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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求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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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陵陌亦接着道:“我与翎也曾讨论过,那种剑伤的确诡异。以翎对剑法的研究,竟然也看不出来路,恐怕,那凶手来历很难追索。”
  “那死者之间可有什么联系,或许,可以先推测凶手的动机。”冷心岩微微放慢了脚步,努力回忆之前所看的卷宗,毕竟东陵陌经办此事,应该了解得更多才对。“飞絮有何看法?”
  “毫无头绪。”东陵陌苦笑道,若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线索,以洛阳三大家的影响力,又何必上报朝廷,派冷心岩亲自前来,“前年的十二人,来自各门各派,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军中的不知,今年的也是没有任何联系。也正因如此,我们竟只能被动得等着案发,却不知下一个案子何时何人被害。”
  “可恶……”
  司徒铭叹口气道:“何止,今年案子又出,大哥疑心当年的事不是仇杀,连那十二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翻查了一遍,也没有任何关系,哼,真不知那凶手到底要做什么!”
  东陵陌忽然瞟了一眼司徒铭,沉声道:“你倒是知道得清楚,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司徒铭翻了个白眼,跳到冷心岩的另一侧:“什么都没查到,我要告诉你什么?大哥是一番好意,可是没有结果,你也知道大哥的性子,自然不会多此一举了。”
  东陵陌不管他,垂眸低声道:“你倒是了解了很多。”
  “废话,”司徒铭没好气得瞪了东陵陌一眼,“我被大哥抓着当苦力,你以为呢!”
  说话间,众人已经走到了案发的树林子。
  林子四周早已被洛阳府尹派人警戒起来,任何人不可随意入内。几个穿着差服的汉子把守在通往林子深处的道路上,一名妇人在几个仆童的掺扶下,哭得天昏地暗,似乎硬要闯入林子,奈何却不被允准。
  “那是死者的母亲,三十岁上才得了这么个独苗,可怜啊。”吴三摇着头叹息,向东陵陌拱手抱拳,“尸体原样还在林子里,府尹大人吩咐不许动分毫,只让仵作和玉公子验尸,请东陵公子和诸位公子前往勘探。”
  东陵陌点了点头,侧身让冷心岩先行,然后才和司徒铭并肩跟上,欧阳千韵却落在了最后。
  这时候已经过了午时,阳光细碎得洒落林间,满地皆是落叶树枝铺就。泥土还有一些湿润,想是因为春寒尚未完全消退,清晨之时山间雾气露水甚重,即使到了这个时辰,也不能完全散去。
  四人没走多久,便看到了一群人齐聚在一处,中心地上,用一方白布盖着的,便是此次被害的少年。
  “东陵公子。”远远看见东陵陌一行人,洛阳府尹张天惠急忙迎上前来,他是金榜登科的进士出身,一身的书卷气,三十多岁,颔下胡须微微翘起,面容清癯严肃,“见过两位公子……还有……瑜王爷?”
  参加过殿试之人,自然都识得与当今圣上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冷心岩。“张大人不必多礼,现场情况如何?”
  张天惠沉声道:“与之前并无差别,现场干净利落,几乎不留痕迹。死者被一剑穿心,仵作检验,遇害当是在今日清晨。”
  冷心岩脸色一沉,道:“让我验看尸首。”他向前走近,张天惠忙命人掀开白布。
  死者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衣冠整齐,脸上也并无痛苦之象,仿佛犹自在睡梦之中。只是他的胸口,一道细而小的剑伤直透肺腑,血迹早已干涸,暗红凝结,宛如一株曼珠沙华怒放。
  “唉。”冷心岩叹息一声,眼中噙着不忍,这少年与他年纪相若,却是魂归幽冥,再也不会醒来。“伤口确实是诡异,只是……”他环顾四周,好似在寻找什么。
  东陵陌也俯身检视死者,半晌之后,才抬起头,见冷心岩神色狐疑,问:“心岩,你在找什么?”
  “有些……不对劲。”冷心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心中那抹不去的怪异之感,让他无法不在意。
  司徒铭左顾右盼,忽然说道:“真的是没线索啊,真干净,太干净了。”
  冷心岩眼前一亮,眉目舒展,“对,太干净了……飞絮,你不觉得,现场有点干净得过头了么?”
  “嗯?”
  一阵铃声忽然子林后响起。冷心岩抬目望去,树林阴翳,影影绰绰行出一个人影。随着那人走动,铃声一阵一阵,伴着他的脚步,渐渐行近。
  “殊玉。”东陵陌唤道。
  人影行出树林,是个穿着苗装的男子。佩环叮当,衬托出男子娇艳如鲜花一般的容貌,即使是如欧阳千韵这般倾城佳丽,在那男子的美貌之前,也当黯然失色。
  那男子手腕上系着一串铃铛,他一动,泠泠作响。




☆、五

  冷心岩和司徒铭都看得呆住,那苗人男子却径自走近,淡然向众人躬身行礼:“殊玉见过王爷,见过司徒公子。”
  “殊玉是我们府上的宾客,”东陵陌解释道,“他是大理苗裔,所以不愿改变装束,我让他与我一同协查此案。”
  “原来如此。”冷心岩点头,他与殊玉两两对望,可那绝色姿容,却不能令他的心动摇半分,他只感觉到刻骨沁入的危险与寒意。
  殊玉垂下眼眸,轻颤的睫毛我见犹怜,即使清冷茕立的东陵晚,也不及这一低头的柔美:“王爷刚才说,此处太干净了,干净得,连凶手留下的讯息都没有。”
  四下还未干透的土地上,布满凌乱的脚印和踩断的枝桠,只是这些痕迹都还很浅,一看便知是刚才发现尸体后才留下的。
  “如果是清晨遇害,这地方应该有更深的脚印才对,那时露水重,痕迹应当更深。”冷心岩沉吟道,“可是此处……”
  殊玉唇角暗暗勾起,浅漠的笑渲出那张脸倾国倾城的风情:“此处,连死者走过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被害的少年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躺在静谧的树林之间,而他胸口穿透肺腑的伤口,竟没有染红半片树叶。
  冷心岩心中一道惊雷闪过:“这么说,此处并不是凶案现场,而是有人移尸?”
  “而且,恐怕这个凶手,还轻功超群。”东陵陌冷冷接道。能够在带着一具尸体的情况下不留下半点行走过的痕迹,踏雪无痕,恐怕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吧。
  冷心岩蹙眉,凶手看来必定是武林高手,可是杀害非武林中人,又有什么动机呢?“此等轻功,武林中又有几人?”
  一直沉默观望的欧阳千韵忽然开口:“武林之中不多,但这小小的洛阳,却恰好就有三人能有这般轻功。”
  东陵陌眼神微凝,却阻止不了欧阳千韵继续说道:“知逸无踪东陵晚,快雪时晴苏振,还有……”她把目光转向在一旁轻摇折扇的司徒铭,“天涯独行司徒铭。”
  “喂喂喂!”司徒铭不满地叫起来,“千韵你什么意思,我们三个人怎么可能啊。”
  冷心岩心底一动,脱口而出:“不可能是雪落,额……”
  东陵陌冷然瞥了一眼冷心岩,眼底的寒意几乎凝结成冰:“雪落失聪,苏振不用剑而且人在塞北,铭被翎管束甚严,也不可能。”
  司徒铭附和道:“就是就是,只因轻功好便如此怀疑,那武林中用剑的千千万万,这可怎么排查。”
  “但剑术无双又轻功超群的你,可是少见啊。”欧阳千韵泠泠一笑,少女的娇俏之外,却隐隐透出几分本不该属于她的冷酷成熟,一瞬不瞬望着司徒铭,她的声音沉如冰渊,“司徒公子不如说说,今晨你在何处?”
  司徒铭脸色一变,半晌,讪讪道:“在府中睡觉,不行么?”
  “可有人证?”
  “这,这睡觉要什么人证?”司徒铭别过脸,有些犹豫,“反正,反正与我无关,人不是我杀的。”
  “但是……”
  欧阳千韵还要继续追问,东陵陌阻拦道:“好了,千韵,适可而止。没有确凿证据,不可胡乱怀疑。”
  “可是……”
  冷心岩亦是开口道:“我也相信不是铭兄所为。”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向洛阳府尹张天惠道,“张大人,把尸体先带回去吧,另外,安抚死者的父母,全城加强巡视,不可再出岔子。”
  “是。”
  欧阳千韵被东陵陌和冷心岩所阻,也不好再追问司徒铭,咬了咬唇,道:“是千韵失礼,请三位莫要见怪。”
  “呵呵呵,我真的好无辜。”司徒铭干笑两声,忽然神色一变,笑意全无神色严肃,竟是有八分像他那个冷傲的兄长,“那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做?”
  “回去。”冷心岩淡然道。
  “回去?”
  冷心岩点了点头:“铭兄和欧阳姑娘先行回去,我与飞絮也回去,此处什么线索也没有,何必干巴巴呆在这里?”
  司徒铭叹了口气:“原来,王爷还是不信我了。”
  “怎会,”冷心岩道,“我需要铭兄向令兄索要前年案子的所有卷宗,包括那十二人的身世武功兵器,若是有验尸记录以及他们亲近之人的下落,那更是再好不过。至于欧阳姑娘,实在是请恕本王失礼,本王要与飞絮往军中一趟,姑娘实在不方便一起。”
  欧阳千韵瞟了一眼司徒铭,朱唇轻启:“千韵明白,那千韵暂且回欧阳家。王爷若有差遣,尽管派人来欧阳家。”她施过礼,转身离开,走了一程,忽然回头,对着东陵陌哀然一望,“陌哥哥,我,先回去了。”
  东陵陌怔了片刻,待欧阳千韵消失在视线所及,才回过神。“她……”
  “女人啊,真是难缠。”司徒铭有些受不了得摇头,动作夸张,令到东陵陌两道森然的视线直戳而来。他顺势跳到一边,折扇遮面,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瞳。“飞絮,将来你娶亲,可千万别给我请帖,尊夫人我真真要敬而远之。”
  “你。”东陵陌抬手,掌风轻旋,地上有树叶蓬然飞起。
  “啊啊啊,我先走了,王爷告辞。”司徒铭哀叫一声,轻功一泻千里,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已不见了踪影。
  冷心岩愕然片刻,忍不住赞叹:“果然是轻功绝世。”
  “他的轻功,原本不在雪落之下。”东陵陌的眼底并无半分怒意,倒是让冷心岩隐隐感觉到了逗弄的玩笑意味,“只是铭不如雪落那么心无旁骛,所以反落一步。”
  “嗯。”冷心岩听他提起东陵晚,不由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那般的人儿,身影轻移,会是怎样一番风华绝世。“飞絮,殊玉先生,我们走吧。”
  “去军中调卷宗?”冷心岩虽是王爷,但年不及二十,并无兵权治权,恐怕洛阳这边的军团也根本不会卖他这个面子。
  冷心岩摇头道:“回去差知玄回京取得皇兄的手谕,否则连我也不能从军中调取机要的。”
  “那?”东陵陌疑惑不已。
  “自然是去寻找真正的凶案现场。”冷心岩冷然一笑,仿佛瞬间有一线华光,从他身遭发散开来,令人无法谛视之神采精华。“我看过你写的记录,之前的十起案子,好像并没有移尸的事情发生吧?”
  “是没有。”东陵陌双手负后,眉间锁住,似乎在思考,“原来如此,那么移尸,就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杀人现场,因为现场,必然留下了什么凶手无法清除的线索。”
  “不错。”
  铃铛脆响,殊玉伸手捋着一缕垂落的青丝,黑发飞扬,他的眼眸中盛着倾颓整个红尘的美丽:“可是,那个真正的现场,又要如何去找?”
  “从这里,往郭家庄。”东陵陌沉声回答。既然是清晨离家打猎又在清晨遇害,那么死亡之地,肯定是不会离开郭家庄太远了。
  “哈,有意思。”殊玉笑出声来,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葫芦,轻捏开蜡封的口子,往风中散了一些细白的粉末,“好了,可以走了。”
  冷心岩好奇道:“殊玉先生这是?”
  “蛊术。”殊玉淡然以对,却也不掩饰,“我们苗人世传之术,刚才那种,可以引诱蜂蝶,寻到附近血腥之气最盛之处,应当,便是真正的杀人现场。”他见冷心岩神色不变,反而是颇有兴趣的模样,忍不住掩口轻笑,柔媚之态,当真远胜一般女子,“想不到王爷倒是很包容这等旁门左道。”
  冷心岩正色道:“天下之大,海纳百川,先生这一能为,反而使本王大开眼界了。”
  “殊玉常用的是医蛊,不比我们中原的神农之术差。”东陵陌说着,与冷心岩殊玉一起循着郭家庄的方向走,沿途留心观察,看有没有蜂蝶聚集或者异样之处。
  三人且走且寻,一直到郭家庄大门,也不见半点异常,不由有些失望。冷心岩心中不甘,提议道:“再到附近寻寻。”
  殊玉冷声道:“蜂蝶并无聚集,真是咄咄怪事。”他又撒了一些白色粉末,再摸出一截短短的竹笛,堪堪吹响。
  笛声清雅,却是冷心岩从未听过的调子。想是苗人秘传的什么术数,外人无法知晓。
  三人又是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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