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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绝之佛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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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志远转身走了出去。
  丢丢伏在桌上,整个胃痛的刀绞一般,志远,志远,为什么要这样,我还是失去了你这个朋友,现在的我,一无所有。
  冷汗只一瞬间就湿透了脊背。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面,丢丢抬起头,忍过那阵眩晕。挣扎着站起身,他要吃点东西,不然的话,会撑不下去的。
  厨房里还有点剩饭,丢丢掀开锅,里面有点米粥,丢丢舀起来看了看,是白米和山药,丢丢好久没有吃到这样的粥了,舀出来,只有半碗。顾不得粥是冷透了的,一点点的喝下去,暂时压住了胃里的麻木的感觉。
  夏清韵在这年的冬天终于传出喜讯,老夫人大喜,吩咐各项用度都要增加,饮食上一定要精细,并让碧云也多往后面去着点。
  石念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不是不高兴的,他看着夏清韵因为孕吐变得憔悴的面庞,心里竟然涌出一丝的内疚和歉意。
  石念青早晨愿意多在家里呆一会了,那天早上,丢丢到志远房间里去的时候,就看到半掩的窗户里面,石念青站着,夏清韵坐着,石念青拿了一支眉笔,捧了她的脸,正细细的给她画眉。
  丢丢站在窗子的暗影里面,看着那个人,他微微的低着头,脸上是熟悉的微笑,目光里满满的温柔。那种眼光太过熟悉,丢丢模模糊糊的想着,原来这样的温柔他也是可以给别人的。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晚上的时候,石念青在院子里面碰到丢丢,从夏清韵孕后,石念青每天回来的也勤了,和丢丢碰到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石念青看着丢丢青白的脸色,心里发紧,不由的就握了他的手,丢丢的指尖冰冷。“这一段时间,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人也瘦的很。”
  丢丢笑了笑,将手抽了回来,淡淡的道:“前两天看书看得晚了点,没什么。”
  石念青见他如此的疏离,一时竟然找不到话说。看他大冷的天,身上穿的还是两年前刚来时石念青让人给他做的棉衣。石念青道:“今年的新棉衣你没有领吗?”
  丢丢道:“领了。”
  “怎么不穿呢?”
  丢丢今年的确领了棉衣,石家两年给底下的人发一身新棉衣,石念青知道丢丢怕冷,特意的吩咐到石家量衣的裁缝给丢丢做的厚点。
  “送人了。”
  石念青道:“送谁了?”
  丢丢抿着唇没有说话,前两天他在石宅的外面看到一个几乎冻僵的老者,他看着这个老者,就想到多年前的自己,和将自己放在红莲寺门外的母亲。
  丢丢到厨房里熬了一碗姜汤,这是他第一次私下里动用厨房里的东西。喂老者喝下了姜汤,又回房拿出那件新发的棉衣,打开床头藤编的小箱子,连同近几个月的月钱取出来给了那个老头。
  那老者哆哆嗦嗦的道了谢,说自己是信阳客商,到京城采购,谁料身上带的银子被偷了,生意不成,家也回不去了。又愁又气,走到石宅大门外坐下来一歇竟差点冻死。
  石念青见他不说,也没有再问,只好道:“你那屋里的棉被暖和吗?”
  丢丢道:“少夫人吩咐的每人都新发的棉被,怎么会不暖和?”
  石念青见他提到夏清韵,有点不自然,只得道:“嗯,她在这上头很细心,对人也好。”
  丢丢听了这话,仰起脸来,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深黑的眼珠里流转的是水一般的眼波,但是那水不再灵动,宛若无波的寒潭。掩住了所有的神思。
  


☆、七十四 我去说

  夏清韵的孕期反应很是厉害,每日里精神也不大好,这天早上醒来,竟发现身上见红,加上腰部酸痛,小腹里隐隐的下坠,奶娘有些着慌,石念青告了假,一大早就出门亲自请了大夫到家里诊治。
  那大夫请了脉,沉吟片刻道:“尊夫人面色苍白,舌苔淡薄,脉象滑弱,本是不易受孕,现在又是个胎动不安之象。我下个保胎的方子,切记不要劳动,要好生调养。”一时那大夫到小厅里开了方子,石念青细细的看了,那大夫本是熟人,定期为石念青父亲看病的就是他,医术很是高明,那大夫又道:“石探花,恕老夫直言,尊夫人玉体娇贵,千万要仔细着。”石念青点头道了谢,付了诊金,又让老王驾了车,亲自送他到医馆,抓了药回来。
  石吟红听说了,也到石念青房里来瞧,夏清韵躺在床上,眼泪汪汪的。石吟红道:“你得放宽了心才好,那个大夫医术高明,没事的。”
  夏清韵含着泪点了点头。
  “劳烦姐姐挂念,是我这身子不争气。”
  奶娘将药端来,喂夏清韵喝了,服侍她睡了下去。
  石念青和石吟红到厅里坐了,石吟红看着弟弟道:“你是不是坐了什么不老成的事了,怎么会这样。”
  石念青眉头直跳,“你说的什么话。”
  石吟红道:“我告诉你,她是有身子的人,你可节制着点,别碰她。”
  石念青真是冤枉,从夏清韵怀孕后,他道真是松了一口气,每天里名正言顺的睡在书房里,再也不用每月挨那几天同房的日子了。
  石吟红叹息一声,又道:“我当弟妹的面也不敢说,她这个样子,也真是让人担心。母亲要是知道了,又要睡不着。”
  就听奶娘走进来,道:“大小姐,姑爷,我倒听人说,这事还是得求菩萨保佑着才好。”
  石吟红眼睛一亮道:“说的是,今儿正好是初一,等会儿我和碧云到云龙寺里去拜拜菩萨。”
  说着就要走,奶娘又道:“大小姐,我听说,咱家里的莫离是修行过的人,让他给少夫人抄写佛经祈福也好,他这样的人,抄经很是灵验。”
  石吟红停住脚步,略一思考,道:“赵妈妈这话倒提醒了我,这个法子可行,也不费什么事。”
  奶娘又道:“若是那抄经的人用鲜血抄写更是灵验,我以前老家里就有个孝子就用血抄写经书替他娘亲医病的,阿弥陀佛,抄了几个月,那个孝子的娘竟真的好了。”
  石念青起身道:“这些事当不得真的。”
  石吟红道:“怎么当不得真,《太平广记》中,不是也写了用血抄写经书积了大功德的事情吗?”顿了顿,对石念青道:“他虽说跟着志远做事,但是还是你带回来的人,你去和他说,让他抄写血经,替少夫人和孩子祈福。若是果然成功的话,少不得他的好处。”
  石念青断然拒绝:“根本就是小说家言,怎么当的了真呢,还是认真吃药休息才好。”
  石吟红回头看着他道:“你这人糊涂,这后嗣的事情是天大的事,这是咱们石家第一个孙子,若是有了闪失,看你怎样交差。这又不费什么事,即使无用也可以试一试。何况青莲探花博学天下皆知,你不知道那佛经里也是有记载的吗,难道那也是小说家言吗?”
  石念青急道:“实在不行,我来写也一样,何必用他。”
  石吟红笑了一声道:“你写,你写倒真不如他写,他的血竟能催开青莲花,可见是有灵气的,他是修行过的,最是合适,况且世人不都是说青莲探花的书童是个忠心的,若是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倒毁了他这名声。”
  石念青看着大他十几岁的姐姐,一时无言,想到这个孩子是整个家庭的寄托,若是拒绝,难免陷丢丢于不义,只道:“用血抄经,那是极其耗损身子的事情,我们怎么能让他这样做。”
  “这个你不用担心,”石吟红道:“我让厨房每天里给他单独开火,精心的滋补也是一样的。他年轻,还能毁了身子吗?”
  石念青依旧摇头。
  就听卧室里夏清韵低低的□声传过来,几个人连忙过去,夏清韵腹中说坠痛,好一阵才算挺过去,她拉着奶娘的手道:“妈妈别说了,这个法子也确实损人身子,还是算了。”
  石吟红给她掖了掖被子,道:“你呀,就是心善,这会儿还操心这些,你好好的躺着,把我的大侄儿养好才是正事。”
  又回头对石念青道:“你若是主仆情深,不去说,我去找他。”
  石念青拉住石吟红,一字字道:“我去说。”
  丢丢坐在床沿上,石念青坐在桌前,丢丢抬起微微的垂着头,笑了一下,“用鲜血抄经呀,可以的。”
  石念青看着那个少年脸上笑意,淡淡的,像是天上的云,有了点难以捉摸的飘忽不定。
  “《华严经》中说佛祖曾‘剥皮为纸,析骨为笔,刺血为墨,书写经典,积如须弥。为重法故。不惜身命。’我如今能够效法,倒也是一件好事。”
  石念青不知该说什么,他只是盯着面前的人,看着暮色透过窗纸涌进来,那个少年的身影越发的模糊了。冷风吹过来,窗子开了一道缝隙,石念青打了个寒战,起身将窗户关好。
  石念青这才感到这间屋子里浓重的寒气。四处看了看,见一个炭盆放在床脚边,只是里面没有燃烧,石念青不由得问了一句,“天这么冷,怎么不生火呢?”
  丢丢看了看那个炭,盆刚入冬的时候,碧云给每个人屋子里发了炭盆,自然是有丢丢的,但是里面的碳就三四块,再去领碳的时候,总是只剩下一些零碎的小块,不禁烧,丢丢就攒着,每天晚上冷的很的时候才用,也只是一会儿就熄灭了。
  丢丢听石念青问,不由得想起他给自己讲的一个故事,晋惠帝言‘何不食肉糜’,觉得好笑,真的就笑了一下。
  如今面对他这样的关心,丢丢也有点倦了,他用手撑着头,觉得太阳穴痛,胃里又开始难受,想起一会儿还要去吃晚饭,几乎又要吐。
  石念青见他远远的坐着,脸上现出一片疲惫之色,心里绞着,面前是自己深爱的人,可是如今他们竟是这个家里见面最少,说话最少的两个人。
  


☆、七十五 我喜欢你

  丢丢抄经已经三天,三天里他闭门不出,一心一意的精心抄经。
  丢丢沐浴后,将左臂□出来,灯下,那只胳膊白皙消瘦,臂弯里极细的淡蓝色血管隐在薄薄的皮肤底下。丢丢拿了一把小小的刀片,在灯焰上面燎了一下,用棉纱轻轻擦去痕迹,在臂弯处轻轻的化开,殷红的血液从那个细细的伤口里迅速的涌了出来,一滴滴落到下面的一个白瓷的茶盏里面。待血流了半盏的时候,取了棉纱将伤口缠紧,将茶盏里面的血用滤网滤去血筋,铺开宣纸,取了放在手边泡开的新笔,蘸了茶盏里面的血,一字字写起来。
  他抿着唇,一字一划,写的很认真,灯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摇摇曳曳的。
  抄经的日子,为了避免血液燥热发黑,丢丢是连盐也不吃的,他又恢复了每日两顿的持戒。
  有人在窗外道:“莫离。”
  丢丢顿了顿,复又写下去。
  石念青站在窗外,看着丢丢依然挺直的身影,叹息一声,道:“天晚了,休息吧。”
  丢丢嗯了一声,吹熄了灯,看着那个灯芯慢慢的变白,一缕白烟袅袅的升腾起来。
  丢丢坐在黑暗中,听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下的透过耳膜传过来。
  韩志远听说丢丢抄经,心里烦乱不堪,他找到石念青,说道:“小舅,莫离这一段身子不大好,这样抄经的话,怎么受的了。”
  石念青狠狠的道:“管好你自己的事。”
  韩志远看着石念青发白的脸色,萦绕心头多日的话终于倾泻而出:“小舅,你娶了小舅妈,就不再管莫离了,是吗?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家里,又为什么留在这个家里,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就是个傻瓜。如今为了你的老婆孩子,你就这样舍着那个傻瓜的身体去糟践吗?你伤了他的心,还要伤他的身子吗?”
  石念青手中的笔杆啪的折断,尖利的茬口深深的扎入掌心中,血沿着手掌滴落下来。
  韩志远低低的惊叫一声:“小舅!”
  石念青闭了眼,脸上一片灰败,半晌,他缓缓的道:“志远,是我负了他,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这个人总是想着对得起所有的人,到头来,最在意的那一个却伤的最深。”
  那声音萧索苍凉,韩志远觉得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深的忧伤,那么深的痛苦。
  他一时有些愣怔,见石念青的手上还往下滴着血,慌忙的拿了手巾去捂,韩志远就觉得那手抖得厉害,手指一片冰冷。
  从小这个小舅就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神采飞扬,俊美潇洒,行事无拘无束,虽是读书人但是身上很有几分江湖侠客的恣意和不羁。他诗词歌赋无不精通,秦楼楚馆里惹一片相思情债。可是他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韩志远自小就觉得小舅是榜样,他带着仰视的眼光追随着他,崇拜着他。
  可是这样的小舅却让韩志远失望,他永远忘不了莫离在他十七岁生日那天,站在他的房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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