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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菜咳嗽了两下,把脑门上的东西拿下来扔出去:“我不要这东西,我没事!”
回来已经好几天了,阿菜很郁闷,伤总算快好了,又染了风寒。
真衰。
病人的心情总不是很好,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总有一团火焰无从发泄。
又砸了几只装着药的大口碗,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儿:“这碗哪来的?!”
哦,还有药,都是哪儿来的?
王爷很无辜:“集市上买的。”
阿菜气的不行:“你一个人去了集市?!”
王爷点头。
阿菜虽然来气,奈何身上却没多少力气了,“以后不准一个人出去,听见了吗?”
谁知道你出去后会遇到谁?或者又会跟些什么人回来?
“可是你得喝药……”
“说了不用你管!”阿菜瞪着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有什么用?”
王爷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关心你呀。”
阿菜没了底气,红着眼睛,好像要哭出来。
王爷俯下身子去收拾地上的残骸,末了还用扫帚扫了一圈儿,最后擦了一遍地。
阿菜看着男人的身影忙活完,孤零零的到一旁的软塌上趴了下来,像是要休息了。
阿菜自己在床上躺了半晌,知道烧已经退下去了,就是睡不着,心里烦。
拿着玉箫出了门,房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好像有些高度。
支了旁边的木梯,阿菜颤颤巍巍的爬上去。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很冷,月亮又大又圆,阿菜鼻子肿了,不通气,吹起萧来断断续续。
外衣搭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没有太大感觉,只是扭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你没睡?”
“吹的这么难听,吵都被你吵醒了。”
刚才还吵过架……算是吵架吧,回过头来还能对自己那么好。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有什么用。
“阿嚏——”
鼻涕都出来了,却被那人温柔的擦去。
身上的外衣也被裹紧,连带着贴上那人的身子。
暖暖的。
阿菜强迫着自己不要与那双清澈的眼睛对视,因为它太清澈了,很容易陷进去,很容易被蛊惑。
可是他小看了这双眼睛的魔力。
就像传闻里吸人魂魄的狐狸精。
两个人理所当然的接吻了。
一开始就是激烈的热吻。
密合的嘴唇间两只舌头互相纠缠蠕动着,偶尔有冷风灌尽,口水都变凉了。
王爷把手伸进阿菜的衣服里,胡乱抚摸着他的后背,亲吻着他的脖颈,牙齿啃咬着阿菜的喉结。
冷风灌尽,阿菜不禁又打了个喷嚏。
王爷停下了动作,把阿菜的衣服系好,严严的裹住他:“下去吧。”
阿菜脑袋本就晕,没太计较他到底是怎样被抱下去的。
躺在温暖的床上,床边有王爷特意烧起来的小暖炉。
将阿菜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好被子,看着阿菜通红的脸,因为鼻子不通气,只能张嘴呼吸着,像鱼一样,可怜又弱小。
低下头又将舌头伸进这张小嘴里。
阿菜不能呼吸了,蹬着腿想要起来,这人却亲吻得更狠,更投入。
“唔——”
不知道是阿菜的鼻涕还是眼泪,两个人都尝到了咸咸的味道,王爷将他放开,只看到阿菜流着鼻涕,眼里湿漉漉的。
低头解开阿菜的领子,顺着胸口向下舔吻,阿菜不由弓起了咬,手插入王爷的黑发里,紧紧搂住了这个在他身上肆虐的人。
“啊……”
这人吻得热情,扯下他的亵裤接着向下探去。
“……你不怕也染上风寒?”
王爷抬头,看了他小晌,再次深深的吻了下去。
两个男人在小床上纠缠着的身体,激烈的小床简直快塌掉,像放手就会失去对方一样的抵死缠绵着,除了月亮,还有谁知道?
第8章 Chapter7。
其实治风寒,这个世界上有比草药更有效的东西。
阿菜用手支撑着起身,看躺在身边的男人。
多神奇,自己与男人发生了关系。
而且他们还是强盗跟俘虏。
说出来能不能让人笑出屎来?
阿菜有些想笑。
穿衣服下床,心想这王爷自从来到这还是第一回睡到床呢。可惜这床好像跟所谓的软塌也没多大区别。
院子里又落了几只鸽子。
阿菜走过去一一查看,总算有师父的那封,打开纸条,细细读了几遍上面的字,背下来,吃到了肚子里。
床上的男人睡的好香,他应该一向浅眠的,应该是昨晚太激烈了的缘故才睡到现在。阿菜想,就算现在一刀捅死他他都不知道吧。
正想着,男人却睁开了眼,那湛清的眸子锁定到他身上,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嘴角淡淡的弯着。
王爷有些羞赧,阿菜确定自己没看错。
“阿菜……”
“……什么?”
阿菜没注意到这厮改了称呼,原本大家就都应该叫他阿菜的,“菜兄”之类的词儿只能被阿菜当作屁处理。
王爷掀开被子,露出精湛的上半身,这就是阿菜一直所迷惑的,王爷的身材真的很诱人,只是,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上怎会有如此流畅的肌理?
这具身子是昨晚感受过的、拥抱过的。
温暖宽厚,很有安全感……女人想要的。
阿菜停止想象,对着王爷道:“转过身去。”全然呢不顾王爷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不能看,否则又会失了心神。
王爷还是乖乖听话的王爷,露出背后的纹身。
阿菜备好纸砚,照猫画虎似的把王爷身后的纹身画了下来。
只是那纹身太复杂,阿菜颇费了些功夫,某劲研究了一番。
师傅说,终于找到了一位能看懂那纹身中奥妙的道者。只是这身后的秘密却不能给任何外人看到,只得拖到现在。
说不好是什么原因。其实早就该画下来了吧。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办法的。
“好了。”
王爷穿好了衣服便去洗漱,阿菜就坐在那里研究手中的图腾。多年前的传说了,不道最后关头,谁又能相信一个传说?
听见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便知道王爷是在准备早饭,他已经从只会煮些粥啊汤啊的,变成会做几道小菜的全能王爷了。
王爷忙活完把菜端上来,心情极佳,“先吃饭吧。”
阿菜将手里的事放到一边,安静的开始吃饭。
王爷说:“你昨天说的,想吃腊肠炒扁豆,腊肠在外面放了一夜不知道有没有坏。如果你想吃鱼的话我可以晚上做给你吃,清早吃些油腻的不太好…………”
阿菜吃着扁豆头都没抬:“不必了。”
“怎么了?又不想吃鱼了吗?那你想吃什么?……”
阿菜放下筷子:“我说不必了。”
王爷有种不好的预感,盯着阿菜,不放过阿菜的任何一个表情。
可惜阿菜没什么表情。
阿菜虽然没什么表情,心里活动却很波澜。
他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眼神飘离,一点都不在王爷身上:“吃过饭后你便走罢。”
王爷像是没反应过来,“什么?”
“吃过饭后,你便走罢。”
这会倒是听清楚了,王爷呆了一会儿,说道:“去哪儿?”
阿菜从怀里掏出一颗碧绿的剔透的药丸:“这是‘十日魂’的解药,吃了它,哪来的回哪去。”
王爷没动。
阿菜起身:“喔,对了,最好当你从来没来过这儿。”
王爷再次看着阿菜,清澈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有些错愕。
阿菜刻意不去看他,走出了屋子。
“七王爷,我可能不会回到这里了,我也不叫什么阿菜,只是借你背后图腾一用,这些日子王爷受苦了。告辞。”
阿菜没回头就知道后头那人的动静:“别跟着我!”
他是真的生气了,抽出剑直指那眼神清澈镇定的男人:“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出了门是小院。
小院里原本荒芜发硬的土不知什么时候翻新了,均匀肥沃的样子,踩上去松松软软的。
如果阿菜没看错的话,有些地方已经发起了小芽,不知道是什么植物。
是土豆?白菜?还是花花草草?
是什么就不由他在乎了。
他只想踏出小院,从从容容的往前走,再走半里路就是个小茶亭,小茶亭边上的小河水流温和,曾几何时小河也像黄河一样妄想着泛滥过?
一步一步就这么往前走罢,走过的路就与他无关了。
反正有些事情跟他本来就没有多大关系的。
第9章 Chapter8。
“王爷,属下可找到你了。”
“原来王爷一直就在这里。”
“属下来迟了,属下失责该死,王爷受苦了。”
王爷淡淡的应了一下,仍旧没什么举动。
“看到王爷安然无恙,属下便安心了。也好回去禀告。”
王爷说“嗯”。
“王爷,上轿吧,请王爷回府,皇上一直在等王爷的消息。”
“回去跟他说,本王没事。”
“可……”
“本王不走。”
那黑衣侍卫皱着眉头,仍旧跪在地上:“王爷若是不走,小的们就在这里跪着,护着王爷。”
王爷气急败坏:“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幽幽的站到了王爷身后,这人脚步声轻的就像一只猫。
王爷的右眼跳了一下。
看着像一个瘦弱的女人,实则是个男人,却有着阴柔得诡异的外表。
那人十分虚弱,瘦的就剩一副骨架,苍白的脸上眼脸处的黑影十分慎人。
他咳嗽了两下,与外貌不符的,嗓音沙哑得像一个老头子:“老七,是我呀。”
王爷释然,随即换上了一副笑:“原来是三哥啊。”他“哥”字咬的重,觉得不如叫三姐更合适。
“放着朝廷的事不管,原来是在这里闲山适水,逍遥快活。七弟这么决然,难不成是哪个姑娘让七弟动了心,迈不动脚了?我得跟皇上说说,给七王府再添一位王妃过门。”
“三哥不必费心了,老七只是想在宫外小休一阵子,正如三哥说的,在宫里待久了,喘不过气。”
三王爷又咳嗽了一阵,“那你可休息好了?”
“当然。三哥,即刻启程吧。”
王爷不想坐轿子,叫人遣了一匹好马来,跟他那病怏怏的三哥并肩而行。
三王爷连马都十分瘦弱,看的他心惊胆颤,生怕那马腿突然折了。
“三哥的病,好些了没?”
“老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叫人寻了多少良方,都只能镜花水月一场空啊。”
“三哥怎不去轿里坐着?外面风大,吹了三哥可不好。”
“唉,多在外面走走,我这身子也能舒畅舒畅。”
之后两人就谁也没再说话。
七王爷回到了自家府里。
府上本就清幽安静,也没几个人,他离开的这一阵子好像没什么变化。
回想下着小雨的那晚,他正在书房作画,那人的剑就指上了他的脖子。
他说:“这位小兄弟,我画还没有做完,小兄弟可否宽限一下?”
黑衣的青年点点头,面纱上面只露出两只眼睛,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一只是单眼皮一只是双眼皮,对比之下单眼皮的那只眼睛就没另一只精神,没睡醒似的。
很可爱。
侍卫依旧少的可怜,有时候趁着七王爷不在意还回去牡丹院买春。
在这种情况他,他还被人夸了一句“画得不错”,有点受惊了。
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书案上的画作就是那晚画的,已经干了,没人收拾,就这么摊着,普通的山水画而已,王爷突然来了感,磨了砚,在其中添了两道身影。
“王爷。”
书房外有了身影,是老管家:“王爷,皇上召见。”
“知道了。”
丫鬟打着伞,七王爷在伞下,衣服还是被溅湿了。
他走的那天跟回来的这天都下雨了,是不是巧合呢?明明早上,天还是晴的。
在皇上的御书房内,皇上叫人都下去了,盯着七王爷看了半天,幽幽叹气。
“翎晗,你堂堂七王爷。”
七王爷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深层含义。
皇上又说:“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臣弟就在城外小歇。”
“走的很是突然啊。”
“还好。”
“那日劫你的到底是什么人?”
“无名小贼而已,早已逃走。”
皇上点了点头,倒了杯茶给他:“这几日赶上小雨连绵,正好喝点薏仁茶,清热利湿。听说那小贼身法伶俐矫健,朕十分担心。如今看到你没事朕就安心了。”
“有一事,臣弟不知该不该说。”
“这么问,不就是想说么。说罢,朕不信别人,唯独信你。”
“三哥想杀我。”
“早不就知道了?”
“不,我确定了,他也在追查通往皇陵要塞的线索。”
“那有何妨,你知我知,秘密是根本就不存在的。父皇若是真能无法无天,风雨无阻,又何来最后的下场。”
“说的是。”七王爷看着沉在杯底的茶叶,“我早就看出来,他时间不多了,邪功练得走火入魔,人不人鬼不鬼的,到最后只得毁了他自己。”
“翎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