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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予曦咋舌,一边在ML还能神色自若地和质问我,真是厉害。
“嗯……我走错了。不好意思哈。”杜予曦看了看四周,找到了门,然后朝出口走去,笑得好不谄媚,“嘿嘿……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杜予曦来到门前,正要伸手开门,却听到“笃”的一声,一把长柄钺直直地插入了大门,钺的长柄正好停在了杜予曦脑袋旁边,还晃了两晃。
长柄钺?!昨天的那个斗篷人不也是用长柄钺!杜予曦的脑海里莫名的想到了昨夜看到的那斗篷人。
杜予曦转过身来,双手高举过头,弹出三根手指头,“那个,我是很安全的,没有任何威胁性。其实,我也不是要故意妨碍你做事的,我来到这里只是一个偶然,所以,我,可以走了没有?”杜予曦拼命地眨眼,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天然、安全无害。
沈渹汵抬起头,冷冷地注视着他。狭长的凤眼,眼角微微上挑;长长的黑发掩住了饱满的额头,一直垂落到纤细浓密的眼睫毛前;挺直的鼻梁周围满是细密的汗珠;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娇艳红润的唇;接着是纤细的脖子;平坦白皙的胸膛;修长有力的双臂;还有……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杜予曦看着对方的脸,莫名其妙的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沈渹汵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猛地,用双手掩住了嘴。杜予曦眼睛四处乱瞟,不敢看着沈渹汵。
沈渹汵细细地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可人,罗衫半敞,露出了圆润的香肩,腰很细,牙很白,皮肤吹弹可破,虽然称不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也是淡雅脱俗。特别是她(?)现在一副受惊的样子,更是显得她(?)楚楚动人。
杜予曦(7)
“转身。”沈渹汵掀起榻上的被褥,遮住了他和青年的身体。
太香艳了,谁说古人就一定要很保守?杜予曦吸了吸鼻子转过身。
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杜予曦忽地听到青年高昂的叫喊声,接着是一阵闷哼声,然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
杜予曦有点被刺激到了,声音也带了点颤抖:“我可以走了没有……”
后背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躯体纤长的手指抓着他的下巴:“说,你是谁派来的?!”
“我,我真的只是走错路了啦!”杜予曦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哦?是么。”灼热的气息喷在杜予曦娇嫩的皮肤上,软呼呼的唇也贴在他脸上,那人冷道,“既然你都来了,就留下点什么吧。比如贞操什么的……”
“拜托,别开玩笑,我心脏可是脆弱的很啊!”杜予曦苦着脸,“兄台,能不能请你离我远一点,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很奇怪呐。”
“两个大男人……你是男的?”沈渹汵的手突然解开他的腰带,然后把手伸进亵衣里,摸索了一翻,才把手拿出来。
杜予曦吓得急忙推开沈渹汵,推开几步。
“果然是男的。”只是,那皮肤的触感让他摸了还想摸……
杜予曦摆出一副“护胸状”,贴在大门上:“呜……我可以走了没有……”刚才的感觉好奇怪哎,他居然把手伸进来乱摸……
“爷……”弱弱的声音传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刚才被压在沈渹汵身下的瘦弱青年已经穿戴整齐,正跪坐在榻上,黑漆漆的大眼睛直视着沈渹汵
“你可以走了。”沈渹汵摆了摆手,转身坐到软榻上。
“是。”青年穿上靴子,用颤抖着的双腿朝大门走去。
“嗯……”青年正走到杜予曦面前,忽然双腿一软,就要跌倒在地上,杜予曦下意识地抱住了那青年。
真轻啊……杜予曦扶起了手上的青年:“你没事吧?”
“没事……”青年摇了摇头,一头及腰的长发倾泻而下,挡住了脸庞。
杜予曦的手贴在青年的背上,明显地感觉到青年的身体在发抖,眼尖的他也看到了男孩的靴子上流淌着浓浊的白色液体。他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在21世纪的时候,模模糊糊记得也曾有过这样相同的画面,不过那个时候自己是在干什么呢……
杜予曦(8)
沈渹汵白皙的手指指向屏风,语气不善,“去清洗一下吧。”
“谢谢爷。”青年白着脸推开杜予曦,缓缓地走向屏风。
杜予曦向前走快几步,打横着抱起青年,大步地走向屏风,道:“我来帮你吧。”
“不许。”沈渹汵板着脸冷冷地看着杜予曦,“让他自己清洗。”
杜予曦想了想,好吧,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可惜了不能和美人一亲芳泽。想到方才差点就划破他的脸的长柄钺,杜予曦心有余悸。
青年感激地看了杜予曦一眼,转身走向屏风。
“那啥,我先走了哈。”杜予曦干笑一声,向着大门走去。
“那么快就走,不留下来坐多一会么。”沈渹汵冷笑,伸手虚空一点。
杜予曦身子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向前走,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那啥,隔空点穴?不错,可惜对我嘛,没用。”
“哼!”沈渹汵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已经来到杜予曦的背后,伸手就要勾住杜予曦的衣服。
“我操!你要干毛!”杜予曦被扯住,不能动弹,转头怒瞪了沈渹汵一眼。
刚才我来到他身边,他竟然丝毫没有发觉,但是,若他不是一个高手,如何能抵御得了我的隔空点穴?!沈渹汵看着杜予曦,感觉匪夷所思。
“放手!”杜予曦猛地向前跨进一步,哗啦一声,忽地感到后背顿时凉快了许多。
转头,看到沈渹汵呆呆地站在原地,右手手上抓着几块白色的绸缎,愣愣地看着他。
不?是?吧!杜予曦一囧,手摸了一下后背……居然扯烂了!
“呜呜……大爷,你放过小的吧……”杜予曦转身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像家里刚死了人似的,一边哭身子一边往大门挪去,像是竭斯底里一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个老婆和两个刚过门的小妾没洞房,小人的爹爹下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我娘染有天花,成日痴痴癫癫,而且大爷您要是杀了小人,那可不是一尸两命那么简单啊……小人这一辈子还是个处男,小人不甘心啊……”
杜予曦(9)
沈渹汵一甩手把手上的破布扔掉,转身斜斜地躺在软榻上,墨色的发丝撒了一地,细长的的眼半眯着,眼里流过以为不明的光芒,他邪气的盯着杜予曦。
杜予曦一边哭丧似的大哭着一边打开大门,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右手撑住脑袋,沈渹汵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一脸不担心杜予曦会真的逃跑掉的轻松模样。
蓦地,杜予曦难听的哭声消失了。
只见已经跑出门口的杜予曦双手举高过头,一脸谄媚地走回来,向沈渹汵走去。
“怎么,不走了啊……”沈渹汵懒洋洋地瞥了杜予曦一眼,伸手把垂在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
“走?我走什么啊我走!”杜予曦苦着一张脸,眼角还抽抽着,语气幽怨,“我一走出去,好家伙!外面的人全部抽出他们的杀猪刀指着我,我走?我走哪里去!您老人家行行好,放过小的吧。我真的真的只是走错了而已!”
“走错!?哼,”沈渹汵沉着脸,冷笑连连,“走错你会从密道里走出来?!要不是本王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我马上让人把你五马分尸!”
杜予曦这回不止眼角抽了,嘴角也抽上了:“你就吹吧,这里哪里来的马?你又如何将我五马分尸?扯淡!”
沈渹汵抬头仰视着杜予曦:“你找死?!”额头上似乎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十字路口,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特别清楚。
“哪里哪里……老子那么年轻,还没有想死的念头呐!”他哼哼,俯视着眼前这个一身“王八之气”的男人。
“你,给我坐下来!”仰视着别人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特别像个傻瓜。
杜予曦瞪圆了眼睛:“操,你让老子坐下就坐下啊,我听了你的话我还能出去混?!我还有面子不?!”
然后沈渹汵看着杜予曦慢慢地蹲坐在他面前……
好吧,面子和小命还是后者重要一点,我这是牺牲小我保全大我,咱这就识时务为俊杰……杜予曦在碎碎念。
“说。”
“说什么?!”
“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里、家里多少人、人均几亩地?说!”
“去你的!”杜予曦一翻白眼,“爷,您是查户口呢?!”
“什么是查户口?”
“额,不好解释。”
“跑题了,快说,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里、家里多少人、人均几亩地?”
“这个,小人杜予曦,家住京城,家里一共……我数数,有3、4,大概有五个人左右,人均几亩地嘛,这个一向是我弟弟管的,所以我不知道。”杜予曦一摊手,“好啦,我说的够明白了吧?我可以走了没有?”
杜予曦(10)
咔咔的一声,青年推开屏风走了出来:“爷,小人已经洗好了。”
沈渹汵扫了男孩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杜予曦的眼珠子咕噜了转了下,他马上就被男孩清秀俊逸的面容震撼到了:栗色的长发及腰;湿热的发丝紧贴着瘦削的脸庞;玻璃珠子一样清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下面是蜜色的唇,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模样,下巴很尖;黑色的长袍包裹着他有些孱弱的身躯,走动间隐隐露出均匀修长的双腿……
极品啊极品,杜予曦感叹着,要是他是个女的那该多好呢……
“哼,”沈渹汵冷哼一声,“瑾瑜,你先回去府里等着。”
“是。”名唤瑾瑜的青年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甩了甩袖子离去。
“瑾瑜,握瑾怀瑜,真是好名字。”杜予曦待到瑾瑜走了之后,轻轻地念着。
杜予曦忽然感到下巴一紧,接着脸蛋已经被强迫抬高,眼睛不得不直视着沈渹汵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卑微的贱民,怎么,看上我的人了?嗯?!”
杜予曦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谄媚的神色:“小人怎敢呢,我只喜欢女人呐,我可不是断袖。”
“……”沈渹汵盯着杜予曦看了一会儿,冷哼一声,一巴掌把他打晕了过去。
“来人,把这个贱民带回王府……”杜予曦摔开三米外,他在完全昏过去之前只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心里也只有这样一个念头:菡萏小美人儿,咱要暂时说再见了……
“娘啊——”杜子扬惨叫一声,从杜府的大门急急地跑进来。
“相公,你怎么了?!”杜子扬的妻和杜大娘正要出去添置新家具,一听自家相公像死了爹妈一样的惨叫声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扶住杜子扬。
杜大娘喊道:“出了什么事了,用得着那么大声叫我么?叫叫叫、大白天的叫春啊?!”
杜子扬一头黑线:“21世纪的都要文明!文明!”
站在杜子扬一边的玉岚噗嗤一声笑了。
“行了,别笑了。”杜子扬整了整衣领,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咱今个早上出去,看到小葱和菡萏姑娘,根据咱三人推测,曦儿怕是被清刹王爷抓走回去喂狗了。”
愣了一下,玉岚喃喃道,“曦儿被那个脾性乖张、爱欺负弱小、色胆包天敢抢皇上的女人的清刹王爷拐跑了?!”
“易见异思迁、爱拈花惹草、喜招惹是非、恋纸醉金迷的清刹王爷。”杜子扬在一边默默地补上。
杜大娘郁闷了:“曦儿怎么惹上那个清刹王爷了,看看杜梓潼(两个孩子的爹)有什么办法没有,要是没办法咱也只能看着曦儿被拿去喂狗了。”
要是杜予曦在这儿听到杜大娘的话,肯定会蹦跶起来,怒吼他们都是一群没良心的混蛋。
杜予曦(11)
“哎,可惜我哥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才高八斗的一个人才就要栽倒在清刹王爷那个色胚手上了……”杜子扬在那里长吁短叹。
“我怎么不知道清刹王爷是个同性恋呢?”玉岚耸耸肩。
“嘘——清刹王爷是男女通吃这个消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难道你不知道?”杜子扬搞笑地扬了扬眉。
玉岚的青葱小手掩住了她那张大的樱桃小口,眨巴眨巴眼睛,语气里有点幸灾乐祸,“我可怜的曦儿,改天得托人给他送点玫瑰膏(相当于现代的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