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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知狼-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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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冉衣直直地跪下去,跪下去的地方与中年人方才站立的地方有一点距离。
    中年人看了看墨冉衣,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等墨冉衣察觉不到中年人的气息了,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放松了点。
    点香,上香,磕头。
    “娘。”墨冉衣磕下去,重重三下后,头却不抬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冉衣在心里说:孩儿有喜欢的人了。
    又是一阵静默。
    许多话,墨冉衣觉得只在心里想着,母亲就能感受得到。这地方守着太多的人。他不想让那些人听到他的话,这些话他只想对他**说。
    孩儿喜欢的人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叫做颜如七,笑的时候眼睛会亮起来,很好看。等孩儿为您洗刷了冤屈,让当年那些凶手都跪在您面前磕头,孩儿便离开这个地方去找他,爱他护他一辈子。孩儿总有一天会把他带来给您看看的。现在却不行,孩儿怕吓着他,他胆子可真的很小呢……
    墨冉衣跪在那里,也不知跪了多久,他心里有许多许多的话要说,尽管他已经说得很多。等他终于觉得够了的时候,门外的小僧已经张望了许久。
    在此叩拜后,墨冉衣起身,凝望片刻,转身离开。
    小僧道:“墨施主这边请。刚才那位施主在前方茶室等墨施主。”
    墨冉衣冷笑一声,心想还没走吗?
    进了茶室,中年人道:“坐吧,我们好好聊聊。”
    墨冉衣实在不知道与他有什么好聊的,他觉得跟他一起坐着说话就是一种煎熬,比当年他苦练功夫时还要煎熬千倍百倍。
    看着墨冉衣僵硬的坐姿,中年人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语气柔和道:“丰州的差办得不错,不过终究太狠辣了。有些事其实没必要做得那么绝对。你这样怕是对以后的前途不利。你母亲若是在世,也不愿意看你这样自毁前程的。”
    本来墨冉衣不欲说话,但中年人提了他**,他便忍不住冷笑出声道:“前途?你真以为若是娘在世,会看得上这些前途?我做事怎样不用你来教,你不是只要结果就好?”
    中年人眉眼中隐有怒色,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教你了!我纵容你也是有限度的,天地纲常难道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母亲如何。难道你会比我更清楚?!”
    墨冉衣热血上脑,哈哈一声,陡然起身道:“我娘如何,难道你真的清楚?娘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遇上你,做得最错的事就是跟你回去,做得最傻的事就是信任了你!这个地方肮脏,丑陋,你留不住娘,又怎么可能留得住我!”
    话音刚落,中年人已经怒目以对,双肩颤抖,一个没控制住,手臂便挥了过来。
    只听见“啪”的一声,墨冉衣的脸歪了歪,火辣辣的疼。可是他嘴角却分明上扬着,显得很愉悦。他心想,还是这样好,比他假意温柔地说话,明着是为他考虑,暗里却是想控制他要好得多。他以为他墨冉衣还是三岁的娃娃不成?
    一出手,中年人便知道不妥。墨冉衣心结深重,如此一来,矛盾更是不得解开。他有一瞬的茫然,茫然中想起那年夏荷绽放,迎风摇摆的美好画面中,那个美丽的女子扬着明亮的笑扑上来,抬着下巴道:“你说爱我一辈子,护我一辈子,这话可是真的?”
    江湖儿女多半率性豁达,女子又道:“若你起誓,我便跟你走,若不然,我现在就离开!”而那时,女子已经怀着墨冉衣。
    是的,他从来都知道,那样的女子如同春花,开得鲜艳亮丽。需要阳光和水分的呵护。她无法在寒冬中绽放同样的娇颜。可是当时他却不忍放手,诱她走进了那高墙之内,却再没能自由地走出来。
    女子是恨他的吧,因为恨,所以要用生命来惩罚他,惩罚活着的他,任他一年一年老去,一年一年被愧疚和遗憾折磨。可是,他更恨。都说他绝情,可他觉得那女子比他更绝情。她宁愿死,却不愿向他低头,她总是那样高傲而冷漠,一定要他放弃所有的原则只随了她的意。她难道不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江湖?
    当年的他尽管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却顺从了众人的意思,为的不过是要她认清事实,向他低头。然而,那个女子终是选择了转身,选择了从此陌路,并且做事如此决绝,不留半分退路!中年人握着拳的手颤抖着,全身血气翻滚。他想:所以她活该背负这么多年的罪名,不得洗刷。他就是要告诉她——他恨她,她有多恨,他便也有多恨。
    中年人黯然失神,墨冉衣已经冷笑转身。
    “你要白家倒,这件事别人做不了,也不敢做,我却可以。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何必做出温情脉脉的模样,说什么血脉,提什么母亲。你若真爱过我母亲……不,哪怕只是稍有些喜欢,又何至于到现在还冤枉她,让她的魂魄不得安宁!”说完之后,推门离开,再不想待一秒钟。
    中年人捏紧了拳头的手微微颤了下,他与女子相互恨着,墨冉衣便是这仇恨结的果。撕开温情和平的表象,里面早已经破碎腐烂得彻底,不可能拼凑得完全。
    “禾儿,我恨你。我如此恨你,却还不够狠心,至少没有你狠。我若够狠心,我们的儿子便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对我狠,对他也同样狠。我曾经想既然你都不在乎,我就毁了他,看你能不能到我梦里来一回?可是,他长得与你太像了,性子也如此像。禾儿,为什么你不能给彼此留一条后路?我们的儿子说我未爱过你,我却想问问,你到底爱过我没有?若有,为何如此轻易便放了手……”
    松叶婆娑,沙沙作响,传来远方的惆怅神伤,一丝一缕,久久不去。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什么因结的什么果,什么缘牵着什么份,纠葛这种东西,总是一代传向下一代,系铃容易解铃难。
    墨冉衣迎着冷风缓缓地走,走了一段路,前方迎面走来一人。
    他愣了一下,行礼道:“瑞王爷。”
    瑞王一身素衣,点了点头,道:“你母亲的事,我很遗憾……”
    墨冉衣冷漠的摇了摇头,终于道:“当年,谢谢您。”
    瑞王也摇头,道:“终是晚了一步。不过你若不闹性子,这事也不会如此艰难,他对你……”
    “王爷!”墨冉衣声音微微提高,“下官尚有事要处理,先行离开了,失礼之处,还请王爷见谅。”说完就要走。
    瑞王忙道:“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墨冉衣已经走过去背对着他,没有转身。
    “颜如七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墨冉衣怔了一下,没想到他问这个。沉默了片刻,墨冉衣道:“不知道……”停顿了片刻,又道:“不是吧。”这个地方不适合颜如七那样美好的人,真的不适合。
    说完抬脚就走,再不停留。
    瑞王转身看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动也不动。
    143 瓮中捉傻鳖
    玉玄宫有四个门。分别坐落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正门便是那南边的门。这四个门中,最诡异难走的门当属西门。就是玉玄宫人,若不熟背地图,又来来回回走过几遍,冷不丁走那么一下也是会迷路的。
    西门的守备虽说也很森严,但自然比不上南正门,因为据有限资料记载,凡走南正门来找茬的,好歹能完完全全的到达玉玄宫门口,但是凡试图走西侧门进来的,基本是没法留全尸了。西侧门之凶险,可见一斑。
    当时敲定哪个门做诱敌之门时,颜如七到各大门都走了走,一眼就看中了西侧门。先天优势加上后天布置,颜如七把它作为了重点“狩猎”地点。
    西门的守卫最近不怎么老实,那里面有个人从前就崇拜红越歌,听说偶尔找机会轻薄后院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公子们。红越歌死后,那荒唐人越发没有章法起来,岳非凡曾经在她手上吃过亏,后来狠狠吓唬了她一顿。她便没再来找这位十三公子。如今她守门也不好好守,竟然夜入某公子房间,吓得那公子大声叫唤,引来众人围观。
    岳非凡当时也匆匆赶去了,看了之后,冷哼一声。颜如七想,若当时那位岳公子手中仍有寒光刀,怕是又要耍上一回。
    前头也说了岳非凡最近愿意在外面走动了,这走动走动就走动出了问题。玉玄宫都是些女人,女人就愿意八卦。玉玄宫的女人连打打杀杀放火抢劫这种男人家的事都做得很好,八卦这种近乎天性的事情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也不知哪些个不长眼的家伙趁空聊八卦,聊着聊着就聊到西门守卫身上。
    一人道:“她也真大胆,这门不好好守了,尽招惹些风流事。”
    另一人道:“那西门有什么好守的,别说人,连只兔子进来都要断条腿儿的,当时分给她西门的活儿真是老天长眼,福气了。这会儿那红宫主去了,那些个公子还不是要留着分给我们的……地图……西门……公子……哈哈……风流……”
    可真就是不凑巧了,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怎么就没发现岳十三公子就在那阴影处休憩呢?
    这下好了,十三公子气得那头顶差点没冒青烟,咬牙切齿道:“姓颜的好没脸没皮,圈着人不放走原来是做这个打算!”顷刻又道:“西门……哼哼……有了图,那西门比南正门好进得多!”
    所以说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理智,岳非凡是男子汉大丈夫不错,可他有个毛病,就是愿意冲动。
    这话传到颜如七耳朵里的时候。颜如七笑得比窗外的梅花还好看。不久后,那西门守卫身上的图就被人抄了去。
    为了抄这图,岳十三公子可是费了不少脑筋,某日颜如七在外面逛的时候看见岳十三公子鬓角长出了几根白发,于是很好心的建议他多吃黑芝麻,不想换得对方一个冷笑,一记白眼,加上那一贯尖锐孤高的背影。
    红衣猜得没错,岳非凡传出去的信确实是有问题的。因为图被抄走不久后,岳非凡又要传信出去。就不知道第一次红衣传进来的“家书”是不是同样有问题。
    颜如七早就想到这种情况,曾对红衣说:若他还要传信,先不要答应,报到我这里来。
    红衣当时问为什么,颜如七便笑道:太过顺利总不那么真实,就是要有点波折他才放心。红衣一脸佩服,领命而去。
    岳非凡像上次一样找到红衣,道:“父亲的事我不放心,还有些话要嘱咐家仆,这信你看看吧,没问题便帮我传出去。”
    这次红衣却面露难色,没有接。
    岳非凡皱眉道:“怎么了?”他不是不知道红衣对他有意。这次红衣没有像往常那样爽快让他心中一紧,拿着信的手收了回去。
    红衣道:“上次帮公子传信,红衣被宫主呵斥,这次不敢自作主张。公子若要传信,我需先禀告宫主。”
    岳非凡气得脸通红,旧恨新仇一起袭上来,道了句:“龌龊!”也不知道说的是谁,是什么事,害红衣一愣。
    岳非凡忍住气,又道:“那就让他来看看!”
    红衣犹豫了片刻,又道:“宫主最近……有点忙……”
    “他能忙什么!文不会文,武不会武,有什么值得他忙的!我这就去找他!”说完自己推着轮椅往外走,高声喊周周。
    红衣一面松了口气,一面又有些沉重,带岳非凡去了书房。
    颜如七确实没在忙什么,他能有什么忙的?不过是不知在哪里捉了只绿皮的小乌龟,放在桌上逗弄,好不欢乐。
    这种悠闲的姿态深深刺激了我们的岳十三公子,他将信甩在桌上,吓得那绿皮小乌龟缩了脖子和手脚,肚皮贴着桌子转了两圈。
    颜如七不满地看向他,他却又是冷笑,说明了来意。
    岳非凡说话,从来直截了当,颜如七却是慢条斯理,故意为难道:“你吓着了我的小龟。”就不去看那信。
    岳非凡忍了又忍,居然道歉。颜如七见好就收,也不再惹他。正正经经看起了信。
    信很简单,一张纸,没夹层,说的也都是些祭祀的琐事,嘱咐家仆细致看守着。看了又看,颜如七开始相信这里人的智慧,因为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JQ的名堂来。
    岳非凡等不住了,又道:“你看完没?难道你不识字?就这么几个字也要翻过来覆过去看这么多遍?用不用我读给你听啊?”
    颜如七瞅了他一眼,想说那就读给我听吧,后来想想还是不要过度刺激苦命人的好,于是将信递给红衣道:“寄出去吧。”
    红衣接过信,出了书房。
    岳非凡哼了一声,推着轮椅往外走。
    颜如七又冷然道:“你的底细我们都清楚,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好好住着,说不定我心情一好,便放你走了。”
    背对着颜如七的岳非凡咬了咬牙,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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