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将军一个快马,飞奔到马车前,那车夫见状,立马拉住缰绳,喝住马儿。
车上帘子掀了起来,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下巴上略有胡须,丰神俊朗,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那男子冲顾将军一笑,道:
“顾兄,好久不见。”
顾将军也乐,笑道:“说的是,白兄弟,这一别,十几年过去了啊。”
俩人正说着话,马车里传出一声轻柔嗓音,“白起,是谁啊?”
帘子一掀,是一中年美妇人,唇红齿白,言笑晏晏,正是白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收了咱吧~~~
☆、白娘娘进京
顾将军把马交给随从,自己也跟着上了马车,本来宽敞的马车顿时有些拥挤。白起夫妇和顾将军都是随性的主,谁也没在意这些,被重逢的喜悦熏的都满脸喜色。
顾将军道:“白兄弟此行和弟妹一起进京,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愚兄帮忙的话,一定不要客气。”
白起脸色淡淡,道:“实不相瞒,此次进京,实在是为我家那不孝子而来。”
顾将军正色:“哦?此事怎讲?”
白起叹了口气,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打小就不学好,整天跟着些三教九流厮混,前一段时间,自己一个人离家出走了,还说要进京赶考。他有几两重我会不知道?怕就怕那混小子出来惹事。”白夫子对那些可能的猜想避而不谈。
顾将军深有同感道:“我那小子也是。”他顿了顿,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只道,“需要人手帮忙,尽管开口就是了。”
白起点头,两人又聊起近年来的状况,又是一番感慨,少年时曾经一起并肩听雨,此时此刻俩人俱已两鬓星星矣,时光真是容易把人抛啊。
白娘娘一直端坐一旁,笑看俩中年男人叙旧。
没多久,马车一晃,众人已然来到了将军府。
老管家指挥着小厮前来迎接,一阵兵荒马乱,众人来到大堂客厅,顾夫人忙叫人看茶。
顾夫人见到白娘娘时,眼眶一红,两人手紧握着,都眼泪汪汪的望着对方,一时间说不出话。白娘娘哽了哽,笑骂道:“你个小娼妇,这么久也不知道来看我!”
顾夫人毫不示弱,颤着音回道:“还说我,你这小贱人才没良心!十几年都不知道回京城一次。真是白疼你了。”
站在她们身后的男人们脸色俱是一黑,他们怎么不知道自家夫人竟然是这样称呼对方呢。
见到多年不见的姐妹,俩夫人早就把自家夫君抛到一边,俩姐妹坐到一边,亲亲密密地说起了体己话。眼神时不时地扫过俩男人,偶尔甜蜜偶尔怨毒。白夫子和顾将军俱是一震,心思百转千回,一点点回想,唔,最近貌似没招惹她啊。
俩男人对视了一眼,默默为对方鞠一把同情泪。
得,咱喝酒去。让媳妇儿闹腾去吧。
**
白小爷在书房里啃书啃了半天,身边也没人可以聊天逗乐,顾寻那厮也不在,这样一来,他不禁有些怀念家里的小厮木头。哎呀,有他在的话,还是可以调戏着玩的呀。
他走到门边,望了望日头,唔,已经正午了呀,怪不得觉得饿呢。他走出房,这书房就位于他和顾寻的“新房”,所以,离小树林非常之近。
他来到小树林,听见那人拳脚生风,呼呼哈嘿挥的正起劲,他看到那老藤椅,脸不禁一热,坐上去,懒散着半躺在那,看眼前的英俊男子耍拳。
顾寻在白与之出门的时候就听到声响了,只是没有停下,确切的说,其实是他想让那人看到他练武。
问原因?唔,顾侯爷肯定会支吾道,“重温旧梦。”
白与之望着那人颀长的身材随着每一个动作舒展、跃起,行云流水,偶尔衣袂翻飞间会露出腰腹处一小片麦色腹肌,眉眼英俊,甚至还含笑瞟了他一眼!他捂着胸口,你丫别跳慢点儿不行么!
顾寻一个立身,双拳侧放腰间,深深呼出一口气。
白与之从腰际抽出一条帕子,懒洋洋道:“擦擦你那臭汗。”
顾寻笑了,也不怪他说话难听,大手接过,顺便摸了把媳妇儿的手,唔,真软。
白与之一个瞪眼,顾寻笑眯眯没说话。
俩人一个气息微重,一个神情悠哉,半靠在藤椅上,头顶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斑斑驳驳。
这时,一个小厮在树林外道:“公子爷,将军说是来客了,让小的请您过去。”
顾寻挑眉,淡淡道:“知道了,这就过去。”
他转头望着白与之,似挑/逗般问道:“怎样?白小爷,敢和我一起过去会会?”
白与之笑,丫挺的,以为这样说自己就不敢去了么?
“好,走呗。”
会客大厅,顾将军和白起正坐在一边,围着桌子就着小菜喝酒,屏风后,俩夫人正私语着什么。
“爹,是什么客人前来啊,阿寻认识么?”顾寻长腿迈过门槛,朗声问道,旁边站着白与之。
顾将军闻声,瞟了眼顾寻,指了指白起道:“阿寻,这是你白叔,小时候住在咱家附近的那位,还记得么?”
不待顾寻回答,白与之已经惊叫出声:“爹!”
顾将军诧异,看向老友,只见白起的脸色很是难看。白起对顾将军苦笑着了下,意思已经非常明显。顾将军大惊,白公子竟然是老友的儿子!世间竟有如此蹊跷之事,更另他觉得愧疚的是,他竟然也没想到与之那孩子竟会是旧识之子。
顾寻满脸担忧地在白与之和白夫子之间来回转。坏了,看这情形,岳丈大人对与之好像很是生气啊。啧,这让他如何再说俩人之间的事呢?
唔,估计岳丈大人会把他给拆了的,或者,把他俩给拆了……
一波未平,那厢顾夫人听到声响,绕过屏风,见到顾寻和白与之后,喜笑颜开向白夫子介绍道:“白兄弟,这个是我们家儿子,而他旁边这个俊俏人儿,他是阿寻刚娶进门的媳妇儿。与之,还不叫你白叔。”
白夫子的脸色瞬间万变,最后是一片黑青。顾将军抚了抚额,自己家这位,就在是不省心啊。
白娘娘闻声,也跟着出来,笑着打趣道:“哟,这是谁家姑娘啊,这么幸运……?”却在看到那俊俏人儿竟是自己家小混蛋时,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顾夫人一时还没搞清状况,却在看到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对时,也安静止住了话。她暗暗思忖,这是怎么了?阿寻媳妇儿都娶了怎么还那副苦兮兮的脸?而阿敬的脸色也不好看诶。唔,白兄弟的脸……是被火给熏着了么……啊咧?白妹妹你怎么也怒火重重的样子?!
——谁能来告诉她她错过了什么吗?
**
到底是顾将军老道,毕竟是久经沙场,刀口上活下来的人。他顿了顿,咳了咳,打破这诡异的场合,道:“白兄弟和弟妹,事情已经这样,是我们顾家对不起你们。具体怎么回事,我想两个孩子会解释给你们听的,眼下,我们老人家,只能顺其自然了。”
却不料白起并没答话,他只是冷着脸望着白与之,视线都不曾在顾寻身上停留过。白与之暗叫糟糕,爹这样的反应,看来事情要闹大了。
顾寻心里也满是担忧,得,看岳丈大人这表情和架势,娶妻之路依然漫长啊。
白娘娘的恢复力则是非常之惊人,刚才还一副要杀你全家的愤怒模样,现在已经满脸平和,甚至脸带笑意。
她笑眯眯走向顾寻,温柔道:“你是顾寻?是你娶了我儿子?”特意强调“娶了”那两个字,仿佛是从牙里钻出来似的。
顾寻打了个颤,呃,看来岳母也不好惹啊。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沉声道:“是。”他避开“娶”那个字眼,只道,“我会一辈子对他好的,您、您可以放心。”
白娘娘怒极反笑,“我放心?我一点都不担心,谈什么放心?”
顾寻堵了一下,沉默了会儿,眼神坚定,望着白娘娘和白起,忽而“扑通”一声,人已经跪在了二人面前,低声道:“我是真心喜欢与之的,我知道这有违伦常,但我是认真的,非常认真。我会一辈子对他好,有我在没人能伤的了他。还请白叔白婶成全!”
其余众人俱是一震,顾将军眼里一痛,上次这孩子这样跪下,已经是五年前了。顾夫人眼眶一红,捂着嘴看着地上那倔强执着的儿子。白与之心里一酸,也跪在那人旁边,哽咽道:“爹、娘,是与之不孝,顾寻并没有诱引我,是我主动愿意和他在一块的。要怪,您就怪我吧!”
白夫子神情似一瞬间老了十岁,他满眼悲痛地望着地上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是他养了二十余载的宝贝儿子,可现在,那混小子竟然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要他们成全!
他神色冷淡地对顾将军抱拳,低声道:“顾大哥,对不住了。”
说完,就拉着一脸黯然的白娘娘离开了大厅。
顾将军叹了口气,伸手把两人扶起,也没来得及安慰,就追出门去。
顾寻和白与之对视一眼,苦笑了下。白与之握着他的手,用力捏了捏,冲他笑了笑。
别害怕,至少,你现在还有我。
**
当天中午,本来预想的洗尘宴也泡汤了。白夫子和白娘娘本来想离开将军府去住客栈,被顾将军好说歹说才勉力留下。
白夫子夫妇虽对儿子有气,却也不至于到不相往来的地步。顾寻和白与之看到他们愿意留在将军府,心下都是一松。留下就好,留下,就有更多的机会让他们来了解、准许他们。
顾将军和顾夫人心里满是担忧。阿寻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好不容易遇到个互相喜欢的人,还遇上封建家长的阻碍。
唔,顾将军傲然,他和芜儿可不是封建家长啊,瞧他们对顾寻的态度就知道了。
呃,小千君弱弱旁白道:“将军,您是忘了吧?您也把顾侯爷给冷了五年啊……”
顾将军扭头,认真道:“啥?你说啥?信号不好,听不清。”
小千君:“……”好吧,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群戏写的如何咩~~ヾ(≧へ≦)〃
看文的大大其实是可以吱一声的。。。
☆、抗争记
话说,虽然白夫子夫妇留在了将军府,可几天下来,无论白与之顾寻怎么卖萌滚地怎么装可怜求原谅,局势并没有大的好转。
第七天时,白与之起了个大早,殷勤跑到爹娘房门前,端着洗脸水和软巾,恭敬等了老半天,却不见有人出来。他暗忖,唔,难不成爹把娘……他脸色一红,暗骂自己被那厮给带坏了。又那样站了片刻,脚都开始发麻,后背也隐隐渗出薄汗,依旧没人出来。
白与之心神一黯,爹娘就那么恼他么?连见也不见。
却听到身后一声惊呼“小之?”
是白娘娘。
白与之心中大喜,转过身去,望着白娘娘和白夫子,见两人一身简单清爽装扮,疑惑道:“娘,你和爹一大早去哪里了?”
白夫子低咳了一声,视线转向一边,不看那不肖子。白娘娘张了张口,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家儿子,最后只简单道:“去晨练了。”语罢,扯了扯白夫子,白夫子一扭头,不理她。白娘娘无奈,叹了口气。
白与之见状,脸色一白,眼眶微红,握着盆沿的手指微微发白。他勉强挤出声音:“那爹娘好生休息,与之先下去了。”
白娘娘望着自己儿子那清瘦的背影,眼中泪光点点,手指习惯性地捏了捏夫君的腰间,白夫子一声闷哼,低声道:“夫人……轻点。”
白夫子揽着夫人的肩,沉声道:“月瑾,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也给孩子们一点时间。”
白娘娘红着眼,没吱声。
第八天,白与之携顾寻,夫夫俩起的比昨日还早,端着洗脸水和早点堵在白夫子门口。这次,白夫子倒是在。只见,白夫子慢悠悠拉开门,见到俩孩子满眼热切地望着他,心里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淡淡说:“夫人,咱们今儿去街上吃早点吧,这么多年没吃,还怪是想念。”
屋里传来一个女声,“好嘞。”
顾寻忙道:“白叔叔,您要不先洗把脸再出去吃早点?”白与之也跟着附和,举着水盆到头顶,像是在祭祀一样。
白夫子一叹,道:“没事,一把年纪了,连孙子都没抱上,还洗什么脸啊。”
白与之和顾寻脸都是一白,手也垂了下去。
白夫子见此,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他一时还过不去自己那关。
男子和男子在一起?简直是再荒谬不过!
白娘娘虽心里也恼儿子,但此时此刻,听到自己家那位竟然说了这话,也觉得做的有些过,赶紧出来圆场,勉强笑道:“哎,别听这老夫子胡说,他年纪大了,净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