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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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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好奇,就这个少年,他真是安世的男宠?我可不觉得官府会独独追究一个男宠的下落。”淡绿色的茶水注入杯中,淡淡的雾气升腾而起,夏邑将杯子塞进苏叔阳手里,“酒我就不请你喝了,好歹尝口新茶。”
“临江村的那个大夫是你的人?”苏叔阳接过瓷杯,却是没有喝,反而转手给了少年,“你啃个馒头别噎死了,喝掉。”
“喂喂,我夏邑泡出的茶可不是为了配馒头喝的。”夏阁主脸色都变了,但是看着那少年乖乖将一杯茶都喝了个干净,始终也没有出手阻拦,“他医术不精,没惹大祸吧?”
“还成,夏阁主的人,哪能差到哪里去。说吧,你找我做什么?”苏叔阳在石凳上坐下,“找我的人多的很,我没时间浪费给你。”
“那成,第一,你杀安世做什么?”夏邑在他对面坐下,扇子轻磕在圆桌上,问道。
“看他不爽。”
“你忍他不是一时了。”
“我不想再留碧水宫。”
“这少年你哪里弄来的?”
“安世的床上。”
“……”夏邑顿了顿,“他真是傻子?”
“差不多吧。”
夏邑错开目光,打量了缩在亭子围栏旁的少年:“不敢相信啊……”
他的手一撑桌子,下一刻整个人已经飘到了少年面前,右手多了两根细针。
苏叔阳黑着脸拍案而起,“夏邑!”
少年大概本是想后退,却因为太过慌乱而整个人摔坐在了地上,那两根极细的针停在他眼睛之前。夏邑瞧了少年半晌,随即收了手:“我就试试。”
“我还没杀他呢,你动什么手。”苏叔阳没好气地说,“你那是试试?”
“我确实挺想杀了他的,但这不是还有你在么。”夏邑转身又回到座位上,“他到底是谁?”
“不知道。”
“那你捡他做什么?”
“好玩。”
“别怪我没提醒你,”夏邑的扇子又一次敲在了桌上,“他要是害死你了,那可不冤。”
“那夏阁主帮我去查?”苏叔阳笑笑,“本来我也活不长了。”
夏邑动作一僵,“你别告诉我……”
“恩,”苏叔阳朝少年招了招手,奈何他只是躲得远远的,“别怕,我还没疯呢。”
“我当初不是叫你别练吗?”夏邑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你现在跑过来告诉我你要死了算怎么回事儿?”
“师父教的,我敢不学?再说我也没练全,最多是死的早,疯不至于。”苏叔阳显得很淡然,“你急什么?死的是我又不是你。”
“放屁!”夏邑一脚踹翻了石凳,连一贯的文雅都懒得装,“把手伸出来。”
“别费力气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你知道个——”夏邑发完脾气,看着苏叔阳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突然又觉得很没意思,“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我本来就没让你怎么样。”苏叔阳起身,“话说完了?说完我走了。”
“你我虽然是十几年的好友,但是你捅的篓子太大了,小阁不做亏本生意,我不会帮你。”夏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拍在桌上,“你——”
“我不求人。”苏叔阳扯过少年的领子,“那么告辞了。”
夏邑看着眼前两人,最后也只能叹一口气。“你往西边走吧,东面只怕全是柳柯舟的人了。他若是找到你,当初是我给了他一对子母虫,谁晓得会有今天。”


19。
苏叔阳并没有来得及去分辨“子母虫”这三个字背后所藏的深意,他虽然听见了夏邑说的话,可是心神却全然放在了少年身上。
“我知晓了,遇不遇的上是一回事,能不能杀了我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说你你又想做什么?”苏叔阳有些恼火地看着自己手中不断挣扎的少年,“他刚才可是要杀了你,这会儿怎么又要往他身上凑?”
少年听不懂苏叔阳的话。他的领子被苏叔阳拎着,脚却落在地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半提在空中,看起来就像是少年没了脖子,半张脸埋在衣领中一般。他两只手在乱挥,使劲儿地往前抓,像是要挣脱苏叔阳的钳制扑到对面的夏邑怀中去。
夏邑摸了摸鼻子,觉得场面有点可笑,又有点尴尬。咳嗽一声,他道:“你晓得我没做什么的。”
苏叔阳哪里有空闲揣摩他的言下之意,只是冷着脸和少年独自在一旁相互折腾,一个远走一个赖在亭子里,谁也治不了谁。
夏邑许久没见过苏叔阳这般生气。特别是当好友坐上了碧水宫宫主的位置后,愈发学会将喜怒哀乐藏于心底而非流露于表面。这么生动的表情可是不多见啊……夏邑复叹了口气,若是自己有纸笔,定是要将眼前场景画下来,以后好拿来羞羞自己这个近乎不可一世的魔教好友——如此高强的武艺,却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子都制服不了。
将少年敲晕带走无疑是最简单的方法,只不过苏叔阳怎么也不想用,反而选择和少年耗起了耐心。对方之前一直很乖,指东绝不走西,这个节骨眼上肯定是有什么让他觉得要紧的事情——至于一个傻子懂不懂什么事情是真的要紧还是不要紧。
只可惜少年并不听他的话,已经不仅是听不懂,而且是半个字都没能落在他耳朵里。他手抓着石桌,死死霸占着亭子里,努力往夏邑那边靠去。
夏邑实在看不过眼,只能站在石桌旁:“你且等等。”他瞧那少年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的腰侧,心底一动,便将一块拴着红绳与流苏的玉佩解下,“是这个么?”
少年不曾看夏邑的脸一眼,只是盯着那一块小小玉佩。苏叔阳见他略微安静下来,刚叹口气,准备说些什么,夏邑掌一翻、手一收,又将那玉佩藏了回去。少年当时又挣扎起来,脸上露出茫然而痛苦的神色。
“你倒是好眼光,看上这个。”夏邑苦笑,“若是别的我也就给了,但这可是阁主的信物,给了你我算什么。”
“他瞧上什么了?”苏叔阳问。
“一块不值钱的玉佩罢了。”夏邑朝他摇摇扇子,“真不是我小气,东西虽不值钱,却不能乱给的。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从少年转落在了苏叔阳的脸上,“我收着一块有些像的,遗憾是没带在身上。以后有缘的话,给你得了。”
这话语气听着古怪,似乎是对苏叔阳说的,奈何他并没有注意到夏邑那略带笑意的冰冷目光。
“成了,你敢收就行。”夏邑将扇子在手心里一敲,“我本来不过是想与你说一声,那子母虫是我以前在南疆寻得的,后来被柳柯舟讨走了,他有没有用在你身上?”
“你说呢?”苏叔阳将莫名就安静下来的少年的衣领整理好,百忙之中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找你算账。”
“幸亏那雌雄二虫一旦相遇便会死掉,用来寻人也只能用一次,别的毫无奇处。”夏邑微微笑了笑,“你不是活着么?”
这话一出,两个人之间一下子安静起来。山风吹过平静的湖面,穿过小小的亭子,逗弄地山崖上的花枝不断乱颤。
夏邑伸出手,将桌上的那一个小小袋子上的皱痕抚平:“总之,你多小心吧。后会有期了。”
“恩。”苏叔阳朝夏邑颔首,“若有机会,我们再尝梅川的酒。”说罢,宽袖一扫,脚尖一点,轻功一施,拥着少年,两人已是荡出亭外。
衣袍飘飘,宛若仙人,竟不似被人追杀的狼狈模样。
夏邑有些怔然,他终究没有对于那个傻子的身份多说什么,即便心底有隐约的猜测与不安,但是无论如何,自己所想也太过疯狂与不可思议,不到迫不得已怎么也不可说出去。
但愿这样不会害了他啊。夏邑回身,静悄悄离开湖边小亭,仿佛这里就没有人喧闹过。
不知自此一别,下次见面又是哪里呢? 


………………………
这里统一回答一下已经出现的问题和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好了:
1。这文不是he,起码不是两个人手牵手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结局
2。就lz个人而言,这篇文都不算是个be,如果是广义的be,即没有在一起就算be,那这个文是的
3。看到有妹子说这是个温馨文,可见lz写的一点也不虐呀。文虐不虐其实和结局感觉关系不大……
4。这是个,正文不会太长的文,正文完结后的计划是温馨向的番外
5。小傻子在正文里不会恢复神智,番外会,所以正文没有相爱相杀
6。红烧肉是有的,lz不确定你们要不要吃、爱不爱吃,反正写都写了……
7。还是关于结局的事情。如果实在不能接受除了he以外结局,lz只能表示遗憾了。当初设定就是这样,坚持到现在不想为阅读量和回复量,或者是为了大部分作者的阅读口味做更改。这样说虽然很装逼,但是付出的代价还是蛮大的……所谓的“自己定的结局,流着泪也要写完”吧。相对于一定he的结局,lz更期望写出合理的结局,也许因为个人能力的限制无法做到绝对合理,但是也算是种小小的努力啦。
8。晚安~


20。
朝廷在有百姓生活的村落或是城镇都贴上了通缉令,虽然那张薄薄的黄色纸张上画的人像并不还原,甚至离谱得厉害,但是苏叔阳仍然不敢冒险。
即便这样,他们还是在野外遇上了不少赶来追杀的人。苏叔阳虽说有名剑在手,可是带着少年这么一个拖油瓶,每次都摆脱得格外艰难。
每解决一波人便意味着增添新伤。新伤虽小,但是此时的苏叔阳却不能无视,更何况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伤累积到一起,慢慢让苏叔阳觉得吃力起来。
少年受伤的肩膀好得很慢。他身体格外弱,淡薄如纸张,让人觉得一阵风吹就会让他生病。苏叔阳有的时候会怀疑少年也许在下一次追杀中就活不下来了,没想到竟然坚持到现在。

剑光一闪,鲜血如一道墨线般泼洒出去,艳丽的花朵团团绽开在青石板之上。
头颅“咚”地摔在地上,惊恐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失去脑袋的身体贪恋着生命的温度,迟迟不肯倒下。
苏叔阳看着眼前散的七零八落的尸体,长舒了一口气。他的头有些晕,也许是因为空气里血的味道太过浓重了,又或是因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重复将剑砍入肌肉与骨头的动作。
手一松,剑落在地上,颤抖着发出争鸣。苏叔阳揉着酸痛的手腕,努力压抑着右手的颤抖,回身去找被他丢远的少年。
这次苏叔阳的运气不太好。追杀的人来得太快太突然,让他几乎措手不及,在狭窄的谷口被堵了个正着。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攻击似乎比以往来的更加频繁了——距离他解决上一波人还不到一天半,就又有一波人涌了出来。他只得在少年手中塞了把匕首,无暇再去分心照顾。
来不及去查看地上尸体,苏叔阳摇摇晃晃地去找少年,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一串红色的脚印凌乱地向前延伸出去。
心里一紧,苏叔阳提气冲向痕迹消失的地方,之间青石路中央倒着一个黑衣人,已经变成了一具不会动的尸体,身下漫开一片鲜血,露出一角白衣。
他下意识便扑过去将那黑衣人掀开,少年面色惨白,右脸颊上一道长长血痕,手里似乎还紧紧握着什么。他眼睛瞪得略微有些圆,残留着惊恐的神色,只是看向苏叔阳的视线有些茫然。
苏叔阳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晓得少年的姓名,因少年不曾开口说过话,也不太懂苏叔阳的话,无所谓沟通,两人之间也就没有可用的称呼。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也许他有很多话要说给少年听,可能是惊慌、可能是心痛、也可能是劫后余生的欣喜,但是这些话卡在嗓子眼,怎么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最后他只能轻轻将少年从地上半抱起,叹息了一句:“傻子……”

少年形容狼狈,一身素色的衣衫蹭上了泥土、苔藓和鲜血,披散的长发也因为沾染了脏污而变得粘腻,很多头发都聚成了毛糙的一团。
可他到底是活下来了。苏叔阳不知道他是怎么样杀死一个孔武有力的杀手,可少年还是将匕首插进了对方的胸膛。
苏叔阳没有想过体弱的少年能活下来。他总觉得对方熬不过那一轮又一轮的围追堵截,可是无论情况多么凶险,少年都熬过了,至今还赖在苏叔阳身边。
自己把对方想得太脆弱了么?一次可以被当作意外,两次、三次就不能拿“运气好”再作为借口;杀人也并不是只靠蛮力和勇气便能做到的事情,更何况……
你到底是谁呢?苏叔阳心底的疑惑愈发浓重,甚至让人觉得隐隐不安,但是始终不得答案。

山谷深处有一深潭,泉水清冽,潭边草木繁盛,环境幽闭,似乎从未有外人踏足过此间。
不仅少年看起来脏兮兮的,苏叔阳也是一身血污。这段逃亡的日子过下来,他早已不如同以前那般讲究,可还是无法容忍从自己衣物上传来的异味,更别说对方那从白色变成赫色的宽袍了。
进入城镇、找间客栈、打上一桶热水洗浴在眼下不过是奢望,苏叔阳拎着仍然在打颤的进入了山谷,终于在最里处发现了一潭水。
潭水很冰凉,在炎热的天气里愈发让人觉得那冷意渗到骨子里去。苏叔阳在水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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