人想你了-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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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视一眼,似都有一种恍然隔世,眼前之人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奇怪感觉。

    “你,有看到什么?”罗裳问。

    “有,一个穿红衣的男人抱着另一个穿红色衣服的人,像是喜袍。”轻恺自然而然回答。

    “我看到一个男人在哭。这地方真邪门。”罗裳抱怨一句,却拉过轻恺的手往台阶上走。

    两人都不再说话,有一种悲伤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淌。台阶两边的花不住后退,他们却始终不曾停下脚步。就好像一直往前,一直往前就会到达他们幸福的终点!

    罗裳感叹:“这么美的地方,却只是陵墓,真可惜!”可是他的眼却在慢慢地湿润,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罗裳骂自己没用,明明这只是别人的陵墓,他为什么要伤感?为什么他的眼前会出现一个男人手挑着素灯站在雨夜里看着石屋的发呆?

    轻恺看着眼前开的火红的花,这……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吗?这……就是曼陀帝国先祖皇为皇后亲手种下的爱情之花吗?

    为什么他会感觉很悲伤,很痛苦,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为什么他的眼里却有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笑,嘴却吐着血?

    轻恺说,“我们走吧,这个地方我不喜欢。”

    可是任他怎么说,罗裳就是不走,反而转身紧紧抱住他,罗裳说,“我好难过,我感觉自己要死了。”他为那个男人在痛。

    两人怀着高兴的心情来,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

    他们相携离去的身后,有一对红衣人,他们追逐在彼岸花海里,两两跌倒。

    其中一个说:“罗裳,我爱你。”

    另一个人说:“轻恺,好好的活着。”

    悲戚声在两人的身后摇荡,似风……

    走在集市上的两个人还没有回过神,小沁子的招呼两人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该不会闹别扭了吧?”小沁子说着,“看来该给两人一剂猛药。”

    于是,无人品的小沁子去通风报信去了。

    你说给谁报信,那当然是轻恺的情敌,罗裳的爱慕者了!

    两人在天虹桥打算分手,可看着对方那是眉目传情,万分不舍,就跟生死离别一般。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大吼打破两人的不舍。那人三两步冲到罗裳的面前,扳着罗裳的肩膀,逼他看着他,“罗裳,他是谁?”指着轻恺,“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仓,你不要胡说。”罗裳推开仓,急急看着轻恺,想要解释,“我……”

    “我相信你。”轻恺却什么也不用解释。

    “罗裳,你公平点,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为什么你却爱上了这个男人。”仓哪里能忍两人在面前调情,大吼着,“我爱你,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路人群围上来,看着这曼陀城三个大户少爷的三角恋,这出戏可真精彩!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不爱你。仓,我们只是兄弟。”罗裳推开仓,“仓,这个世上有更好的人等着你,我并不是你的。为什么你还不死心。”

    仓低着头,散下的头发遮盖了他眼里的情绪,“你……真的从没有爱过我吗?真的没有吗?”猛然冲上前摇晃着罗裳的双臂。

    “你干什么?”轻恺把罗裳抢过抱着护在怀里,阴沉的黑眸狠戾的看着仓,“罗裳并不是你的,我们很快会成亲,到时欢迎你来祝贺。”

    “你做梦。”仓怒吼一声,“哼,你以为你能跟罗裳再一起吗。罗裳,你一定会是我的。”留下一句狠话,仓甩袖离去。

    看着罗裳紧皱着眉头,轻恺亲了亲他的额头,“不要担心,有我。”

    有我……

    只两个字,罗裳紧揪的心莫名的心安下来。他想,就算遇见多大的困难,只要能跟轻恺在一起,哪怕就算死,他也不怕的。

    “回去等我。什么也不要想。”在罗裳耳边轻声说。

    “等一下。”罗府门前,罗裳叫住轻恺,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一吻,“你要快点。”

    躲在转角的巷子里的无品小沁子捂着嘴偷偷笑着。她就说吗,她出马,这两个人怎么会不和好呢?果然滴小三情敌啥的无线强大!

    罗府里,罗父怒瞪着罗裳,什么也不说,只下了一个命令,“把少爷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放出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这一关三天,听说并没有人来提亲什么的。

    罗裳心疑,难道他只是忽悠自己的吗?还是他父亲把人赶出去了。他父亲可是一直都撮合着他跟仓在一起的。

    罗裳看着窗外的桃花,想到了城南山峰顶的黄泉花。

    其实这几天轻恺并不是没有去过罗府,他第二天就带着人抬着十几个红绸箱子去罗府提亲,却被罗父难听的话给赶了出去。之后他翻看了曼陀历史,又去了一次郊外的桃花苑,还有城南山峰顶。每去一次,他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故事中的主角,不然为什么那些他不曾知道的传说,就好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只是被他忘记在黄泉路上。

    他看着眼前摇曳的彼岸花,他突然说出:“罗裳,你说的,我生你不死。”说出来,他一愣。

    罗裳……

    罗裳……

    你生我不敢死,你死我陪葬!

    这是谁说的?

    小沁子说:“解少爷,你想娶小解少爷,那就得带我去,我有办法让罗老爷同意。”

    于是,罗裳从窗户如贞子般爬出来的时候,猫着腰路过大堂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抱着胸,抖着脚的萝莉。还有一个悲伤地站在一旁低着头的男人。

    这……罗裳搞不懂了,这无良老板娘怎么也来了。

    小沁子无耻地抖着脚,很无人格的说着,“老头子,你不同意,本小姐就不走了,反正你家有的是钱。你说你都这么老了,还阻碍两相爱的人干嘛呢,干嘛呢!那姓仓的男人有什么好的,比你儿子的性福还要重要吗?老头子,其实他们很配的,门当户对。老头子你要嫌没有让人陪你,你不如跟我去情趣店,帮我买东西。”

    罗裳汗!他发誓这个老板他以后一定要远离。

    “放肆!”罗父一掌拍在桌面上,火爆脾气上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儿子不嫁就不嫁。给老子滚。”

    “伯父,我是真的爱罗裳。若的不能与罗裳成亲,我宁愿一辈子不娶。求伯父成全。”轻恺弯腰一拜。

    “再不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为什么是他嫁儿子,而不是这个男人嫁给他儿子?仓多好,仓就愿意嫁给他家罗裳。

    罗裳一惊,正要打算起身反驳,却听见更惊悚,更无下限的话,他听着,差点把自己绊倒在地。

    无下限的小沁子说:“您老反对也没有用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什么?”罗父一吼,带着点兴奋,带着点激动,带着点自得的看着轻恺,他就说他儿子不可能那么窝囊的。

    小沁子横一眼罗父,带着点猥琐,“您就别高兴了,你儿子是下面那个。”

    这话,这话绝啊……

    罗父一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蹿到轻恺的面前,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我杀了你,我儿子你也敢睡。”

    “伯父。是我的错。”轻恺很绅士,很主动承认错误。

    罗父深吸一口气,看着轻恺的眼直想杀了他。看着门外的彩礼,冷哼一声,“就这么点家财,还敢来大放厥词。除非你嫁我家罗裳还差不多。”

    本来是让轻恺自动放弃,可没有想到一听罗父松口,他是马上就答应了,他说:“嫁又怎么样,我爱他。”

    啧啧,听听这话,罗父高兴了,他哼哼一声,“别高兴的太早,要是让我发现你对我家罗裳不好,我就让他立马休了你。”

    半个月后,罗府大喜,在两个新人面前,凑过身把两人拉到身前,小声的说:“少爷们呐,奴家可是你们的红娘啊,那……你们看,奴家的店东西也其实是很好的。”

    “说人话。”两人瞪小沁子一眼。

    “我在你们新房放了好东西,今天保证不会在无缘无故断线了。”小沁子嘿嘿笑这,“好是用的好,可要一定给奴家宣传宣传。”

    罗裳咬牙了,看着小沁子,就差没有把他刀剐,“小沁子,小爷要杀你了。”

    轻恺笑笑,“宝贝,淡定。”他可是很期待新房内的玩具的。

    据说那天晚上……

    反正最后的最后,自从认识了那无人品,无下限,无人格全无的小沁子后,两人那是性福满满啊!别说十八式了,就连十九式那也是轻松的很,当然还有各种道具SM。

    罗裳说,轻恺,我们要永远幸福下去,一辈子,下辈子,永远在一起!

    “啊,对我,我养了一只叫辰萌萌的宠物狗,小解爷要不你与你家相公来场人兽爱……”

    你只看见我的乐观开朗,却没看到我的悲伤。你说你爱我从没有变过,我有我选择爱谁的权利,你否定我的现在,我决定我的未来,你嘲笑我爱错了人,英澜该是最好的归宿,我可怜你吊死在小桑那吃货身上,你可以轻视我的爱情,我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爱上歌浅是注定孤独的旅行,路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但那又怎样,哪怕伤了英澜,也要爱的不悔。我是醉离,我为自己代言!

    仓余边境,他不曾忘记的回忆,哪里有他最童真,最割舍不下的曾经。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记忆里慢慢的渗满了那疏离的一张脸。冷漠,淡情,把他的热情无视的彻底,那是他第一次被人给鄙视,那个是熙涟大人书童的下人凭什么鄙视看不起他。

    他叫醉离,不,最开始他并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可是他是叫什么的?他忘记了,他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这些他都不知道,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是一个人。直到有一天他在梨树下遇见也一直流浪的英澜。

    十岁多么天真的年纪,他还记得那时英澜是抱着一把短剑坐在一头驴子上,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己。他说,你是一个人吗,那以后跟着我。

    他记得那天阳光很好,很明媚,风暖暖的,带着梨花香的甜味,照进了他阴霾的内心,那刻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笑了。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笑的孩子,但是他却为了英澜的一句话改变了自己。

    英澜说,你喜欢笑,这般开朗,那就叫醉离怎么样。醉在其中,离人愁,你就一直一直这样,我会永远让你开心。

    可是,我亲爱的英澜,你怎么忘记了,醉人离别,却总是那么让人伤感。

    十岁,他与英澜相遇,他跟英澜相依为命十几年,一起长大。十年里,他们一起去偷过红薯,偷过甘蔗,一起在学堂偷偷学习,一起学武,一起认识那个草包太子,也曾经一起偷看过女人洗澡。

    他们度过了只有两个人的十年,英澜说,醉离,我最喜欢你了。

    那是玩笑吧!他以为。

    他一直以为,他与英澜会一辈子只是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直伴生死。哈,可原来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那天,星辰很美好,仓余边境,他听见英澜跟太子殿下说,“我与醉离永远都不可能,我只是……我们只的兄弟。”

    对啊,他们只是兄弟,也就从那一天开始,他变了吧。他站的远远的,看着英澜跟任何一个人谈笑、练武、喝茶,唯独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他告诉自己忘了,强迫自己忘了,然后有一天他真的忘了,他能很平静地站在英澜的身边,心里毫无杂念的与英澜勾肩搭背。他告诉自己,若是只有这样才能与英澜永远在一起,那又有何不可。

    直到遇上歌浅。

    可是,他要是知道,其实英澜要表达的并不是这样又会怎么想。英澜只是怕醉离厌恶,英澜只是以为醉离一直把他当兄弟,所以才说了那些话。

    遇见歌浅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第一感觉他只是认为歌浅跟一个人好像好像,就好像与英澜刚认识时,他冷漠的表情一般,然后他想各种理由呆在歌浅的身边,那么他就能把歌浅当成那个人了。

    歌浅说,他这辈子只会爱一个人,但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他醉离。

    他笑,并没有气馁。

    太子第一次出征数月后沦陷战场,其实这只是太子的计谋,可并不知道内情的熙涟大人,却是连夜赶到边关,一身狼狈鲜血,还抱着小世子。他以为会看见歌浅,却被告知歌浅并没有跟来。

    帐篷外,英澜看着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身离开。他伸出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与英澜一辈子都只会是兄弟。抬头看着边关月色,他是那么想念仓余边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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