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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玉的墓前,许是站得太久了,息白已经感觉些许的晕眩,他慢慢的回到房间中。过了阵子,天之寒来到房间中。
“这几天你身体那麽差,真的叫我担心。”天之寒立在一边,他刚才还很悲痛,现在却忍耐著来关心息白了,息白心中不知什麽滋味,有些心痛天之寒,心中更有一丝温暖。
“没有事儿,已经好多了。”息白勉强笑了笑。
“虽然可能委屈息白大夫了,只不过我心中实在希望,息白大夫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城主已经死了,他没有後代,如果我能养大他的儿子和女儿,以後将城主的位置还给他,也算了结心事。这个孩子,就好像城主某部分的延续。”天之寒如此说。
看著息白的脸色更加白了,天之寒知道息白有多讨厌晏惜略,说这些话,也无非是刺激息白打下这个胎儿。
息白却不知道天之寒那些深沈的心思,他看到天之寒鼓励自己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心中不由得升起阵阵难受。天之寒的话更让他心中一惊,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孩子不但是自己的骨肉,还流著晏惜略的血液。
天之寒将一条毯子盖在了息白的身上,对他温柔体贴,还给他送来炖好的补品,将自己那点幽暗的私心藏得点滴不露。
等天之寒走了,息白内心颤抖,无神的想:“这个孩子留不得,一定留不得。”
在药房之中,息白将药煎好了,曾经晏惜略在这里欺负他,只不过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这个孩子虽然还在他的肚子里,却已经像一个小恶魔了,这麽的折磨他,让他折磨痛苦。等这个孩子没有了,他也只有带著满身的伤痛离开这个地方,努力忘记这一切。
可是这刹那之间,他想到晏惜略临死时候可怕的样子,还有天之寒温柔的影子,这些他真的能忘记吗?
不敢多想了,息白一闭眼睛,将那些药喝到肚子里去,碗里的药被喝得干干净净。
(1。08鲜币)炽情 下 03
三
那些药汁才被息白咽下,一股强烈的呕意就涌了上来,那腹中的孩子似乎也不想就此死去,故意作怪,息白将才咽下的药汁全都吐了出来,难受极了。
摸著腹部,息白忍不住想,这个孩子,也是想要活下去吧,只不过那麽的可怜,才没有出生,自己居然就想杀了他。孩子总归是没有错的,息白想到晏惜略,晏惜略那麽的可恶,他杀死了晏惜略,还是忍不住後悔,而杀死一个一点错也没有的孩子呢?息白突然想明白了,要是他打掉这个孩子,会後悔一辈子的。
其实这腹中的胎儿既然没有做过任何的错事,他就不应该怨恨,否则对孩子岂不是很不公平?
一股浓浓的爱意涌了上来,息白抱歉说:“孩子,真的对不起。”
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了,息白觉得很害怕,可是慢慢的,这似乎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而现在,他突然想著,等自己有了一个孩子,他会很用心养大。这辈子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有一个孩子陪伴,想想居然是不错的事情。非但不错,息白心里居然开始期待起来。
想著有一双温软的小手牵著自己的小手,孩子软软的声音叫自己爹爹,息白心中突然悸动。刚才他是怎麽了,居然恨得下心,来杀死自己的亲骨肉。要是天之寒知道自己是这麽狠毒的人,一定会非常的失望吧。
只不过这个孩子是他的,和晏惜略和风城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对不起天之寒,息白也不想将孩子留在风城。
这时息白却发现有人在房间门口探头探脑的,他沈声说:“进来!”
那人小心翼翼的进来,唯唯诺诺,息白定睛一望,正是服侍自己的那个小丫鬟小紫。他原本也不需要别人的服侍,只不过最近身体很虚弱,天之寒就派了这个女孩子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女孩子竟然是监视他的。
息白心中突然升起了怒意,天之寒难道真把他当成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害怕自己打掉晏惜略的孩子?只不过小紫样子怯生生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息白自然不会为难这个奉命的女孩子。但是息白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
他怀孕之後,心情都显得敏感很多,难免有些多疑。息白只觉得天之寒想要保住晏惜略的孩子,这虽然是没有什麽错处,可是也未免不太体谅自己的心情。晏惜略将他欺辱得那般厉害,难道自己就要一定心甘情愿生下孩子?天之寒故意做出对晏惜略情深意重,反而弄巧成拙。
小紫见息白没有将孩子打下来,心中暗暗觉得不妙,前去向天之寒禀告,天之寒轻轻了嗯了一声,挥挥手便让小紫下去。
天之寒眉毛轻轻的皱著,显得有什麽心事难以开解。如今他正在翻阅一本医术,正是记载了羽人族奇异身体构造的那本书。息白只匆匆看了前面几页,後面关於羽人族男人怀孕之後的记载,息白却没有看。shu xiang men di 为您整。理
每一个羽族男人,一生只能生下一个孩子,并且若是贸然打掉,必定会危及性命。这便是让天之寒犹豫不决的原因。他要是留下息白,自然就要留下晏惜略的那个孽种。这对他而言,自然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天之寒生性谨慎小心,从前他虽然爱慕息白,可因为畏惧晏惜略,也不敢将中了迷药的息白怎麽样。可如今,他却要冒很大的风险,这自然让天之寒心中犹豫。
不如用强迫的手段占有息白,得到他的身体後,再将息白杀死,让他和那腹中孩子一起死去。
这样子的念头在天之寒的脑海里闪了闪,立刻被天之寒否定了。如果强占息白,那麽这方面自己和晏惜略又有什麽两样?他甚至还比不上晏惜略,胆子小得想要将息白杀死。
脑海里浮起了息白那俊美细腻的脸孔,那张脸平时平静而生疏,可激动时候,双颊会浮起动人的红晕,还有在脆弱时候,那眼睛里会渗透出晶莹的泪水。天之寒暗自下了决定,他不但要得到息白的身体,还要让息白爱上自己,就算要留下那个孽种,那也再所不惜。
天之寒继续将这本书看下去,那书中记载,羽族人怀孕生子,本来是身体完成蜕变的过程。羽族人从被人侵犯开始,身体就开始变得敏感而淫荡,然後怀孕之後,身体对情欲更有很强烈的要求,如果没有得到满足,怀孕的羽人身体会急速的虚弱和恶化,甚至活不下去。
不但如此,怀孕的羽族人还需要饮下男人的精液,男人的精液对他们而言,是最上等的补品,果然是淫荡的一族。
似如今的息白,正因为丝毫不觉,所以身体如此虚弱,看来甚至有衰弱而死的危险。
曾经怀孕中的羽人,被那些奢靡的贵族视为珍宝,那是羽族人最好调教的时候。有些贵族甚至给这些怀孕中羽族人喂下了春药,让他们身体更加的敏感。
看著这些描述,一股热流涌向了天之寒的小腹。
咚咚!这时候有人敲门,天之寒合上了书,沈声说:“进来!”
门打开,露出息白苍白又清雅的脸容,息白略一犹豫,低低的说:“天之寒,我今日来,是向是告辞的。”他嘴唇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伸手摸摸小腹,最近他老爱做这个动作。
“息白大夫,你还想打掉这个孩子吗?”天之寒只觉得息白的态度有些奇怪,让他都有些捉摸不透了。
“不会了,只不过我亦不想留在风城。这孩子不止是晏惜略的,更是我的骨肉。你想让他成为风城少主,我却只想带著这个孩子,过些平淡的日子。”息白此刻提起晏惜略,语气平静,也再没什麽怨恨。而他离开之心,更也十分坚决。
天之寒突然都怔住了,他诸多策划,居然全没想到有这样的变故。
“可是,可是这孩子是风城的希望,风城很希望有这个少主。”天之寒慌不择言,可话方一出口,就觉得这个借口实在是糟糕透顶。
果然息白眼睛里有些许的失落,然後说道:“虽然这样,我还是有离开的自由,天之寒,你是个君子,想必也不会拦著我。”
天之寒要维持风度翩翩的模样,确实也不能拦著他,他温柔的面具是不会轻易撕碎的,一时心里面也想不到什麽法子,只想先将息白留住:“那你先住上几天,将身体养好一些,接著才走。”
息白看著天之寒,目光落在天之寒的手掌上,那手掌上伤痕累累,还是自己上药,一种不舍在息白心中弥漫。他也想留在风城,就算几天,也能跟天之寒多相处片刻。只不过息白回答得却并没有犹豫:“不用了,我现在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也无妨,离开这个地方,说不定我心情开朗,那身体也会好上很多了。”
他向天之寒行礼告辞,天之寒一颗心不断下沈,强自镇定:“那你总该收拾行礼,为什麽现在就走,这样匆匆忙忙的。”
“我来时候身无长物,现在离开,也实在不必带什麽。”息白说罢转身,显得甚是潇洒。天之寒站了起来,他看著息白离去,空自善於伪装,如今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天之寒恨不得拉住息白的手臂,让他不能离开,可是平时习惯在人前露出温文的样子,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伸出手。
然而这个时候,息白脑子里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居然昏倒了。这几日息白粒米未沾,吃下去什麽,立刻都吐了出来,除了喝几口清水,一点东西也没有吃。
天之寒将息白身体扶住,然後伸手摸摸息白的小腹,心里想:“这孩子虽然是个孽种,只不过要不是他,我连留下息白也做不到。”
他伸出手,将息白打横抱起,送回房间,又吩咐小紫送来一碗安胎药。看著息白形容削瘦,天之寒不由得有些心痛。昏迷之中,息白又不安的扭动,手掌不自觉的摸著腹部。天之寒的心情更有些复杂了。
那药送上来了,天之寒挥挥手,让著小紫下去。他喝了一口药,含在口里,再嘴对嘴的喂到息白的口里。这药虽然苦涩,天之寒却乐此不疲,心口更忍不住荡漾,喂药时候,还趁机将舌头伸到息白的口里。
息白昏迷时候,只感觉一条软软的东西伸到了自己嘴里,带来苦苦的汁液,咳嗽了两声,蓦然醒了过来,只不过却并没有睁开眼睛。他只感觉一片嘴唇贴上来,用嘴对嘴的方式给自己喂药,心中骇然,眼睛睁开一丝,看到居然是天之寒,连忙又将眼睛给闭上了。
他本来应该将天之寒一把推开,可是不知为什麽,却只闭著眼睛没有动,心中除了愤怒和羞涩,更有些不解。天之寒为什麽要这麽做呢?难道只是单纯的服侍自己喝药?这个理由虽然很牵强,但是息白也想不出别的什麽解释。
那药汁又苦又涩,难以入口,可是息白浑然不觉。这口对口的喂药方式,撩得息白身体慢慢发热,他心中虽然有些生气,可和喜欢的人接吻,却实在说不上讨厌。
息白身为大夫,本来也可以自己熬药保胎,只不过他之前很讨厌这样孩子,不但没有好好养胎,甚至动了将这个孩子打掉的心思,他自然没有喝过安胎药。
这一碗药喝下去,息白感觉自己似乎舒服了许多,胸口也没那麽闷了。天之寒拿出一块手帕,擦去了息白嘴角的药汁,再给他盖上被子,再没有别的什麽亵渎举动,对息白更是显得体贴。
“怎麽还没有醒呢?”天之寒自言自语,声音更透出关切之意。
息白只得睁开眼睛,怔怔望著天之寒,双颊微微发烧。
“你醒了?我看你身体不好,所以希望你别走,先将身体养好,那才是最重要的。”天之寒絮絮叨叨,渴望著息白留下来。
息白望著天之寒的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只觉得自己那份抵御的能力,越来越弱了,看著天之寒的眼睛,只觉得心魂摇动,更忍不住贪恋这份温柔。他无论身心,都格外疲惫,可是他却不能留在这里。
“多谢你的好意,只不过我总是要走的。”息白口气虽然淡然,可是觉得屡次拒绝天之寒,那拒绝变得越来越不容易。
天之寒却并不知道息白所想,他容颜俊雅,谈吐温和,也没什麽人会讨厌他。身边的人都自然想跟他亲近。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麽,息白对他却是越来越冷淡了。天之寒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挫败感。
天之寒情不自禁说:“息白大夫,我有什麽地方得罪你吗?你为什麽这样讨厌我?”他声音里带著淡淡的委屈,接著叹了口气。
息白心里面不断的挣扎,最後说道:“其实你非但没有得罪过我,尚是我的救命恩人。”
天之寒微微一怔,听著息白说道:“那时候我才十六岁,还在江南时候,被师父赶出山庄,然後又染了瘟疫,病得甚重。我那时候连眼睛都看不见,是你一直照顾我。”他那段日子,像一个野人,住在山洞里,每次都是恩公给他带来药物和食水,又不嫌弃他身上的恶臭,给他换药。直到他眼睛能看见了,睁开眼睛,恰好看见了天之寒俊美的容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