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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姿色不是上等,但也算是个楚楚动人的小美人了……
沈渹汵暗自赞美着。
杜予曦打了个饱嗝,口齿不清地道,“若是,若是,若是菡萏尚在……我定要,亲自为菡萏,做那极尽奢华的,‘满汉全席’……菡萏,我……”话还没说完呢,杜予曦就一头栽倒在了八仙桌上。
还是菡萏呢……
沈渹汵顿时感到心中泛酸,甚至连呼吸都有些痛了。
伸手撩起挡住了杜予曦脸庞的发丝,露出了一张绯红的脸蛋。
“呵,活该,‘碧霄酒’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喝的……”沈渹汵浅笑起来,一改以往别有深意的浅笑,笑得很舒坦、很自然,如沐春风般。
可惜杜予曦醉了,没能看到眼前如此美丽的景色。
站在周围的宫娥太监感到有些窒息了,天,皇上这一笑,居然如此蛊惑人心!
“落葵。”沈渹汵浅笑着,低低地喊了一声。
“小的在。”
沙哑的声音从房梁上飘下来,接着就看到一抹黑色从上方飘落,轻轻地落在地上,然后跪倒在沈渹汵面前,垂着头,听着主子吩咐。
洚渝(9)
“你,从‘轮回’出来后,厉害了很多呢。”沈渹汵再浅笑,但,现在的浅笑可没有方才的浅笑那么的自然,反而带着几丝冷酷的意味。
“是。”落葵微微抬起头来,脸上从眼角一直划到嘴角的丑陋伤疤曝露在沈渹汵和众多太监宫娥眼前。
太监宫娥等人看到了落葵脸上的伤疤,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那丑陋的伤疤往外翻,露出了粉红色的嫩肉,嫩肉周围的皮肤像是被烈火灼伤了一样,焦黑的皮肤上鼓起小泡,实在是十分难看。
沈渹汵笑了笑,“那,马上替朕去查一查,杜予曦的家人,现在何方。”
“是。”落葵笑着点了点头,冷峻的脸上,那丑陋的伤疤也扭动起来,看得周围的太监宫娥大倒胃口。
“哎呀呀,真期待呢……”
……
“呐,你是认真的么?”
“呵,怎么可能呢。我也不过是玩玩罢了。你不是一向都很了解我的么?那你应该知道我对他是不会认真的咯?”
“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你,要跟我抢?”
“呵呵,我哪敢唷。只是……我们来打个赌吧,玩一场游戏,要是你赢了的话,他就是你的,要是我赢了的话,他,就是我的!”
“哦?有趣。怎么个赌法呢?说说看吧。”
“很简单啊,看谁,能够得到他的爱意。要是你得到了,便是你赢,我也不会说什么。要是我赢了……那,你也不能反悔哦!”
“游戏,是挺好玩的呢……不如,把大哥请来,为我们作证,可好?”
“嗯,好啊!”
羽睫抖了两下,杜予曦睁开眼,眨了两下,刚才,怎么回事呢?听到的那些话,好像在酝酿着什么阴谋的样子呢……
“你醒了?你可是睡了三天之久了。”
“唉?”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杜予曦坐在软塌上,扭头瞧着这个朝自己走来的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俊美男子。
脑袋里有着零零碎碎的记忆,杜予曦愣着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是谁,“皇上?”
洚渝(10)
嘴角噙着笑的沈渹汵点了点头,撩起衣摆,坐在了软塌边,唇贴近杜予曦的耳朵,暖湿的热气喷进杜予曦的耳朵里:“你说,朕,统一天下可好?”
耳朵传来的痒意让杜予曦脸上泛红,他讷讷地道,“你说的,可是要击败浩风、青玉两国?”
“正是。”
“如此,怕是不大好吧。”伸出手推开了靠在他身上的沈渹汵,杜予曦说道,“青玉国,要攻破它并不难,但战争也是个劳民伤财的玩意;至于浩风嘛,浩风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要是想要击败浩风,可是个大麻烦呢!”
“如何个麻烦法?”
杜予曦没好气地瞪了沈渹汵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P话,不消说攻破两国要劳民伤财,为了这个你还得尽失民心!你可知晓民心才是国家的根本呀!现下三国鼎立,和和气气的,要是你突然发动战争,破坏了人民的美好生活,他们不得讨厌你?”他最讨厌的就是为了权力而发起战争的混蛋了。
低低的笑了起来,沈渹汵嘴角噙着冷笑:“朕乃是天子,他们岂敢不从?!”说着,一股王霸之气尽显。
“须知,你吃的米饭呀,鱼呀,穿的衣服呀,用的餐具,都是由你的子民生产出来的!”杜予曦戳着沈渹汵的胸膛,眯着眼愤愤地说着,“不要小看人民的力量,有时候人民的力量足可以推翻一个王朝!‘水可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没听过?只有得了民心,才能巩固你的统治呀!傻逼!”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妙绝!怎的从杜予曦嘴里出来的,都这般有大道理?
沈渹汵也眯起眼了,“那,你能否给朕一个绝妙的计谋:能让朕发动战争,却不失民心的方法?”
“哼!浩宇乃是三个国家中最强大的一个国家了!何必再贪图呢!”杜予曦乌溜溜的大眼珠一转,嘿嘿笑道,“要是你能放我出去,我便帮你想一个绝妙的计谋,既让你主动发动战争,而又不失民心,更能名利双赢的计谋,如何?”
洚渝(11)
“哦?你真有如此妙法?”若杜予曦真能有如此一般的绝妙计谋,此人,若不为己用,必定要铲除!沈渹汵笑得越发危险了,可惜杜予曦没能察觉到。
杜予曦嗤笑一声,“那,你是答应不答应我的条件?”
“再说吧。”
杜予曦一撇嘴,“那我的计谋也再说吧。”说完,把身子扭过去,给沈渹汵露出了一个脊背。
“呵,那朕就答应你吧。快说说看,你有什么好法子?”
“嘻嘻……这样就对了!”杜予曦转过来,笑得一脸的灿烂,“想要一个发动战争的理由?多得是了!譬如说,你把他国的皇子啊什么的给邀请过来,然后药倒他们,让你最宠爱的妃子躺在他们旁边睡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你就捉奸在床,再把消息传出去,说你为了你最宠爱的妃子要惩罚那个皇子!然后啦,那皇子什么的肯定不会要吃亏啦,然后你就可以借机发动战争啦……”
……
“怎么样?他,用来与你们交换,是否不值得呢!?”挑眉,轻笑着看着眼前两个样貌同样俊美的男子。
“妙极妙极,不过,他对朕可是没什么用处,朕可不是志在天下江山呢!”身着蓝袍的人笑了笑,拒绝。
“那……”他转头对着另一个身着红袍的少年,笑着。
那红袍的少年一脸的兴奋,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彩,“朕要他!朕要他!朕要他做朕的皇后!只要是你想要的,除了江山城池,朕什么都应允你!”
蓝袍男子苦笑,这青玉的新皇上,简直就是个孩子!青玉的老不死,怎么能安心地让他来管理青玉呢?真荒唐!
“呵呵……”那人浅浅一笑,“等等呐,现在他还不能给你呢,朕还和别人打赌了,为了让朕不输,你就再等等吧,很快的!用不了多少时间呢!”
“好!一言为定!”
“呵呵……”
可怜的人呐……蓝袍男子摇了摇头,叹息着,忽地,他抬头望了一眼永和殿的方向,不过,自己看戏,不就行了么?呵。
洚渝(12)
……
在雪地上踩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杜予曦没有方向,盲目地四处溜达。
“予曦!”白衣飘飘,眨眼间,一个衣衫不整,披散青丝的人踏着疾步雪走到杜予曦面前。
“唉咧?瑾瑜?怎么咧!”眨眨眼,杜予曦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疲惫,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下的瘦弱的人。
秦洚渝伸出手,拽着杜予曦的肩膀,急急地说道:“予曦,你已昏迷了七日已久,你的昏迷,绝对不是因为‘碧霄酒’的缘故,你要小心,恐怕有诈!沈渹汵……”
“大人!”秦洚渝还没把话说完呢,从后面疾步走来几个穿着银色铠甲的人伸出粗壮的手架起了秦洚渝,轻松地就把秦洚渝拖了下去。
“予曦!要小心!”
杜予曦急了,走上前去拉着秦洚渝,朝拖着秦洚渝的士兵大声喊道:“喂喂,你们干嘛要把瑾瑜带走啊!”
“滚开!”抓着秦洚渝的一个士兵一扬眉,一脚把杜予曦踹倒在雪地上。
“哎哟!”杜予曦吧唧一声跌倒在地上。
杜予曦恼了,追上去又要把秦洚渝留住,但又被士兵踹开。无奈,只得眼巴巴地看着秦洚渝被带走。
予曦!要小心!
小心什么呢?!
想问,已经来不及了。
好奇怪呢……
杜予曦坐在雪地上一愣一愣的,感觉太奇怪了……
……
“啊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哈!”一脸的睡眼惺忪,杜予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扯着沈渹汵明黄色的衣角,脚下踉踉跄跄的,几欲跌倒。
沈渹汵笑笑,道:“小心走路,不要跌倒了。”
疑惑地瞥了沈渹汵一眼,杜予曦心下暗道,怎的这人今天这般好心?难道是发烧烧坏了脑子不成?
走着走着,杜予曦忽地耸了耸鼻子:“好香!”
感叹着,杜予曦甩开了沈渹汵,朝香气飘来的源头走去。
越往前走,那股诱人的香气就越是浓郁!越往前走,就越是清楚地听到美妙的琴声!
洚渝(13)
转过圆形的拱门,杜予曦眼前一亮!喝!真是——奢侈!豪华!
庭院四周种满了各种各样、争奇斗艳的美丽花朵,还摆放着许多好看的盆栽;周边站着的,在吹箫,坐着的,在弹琴,盆栽前还有数十个穿着粉色衣裙,在翩翩起舞的美貌舞女;庭院通向中心的小湖的小路上铺满了鹅卵石,小湖中心是一个体积十分大的石亭;石亭中摆着一张大到了极点的桌子,桌子中心空了一个圆形,桌子中心站着一个像是宫女一类的女子,桌子上摆着一盘盘精美的菜肴……
杜予曦顿时就激动了,转身扯着刚刚追上来的沈渹汵的衣服,双眼泪汪汪的,右手颤抖地指着庭院:“那,那,那是……”
“你口中的‘满汉全席’,不过,朕没尝过,也没看过‘满汉全席’到底是怎么样的,只能随便让人做点。”沈渹汵像是害羞了,抬起手搔搔头。
杜予曦哭了,豆大颗晶莹的泪珠跌落在地上:“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唔……”
沈渹汵抓起杜予曦的右手,放到唇前一一轻轻地亲吻着:“呵,还不懂么?朕喜欢你呢……”
“……”
转身就跑。
眯着眼看着杜予曦的背影,他轻笑:“你逃不掉的,杜予曦……”
跑过小路,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石亭上,愣愣地看着满桌精美的菜肴,杜予曦感叹:“真特么的perfect!”
偌大的桌子边,还坐着两个俊美的男子。一个身着蓝袍,一个则是穿着一袭红色的衣裳,两人一边饮着酒一边谈笑风生。
“你就是杜予曦?”那身着蓝袍的人转头,露出一张温和的脸,对着杜予曦笑了笑,“吾是贺邵蓝。”
“我是清誉闫!”那红色衣裳的人也红着一张脸朝杜予曦大声喊着。
“哦。你们好。”杜予曦朝两人浅浅一笑,嘴角勾起来,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两只眼睛弯弯,里面像是有水波在转般,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清爽得不得了!
洚渝(14)
那叫清誉闫的红衣衣裳的人两颊泛起红云,像是喝醉了一般,两眼痴痴地看着杜予曦。
杜予曦感觉衣领猛地被人一拉,身子跟着就踉跄着退后了两步,背后却撞到了一个暖和的胸膛,杜予曦抬起头,刚好瞧见沈渹汵挺直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
“怎么,你们两人还不起筷?”沈渹汵一手扯着杜予曦的胳膊,笑着说道。
贺邵蓝淡淡一笑,“魔刹,没有‘碧霄酒’,你也太小气了吧?如此佳肴,怎可少了美酒相衬?”
“唷,”沈渹汵眼前一亮,笑道,“倒是朕的不好了,寒梅!”
“奴婢在。”站在桌子中心的女子转身,面无表情地朝沈渹汵一鞠躬。
杜予曦一笑,默默地在心里数着——一鞠躬……
“你可有带来‘碧霄酒’?”
寒梅又是冷着一张脸对这沈渹汵一鞠躬,然后弯下腰从桌子底下掏出数壶温玉制作的酒壶,“皇上,奴婢就带来了这几瓶‘碧霄酒’。”
杜予曦笑得更开心里,继续在心里数着——二鞠躬……
沈渹汵笑吟吟地一挥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