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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一愣,这种小地方,即使作为名门望族北堂家的守卫,也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而离恨,从来都知道该如何利用自己这张脸。静静的等着守卫回神,而这个守卫到底还是在愣了一会儿之后回过神,结果离恨手中的名帖:“公子稍等。”
“多谢。”
… …
名帖上只有“焚世”这两个字,在六国之中,但凡有些身份名望之人,定能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显然,北堂家没有辜负离恨的期望,很快便见一个男子出来,而他身后便跟着刚才进去的那个守卫。离恨静静的看着对面走来的男子,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四五,外表俊朗却不粗犷,既有文士之风也有武士之气。
“年轻有为,文韬武略。”这是离恨在心中给男子下的定义。
“在下北堂修焰,现任北堂家家主,不知贵客前来,有失远迎。”
“北堂家主客气。”
“请进。”
… …
“我说话喜欢开门见山,所以北堂家主也不用揣测我的目的了,”离恨放下手中的茶盏,“你叫北堂修焰,那么北堂修煌,与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亲哥哥。”
“同父同母?”离恨挑眉看了北堂修焰一眼。
“是。”
“这倒是奇了,像北堂家这样的家族,一向是嫡长子继承家主之位的,既然你们同为嫡子,那么现在的北堂家主不应该是北堂修煌么?”
“这是我北堂家的私事,下无可奉告!”北堂修焰还没开口,从内室走出一个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人,北堂修焰闻声立刻起身扶着老人,喊了一声“母亲”。
“离恨公子,我们北堂家没有修煌这个人,你从这里是打听不到任何事情的,所以请回吧。焰儿,送客。”老人态度很果断,而且丝毫不顾及离恨的身份。离恨一笑,果然有趣。起身走到北堂修焰身边,“那么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 …
送老母亲回房之后,北堂修焰才拿出藏在袖中的一张纸条,是离恨偷偷塞给他的,展开一看只写着一句话“今夜子时,望江楼不见不散。”
北堂修焰的眼中闪过犹豫,但是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 …
这边离恨从北堂家出来之后便直接回到了客栈,他得好好补个觉,今晚子时北堂修焰一定会出现。若要问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也被离恨这张脸给迷惑了,即使北堂修焰隐藏的很好。
… …
人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只是这望江楼上看来,竟没有一丝这种感觉,今晚月光很好,站在望江楼的顶楼,视野开阔,这样的夜晚竟也有几分别样的豪迈。北堂修焰看着凭栏远眺的人,月光给他蒙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清冷却偏偏美得摄人心魄。明明是如此清冷的画面偏偏让北堂修焰脑中闪出了两个字——妖孽。
离恨听到脚步声便会过头来,看着北堂落宜展颜一笑,“你来了。”
“是,我来了,”北堂修焰走近,“说吧,这时候约我来这里,为了什么?”
“我的目的白天已经告诉过你了,如何,给个方便把我要知道的告诉我吧。”离恨靠近北堂修焰,两人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气流。
北堂修焰一笑,握住手中的扇子挑起离恨的下巴。北堂修焰的身高与修煌相仿,比离恨约摸高了半个头。迫使离恨看着他的眼睛,“这可是我们北堂家的秘密,你要是不给出等同价码的代价,我怎么能这么简单就告诉你呢。”
离恨垂眼一笑,“代价么?我能给的只有我自己,不知道北堂家主是否能看得上。”
☆、第四章 田氏殊忆
北堂修焰一笑,不再言语,直接一使力将离恨打横抱起,快步走进望江楼顶层的唯一一个房间。将离恨放在床上别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离恨一笑,“瞧你这猴急的样子,原来传说中沉稳内敛的北堂家主一到了床上原来竟是这副样子的。”
北堂修焰恶狠狠的吻上离恨的薄唇,手下一点不含糊,离恨身上本就薄薄的衣衫已经尽数散落在地上。
… …
离恨一直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直到天色完全亮起来。浑身的痛已经痛到麻木,神色中已经没有了面对北堂修焰时的魅惑,尽是一片清冷,甚至透着一丝绝望。北堂修焰根本没有注意到,离恨眼角淌下的眼泪。
… …
“醒了?”脸上凄楚的神色
“嗯。”北堂修焰看着身边的人,伸手便将他抱进怀中,“你可真是个妖孽。”
“我能给的已经给你了,现在,请兑现你的承诺吧。”离恨眯着眼睛,实在不喜欢被一个男人抱着的感觉,不想隐藏眼中的情绪,却也不想被他发现。
“我给的承诺自然会兑现。北堂修煌,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也是北堂家家主的第一继承人,若不出意外,他便是现在北堂家的家主。哥哥从小就很优秀,可以说是极其优秀,所有老人都说北堂家几百年也没出过这样优秀的人物。可是那件事之后,北堂家再也不愿承认他是我们家族的人了。”
“究竟是什么事?”
“他为了一个人,打了一场仗。那人名叫易疏,齐国贵族。哥哥爱上了他,我不清楚他们是怎样认识的,只是当时哥哥已经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易疏说如果要得到他的爱,就为齐国打一场仗,攻打一个名叫安国的小国,亲手杀掉安国国君。现在这个国家已经不在了,就是哥哥亲手毁灭的。”
“即使他帮着齐国灭了一个小国,北堂家也没必要如此啊。”
“你不明白,北堂家世代都守护着一个人,那便是安国的国君。当家族中知道哥哥要为齐国去灭安国的时候,几乎动用了所有力量去阻止,可是哥哥的才能你应该知道,他成功了,安国的国君却死在了北堂家未来家主的手中,这种事情是家族无法容忍的,所以家族将哥哥逐了出去,从此哥哥不得冠上北堂家的姓氏。”
“原来如此。既然修煌完成了要求,那么此时他不是应该已经得到易疏,两人双宿双飞了么。”
“唉,”北堂修焰叹了口气,“易疏,根本就不爱哥哥,他只是利用他来帮助齐国灭掉安国。齐国强大,但安国作为一个小国能安然长存是有它的道理的。安国全国都被保护在一种阵法之中,除了哥哥,没人能破。”
“所以才非他不可。易疏,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次之后再没有人见过这个易疏,而心灰意冷的哥哥,从此便隐居在了无涯山那终年积雪的山顶。”
… …
离恨缓缓脱离北堂修焰的怀抱,起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怎么你就…”北堂修焰诧异的看着头也不回往外走的离恨。
离恨闻言,回头向北堂修焰魅惑一笑,“我们的交易结束了,北堂家主。”
北堂修焰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有些不甘有些愤恨,恨恨的垂了一下身下的床,有些阴郁的呢喃道:“离恨,你早晚是我的。”
… …
离恨摸摸自己的额头,果然又烧起来了。从望江楼出来之后便直接找了家医馆让大夫看了。那老大夫一边把脉一边摇头,“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把身体搞成这样了呢。”
“身不由己,以前受了重伤,没好好调理。”
“听老夫的,给你开方子好好调理调理,一年左右吧,毕竟年轻,身体还是可以恢复过来的。”
离恨没说话,他哪有一年的时间来调理身体,头晕乎乎的,敷衍着老大夫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抓好药拎着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
回到客栈后离恨便把药交给了小二,自己回房躺着去了。后来真的烧糊涂了,也没个人照顾,小二送药过来放在桌上便离开了。离恨就这么在房里躺了一天一夜,热总算是退了,看着桌上早就凉透的药,没有犹豫的灌了下去,因为自己没有时间生病。既然已经找到了修煌的过去,那么离恨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齐国,易疏。”离恨口中喃喃此名。
雇了辆马车,离恨到了齐国。其实当离恨听到易疏这个名字时便知道他是谁了,他的原名叫田殊忆,现在齐国国君田建嫡亲的弟弟。田殊忆在齐国可算是鼎鼎大名,被人尊为齐国第一谋士。离恨作为秦国的第一谋士,自然知晓此人。此人如今年仅二十一,文才俊秀,心思缜密。离恨其实早就想会会此人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到了齐国之后,离恨找了家生意红火的茶楼选了个角落坐下。已经习惯各种或惊艳、或嫉妒、或暧昧、或萎缩的眼神,离恨自在的喝着手中的茶水。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是打听消息的最佳选择。
虽然听了很多的东家长西家短,不过坐了一下午还是听到了些有用的。比如说,十天后便是田殊忆娶妻之日。也许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田殊忆要娶的是赵国丞相的小女儿,这种政治联姻在各国很是平常。不过对离恨来说觉得是个逼修煌出山的好机会。
离恨没有停留,直接快马加鞭到了无涯山,再次登上山顶,又是一番折腾。
修煌知道那个叫离恨的男子不可能那么轻易便会放弃,只是没料到他会回来得这么快。静静的晒着太阳,没理会走近小院的那个男子。
离恨看着一脸惬意的修煌,直想撕碎他脸上的面具,看看听到自己带来的消息之后,还能不能保持脸上的这份淡然。
☆、第五章 十里红妆
“修煌,你应该知道的,易疏究竟是谁。”离恨淡淡的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修煌,可不想漏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
所以即使修煌隐藏的很好,离恨还是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于是离恨继续,将那个消息说了出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这位易疏公子啊,十天之后,哦不对,已经过去三天了,是七日之后便要成亲了呢。新娘是赵国丞相赵宏之的女儿赵静,听说可是赵国的第一美人,这位易疏公子可真是有福之人,不但能娶得赵国第一美人,还让我眼前这位修煌公子为止倾覆安国。”
离恨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到了修煌的底线,所以看着修煌一掌拍向自己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惊讶。不是不想躲开,只是身体早就没有力气了,只能靠在木门柱子旁,眼睁睁的看着修煌的掌风袭来。
鲜红的血落在雪地之中,竟是分外刺目。
“为何不躲开?”虽然在发现离恨不打算躲开之后修煌已经撤去了大部分的内力,但掌势并没有来得及守住,还是打在了离恨身上。
离恨虚弱一笑,“我在赌,赌你这么表面冷漠其实内心烂好人一个的修煌,会不会狠心下手杀我。”离恨看向修煌,又是一笑,“我又赢了,不是吗?”
“你,你这又是何苦?”
“修煌,随我下山吧,哪怕只是去看看也好,那个值得你放弃所有的人,此时是不是还值得你去留恋。”离恨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雪,“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真的死了。”
修煌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表面羸弱却倔强固执的男子,叹息一声,“也罢,就同你去一趟,若能证明我尚未死心,那我便答应你的要求。”
离恨点头,“若证明你真的死心了,那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来打搅你。”
“一言为定。”
… …
下山的时候离恨倒是很轻松,直接背修煌背着下山的。这人的背就如同他的心一样的温暖,离恨表情变得凝重,这样一个被世事伤透了心的男子,竟然还保持着一分善良,而自己却要将他重新拉入俗世纷扰之中,离恨看看渐渐暗下的天,嘴角出现一抹自嘲的笑,会遭天谴吧。
… …
此时修煌也在懊悔,明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一身的伤病,竟还是没忍住伤了他。下山之后修煌直奔医馆而去,放下离恨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昏迷。大夫为离恨医治之后忍不住将修煌狠狠骂了一顿,离恨身上的伤确实与修煌有关,于是就这么老老实实的任由大夫教训。
… …
这人竟然整整病了三天也昏迷了三天,修煌认命的叹了口气,自己这是何必呢,弄出个病人来照顾。心里头感叹,却还是细心的照顾着。也正因为修煌的细心照顾,离恨醒来时竟不觉得太难受。朝着正在床边打瞌睡的修煌一笑,“终于有点像个活人了。”
“以前也不是个死人。”修煌内力好,自然听到了离恨的低语。
离恨眨眨眼睛,只笑不语。
… …
齐国国君嫡亲的弟弟娶亲,娶得还是赵国丞相的女儿,赵国第一美人,场面自然不一般,真真是十里红妆。迎亲队伍还没过来,大路之中已经铺好了红毯。修煌看了看身边站着的人,心里不禁感叹了一句“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