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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的打扰反而让锦想起来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在心底微微叹气,自己终归脱离不了这个尘世,像母亲一样空灵洒脱。
也许是因为和母亲呆久了,锦忘记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浑然没有察觉,失落之意已经溜到他的脸上,兰姨静静的看着锦,没有说话。其实在母亲面前我们都只是一个孩子。
晚膳设在兰姨居住的西厢房,在佛祖面前用膳是不敬的。到西厢房的时候发现只有一副碗筷,在兰姨的解释之下锦才知道,原来信佛之人都是过午不食的,相传曾经有一个僧人,在傍晚的时候化缘,因为天太黑,吓到一位妇人导致那位妇人流产了,所以从此以后,便多了过午不食这样一条戒律。
那么说这顿晚饭只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了?难怪珠儿会特地问自己是否在佛堂用完膳,锦想自己是否又给母亲添麻烦了。
“佛祖面前不能食肉,锦儿也就将就一下吧。”看着满桌的素材,兰姨温和的说道。“不会,这样很好了。”锦急忙说道。
兰姨笑了笑,拉着锦在桌旁坐下,“锦儿好好尝尝吧,味道其实也很好的。”兰姨的笑容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锦也笑了笑,“那锦儿便不客气了。”
说罢锦就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面制的丸子,不像肉丸的油腻,外层被炸出脆脆的口感,中间放置着菜丁,清香爽口,锦不禁连连称赞。
“既然锦儿喜欢就多吃一些吧,”丹凤眼因为高兴美丽的飞舞着,“好多年没有和锦儿一同吃饭了。”兰姨的声音有些感慨。
自从父亲和容姨成婚那天开始,锦就这再也没有和自己母亲一起吃过饭、用过餐了,白驹过隙,匆匆只见,当初调皮的小孩已经变成了现在的翩翩少年了。
锦很想高兴的对母亲说‘那锦儿就每天都来陪母亲用膳。’可是却话语堵在喉咙,让锦心里泛酸,锦突然好像把心底一切的秘密都告诉母亲,好想想小时候那样每当自己累的时候,就趴在母亲怀里耍赖。
兰姨抬起白皙的手掌,轻轻的揉了揉着锦发顶的青丝,就像锦小时候那样,带着宠溺的笑容,“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我才没用哭鼻子,”声音里有些鼻音,随后锦拉过母亲的手紧紧的握着,语气很是认真,下定了决心般的对兰姨说,“如果我要带着母亲离。。。”
“锦儿,”兰姨温柔的声音打断了锦的话语,将手从锦的掌心抽出,锦看着兰姨有些不解。
从怀里拿出一串佛珠,兰姨动作轻柔的带着锦的手腕上,美丽的丹凤眼里带着笑意,与看破红尘的豁然,“叶落总是要归根的。”
从佛堂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夜空中,清冷的月光洒在青石板之上,看着天空有些孤寂的满月,锦抬起自己的左手对着月光,佛珠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散发着柔柔的光芒,锦不知道是月光照亮了佛珠还是佛珠温暖了月光。
今夜对锦、对所有人来说都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回到书房锦看到以宁和一位老者站在书房之中,走进一看锦发现原来是荣公公。
“锦少爷吉祥。”锦一踏进书房荣公公便对着锦行着礼,“荣公公多礼了。”荣公公可是现在皇上身边的红人,锦连忙上前扶起荣公公,“不知荣公公深夜前来所谓何事呢?”
“皇上要急召宁王爷入宫,所以老身只好大半夜的叨扰上官府了。”荣公公的声音像其他公公一样,尖细刺耳,但是多了一些风霜之感。
当年锦第一次随父亲进宫时,就是被荣公公说完尖细之声吓到了,所以每次父亲要带着自己进宫时,锦都躲在母亲怀里不肯出来。
“不过宁王爷却执意要等着锦公子回来,让老身好些为难,皇上还在宫中候着呢。”荣公公又继续说道。
锦看向以宁,见以宁紧锁着眉头,锦知道以宁在顾虑着什么。“不知皇上急召宁王爷所谓何事呢?”锦向荣公公问道,希望可以知道些什么。
“圣意老身可不敢妄自揣测。”荣公公故作惶恐状说道。“上官锦年轻不懂事,言语之间有些冒犯了,还请荣公公见谅。”锦立即说道,荣公公这里看来是一点信息都套不到的了。
“我跟你走。”以宁皱着眉将锦拉到自己身后,看着锦为了自己对着这个老太监低眉顺眼的,以宁心底很不舒服。
“谢谢宁王爷没有再为难老身,不然老身都不知道怎样对皇上交差了。”荣公公对着以宁微微福身,以宁眯着细细的眼看着荣公公,就算自己不答应进宫,恐怕上官府外的大内侍卫们也不会答应吧。
“这里就交给你了。”以宁深深的看着锦,锦对着以宁点了点头。继而以宁又对锦说道,“好好照顾小言,告诉他我一定会回来的。”言语之间竟有些诀别的味道。
语罢以宁便跟着荣公公踏出了铭春院的书房,“以宁。”听见锦的叫声,以宁停住脚步。锦快步走到以宁身畔,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这是昊书给我的香囊,听说有安神镇静只用,你多年没有在宫中过夜,带着这个或许有些作用。”
“好。”以宁从锦手中接过香囊,放在了自己的怀中。“宁王爷。”荣公公突然出声提醒以宁。
“走吧。”以宁皱着眉头对荣公公说道,语罢便迈着大步离开了。
93。…第九十三章 最后的序幕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圆圆的月亮呆在无云的空中,看着这世间人们的真假善恶,爱恨离别,故事的结局在洁净的月光之中拉开了序幕。
以宁走在之前,身后跟着荣公公,而且果然不出以宁所料,来到上官府的不止是荣公公,还有一群佩着大刀的大内侍卫,以宁握紧了拳头。
“皇上是在御书房还是在寝宫?”穿过神武门,以宁站在岔口上,顿住身形以宁问道。“皇上已经出宫了。”尖细之音响起,荣公公说到。
听到荣公公的话以宁气愤的转过身,“混账东西!竟敢戏弄本王!”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扇到荣公公的脸上。
荣公公捂住自己的脸颊,“来人,宁王爷累了,扶着宁王爷到德瞑宫休息。”荣公公的语调一点都没变化,好像刚才被扇巴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谁敢碰我!”以宁怒吼道,刚踏出脚步的侍卫停住了动作。“荣公公我看你是想造反了吧!”以宁沉着脸看着荣公公说道。
“宁王爷言重了,就算宁王爷借奴才十二胆,奴才也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奴才之事奉命行事而已。”荣公公不卑不亢的对以宁说道,继而荣公公又厉声对那些侍卫说道,“还不快点将宁王爷请到德瞑宫,圣上怪罪下来你们又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果然是老狐狸,看着已经到自己身边的大内侍卫,以宁猛然甩开衣袖,“本王还没有没用到需要人扶着走的地步,本王会自己走。”说完以宁就大步流星的向着德瞑宫的方向走去。
德瞑宫是一个废弃很久的宫殿,以前一个妃子在德瞑宫自缢之后便一直没有人居住了,现在把自己安排到德瞑宫明显就是想要将自己与世隔绝,以宁紧握住香囊,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个香囊之上了。
大约过了半柱香,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德瞑宫,以宁打开宫门,发现德瞑宫内一片灯火辉煌,丝毫不像是无人居住的样子。一群宫女太监站在正殿之中,看见以宁便一齐跪地,恭敬的说道,“宁王爷吉祥。”
看着这些人以宁皱起了眉头,“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俯身在地的太监宫女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将目光投向了跟在宁王爷身后的太监总管,荣公公。
荣公公对着这些人微微点头,这些太监宫女便迅速的离开了德瞑宫。“荣公公也退下吧,本王要休息了。”以宁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便迈开脚步往寝室走去。
“宁王爷请稍等。”突然荣公公出声说道,然后便疾步走到以宁身边,继而又说道,“还请宁王爷将香囊交由奴才帮您管理。”
以宁瞪着荣公公许久没有说话,荣公公也站在以宁面前并不打算离开,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过了良久,以宁将香囊扔到地上,“给我滚!!!”大吼之后,以宁转身便迈着大步离开正殿。
“恭送宁王爷。”荣公公尖细之声在以宁身后响起,却只换来一阵瓶罐的破碎之声。
窄小的小巷中,灯光经过破烂的小门零星的透射而出,形成一道道黄晕的光线。小门内李昊书和愈泅恭敬的垂首在木先生身后,后者则正在翻阅着各种账本合约。
木先生身穿一身蓝灰色长袍,明黄色的腰带勾勒出他挺拔的腰身,隐约可以看到领口和袖口镶嵌着华丽的金边,顺滑的青丝被明黄色的发带高束在头顶,露出了优美的颈项。
“上官府里今天有人离开吗?”木先生低沉的声音在小屋中幽幽的盘旋着。“回先生,除了宁王爷进宫之外,便没有人出过上官府,属下已经派人包围了整个上官府。”愈泅用诡异的声音回答到。
“嗯。”木先生好像很是满意这个回答,“那东西都放好了吗?”木先生接着问道。李昊书微微福身恭敬的答道,“整个上官府外都堆满了干燥的柴火。”
木先生转过身来,黄晕的烛光落在他的脸上,挺拔剑宇眉英武不凡,美丽的丹凤眼下是高挺的鼻梁,薄细的红唇配上狭长的脸型,好一个绝美风流人儿,但是浑身散发着皇室的高贵之气,威严的不敢让人正视。
“偌大的上官府如若付之一炬,你们说火光会连绵多久呢?”木先生的看着李昊书和愈泅问道。
“属下不知。”李昊书说道,继而李昊书紧紧的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般的对木先生说道,“属下想要求先生留下一人的性命。”
“李太医是想要保住上官锦的性命吗?”木先生的目光落在李昊书身上,紧凑的压迫感让李昊书不敢抬起头来。
“是的,恳请先生成全。”李昊书跪在地上坚定的说道。挑了挑眉梢,狭长的丹凤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昊书,木先生轻启薄唇,“就算李太医保住了他的性命,他也不见的会爱上你的,李太医是何必呢。”
“只要他活着就好。”想到锦温暖的面容,李昊书一瞬间竟有些慌神,“恳请皇上成全。”李昊书将上身匍匐在地。
“既然李太医如此痴情,那就饶姑且上官锦一死吧。”木先生的眼神很是深邃,黑珍珠般墨黑的眼珠透露着别人读不懂的情绪,“但这样的话,我便要李太医的命。”
俯身在地的李昊书身躯微震,苍白了脸色,这个人果然是喜怒无常,狠狠的咬了咬牙,李昊书说道,“那昊书也是愿意的。”
“呵呵。”突然木先生放声大笑着,过了一会木先生停止了笑声,对李昊书说道,“李太医起身吧,你的命还要继续为我效命呢。”
“谢先生!”李昊书惊喜的说道,这样锦便没有了性命之忧了,虽然将他们逼上这个地步的是自己,但是就算不是李昊书,也会有其他人,所以只要能保住锦的性命,李昊书便觉得足矣。
李昊书站起身来,况且马上就没有了上官月,李昊书相信锦会爱上自己的,一定会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李昊书,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愈泅深沉的眼神紧紧的看着他。
94。…第九十四章 最后的上官府
“先生,什么时候点火?”一旁的愈泅出声问道,消瘦的脸颊写满了恭敬。木先生思索了片刻,突然出声说道,“现在一起去上官府看看吧。”
愈泅和李昊书皆是一惊,“最后一次再好好看看吧,以后都不会再去了,愈泅备一下马车吧。”木先生的声音像是有些感慨,有些不舍。
但是李昊书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不会对他的敌人有一丝仁慈的,而且他也是极其会掩藏自己,你永远都不会懂得他的心思,不然他也不会登上那至高的顶峰。
“属下遵命。”愈泅应道,然后便转身打开破烂的小门,走出小屋,留下吱吱的声响。走到巷口,愈泅刚刚站定就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
“去备马车,先生要去上官府。”愈泅对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那人应声之后,身影便没入了黑夜之中。愈泅眼神暗了暗,对另一个黑衣人低声说了些什么,这黑衣人点了点头,也随即消失在黑夜里。
叩叩叩。。。愈泅轻轻的叩敲着小门,“先生,马车已经备好了。”不一会吱吱声响起,木先生率先跨出小屋,李昊书紧跟其后。
愈泅和李昊书骑着马走在马车前面,夜色下的京城退下了往日的繁华,可是谁又知道这一片静谧之下,到底存着多少人的秘密,多少波涛暗涌。
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