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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到此为止吧,你应该也不想弄出人命吧!”
寒霄目光复杂的目视著他抱著溪月离开,然後突然转身,冲著在场所有人命令,“今天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半个字,若是让我从外人口中听到半点流言蜚语,我会叫你们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都听明白了吗?”
似乎被寒霄的口气吓到了,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低下了脑袋。
经过这麽一闹,第二天,寒霄就除了溪月在飘香苑头牌的名分,让他做了一名打杂的下人。
下体的伤很严重,冷秦枫劝他再休息上一阵子,可溪月却坚持要离开,脱下了那身奢华代表的身份的华服,换上了那身打杂工所穿的粗布麻衣,跟著那些下人睡通铺,洗衣擦地,什麽脏活累活都干。
他没有叫过一声苦,也没有喊过一声累,各种冷嘲热讽几乎每时每刻都会在他耳边响起,他也全当自己是个聋子,不去理会。
自从那日起,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没再见过寒霄,只是冷秦枫会时不时的派人送过些伤药来,只是溪月懒得再摆弄那些东西,就那麽放在桌上,於是不多一会,就会被其他的下人哄抢而光。
那夜,月亮很圆,溪月一个人在後院一处僻静的地方洗衣服,水很凉,再加上被冷风一吹,害的他洗上一会儿就要拿起来搓一搓,然後再洗。
就在他又一次准备将手伸进冰冷的水中後,背後突然变得暖烘烘的,当他反应过是有人给他披了件衣服时,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轻轻的执起他的双手,心疼的呵著气。
“是、是你?”溪月看著眼前带著面具的男人,“轩辕……明月……”
“是我。”轩辕明月看著他红肿的双手,喉咙里又涩又痛,“痛不痛?”
溪月有些羞涩的摇了摇头,“没事,已经不痛了。”
“好好的一双手,怎麽几天没见,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一定很痛才对。”轩辕明月说著,仔细瞧著著那双手,越看越心酸,“都起疮了,溪月,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你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溪月赶忙抽回手,用粗布麻衣简单的擦了两下,月光下,他的脸色呈现出了一种病态的白色,他不想对任何人解释他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的原因,尽管眼前这个男人对他真的很温柔,可他还是不愿说,於是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是怎麽进来这里的。”
飘香苑晚上是开门迎客,可这里是後院打杂的地方,客人是进不来这里的。
轩辕明月目光柔和的看著他,“当然是偷著跑进来的。”
“偷著进来的?”溪月瞪大了眼睛,但下一刻神色又黯淡下来,缓缓的说,“轩辕公子,这种地方不是您该来的,溪月现在已经不是飘香苑的小倌了,只不过个身份卑微的下人,公子,您还是快快回去吧!”
轩辕明月定定的望著他,然後慢慢的将面具摘掉,在月光的映照下,脸颊上的那道刀疤显得柔和了许多,突然,他将溪月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了他的冰凉的脸蛋。
“溪月,我想你了。”他的声音,散发著一股迷人的醉意,令人销魂。
溪月一惊,慌忙的想要从他怀中逃脱出来,压低声音呼喊,“轩辕公子,您、您不要这样,被别人看到了。”
“你放心,不会被别人看到,让我就这样好好的抱你一会,溪月,我真的好想你,想到整晚整晚睡不著觉,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你的模样,溪月,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
溪月像是听到了晴天霹雳,身子顿时僵硬起来。
离开?离开飘香苑?他来这里整整六年的时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要带他离开这个地方。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个轩辕明月要替他赎身?
轩辕明月等待著他的回答,一双唇已经来到了溪月的脖颈,探出舌尖,轻轻的在他柔腻的肌肤上扫过,痒痒的感觉,立即引得怀中的人儿一阵轻颤。
“唔……”溪月的身子猛地向上弹起,修长的脖颈拉出了一道完美诱人的弧度。
(10鲜币)第48章 这个窝囊废给晕了!
“你……真是变得越来越敏感了,这样的舔舐也已经受不了了吗?”轩辕明月继续著他温柔的攻势,右手从他的胸口慢慢下滑,绕过了那隐秘的四处,穿过双腿间的缝隙,来到了那出秘穴。
“别,会被人看到,轩、轩辕公子,不要,不要,啊──”溪月突然眉头一拧,吃痛的叫了一声。
轩辕明月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那处秘穴,他自觉没有用力,可溪月的反应还是让他心下生疑,焦急的问,“怎麽了?”
溪月急促的吸了一口凉气,然後挤出一道笑容,“没、没什麽。”
轩辕明月一眼就看出他在说谎,“是不是那里受了伤?你被人欺负了吗?”他脸上突然呈现出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
“不是、真的不是,我──”
轩辕明月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当下就要褪下他的裤子替他检查。
“不要──”溪月突然大喊出声,猛的从轩辕明月怀中爬了出来,他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般,紧紧的蜷缩著身体,颤声低低呢喃,“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要再来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溪月了,已经,再也不是了。”
“溪月──”轩辕明月的心口仿佛刀割般的痛,究竟发生了什麽事,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他告诉他自己的真正的身份是秋水,那他会不会把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呢?
轩辕明月看著瑟缩成一团的溪月,沈默了良久,终於低低的开口,“溪月,其实我,其实我是──”
“喂!你干什麽呢,大吵大嚷的,还让不让人谁叫呀!”突然间,一个披著麻衣的下人揉著眼睛走了出来,当看到溪月旁边的那个人影时,突然啊的大喊了一声,轩辕明月立即意识到了情况不妙,赶忙拾起地上的面具飞身离开,那个下人又揉了揉眼睛,却见那黑影又没了,只有溪月一个人坐在洗衣盆前搓揉著衣服。
“怎麽了怎麽了?”那个下人的一声尖叫,把其他那些睡在房中的下人也惊醒了,纷纷跑了出来。
“刚、刚刚那里有、有鬼!”那下人似乎被吓坏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鬼?哪里有鬼啊!”另一个穿著布衣的下人走上前,目光带著讽刺朝溪月扫了一眼,“哪里有什麽鬼啊,你该不会是睡的迷糊,把这个洗衣奴给当成鬼了吧!哈哈哈哈──”
溪月将头深深的埋下,死死的咬著唇,使劲的揉搓著手中的衣裳。
“对啊对啊!”其他一些下人大声附和。
“你还真是没用,有你这麽洗衣服的吗,把手都伸进去。”那个一直在溪月身边晃悠的下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使劲的往冷水里面按,搓板上来回的摩擦,“看见没,衣服应该这样洗才洗的干净。”
“嗯──”溪月低低呻吟了一声,就赶忙噤声,咬牙忍耐著,每摩擦一下,双手就好像被凌迟般,就那麽被来来回回折磨了几十下,那个人才罢休,临走的时候,还使劲的咳嗽了几声,朝他身上唾了一口黄痰。
溪月强自压下心中的屈辱,等那些走後,才从冰冷的水中拿出双手,包裹在衣服中使劲的暖,可是暖了半天还是没什麽知觉,麻麻的似针扎,他蹙紧了眉头,看著一根根又肿又红的的手掌,眼泪止不住的哗哗流了下来,但他也不敢哭的太久,哭过一会儿,又忙著擦干眼泪,继续用又肿又痛的手搓揉那堆成了小山的脏衣服。
洗完了之後,天已经亮了,他站直了身子,浑身又酸又痛,撑著疲惫的身体把那些衣服晾好後,就赶去吃早饭。
只是当他小跑到那间专门为下人们搭建的简陋餐舍时,仅有的四张桌子都围的满满的,连个坐的位子都没有,溪月见怪不怪,只要能吃上点东西,站著也是可以的。
他跑到其中一张桌子前,刚要伸手去拿盘子中的馒头,却被一双木头筷子狠狠的打到了手背,本就痛到难忍的手,被那麽一敲,疼的溪月眼前顿时一黑。
“干什麽,这里没你的饭,到别处吃去。”溪月带著委屈和愤怒又到其他几桌去讨些吃的,却遭到了同样的对待。
讽刺,白眼,屈辱,他吃了一肚子的苦水,最後跑到了一处没人去的角落,像是只快要窒息的鱼儿般大口大口急促的呼吸著空气,心很痛,痛的喘不过气来。
他哭的很专注,完全没有察觉到远处正有一双眼睛,望著他,很久很久都没有移开。
是寒霄,其实,自从溪月来到这里後,他就时不时的会在暗处这麽看著他,一看,就是大半天,看完之後,转身就离开,走的很决绝,似乎从未留恋过。
一天下来,溪月几乎吃不上什麽东西,连水都只是喝洗衣服用的水,这种连温饱都不能满足的日子慢慢侵蚀著他的身体,终於有一天,他累到在一口水井旁。
“哎呀,大家快来看,这个窝囊废给晕了。”
“晕了?是不是装的?别管他,赶快各干各的,後面还有一大堆活儿等著我们做呢,别在这个废物身上浪费时间,快点快点,赶快散开。”
没想到,围观的人群刚一散开,寒霄就一脸凛然的出现了。
“楼、楼主!”一时间,所有人都瑟瑟缩缩的让出了一条道,低著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寒霄看著昏倒在地的溪月,眼中的目光变幻莫测,最终,他缓缓的走上前,弯下身打横将他抱起,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然後扭头看著寒霄,直到消失。
……
一路上,寒霄抱著溪月这一幕被许多小倌看去了,寞风也瞧见了,可寒霄当时的脸色看著实在是有些差,就作罢了。
他抱著溪月,并没有朝鸾夕阁的方向走去,而是绕道走向了娈阁,一进门,便看到冷秦枫翘著二郎腿,一脸悠然自得的品著茶,看著突然走进来的寒霄,也微微震惊了一番,继而起身迎接,“哎呦,今这是刮著什麽风,居然把寒大楼主给吹来了,快进进进,正好,今天我从一个种茶的朋友那儿得了些上等的茶叶,你等等,我叫人给你沏一杯去。”
(10鲜币)第49章 你的情非得已弄错对象了吧!
“不用了。”寒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径直朝里面的卧室走去。
“哎哎哎,你怎麽随便进别人的──”冷秦枫紧拦慢拦,还是被寒霄闯了进去。
这间寝房很大,到处都飘荡著轻薄的单色软纱,就好像是步入了仙境般,前方是一张大床,从天花板上垂下的薄纱将整张床牢牢的罩了起来,当寒霄看到透过薄纱看到帘子里那个赤裸著身子的少年时,厉喝了一声滚,那少年先是朝冷秦枫求救般的看了一眼,得到了他示意可以离开的眼神後,才匆匆忙忙,连衣服都顾不得穿的跑掉了。
等床空了,寒霄就将溪月放了上去,用命令的口吻对冷秦枫说,“从今以後,他就是你的人了。”
“哦?”冷秦枫突然饶有兴致的问,“什麽叫他就是我的人了,你是要他为我工作,还是把他赏给了我专门伺候我啊!”
“随便你怎麽想,总之,在我回来之前,你要保证他的安全。”
保证他的安全?冷秦枫越听越不对劲,方才脸上的玩味也在顷刻间消失,他凑到寒霄身後,紧张的问,“你这话时什麽意思,你要去什麽地方?”他想了想,心里一空,瞳孔骤然一缩,紧接著追问,“你要去皇宫?”
“我说过了,这件事不用你管,我不在飘香苑的这段日子,这里的一切事物你自己定夺拿捏就好。”
说完,寒霄就调转身子准备离开,却被冷秦枫一把抓住了肩膀,“寒霄,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怎麽就偏偏喜欢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呢!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就算那个皇上长的像你的旧情人,可他真的是个变态,你瞧瞧,他把溪月送到这里来的时候都这麽成什麽样子了?每次你从他那里回来就带著一身的伤,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寒霄,不要再这麽执迷不悟了好不好,你那个旧情人已经死了,不在了,你就忘记他吧!”
“说完了?”寒霄目光清冷的瞟了他一眼,“说完了就放开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