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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洚渝冷着脸“嗯”了一声。
“汝还想让吾们留下来么?”藏在石桌下的手悄悄地爬上秦洚渝的腿,再一把抓住秦洚渝放在大腿上的手,得手的沈渹涟笑得一脸春光灿烂。
秦洚渝脸上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神情,挣了几下没挣脱开,也就由他抓住算了。
穿着一身宝蓝色衣袍的叶萧湚饮了一口香茶,只觉得口中生津,顿时心情也好了几分,他道:“好好地在后山住了几年,现下又为何要离去?”
叶萧湚疑惑地瞥了沈渹涟一眼,暗道他以前立志当个逍遥自在的昏君,现在皇位没了,他该是更加逍遥自在寻个好地儿买好棺材优哉游哉地等死才对,怎的现在他要走了?别不会是让什么恶灵附身了吧?
皇上,是臣(14)
颤抖颤抖颤抖!沈渹涟只觉得一阵恶寒袭上心头,眼珠子转啊转的。
“许是安逸得太久,生闷了。”沈渹涟浅浅地笑着,略长的指在秦洚渝的手心画着圈圈。
斜眼瞧去,秦洚渝的冷脸上现了一抹红晕,看得他心中似有小鹿在蹦蹦跳。
吾就说嘛,两个人同床共枕了七年,不可能什么感情也没有!沈渹涟心里喜滋滋的。
看着对面的两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叶萧湚撇嘴,道:“沈渹涟,你活腻歪了怎么的,说到底瑾瑜以前还是魔刹的人呢。”
秦洚渝一听叶萧湚的话,脸上煞白,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沈渹涟毫不客气地拉过秦洚渝,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勾唇一笑,道:“那是以前,现下他是吾的人了。怎,许是汝孤家寡人一个,看不得吾们小两口亲亲热热、卿卿我我,心中嫉妒不已,弄得心理不平衡吧?”
叶萧湚喝口茶,清清嗓子润润喉:“咱可是紫藤山庄的庄主唉,要什么美人没有?只需少爷我勾一勾手指头,国色天香的美人自会靠过来,”他小眼一眯,“你还能比我有魅力不成?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把秦洚渝整个人挖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沈渹涟斜眼瞧着叶萧湚笑道:“许是汝瞎眼了,吾来汝山庄时,所见全是庸脂俗粉、脑袋装渣渣、胸大无脑的女人,哪里算得上‘国色天香’四字?萧湚呐,赶紧找个大夫瞧瞧吧,省的以后来个老婆婆汝也看成了美人了。”
一边按住在怀里不停挣扎的人儿,沈渹涟一边好笑地看着叶萧湚的脸色。
“哼,我山庄的姬人哪里不美了?”叶萧湚冷哼。
“论姿色,比不上吾的倾国倾城,”沈渹涟“羞涩”一笑,“论才貌,比不上瑾瑜的才貌双全,论气质,比不上杜予曦的大方自然。”
“你说得可都是男人,我山庄的可都是女人!”
“包括汝也是女人么?”沈渹涟睨眼促狭道。
在沈渹涟怀中挣扎着的秦洚渝一下子笑出来,趴在沈渹涟胸上吃吃地笑。
叶萧湚冷了脸,嘴里下了逐客令:“快走快走快走,瞧见你俩都晦气!”
皇上,是臣(15)
“哟——小嬴,慢点慢点——”欧阳明反手抓住杜宵嬴,急急地道,“好娘子、好娘子,你相公我闪腰了,嘶——”他倒吸一口冷气,一副痛苦的样子。
杜宵嬴停下身来,埋怨地看着他,冷道:“予曦他们与我乃是同一个世纪的人,我可不想失去一个好知己呢,你若是不适那就给老子滚蛋。”
瞧见自家娘子严肃的表情,欧阳明嘿嘿一笑,伸手揽过杜宵嬴的肩膀,“好娘子怎舍得让相公我滚蛋?好娘子,听相公一言,相公自有办法让予曦回来……”
“当真?”
“当真!相公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不过嘛,现在就让娘子和相公我好好温存一番吧……”
“嗨,真讨厌……嗯……”
三日后。
摆放在方中央的铜鹤嘴里吐出丝丝烟雾,熏了满屋的香烟缭绕。
两名美丽的婢女站在房中,眼睛偷偷地瞄向房内的那张雕花大床。
一张雕花大床,笼上白色的层层纱帐,纱帐半敞,一抹玉色的胳膊从纱帐中伸出,纤细而白皙,指尖尖,如女子一般圆润,却有着比女子大上那么一点的指节。
从敞开的纱帐中看进去,雕花大床上铺着绣金龙的明黄色褥子,薄薄的丝绸被子掩住了躺在雕花大床上形状优美的长腿。
虽只见得腿部,未见其容貌,从如此修长完美的身材看,那小姐的样貌也该是绝色吧?两个婢女都这般想着,脸上微红,能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来看着贵人,真乃有幸。
这里是皇上的养生殿,那小姐能睡在龙床上,定是皇上在意的人。却不知是哪家的美丽小姐能入得了皇上的眼?
想着想着,两个婢女的好奇心越发的大了。
“霜缕,自三天来,皇上一下了朝便急着来瞧小姐,亲自照顾小姐,不知是哪家臣子的小姐能如此幸福。”那先开口说话的婢女脸上微红,声如蚊蚋。
“红绫,莫要多想了。现下这个时辰,皇上该要回来了,若是听到我俩在这谈论小姐,定会万分不悦。”那霜缕小心翼翼地说着,神情更是紧张,像是皇上就在这屋里晃荡似的。
那唤红绫的婢女诺诺地说是。
皇上,是臣(16)
长发及腰,未加装饰,一头靓丽的发丝飞扬。
墨色的绣金龙黄袍被风吹的飒飒作响,沈渹汵一下朝,立即马不停蹄地领着一大堆侍卫回去养生殿。
想到上朝时,那老丞相伛偻着腰,哆哆嗦嗦地说着皇上不该不修边幅云云,沈渹汵就觉得好笑。
哼,他不束发就是不修边幅了?微微冷哼一声,沈渹汵加快了去养生殿的脚步。
算算时日也该满了三日了,这杜予曦,为何还不醒来?沉吟着,沈渹汵皱紧了眉头。
珠玉响,金步摇在发中晃,苏秋燕着一身华丽大红袍,娉娉婷婷地迈着小碎步,画了眉、上了粉的脸上更是勾人。
脸上挂着笑的苏秋燕一走过来,沈渹汵就不得不屏住呼吸——如百花的香味都聚在一身般,浓香得让人作呕。
“皇上——”领着一堆宫娥走过去,苏秋燕开口就撒娇,软软地趴在沈渹汵的胸前,娇嗔,“皇上真坏呢,臣妾好不容易把您盼回来,却也不去那娇美殿看看臣妾。”
苏秋燕一边说这话,一边细细地观察沈渹汵脸上的神情。
她是收到了消息,此番皇上回宫,是带了一个绝美的人儿回宫的。当苏秋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颗小心儿都要蹦出来了——
沈渹汵虽有许多的后宫佳丽,却未曾让哪个妃嫔侍寝过,唯独她,苏秋燕!
此次皇上亲自把美人带回来,那岂不是说,她苏秋燕衣食无忧、万千宠爱在一身,就要化为烟雾?
不不不——绝对不可以!
她要过衣食无忧的日子,就决不允许谁来破坏,她要牢牢地抓住皇上的心!
沈渹汵皱起眉头,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爱妃何事?”
她瞧见沈渹汵不耐的神色,心中警铃打响了,脸上却娇笑着:“臣妾近些日子下厨为皇上做了些糕点,皇上能否尝一尝臣妾的手艺呢?”
“哦?有劳爱妃了,朕这就和爱妃一起尝尝爱妃的手艺。”沈渹汵笑着。话虽然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去瞧瞧有没有像桂花糕一样美味的糕点,有的话也给杜予曦带一些回去。
皇上,是臣(17)
羽睫颤了两颤,缓缓地打开,露出了那被遮掩许久的双眸。
刚刚醒来的杜予曦意识有点模糊,眼前的事物好像重重叠叠叠在一起一般,晃了他的眼。
眨了几下眼,浑浊的眸子逐渐清晰,映出了那白色的纱帐。
张嘴,一股不可抑止的呕吐感袭上心头。杜予曦赶紧合上嘴巴,眉头紧蹙,难以形容的鱼腥味溢满了口腔,熏得他几欲要哭。
好一会儿,胃里的涌起的呕吐感才平息下来,杜予曦张嘴,呻吟了一声。
端着铜盘要走出去的红绫一愣,转身询问霜缕,她道:“霜缕,是不是听到什么声音了?”
“尽瞎想,”霜缕瞪了红绫一眼,道,“快去打些热水来,皇上回来了定要给那小姐擦身子,要是怠慢了,皇上怪罪下来,你承担得起?”
红绫打了个寒颤,推开门,见霜缕也跟在她身后,她奇道:“霜缕,你也和我一起去吗?”
“那是自然,整日待在养生殿里无所事事,该发霉了。”霜缕一笑,顺便关上门。
“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杜予曦双手撑着身子,坐在了大床上。
霜缕,红绫?
杜予曦垂下头思索着,谁呢,好像没听过这两个名字啊。
思索间,眼睛瞥到了被褥上绣着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金龙,心下顿时一片空明——沈渹汵!
一想到沈渹汵,杜予曦就觉得后庭隐隐作痛。
后庭的疼痛感引得杜予曦脸上一片潮红,暗骂道,若不是沈渹汵这渣子,我杜予曦岂会让大哥催眠那么多次?还让姐那么担心我,沈渹汵你个渣!
撩开纱帐,苍白的脸顿时曝露。
杜予曦翻身下床,支撑起身体的双腿晃了晃。
“该死……”刚站稳了身子,那已经平息了的呕吐感再次袭来,杜予曦脚下踉跄,赶紧伏在了桌子才不至于跌倒。
待那呕吐感平复,杜予曦才抬脚走出房间。
“喂,前面的站住——”
红绫和霜缕上一秒只听到身后传来男子的喊声,下一秒却惊异地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男子出现在她们面前。
“沈渹汵在哪里?”那男子上下看了她们两个一番,才开口询问。
沈渹汵——
红绫和霜缕两人对望无语,这人是谁,怎的这般大胆,直呼皇上名讳?
“喂,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呀!”见两女不说话,那男子蹙起了眉头,清秀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皇上,是臣(18)
“大人,小的刚从李公公那儿得知,皇上在娇美殿呢。”红绫答道。
“娇美殿在哪个方向?”
“那儿。”红绫的指一指西北方。
“谢了。”
红绫和霜缕只听得男子的声音,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那人是谁呀,红绫你就把皇上在哪儿告诉了他。”霜缕抱怨。
“能在宫里溜达的还能是什么平民?”红绫浅浅一笑。
瞧着苏秋燕明显的勾引意味,沈渹汵也有些心动了。
可不是嘛,三日来,沈渹汵一瞧见杜予曦的身子,还有那清秀却十分耐看的脸,顿时就欲火焚身。可惜那杜予曦服了药之后一直在昏迷,日日摸着他修长匀称的身子,却不能尝尝滋味,弄得沈渹汵在没人的时候就摆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怨妇样。
现下苏秋燕这个灭火器主动来勾引,他又岂会放过这一块大肥肉?
“皇上,尝尝臣妾做的云片糕!”苏秋燕把糕点含在口中,凑上前去对上了沈渹汵的唇。
双手扶着苏秋燕的腰,沈渹汵有些粗暴地啃咬着对方的唇。
娇美殿么。
杜予曦站在大门前,默默地不发一语。
伸出去正要推开门的手在听到殿内传出的“嗯嗯啊啊”的声音后顿住了。
门外的杜予曦一头黑线滑下,能在宫里随便和人“嗯嗯啊啊”的就只有沈渹汵那个渣吧,沈渹汵你不愧是渣啊,总想着和人XXOO呢……
莫名的怨气涌出来,熏得杜予曦双眼红通通的,眨了眨眼,感到双眼有些酸涩,鼻子也有种酸酸的感觉。
闭上眼,晶莹滚烫的液体落下。
老子这算什么,自己和沈渹汵只不过有过几次……(和谐),看到他和别人……(和谐)就要落泪,糗死了!
杜予曦吸了吸鼻子,手摸上了耳朵上戴着的奇异耳饰,心里波涛汹涌的情感立即平复下来——果然还是菡萏最好了。
想着想着,杜予曦的眼泪又来了。
扭头看到有一个大敞的窗口,心想沈渹汵你个混蛋,……(和谐)了老子那么多次,看你一次活春宫不算过分吧。
最终杜予曦还是抬脚走到了窗口前……
皇上,是臣(19)
双手放在窗框上,两手托腮,双眼直勾勾地瞧着里屋,那两个头颈交缠的人。
眼前又朦胧,泪水滑落而不自知,杜予曦仍瞧着里面,目不转睛。
似乎感觉后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和苏秋燕翻云覆雨的沈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