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仅没有因为我把你推落河川的事责备我,而且还特地招待我的士兵……我说了诸多失礼的话,希望请你见谅。」
紫色的瞳眸,映着蜡烛的火光。
一如往常地缺乏表情,令人摸不清他在想些什么。尽管一副谈不上经过深刻反省,为后悔而消沉的神情,即使如此但丁也出言致歉了,阿尔文根本不可能不原谅。
「没关系的。那个……你不要放在心上。」
「河水还很冰冷吧?」
「……这个嘛,老实说的确很冷。」
「对不起。明天,你要把我推进河里也无所谓喔。」
由于他用严肃的表情如此说道,所以分不出是玩笑抑或是认真,但是阿尔文仍爽朗地笑了,回答:「我不会那么做啦。」
「真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有不对。那个……先前,说出会让你回忆起令堂的话,伤害了你。你能像这样来看我,我很高兴喔,但丁。来,喝葡萄酒。」
两人举起酒杯。
心情平静之时所喝的酒十分美味。最初的第一杯很快就饮尽了,但丁帮忙在两人各自的杯中斟入第二杯。
「没感冒吗?」
「我可没那么柔弱喔。」
「那真是失礼了。但是,还是先暖和身子比较能够放心——我带来药草做的甜酒。把它混合在葡萄酒里喝就可以了。」
被放置在桌上的,是一个作工精致的玻璃瓶。大小是能够用单手握住的程度,盖子上吊着绢丝的流苏饰物。
「这是凡戴克家家传的特别配方。」
但丁用那双大手把阿尔文的酒杯拉近手边,在里头滴入几滴甜酒。试着将递回的酒杯端至鼻子附近后,发现它散发一股就药草而言堪称甘甜的香气。
「香味也不错吧?」
「就是啊。」
察觉到阿尔文正有些不知所措,但丁的嘴角于是浮现笑容。
「你该不会,在怀疑什么吧?例如,说这是甜酒是骗你的,实际上是毒药?」
虽不中亦不远矣,阿尔文因此稍微慌张起来。
「不,我没有那么想。只是,因为我被威尔几近烦人地劝戒道——未经试毒的东西不能吃进口中。」
「总管的意见很正确。那么,也放进我的杯子里吧。」
但丁非常理性地说着,在自己的酒杯中也滴入了甜酒。
看起来倒得比斟给阿尔文的部分还要多。就这样将杯中物喝下大约一半,他微微皱起眉头。
「虽然对身体很好,但对我而言太甜了。」
「是吗?那么,我也不客气了。」
感谢着替自己担任试毒员的但丁,阿尔文同时将酒杯贴上唇瓣。
的确甘甜。彷佛混合着蜂蜜的味道中,蕴含着独特的风味。一落入胃中便猛地发热,他心想:原来如此,这似乎能让身体暖和起来。
对但丁的体贴感到欣喜。
看着坐在对面的表弟微笑之后,但丁略为将视线别开。是害羞的缘故吧.
「话说回来——阿尔文。」
「嗯。」
「你知道托波罗伊王对这块贝涅波廉特抱持着兴趣这件事吗?」
「国王陛下他?对这么偏僻的地方?」
这还是头一次听说。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消息。
所谓国王抱持着兴趣,意思就近似于国王本身想要直接统治这块土地。
理所当然,这片土地正统的主人是欧基弗家族,即使是国王也不得无故强占领土。
做出这等蠢事,不仅无法成为其他贵族的楷模,倘若有个万一还会让大贵族反咬一口。但是,偶尔有弱小的贵族被凭空捏造出理由,遭到以「讨伐」为名的侵占也是事实。被安上没有缴纳约定的税赋、企图谋反、崇拜异教等莫须有的罪名,受到庞大的军势攻陷——如此一来连抵抗都没有办法。
然而这种事再怎么说,也仅限于在弱小的贵族,治理着利益庞大的领地的情况下。
「我不明白国王想要这块土地的理由吶。虽然进贡的小麦或纺织物质量极为优良,但因人口稀少所以无法期待能有可观的数量。说到其他出色的东西,也不过只有能够在森林中采集的一部分药草……国王的医师会觉得很有帮助但是……」
「国王才不会为了区区草药而行动吧。」
对于但丁的话阿尔文也深有同感。想要征召兵队出兵,需要相对的劳力与资金。如果拥有出产白银的矿山姑且不论,目的是药草的话太划不来了。
「那么其他还有什么……」
「这个嘛,我也没有清楚道那个地步。或许只不过是单纯的谣言罢了。无论如何,军备是最重要的。阿尔文,贝涅波廉特的士兵大约有多少?」
自行倒了一杯葡萄酒,但丁低声询问。
若像这般沉稳说话,那就是一阵相当悦耳的嗓音。撩起湿漉漉的浏海,流露一抹苦笑说道:「少到让你惊讶喔。」
「常驻兵只有城堡的卫兵而已。虽然村子里的年轻人组织了兵团,在农闲期间加以训练……但是若让国王的军队攻打进来,也撑不了一时半刻吧。」
「为什么先前没有强化军备呢?」
「因为没有必要。在贝涅波廉特这种只有森林的领地胡乱增兵反而会引起国王的注意,令他感到警戒。」
「原来如此,」但丁点着头凝视葡萄酒。下垂的睫毛相当地长。
尽管挂心国王的动向,但是能够像这样与但丁面对面,冷静谈话却是莫大的喜悦。即使只有一点点,仍能感受到与但丁之间的距离总算缩短了。由于甜酒而完全温暖起来的身体几近不可思议地放松,醉意开始急剧地流窜。连指间都颓软无力,阿尔文差点儿握不住杯子于是苦笑。
「真奇怪啊,我很少喝醉才对。」
但丁直直注视着苦笑的阿尔文。
「脸颊是蔷薇色的。」
「真的吗?真不好意思,拜托你不要那样盯着看。」
放下酒杯,但丁将手肘撑在桌子上继续凝视阿尔文。虽然嘴角被手掌遮住了,但是看起来总觉得似乎是正在窃笑。
「……阿尔文。你还记得宴会的余兴节目吗?」
「咦?」好奇怪,但丁的脸有些晃荡。
阿尔文揉一揉自己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射飞刀的事。那个时候,你对我说过吧?说『你绝对不会伤害我』。」
「啊啊,我说过喔。我还记得。」
一度恢复原状的视野,立刻又开始模糊。原以为是想要睡了,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宛如发高烧的时候一般,周遭蒙眬一片。
「意思是,你相信我?」
「当然啰。」
「也相信精灵的存在?」
「相信……但是我没有强迫逼你相信的意思。」
好热。这个房间原本有这么酷热吗?体内躁热,几乎令人想要脱下睡袍。阿尔文松开胸口的系带,宛如叹息般地吁气。
「我的义母——也就是凡戴克侯爵的妻子,她和精灵是朋友喔。」
「咦?」
用难以对焦的双眼望着但丁。黏贴在他脸上的是一道浅笑,将手挪开嘴角之后,他那堪称愉快的表情清晰可见。
「因此,她和你同样相信精灵。嗯,虽然还说不上能看见精灵的姿态……她邀请声称听得见精灵声音的可疑祭司,洒下大笔金钱,热中于聆听启示。几乎连义父都感到困扰不堪。」
回过神时,阿尔文整个人倚在椅子的靠背上。平时根本不会出现这么邋遢的坐姿,但身体却无法施力。看着不再隐藏带有恶意笑容的但丁,一面觉得很奇怪一面好不容易说出话来。
「我想真正感受得到精灵的人……才不会开口要钱……」
一说话,才发现连自己的气息都很炽热。心脏以快速的频率鼓动着,脑袋逐渐模糊,皮肤却火辣辣地变得敏感。
「义母所相信的精灵,似乎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
「敌人和同伴啊……哎呀,怎么啦?连后颈都变成蔷薇色了。」
被伸过来的手掌轻快地抚上脖子,阿尔文吓了一跳浑身一震。
「喀登。」连同椅子向后退,身体僵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差一点点就要发出奇怪的声音,甚至连呼吸也不得不为此停下。
「阿尔文?」
紫罗兰色的瞳眸正注视着。「没事。」阿尔文如此回答的同时别开视线。
「看起来不像没事啊。」
但丁站了起来。
空气震动,烛火摇曳。巨大的黑影映照在石壁上。
以缓慢的步伐绕过桌子,但丁伫立在阿尔文身后。尽管想要回头,可一被抚摸了头发之后就变得动弹不得。
「但……」
修长的手指钻入金发之中,顺势往耳朵摸去。阿尔文全身酥麻地爬满鸡皮疙瘩。该为此感到惊愕的事实是,那并非是一股恶寒而是快感。
「啊!」
手掌从胸口滑也似地伸了进去,令他无法遏抑声音。
巨大的手掌,自阿尔文的喉头滑下摩擦抚弄着胸部。指尖掠过胸前小巧颗粒的一瞬间,被至今不曾感受过的感觉所侵袭而动摇不已。
「但,但丁……你做什……」
「……什么精灵啊。」
好近。气息喷上后颈,接着嘲讽道:「别笑死人了。」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啊。爱作梦的领主大人真是令人伤脑筋。」
「唔,呃……」
从背后被架住,硬是从椅子上拖起来。
阿尔文就这么顺势被推倒在床铺,制伏于雪白的床单上。还搞不清楚情况,企图暂且先翻过身体时,却在眨眼之间便被他压了上来。
「什、么——」
「身体很热吧?」
但丁的脸庞近在咫尺。
只不过是被他用手指拨开贴在脸颊上的金发,就必须为此压抑住喘息。
「是甜酒的效果。」
但丁戏谑的声响笼罩下来,肌肤宛如无形的涟漪一般酥痒。
「虽然听说这是只要混进酒里喝下,就连虔诚的修女都会欲火焚身的媚药……看来并非全都是胡诌。你那双蓝眼睛,都已经泪汪汪啰。」
「骗、人。因为你不是也喝了吗……呃。」
「我喝啦。喝了在桌子底下掉包的,另一瓶甜酒啊。」
在说不出话来的阿尔文上头,但丁从喉咙里哼了一声,低沉地嘲笑道。脸颊半偏,伤痕也扭曲地歪向一边。
「你还真的,很简单地就被骗了。所谓的轻而易举就是指这么回事吧。随便相信别人会有什么下场……让我好好地,教教你吧。」
「放、放开我。」
睡袍被褪去一半,阿尔文奋力地企图反抗。但是身体简直像喝得烂醉如泥似地,无法随心所欲。像人偶一般受到他轻易摆布,蓝色的睡袍被扔在床铺底下。剩下的只有一件变成像贯头衣的单薄长版无袖背心。由于原本正打算要钻进被窝了,所以连内衣也没有穿。他的手由衣摆滑进,大腿在他来回抚摸之下,令阿尔文的声音变得激动。
「住……住手,但丁!你究竟在想什么!」
「你问什么……你不曾和童仆这般玩乐过吗?」
「不、不……不曾,这、这种,被禁止的行为……!」
「哼,」瞧不起人似的笑声传来。「你……该不会想说你连女人都没踫过?」
「才、才没有那回事!」
明明尚未娶妻却说碰过女人,虽然并非刻意虚张声势,却不自觉脱口而出了。
「我想也是。只要去过王都,应该就曾经让美女侍奉过……如果是像你这么俊美的男人,想被你拥抱的女人应该不少才对吧。既然如此我也先感谢那些次数繁多的侍奉经验——来教教你前所不知的快乐。」
「但丁,不行,住手……呃……」
双唇被堵住。
为侵入的舌头吃了一惊,拚命地打算将他推开,但厚实的胸膛却文风不动。
……香味。
近似紫罗兰的但丁气味,散发着强烈的香气。
「嗯……」
违逆了阿尔文的意志,力量从身体流失而去。
随着力气的消失,最初粗鲁的亲吻也转变为温柔的动作。但丁的舌头带着葡萄酒的味道。被舌尖探索着上颚,由于酥痒感而扭动着身体。气息纷乱得令人痛苦、身体炽热得令人痛苦。然而,却并非只有痛苦。
但丁的嘴唇游移至后颈。
前襟被强硬地扯开,发出劈里啪啦的布料撕裂声。敞开的领口被扯下到双臂的位置,裸露的肩头轻轻地被他啃嚙着。
「咿……」
即使疼痛,却包含着回荡在骨骼中的甘甜。面对甚至希望他继续啃咬的自己,阿尔文陷入混乱。
「唔,住……住手……咯……呃。」
「……住手?明明都已经这副模样了?」
长版无袖背心被卷上至接近胸部,阿尔文的下半身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一被他用指腹抚摸了几乎抵上腹部的成熟挺立之后,紧咬的唇瓣便轻易地松开。
「但丁……呃!」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