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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当然是进行得极为隐密。与记载着友好条约的纸片相较之下,国王比较想要邻国托里尼堤亚的资源。」
再一次,阿尔文领悟到最糟糕的情况。
只要不追求奢侈浪费,贝涅波廉特就是一个宛如乐园的场所。气候宜人,空气清新,人民安居乐业——然后,却不具有价值连城的资源。距离王都也很遥远,在地理上是一块偏僻的地点。
因此阿尔文一直疏忽了。某天夜里,但丁曾稍微提起国王对贝涅波廉特有兴趣,但是由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太过具有冲击性,于是将它忘得一乾二净。
多么严重的失态。就身为一个领主来说,是最要不得的事。
「我将会以指挥官的身份,驻守在成为国王直辖领的这个地方。」
从马背上爬下,麦卡兰走近阿尔文。将手指贴在他的下颚上向上扳起,用一道宛如确认着货物的商人般的视线盯着阿尔文的脸。脸颊被他抚摸着,浑身不寒而栗地爬满鸡皮疙瘩。
「很抱歉,我必须请你们欧基弗家的成员全部消失吶。放心,不是什么困难的作业。只要稍微捏造一些你企图谋反国王的证据就行了。在盘问的时候,由于你意图脱逃所以只好将你斩杀了——这是常有的事。艾娃阁下该怎么办呢?褫夺她的身分转卖给奴隶商人如何?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少女,八成价值不菲吧。」
「你敢那么做试试看!我会把你大卸八块!」
虽然尽己所能地瞪着他,但是麦卡兰却嘲笑道:「喔喔,天使生气了。」
「哼嗯,马上就杀掉也很无趣。在神圣的森林中,尝试玷污天使或许也别有一番乐趣……喂。」
配合着麦卡兰的信号,士兵们动了起来。
阿尔文不一会儿就被拖倒在地面上了。斗篷被夺去,固定上衣的配件被一一解开。在柔软的草皮上,察觉到接下来将会受到如何对待的阿尔文置生死于度外地疯狂张牙舞爪。
「放开我!放开……呃、可恶!你们全部的人,都会遭到天谴!尽管被地狱的业火焚身吧。放开……呃!」
「好个气势惊人的天使啊。喔喔,白皙的肌肤……太麻烦了,接下来只要把下面的脱掉就好了。」
在麦卡兰的俯视之下,阿尔文被褪去了靴子与裤袜以及衬裤。紧绑的双手被士兵固定在头顶上,双脚也被牢牢压住,想逃也逃不得。
那是一股由于耻辱而血液沸腾,因为愤怒而怒发冲冠的愤恨。
「检查一下他的后面。生得这副脸蛋,说不定已经玩得很熟练了。」
「是。」其中一名士兵拔出剑,将它伸入阿尔文的双腿之间。
「把脚张开,腰抬起来。」
「杀了我吧。」
阿尔文充耳不闻,简短地说道。他真心地认为还不如被杀比较好。士兵似乎不知所措,将视线转向主人请求指示。
「很抱歉我还没有荒谬到,会去拥抱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啊……好吧,伯爵。我们来做个交易。倘若你顺从我,我就对你的妹妹网开一面吧。不卖给奴隶商人,而是送给某处的富豪做为养女。」
「难道你要我相信那番话吗?」
质疑的声音既悲惨又颤抖不已。
「你选哪一边都无所谓啊。如果不相信,那就这么被杀害,妹妹变成奴隶。如果被卖给了女人贩子,就会沦落到不知道一天得对几个人张开大腿的下场啊。」
阿尔文湛蓝的眼眸泛出泪光。并非由于悲哀抑或恐惧,而是因为泪腺受到懊悔与憎恨的刺激。一面张开发抖的双腿,事到如今才一面回想起但丁的话。他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轻忽不得——岂不正是如同他所说的吗。
红发的士兵将手放在膝盖上,将它更为大幅撑开。重要部位被暴露人前,士兵看着阿尔文缩成一团的性器后用鼻子嗤笑一声。
臀部被拍打着,连埋藏于深处的部位都露了出来。
依然戴着手套的手指一口气探入纤细的黏膜,由于太过差耻,恶心感一涌而上。想要干脆咬舌自尽算了。即使如此脑中却浮现出艾娃的脸庞,阿尔文竭尽所能地忍耐。虽然被手指强行侵入而感受到一股疼痛,但是他紧咬牙根忍住声音。
「好像很狭窄呢。」
「是的,我认为他和男人尚未有过经验。」
「是吗?那么,你就帮他把那儿润湿吧……用你喜欢的方式啊。」
麦卡兰和士兵,双双浮现一抹猥琐的笑容。
将阿尔文的身体交由其他士兵按住之后,红发的士兵突然将腰上的剑带取下。
此外他卷起自己的上衣衣襬,松开保护着双腿之间的皮革装备。站立在惊惧的阿尔文双腿之前,顺势将早已隆起的分身掏出,开始摩擦。
「嘿嘿……好漂亮的屁股啊。」
「住、住手……!」
将坚硬的勃起顶上臀部的间隙,磨蹭着。由于他的前端已经分泌出液体而黏滑一片,所以还不会感到不快。
因为顾及主人,所以没有侵入至最深处,但是他在那附近将龟头滑来动去地,吐出一声下流的呢喃:「比女人的肌肤还要光滑,真令人受不了啊……」
面对这连想象都不曾想过的情景,阿尔文已经哑口无言。
正纳闷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滴落一滴在额头上,才发现原来是在头顶上压住双手的士兵的口水。不难想象在麦卡兰侵犯过自己之后,自己大概就会遭到轮奸吧。
情况着实令人绝望。
「唔、唔喔……要射了……呃。」
红发的士兵喷出精液。
微温的体液溅湿了深邃蓓蕾的周围,他用开始疲软的性器将它一圈一圈地涂抹开来。为了按捺住涌上喉头的呕吐感,阿尔文的胸腔宛如痉挛般地颤动着。
「好啦,准备似乎完成了。」
士兵退下,麦卡兰起身。
他那彷佛炫耀似地亲自握在手中的屹立色泽赭红,十分可憎。倘若被那种东西入侵体内,这副身躯绝对会就此腐烂。
「你就放松身体吧。会痛的可是你自己喔?」
被他的尖端抵住,使阿尔文不禁浑身瘫软。
连让身体紧绷的力量也已经一点也不剩了。宛若心灵先行死去一般,他望着天空。
尽管受到这种污辱,苍空的靛蓝与树林的碧绿依然如同往常般美丽,这一点真是不可思议。自己被侵犯、杀害之后,贝涅波廉特会落到何种下场呢?艾娃、威廉、卫兵与村民们——一想到此,就对没出息的自己感到愤怒。
阿尔文太天真了,不知人间险恶。
与但丁所说的如出一辙。
这种时候,为何脑海中会浮现出那张精悍的脸孔呢。虽然在但丁身上也遭受过性方面的侮辱,然而却不至于屈辱与绝望到这番田地。
尽管诧异、慌张失措、恼怒……却仍想要原谅他。
阳光刺眼,于是闭上双眼。
即使猜想麦卡兰大概说了某些猥亵的话语,但耳朵已经不再聆听。如果办得到,希望能够将一切感觉断绝,阿尔文如此祈求着。
感受着落在眼睑上的阳光残影时——阿尔文的双腿忽然获得了自由。
「呃!」
听见呻吟声而睁开眼睛后,一枝箭正插在麦卡兰的肩膀上。制伏住阿尔文的士兵们一齐散开,仓皇地环顾四周,警戒着射出这支箭的不明人士。
「呀啊!」
红发士兵倒地。
趴在地面的背上也刺着一根箭。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句怒喝声:「阿尔,趴下!」他便依言俯身在草地上。又有一名士兵被射中而倒下。麦卡兰一边按住肩膀,一边好不容易才骑上马背。
一匹黑褐色的骏马自草丛中飞跃出来。
飘扬的、深红色的斗篷——根本不可能错认那位挥舞着刀剑的骑士。
是但丁。
是但丁赶来了。
他从马背上利落地,斩向仅存的一名士兵的肩头。周遭剎那间血花四溅,甚至还喷上阿尔文的脸庞。
「你这家伙,还想逃吗!」
传来但丁愤怒到极点的嗓音。
麦卡兰紧握缰绳,「咿!」他叫出声来踢击马匹的侧腹。嘶鸣着并同时开始全速逃跑的马,险些就要撞上树木,但是仍然勉强地奔驰远去。但丁在马背上又射出来一枝箭,然而那枝箭并没有命中目标。
阿尔文一直以惨不忍睹的模样趴伏着,将过程从头到尾看在眼里。
因为援助前来的安心感,以及被他人看见这姿态的屈辱,头脑与心灵都超越了极限,连话说不出来。只是一味地瞪大双眼,凝视着从马来走下的但丁。
但丁来到身边之后,俯视着阿尔文并皱起眉头。
或许是注意到被沾污的下半身吧。
笨死了!你看吧,所以我不是苦口婆心地说过了吗——
原本以为会被那般劈头斥责道,但是但丁却不发一语。他拉下自己的斗篷,跪在地面上,一点儿也不在乎会弄脏高级的布料地将它包里在阿尔文的身体上。
「——抱歉。」
伴随着始料未及的话语,被紧紧地拥抱住。
受到强壮,又温暖的手臂所包围。
「抱歉我来迟了。可恶……应该早一点来的……!」
简直就像是他自己遭受到痛苦一般的声音,使阿尔文的胸口一阵紧迫。即将受到侵犯的冲击,以及所剩无几的自尊破碎飘散,喉咙颤抖着,发出了宛如抽搐般的声音。
阿尔文放声哭了出来。
接连不断地涌出的泪水濡湿脸颊,他哭喊着要杀死麦卡兰。但丁一面再三反复说着「抱歉」,一面不停抚摸阿尔文的发丝与背脊。阿尔文的眼泪怎么样都止不住。尽管如此也无妨。因为一旦回到城中,便没有办法像这般哭泣了。一定得趁现在将所有的泪水都榨干。
不知道究竟哭喊了多久。
总算恢复平静之后,就被但丁带领着移至附近的小溪,以清澈的溪水将身体清洗得几乎发疼。
「有没有受伤?」朝担心地如此问道的但丁左右摇了摇头,稍微思考一会儿之后,再补上一句:「……我没有被强奸。」虽然为刻意口出此言的自己感到想红耳赤,但是发现但丁的肩膀放松了几分后,也觉得幸好有将它说出口。
将破破烂烂的衣服穿在身上,骑上马匹。
尽管他主张能够一个人骑马,然而但丁却坚决不允许。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一同骑上黑褐色的马。让阿尔文乘坐在前面之后,但丁沉默地将他的身体揽近,好让自己倚靠着他。像这般温柔的但丁还是头一遭'原文「糟」',感觉变得有些奇怪。
但丁的骏马迈出步伐后,阿尔文的爱驹,也乖乖地从后头跟随过来。
「——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一边在静谧的森林中前进,阿尔文一边低语道。
「我应该要更加警觉。只要一想象万一我就那么遭到杀害,而那些家伙甚至还将魔掌伸向艾娃……鸡皮疙瘩就爬起来了。信任那个男人的我真是愚昧。」
光之精灵来到阿尔文身旁,状似担忧地在周围飞来飞去。
「……你不骂我是一个蠢蛋吗?」
自嘲地歪起双唇,阿尔文询问。倘若迟早都要挨骂,还不如早一点比较好。
「——我听说了你叔父的事。」
但丁没有回答阿尔文的疑问,唐突地切入一个毫无关联的话题。
摸不着头绪他为何忽然蹦出这个话题,阿尔文困惑着,转向后头。但丁以一脸严肃的表情握住缰绳,依然朝向正面。
「前一阵子,令你伫立良久的坟墓中到底埋葬着什么人——因为'原文为“为”,后文中一律统一改成“为”,不再标注'我很在意所以试着问过艾娃了。一问之下,她说是原本担任你监护人的叔父。」
「嗯……是吉尔伯特叔父。」
「据说他在战争中为了保护你而丧生。」
「……没错。」
「好像是他挺身而出挡下弓箭,然后在你眼前倒了下去。」
阿尔文略微抬起头,一面将脸庞沐浴在枝桠间洒落的阳光下,一面订正道:「有点不太一样。」
「叔父用身体为我防御了射向我的箭。箭贯穿了锁子甲,有四枝插在上头,但是叔父仍然没有倒下。他张开双腿牢牢地踏在地面上,以精湛的剑术打倒两名突击过来的敌兵,对我说道『快逃』。『快逃,活下去』……然后与第三个人相互扭打,因此而去世。」
「我会保护你」,叔父如此说过。
「我无法相信你说的话」,抛下这么一句话的自己。
自己不知悔恨至何种地步。曾经严厉、冷淡的叔父是多么地疼爱自己,重视着自己……竟然直到叔父过世之后才深刻地理解到。
「教导我要相信他人的人是叔父……但是说实话,每当被信赖的对象所背叛时,我就会变得不知如何是好。疑惑着『这么做真的好吗』而感到不安。倘若只有自己受到伤害尚且好办,但是一旦陷入了像这一次一样连带其他人都暴露在危险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