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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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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恩喝酒了?
  看样子喝得还不少,酒味很呛人。
  他伸掌,由肩膀、背脊、腰后,来来回回地温柔挲抚,想平复对方的情绪,却感受到掌下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至极。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会让他变成这样?
  即便满心困惑,也知道现在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小恩真的反常得让人很忧心。
  严知恩知道自己很野蛮,那条叫理智的弦完全断裂,开了头就完全停不下来,尤其对方太温顺,没有一丁点反抗的意味,被咬破了唇也不吭一声,任他为所欲为,将他野性的那一面完全激发出来。
  一股——想狠狠欺负对方的恶劣因数无边无际地壮大,他进一步扯掉彼此的衣物,毫不温柔的揉弄对方身躯。
  严君离蹙眉,微痛地低哼一声,伸掌想拉开距离。
  「这时才拒绝,不嫌太晚了吗?」矫情到极点。
  严知恩不当一回事,反手将他推向床铺,整个人压了上来。
  「小恩——」当轻微的抗拒,被淹没在愈见激进的侵掠行止下后,严君离便叹口气,不再试图阻止什么,任由他去了。
  严知恩以为自己不会有感觉,但是当目光对上被压在身下、任他为所欲为的严君离,那垂眸眼睫微颤的模样……不知为何,当下有一秒钟,心脏麻了下,而后——欲望汹涌如潮。
  最初,是冲着一把狂燃的怒火。
  现在,是真真实实勾起了欲火。
  他想——狠狠蹂躏严君离,想吻他、夺占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肤、以及呼吸。
  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轻率地、没给彼此更多的准备,便将热烫紧绷的那一部分,野蛮侵入对方的身体。
  很痛。
  带着报复性,自虐又虐人。
  虽然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抗拒,但他知道,真正的性爱不该是这个样子。
  那一夜,他只觉空虚、矛盾、以及深深的后悔。
  头好痛……
  原来这就是宿醉的滋味。
  意识清醒有一阵子了,严知恩弓着身子,维持同样的姿势动也不动,赖在床上耍颓废。
  这是严君离的床,但是主人不在床上。
  那是当然。他还没失忆,不会忘记自己昨晚的行为有多过分,严君离还能忍受跟他睡同一张床就有鬼了。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他下意识便闭上眼睛,做出逃避行为。
  那人进到房里,轻巧地在他身后的床位坐下,伸手轻轻抚过他的发。
  他很紧张,情绪复杂到不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严君离。
  这其中……可能还有一点点心虚的成分吧。
  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严君离怎么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触摸发梢的手劲依然温柔如昔。
  一阵轻笑声响起,然后两指掐上他鼻头:「你装睡技巧从小到大没进步过。」
  他错愕地睁眼。
  眼前这人,眉目温和、浅笑依旧。
  「你——」一点都不生气吗?他昨天……很糟糕,而且心里比谁都清楚,一定弄伤对方了,虽然没吭一声,但有看见他皱着眉,忍耐得咬破了唇。
  「以后,可以不要再这样吗?」知道他难以启齿,严君离率先说了出口:「我不想跟你拉拉扯扯,这样……感觉很不好。」
  像……强暴。
  是这个意思吧?严君离从头到尾不做强烈挣扎,不代表很乐意在这种状况下与他发生关系,只是不想让彼此落入那么糟糕的感受里。
  一瞬间,羞愧感猛烈袭来,那句道歉几乎要脱口而出——
  「好了,我话说完了,要不要换你说说,昨晚是怎么一回事?」
  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严知恩翻身背对他,阴沉着脸不吭声。
  「小恩,说话!你这样我会担心。」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那一定很伤他,才会让他失控到整个人都反常了。
  所以当时没有真的拒绝,有一部分也是想把他留住,在自己身上把情绪发泄掉,好过任他那样离开,会出什么意外谁都无法预料。
  「……只是跟我爸妈吵了一整天的架,得不到共识,很累。」
  「是这样吗?」严君离垂眸思索。
  是不是错了?当初原是想让他有个健全的家庭,没有缺慽地长大,却错估了那对夫妻的良心,反而伤了小恩,一直到后来,他才真正相信,原来天底下真的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没关系的,小恩,你还有我……」他低哑地,轻声说道:「无论何时,都有我。」
  应该说,也只能有他了!
  除此之外,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严知恩沉着脸,翻身坐起,不发一语地进浴室冲澡。
  门一关,他开了水龙头,掬起一把把冷水往脸上泼。
  严君离的温柔、包容、以及对他种种的好,他不是没有感觉,真要认真说来,也不是说有多讨厌这个人,只是……
  那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糟透了!
  想起昨天的一切,情绪又跌到谷底,阴霾一片。
  冲完澡,他套上裤子,光着上身下楼,开冰箱倒了杯冰水,不经意看见下层的蛋糕盒子,这才猛然想起——啊,对了,昨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还真是个难忘的日子啊,他想,往后每年的生日,他都不会忘记这一天。
  他神情复杂地望向坐在客厅翻杂志的严君离:「你——有等很久吗?」
  被那堆鸟事一搅,他完全忘得一干二净,难怪严君离昨晚一直狂call他。
  这个人,一直都比他还要在乎他的生日,每年都很坚持要陪他过,至于他的家人——压根儿就没人记得是哪一天。
  严君离抬起头,温浅道:「没关系。」
  意思是,真的有等很久。
  「我……昨天……」想解释点什么,却无从说起。
  「我说了,没关系。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我每年都会记得,下回不要再迟到就好。」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年年生日都陪着他,仿佛永远不会有分开的一天。
  严君离垂眸,似在凝思什么,考虑了一下才开口:「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关于前阵子,你说想交女朋友的事……」
  「我说笑的,不必当真。」严知恩迅速截断。
  「是吗?」依他看,不像是说笑,那个女孩子呢?也不想要了吗?他看起来那么在意……
  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对上他阴晦的容色,话又咽了回去。
  「你……有想要什么礼物吗?」从懂事以后,知道父母总是藉由自己来索求金钱,小恩就再也不收他的生日礼物了,也不止一次告诉他不要再送。
  「什么都可以吗?」
  「说说看。」
  如果,他想要回自由,也可以吗?
  严知恩扯扯唇,心里明白,说了也是白说,就算他允,周遭一堆人也不会同意的,只要严君离一天没厌倦他,就由不得他自主。
  一如往年,他淡漠地回应:「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
  「……」就算有,他也不会说出口吧!
  严君离知道,他是不想再欠更多,将来还不了。
  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从以前就是这样。或许,就是觉得两人地位并不对等,态度才会愈来愈别扭。
  他其实很想让对方明白,他们是不分彼此的,就像呼吸,早已融入血肉里,为这种小事耿耿于怀根本没必要,但是就算说了,现在的小恩,应该也体会不了吧。
  记得的太多,是一种情绪负担,也是他必须独尝的苦涩。
  曾经有人告诉他,小恩的前九世,总是很快地记起他来,孟婆汤对他根本不管用,他执念太深,牢牢将两人相约之事刻印在心底,怕遗忘会使他错过彼此。
  最晚、最晚的一世,是在二十岁,便陆陆续续忆起。
  可是这一回,他十八了,还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觉得彼此之间愈来愈疏离,那道防备的疆界,不是他,是小恩划下的。
  这一次,他真的忘得很彻底,甚至下意识地不想再靠近他。
  不怪他。一个人孤孤单单来到这世上等着,又孤孤单单离开,整整九世,在希望与失望之间轮回,备受煎熬,这样的痛苦,换了谁都会想求得解脱,再也不盼、再也不等,也就不会再痛。
  这种苦,他已经尝了九世,自己不过才一世又算什么?
  即便……他已回到对方身边,赴两人的前生之约。
  但是小恩,你还愿再信我一回吗?
  还能有多糟糕?
  隔天回到工作岗位时,严知恩才真正体悟到——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的真义。



第七章

被父母来这里一闹,女孩辞职了,他的事情被绘声绘影、加油添醋地传扬开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严氏小老板有一腿。
  所有人一瞬间像是换了一张脸,陌生得他完全不认识,以往还能和他谈笑自如的,如今都变得拘谨、小心措词,谁也不想无意间说错话,被他一状告上小老板那里去,弄得饭碗不保。
  还有更多的人,看他时总带着异样眼光,轻蔑、鄙夷等等。
  大家开始和他保持距离,话也不敢多说一句,仿佛他是什么病菌带原者一样,他在这个环境中变得格格不入,每天来上班都得绷紧神经。
  他情绪很紧绷,他自己知道,这阵子几乎没再去严君离那里,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一旦见到严君离,他不保证能控制得了自己,会说出、做出什么事,他自己都无法预料。
  他其实不想伤害严君离,每回对他发完脾气,内心会像有个黑洞,不断地蔓延、吞噬自己,空泛得发慌。
  那种感觉并不好受,他不想要再像那天清晨一样,面对那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与懊恼。
  可是他不去,不代表严君离不会来。
  刚开始,晚上会带着宵夜,去他的租屋处等他下班,见到他时总是说:「来看看你好不好。」
  他一口气憋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说。
  就像青春期的小男生,很介意在同侪面前提起父母、上学不喜欢再被接送、迫不及待想展现小大人独立的那种情结有些类似,如今的严君离,就是他内心最大的疙瘩,只要一同出现在别人面前,就会让他浑身不自在。
  严君离来过几次后,有一回室友好奇,当着他们的面问:「你哥哥啊?」
  「不是。」他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高攀得起吗?他才不敢说自己有这么尊贵的哥哥。
  严君离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那些流言蜚语,弄得他神经兮兮的,只要一看见严君离,那种难堪的心情就会一涌而上,他自己也没办法控制。
  像是……抹不去的污点。
  思及此,他自己也愣了一下。几时起,严君离在他心中已经成了污点,欲抹之而后快?
  不知是不是他表现得太明显,让严君离察觉到什么,最近看他的眼神,多了一抹深思。
  可是他没有多说什么,每次来只是问问他的生活状况,确认工作是否有影响到他的课业,每次他回家时,都会看见严君离坐在桌前,耐心地一一将他写错的那些作业习题订正过来,为他标示重点,好让他读起来能轻松些。
  「是不是——瘦了些?」专注打量过他后,掌心抚过他的颊,将他轻轻按向心口处,轻轻拍抚,交代他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样的严君离,让他没有办法把任何话说出口。
  那只是——单纯的想表达关心,确认他一切安好,叫他怎么有办法没心没肺地叫对方少来这里,他会很困扰?
  有几回,大概是被室友察觉出来了吧,其实也不应该太意外,他们的互动本来就太暧昧,一点也不像兄弟或朋友。
  「我没想到你是「那个」耶!」
  哪个?!室友的口气与眼神,猥亵得让他很火大。
  「干么不爽啊?他长得很不赖呀,气质又赞,抱起来感觉应该不比女人差吧?欸,问一下,是你上他还是他上你?」
  室友下流的言论,让他脑海里不小心勾出那唯一一次的情景,瞬间胀红了脸,恼羞成怒。
  妈的,他才不是!他不是室友口中的「那个」,
  他喜欢的是女人,是女人!天晓得他那天是发了什么疯,完全鬼附身,那真的是意外,事后觉得好羞耻,连想都不敢去回想。
  只要想到他和严君离会变成那种关系,他就浑身不自在,他从以前对严君离就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以后也不会,他和严君离不一样,他性向正常得很!
  然后像是没逼疯他不甘心,到后来严君离还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
  混帐,是嫌他被议论得还不够精采是不是?!真要把他搞臭了,无一处可容身才高兴吗?
  严君离这一来,倒真的坐实了那些谣传。
  「你来干么?!」话一说出口,便觉口气太冲。
  严君离当下也愣了愣:「不能来吗?」
  「……」他哪敢。这是他们严家产业,爱到哪里巡店,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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