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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听雪-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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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就自我了断。”苏云起立下毒誓。
  秦泠雪白他一眼,“也好,我正好再换一个。”
  苏云起一听这话不干了,“你换谁我就弄死谁。做鬼,掐不死他也吓死他。”
  秦泠雪:“……”
  明晔:“……”
  苏云起窝在秦泠雪颈窝,在他脖子上蹭啊蹭,酥酥麻麻的,就在秦泠雪顶着一个大红脸正要抗议时,苏云起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泠雪,你昨晚没洗澡哎……”
  秦泠雪的脸顿时从红变青,“……”
  “不过还是好香。”
  秦泠雪:“……”
  明晔:“……”他还是塞上耳朵吧!不然这一路下来,阁主在他心中的形象会完全被颠覆的。
  “泠雪,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有个温泉,我们一起去泡温泉。”
  秦泠雪的脸又从青变红。
  温泉自然是没有泡的,以秦泠雪的性子,怎么可能大白天的脱光衣服去泡温泉?
  中午,三人下了马车,打算就地歇息一会儿。正吃着干粮,听到前面林子里传来的打斗声,苏云起差明晔前去查看。过了好半晌,也没见明晔回来。两人就施展轻功,顺着声音飞了过去。
  刚落地,就瞧见明晔正跟一群黑衣人苦斗,身后还护着一少年,偏巧是昨日将绣球抛给秦泠雪的欧阳静之。两人对视一眼,上前几个抬手起落,解决了那群黑衣人。
  欧阳静之确实谦逊有礼,立即拱手恭敬道:“多谢两位大侠出手相救。在下欧阳长宁,字静之。不知两位大侠如何称呼?”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说起话来倒是成熟老到。苏云起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竟然已名扬天下,果然才华倾世,不负盛名。
  “少爷,这两位是属下的新主子,泠云阁阁主苏云起、副阁主秦泠雪。”明晔道。
  苏云起道:“你得罪了谁?堂堂丞相爷的公子,居然也会被人追杀。”
  欧阳静之叹道:“还能有谁?自然是当今皇上!”
  苏云起来了兴致:“哦?皇帝要杀你?为什么要杀你?你爹可是丞相!”
  欧阳静之道:“江湖中人很难了解朝堂上的权力争斗。今日长宁谢过两位阁主的救命之恩,他日定当回报!”说完又跟明晔告了别,策马离去。
  秦泠雪看着他的背影道:“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苏云起问道:“何以见得?”
  “遇事冷静,头脑清晰,既有才华,又会收买人心。”明晔离开相府已有五年了,见了故人毫不犹豫地为他拼命,说明这人很会聚敛人心。
  “才华……嗯,泠雪,你说我们成亲时,请欧阳静之来写喜帖如何?我们刚救他一命,他肯定要报恩的。嗯,这样的话,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羡慕嫉妒死了……”苏云起道。
  秦泠雪的脸像天边的晚霞,燃烧了起来,红彤彤的煞是可爱。他快步钻进马车,留下还在琢磨的苏云起和已经石化了的明晔。
  阁主已经疯了么?~~~~(>_<)~~~~控制不住他了……
  小剧场
  苏云起:泠雪,开门,快开门!你有本事扮女装,没本事开门吗?
  秦泠雪:滚

  ☆、第三十八章 泠雪被轻薄

  晚霞渐渐散了,还余下淡淡的痕迹,宛如一滴淡淡的墨汁晕染在昏暗不明的天空里。一弯清泠的明月挂在天上,群星作伴。
  马车在古道上飞奔,秦泠雪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幽凉的晚风吹起他的长发,拂到苏云起的脸上,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想揉揉脸。随风送来的还有他的气息,熟悉的,带着些许淡淡的香味,比香包里的荷花还要淡雅。
  想起昨日秦泠雪的女装扮相,苏云起只觉一阵燥热。他赶紧转移注意力,翻出披风,轻披在秦泠雪的肩上。
  秦泠雪回头对他莞尔一笑,苏云起毫无气节的沉沦在那抹浅笑里了,捧起秦泠雪的脸吻了下去。
  缓慢的,像品尝一杯美酒般慢慢试探,反复碾压,柔软温润的唇灼热了他的心。苏云起觉得那滋味甜美的怎么索取都不够。灵活有力的舌头撬开了秦泠雪的牙齿,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秦泠雪的脸已经红到耳根,苏云起能感觉到他的面颊似火烧般发烫。他吃吃笑了起来,泠雪太容易害羞了。
  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急促,苏云起解开他的衣襟,一只手滑进去,抚摸着丝滑的肌肤。片刻之后,秦泠雪感觉他停住了手,不再动弹。
  苏云渐渐压下欲望,探出手,帮秦泠雪整理好衣服,抱着他闭目养神。
  从前方楚天每次强行脱掉秦泠雪的衣服,他都死命挣脱。到后来,别人挨他近些,他都非常厌恶。方才苏云起那样亲密无间的碰触,他有的只是心如鹿撞,面红耳赤,并没有排斥。反而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被点燃。眼下见苏云起极力克制,两人一起相处时,也都是点到即止,不曾意乱情迷。秦泠雪很是不解,思绪转来转去,终于忍不住开口:“你……”
  苏云起满脸笑意地盯着他,直到他脸上又是一片薄红,才笑吟吟道:“泠雪,你失望了吗?”
  秦泠雪的耳根子一热,偏过头去,掩饰窘态。好在夜色已起,看不太清。他急急辩解道:“你胡说什么?”
  苏云起笑着帮他拉好披风,抱着的胳膊又紧了紧,才道:“风大,别着了凉。”然后附在秦泠雪耳边呵气如兰:“我是怕你反感,不敢贸然……”苏云起坏笑道,“不如我们一会儿去客栈继续?”
  “谁要跟你继续?”秦泠雪撇开头。
  苏云起深情又紧张地盯着秦泠雪,正色道:“泠雪,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告诉我实话,我……吻你的时候,你觉得恶心吗?”
  秦泠雪摇摇头,有些不自在道:“没有。”
  苏云起惊喜道:“那刚才,我那样呢?”
  秦泠雪接着摇头,“也没有。”
  苏云起眉开眼笑道:“那若是……”
  “不会。”秦泠雪知道他要问什么,只是太难为情了,他忙截断苏云起的话,扭头看着窗外,怕他接着再问。
  “嗯,就是说,你喜欢……”苏云起趴在秦泠雪的耳边,舔了一下他的耳垂,笑道:“被我轻薄?”
  秦泠雪只觉一阵战栗袭遍全身,一脸通红,心里却恨不得一掌将他劈下马车。
  看出了秦泠雪的窘态,苏云起一脸笑意地正了正身子,抱着他,不再说话。
  明晔在马车外已经听得面色充血,心里暗道:还好风大,不然他岂不是要听一场活春宫?
  又行了三日,终于到了平原,刚好赶上祭日。
  天气有些暗沉,西风正紧,苏云起早已备好带着香烛、瓜果、酒水、纸钱,携着秦泠雪一同来到苏母的墓地。墓地旁有一束黄、菊,开的娇艳。菊花是苏母生前最喜欢的花。还有新烧的纸钱灰,在秋风里上下翻飞,宛如飘零无所依附的蝴蝶。坟头土色正新,明显是有人培土了。想来是位故人,还是位非常了解苏母的故人。
  苏云起试了试纸钱灰,还有点温度,祭拜的人是刚离去不久。
  秦泠雪道:“看来有人早来一步。”
  “我从未曾听娘提起过有什么认识的人。况且当年娘下葬时,也无人知晓……”
  “要查查吗?也许是你娘或者你爹的亲戚朋友。”
  苏云起从竹篮里拿出东西,一一摆开,“不用了。”
  “许是你的远房亲戚。你不是一直都想多知道些一点你爹的事吗?”
  苏云起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嗯。可惜,娘一直都不愿意提起爹。”
  秦泠雪宽慰道:“可能提起了会伤心。”
  “也许吧,看她的样子,我也不敢问。后来想问,已经没有机会了。”
  摆好瓜果,点了香烛,又烧了些纸钱。火光在坟前雀跃,映着苏云起的脸,他低着头,脸上有一些悲伤。跟着苏云起这么多年,秦泠雪第一次发现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单。
  想想这些年,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事情,苏云起总是第一时间挡在他前面。不问原因,毫无保留地相信他、纵容他,甚至宠溺他。这样不求回报的付出着,他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秦泠雪的心里泛起一阵感同身受的酸痛,无论走多远,走多久,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那抹鲜艳夺目的红。于是他安心地肆意妄为,只因为有个人在身后为他遮风挡雨。他非常肯定地相信哪怕山崩地裂,山河变色,苏云起都不会丢下自己。秦泠雪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他。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再也离不开这个人了。
  苏云起取出酒水,倒一杯,悲戚道:“‘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饮了酒,拉秦泠雪一同跪下,道:“娘,孩儿不孝,怕是要让苏家绝后了。”他转过脸,火热的目光盯着秦泠雪,“此生,只求与泠雪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一抹红晕在秦泠雪脸上染开,“你娘会恼的。”
  “不会,只要我过得好,娘会理解我的。”
  “真的吗?”
  苏云起揽过秦泠雪的肩膀,认真道:“嗯,真的!”
  又叩了几个头,便牵着秦泠雪回到马车。
  明晔把马车驾到一座破败的院落前,房子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已经没了屋顶,院子里也长满了荒草。苏云起下了车,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下院子,转身对秦泠雪道:“这是我家。五岁那年,我娘患了重病。大夫束手无策,娘不忍我沦落为孤儿,苦苦哀求大夫救她。大夫说若是遇到医圣,应该还有救,娘带着我一路寻来,可惜,那时她已病入膏肓,医圣也无力回天。葬了娘之后,医圣见我孤苦一人,还算聪明伶俐,就收下了我。我就在这个房子里住了十年。”
  苏云起拾级而上,推开了正堂的门,门头上的灰“噗噗”地往下落。房间里依然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我已经很多年没进来了。每次祭拜完娘就立即离去。物是人非,不忍再看。如今,带你来看看我幼时的家。”苏云起牵起秦泠雪的手。指着一块满是污渍的地,落寞道:“师父就是死在这里的,这污渍就是他的血。可恨到现在我还找不到凶手!”
  “你师父生平可曾与人结怨?”
  苏云起道:“师父一生与人为善,悬壶济世,怎么会跟人结怨?”
  秦泠雪道:“你师父死时身上有什么伤?”
  “师父是被人一掌击在天灵盖上打死的。等我回来时,他已经……”苏云起回想起师父死前的惨状,一时悲从中来。“前几日我让颜歌行查那个白发人。后来查到十年前有个白发的少年曾拜访过我师父。时间上正好和师父去世的时间吻合,不知我师父的死与那人有没有关系。”
  秦泠雪道:“当时你没有武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或许可以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苏云起有些震惊,这个他从未想过。“算了,等等看这些事有没有眉目,我想还是尽量不要打扰师父,若实在查不出来再说。”
  “你师父为何为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听师父说他以前住在云州,因为左邻右舍的孩子们常去家里玩儿,乱拿他晾晒的草药,他担心孩子们不小心给吃了,就搬到了这里。”
  秦泠雪道:“那你从小不是过的很苦?”
  苏云起笑道:“嗯。每日都是识药,认字。也没有玩伴,很枯燥。怎么,你心疼了?”
  “……”
   

  ☆、第三十九章 巫山云雨

  见天色已黑,三人驾着马车到最近的镇子上,找了家客栈住下。
  苏云起嘱咐明晔明日到镇子上打听一下,谁昨天买了扫墓、祭祀的用品。
  回了房,就坐在床边理着思绪。他记得去青楼时,分明听见隔壁有人在说“灭门”之类的话,另一个人可以肯定就是赵鹤鸣。但那个说话的人到底是谁?他们在说的是否就是曲阳分阁?他是否就是逍遥山庄的白发人?而逍遥山庄的白发人又跟他师父的死有什么关系?霍秋白又去京城做什么?
  正想着,听见敲门声,小二道:“客官,送洗澡水来了。”
  苏云起打开门,有些恼怒道:“不是叫你晚点送吗?”
  小二委屈道:“是隔壁的公子叫送来的。”
  苏云起一听是秦泠雪,当即展颜,“送进来吧。”
  备好了热水,苏云起脱了衣服,泡在浴桶里,身心倍感舒畅。闭上眼,贪婪地享受着这种舒适。
  隐约间,响起叩门声。
  “谁?!”苏云起闻声从睡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浴桶里睡着了。
  门外人犹豫了一阵,才答道:“我。”
  苏云起的脸色立即软了下来,声音里都带着笑意,“进来。”
  秦泠雪推开门,见苏云起泡在浴桶里,湿漉漉的发丝滴着水珠,一双乌黑的眼眸满含笑意的盯着他。
  未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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