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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侃侃而谈,姬邦卉面不改色,依旧慵懒,“原来如此,不过此等小事其实用不着国师亲自来知会的。”
“为表诚意,离朱亲自拜访是应该的。”
“国师可以放心,到时我会选上几个乖巧的,送到国师府上。”
离朱不知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疯卖傻,他既然来了,肯定是要他来挑选,他说:“殿下用不着费心,我早有心中人选,自上次太子寿辰,我就挺中意风后,他的话定会让屏翳满意,殿下觉得如何。”
话落,姬邦卉本来带着困意的脸上提起几分精神,他双眼一眯,道:“唯有风后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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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是福是祸(5) 。。。
姬邦卉推开风后的房门,正如平时一样,风后坐在椅上,旁边堆放了一叠书本,无事时,看看书便是他的爱好。
“听说离朱刚刚来找你?”
风后手上的书依是没合上,仿佛事不关己般随口而问,却见姬邦卉尤有难言之隐,面上无色地在他旁边坐下。
“这位国师好像缠上我们了,尽找些麻烦。”
风后冷笑,“什么事能把你给愁成这样。”
姬邦卉叹息一声,极为不愿地说:“离朱说要让你去陪即将到来的雨师屏翳。”
话音刚落,风后顺手就将手中的书册向他砸了过去,刚好被他单掌挡了下来,“开什么玩笑,你别告诉我你没给拒绝。”
“我当然了解不能让屏翳知道你的存在,只是离朱那心眼比我想象中还小,他说这次由不得我,我不答应的话,他会禀奏父王,到时怎么也推不掉。”
姬邦卉自然是知道的,比起他这个儿子姬凌峰更听信离朱的话,况且此次青州的联姻队伍全程都由离朱负责其起居,他只是让自己送几个小倌过去,自己似乎并没说不的权利。
换成别人,他倒是信风后能够应付,但这位雨师与风后同出于玄女门,他可不想打草惊蛇,太出风头,青州来了一位天师就已经敲锣打鼓了,再加上一位,还不闹翻了天。
“算了,反正这件事你自己搞定,你别因为自己对离朱有意思就不冷静了,别忘了实际意义上来讲,他可是你的敌人。”
本来稍有忧色的脸上又因风后的话而挂笑,他没想到风后当真这么在意他对离朱是否真有好感这事,他随便将风后扔来的书翻了一翻,正好落在一页书有“神农氏”几大字的卷首上,他说:“我还不想与离朱有正面冲突,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现在就起身去冀州南部。”
“现在?会不会太早了?吴回可是还没给我们答复。”
“早晚都一样,我仔细想了想,吴回那只老狐狸不是好的合作伙伴,况且现在炎帝身边还有个对我们非常不利的因素,神农恐怕不会答应我们的要求。”
风后喜欢看他认真严肃说话时的模样,不太常见却更易让人沉迷,他问:“不利因素是什么?”
“你说呢?那个可能比你想象中更有想法,甚至有可能比应龙更了解你的人。”
“你是说,琴师……”
姬邦卉只是微笑,风后却蹙起了眉头,对啊,他怎么把这个忘了,琴师对风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看来真得快点去到神农氏,不然万一琴师把风家的势力范围告诉了吴回,那他本来存有的那点战力也会消失。姬邦卉说得对,他要抓紧时间去冀州南部,神农氏靠不住,他一开始就不该指望这条捷径。
但是当他去南部聚集战力的时候,这边姬邦卉能应付得了吗。
“风后你不用担心我这边,我会叫杜康陪你一起去,你现在离开,我也有个好借口推辞下离朱。”
“知道了,我不日就走,这个离朱比我预想中还要烦人。”
“其实换个角度想,也不尽然。”姬邦卉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的,“以前我是觉得离朱这个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控制了父王,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多亏了近来有了些许接触,让我找到了他的命门,掌握了这个,那他以后也就不足为惧了。”
风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没接话,离朱这次来刁难他,明显出于私怨,而且经过这个月的观察,离朱对待应龙的态度早就超过了他的想象。另一方面,上次军营外与应龙分别后,照理说之后的情况应龙应该找个机会来找他的,可是却并没有,不知这焦虑又是源自何处,是军营制度过严,找不到时机,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
太过奇怪,这些日子来,好多事仿佛都在重新被认识,经历的事多了,他的疑心病仿佛也比曾经来得厉害,以前的他对于自己的种种判断都自信非常,可现在他多了份犹豫。
经历过一次失败也就够了,他再无更多心力去承受第二次。
…………
王宫里一方面被吴妃的死笼罩在沉重当中,一方面又张灯结彩为太子迎娶蚩尤的胞妹作着准备。
偌大的寝殿,朴素却摇曳着明亮的灯火,卧坐在床榻上的轩辕王姬凌峰曾经乌黑的发间已看得见缕缕花白,他双眼半睁半掩,脸色颇为憔悴,让几年前五十大寿时还有着壮年样貌的他,一下苍老了二十年。
“国师,孤王还撑得过今年吗?”
离朱将一颗红色药丸轻轻放入他的口中,看见他辅以汤药服下后,手指搁上了他手腕的动脉。
“陛下这几年的病情都还算稳定,这次的症状也得以安抚下来,只要定期食用丹药,续命应该不是问题。”
“国师每次都说同样的话,孤王其实很明白自己的身体情况,虽得国师相助还留得老命,但已没有多余的经历来操心国家大事。”
“陛下现在只需好好养病,太子很得百姓爱戴,另两位世子也是年轻有为,大可替陛下分忧。”
听了离朱的话,姬凌峰突然双手握住离朱的拳头,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将声音尽量提高:“这些年孤王得国师相助,不仅活到今日,轩辕氏也国泰民安。孤王之所以逆天而行,饱受疼痛也到硬撑到今日,就是想等到吾儿足够成熟之时,将轩辕氏放心交予给他。国师,算是孤王最后的要求,你能像对孤王一样,全心全意辅助太子治理天下吗?”
离朱被他这反常的行为给愣住了,勉强挤出笑容说:“陛下的话说得过重了,离朱自认才疏学浅,并没有陛下所想般重要,况且微臣对轩辕氏的忠心天地可证,即使陛下不说,微臣今后也定当对太子殿下鞠躬尽瘁。”
“国师啊,有你这句话,孤王就安心了。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孤王前个月完全没征求你的意见,就立了老大为太子。”
“陛下心思缜密,必有自己的想法,微臣不敢多问。”
离朱强装笑容,他上个月确实是被姬凌峰将了一军,在这之前,他本来还以为这老家伙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下。
“孤王虽然身体快不行了,但脑子也是清醒的,孤王知道国师一直很器重老三,而老三本身也确实聪明伶俐,孤王本也打算立老三为太子。可是不久前,孤王被授予天意,得知老大姬本才是天命所归,孤王有预感,若加上国师相助,下一代的轩辕氏,说不定可以开创最辉煌的时代。”
姬凌峰的双眼在此刻变得炯炯有神,离朱清楚,这个被称为轩辕王的男人并非在跟他开玩笑,他不是完全不信鬼神之说,但这时搬出上天,他实在揣摩不出姬凌峰在想些什么,至少,他从未看出过姬本有覆雨翻云的能力。
就在这时,寝殿的房门被推了开,进来之人高声道:“儿臣拜见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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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是福是祸(6) 。。。
没被通传的闯入,让离朱猛地回过头,他感到自己的两腮也开始微微颤动,他就要看看,这父子两在搞些什么把戏。
“太子殿下。”
姬本含笑回礼,似乎比过往更具威势。
“本儿,过来。”
姬凌峰将姬本叫到床边,握住他的手,并一手拉过离朱,将二人的手掌仅仅合在一起,他目视两人道:“吾轩辕氏本为地方诸侯,后因先祖勤政爱民,多年来国泰民安,一直位于四大诸侯之首,孤王还以为惟自己被上天所弃,不想老天派国师来我身边,本儿又有幸得天师所助,以非常手段收服周围众小部落,轩辕氏以后就交给你们俩了。”
什么时候轩辕氏也来了位天师?离朱未从他话中回神,姬本便接着字正腔圆道:“父王,国师为了您的病操心操力,儿臣一直都像三弟那样将国师当作老师也当作恩人般尊敬,今后有五天师和国师两人在儿臣身边,儿臣一定会完成父王的心愿,让轩辕氏更加壮大。”
“五天师?”
“国师莫非还不知?”姬本也同等惊讶,看姬凌峰指示他接着说下去,他解释道,“五天师数月前命人送来周边部落的投诚信,以示其部落愿随他一起投靠我轩辕氏,还在当时预测出青州蚩尤将来联姻一事,不过却因其本人极为低调,时机尚未成熟而迟迟未露真面。”
离朱僵硬地挤出笑容,这么大的事,他竟一概不知,“那怎么知道真是天师本人?这年头冒充天师的人还少了吗。”
“送信之人特带来五天师的印鉴,而且如此神机妙算,怎可能不是天师本人。”
姬本很明显已对这位未露真面目的天师充满了信任与期待,离朱纵然还有好些疑问,却都吞了下去,这两父子看来是天真地认为,有了天师,他这个国师就好打发了。
姬凌峰多年前就身患顽疾,请遍天下神医都不得医治,直到离朱前来,为其炼出续命丹药,才尚且活到现在。当权者谁不爱其性命,轩辕王姬凌峰并非贪生怕死,却依然眷恋红尘,对离朱千依百顺,也不过是为了多活哪怕一天,而且他若逝世,三个儿子没谁有能力真的支撑大局,即使没有离朱,也会有其他人对他轩辕氏不利。
所以他在等,等待他其中一个儿子的成长,等待他去了也能够对付离朱的人,没人比天师更值得信赖,他的心也稍微平静了许多,此刻,他望着自己的长子,他不会看错人,五天师更不会看错人,姬本正是轩辕氏未来的真命天子。
“国师啊,孤王还有一事想交代于你。”
“陛下请直言。”
“过不了几天雨师屏翳就将抵达逐鹿,屏翳被天下称为神人,孤王听说屏翳本人狂妄自大,贪财且好色,希望国师用尽一切手段劝他归附吾轩辕氏,青州只是穷乡僻野,怎留得住堂堂雨师。”
“是,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果然,谁都不会放过屏翳这样的大鱼,姬凌峰想到的,他早就想到,况且恐怕不是少数人清楚,蚩尤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何来胞妹?这次联姻也不过是蚩尤的一个手段罢了。管他送来什么样的女子,大家的目标似乎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屏翳。
……
“为什么要我们几个去接那三世子,想我来当兵是保家卫国,是杀敌人的,这种明明是一般奴仆做的事,早知道当初就去报边关军,跟随布鲁大将军守卫与豫州接壤的土地,杀些九夷蛮子也好。”
阿青壮硕的身躯在逐鹿的大街上引来不少侧目,他一身粗布衣衫,每走一步就抱怨两句,若去到边关军,即使苦点累点,但总比做这种闲事来得强。
顾三佝偻枯瘦的身子就跟个小老头一样,他连连摇头,对阿青的说法完全不认同,他说:“王城的军营与边关比并非轩辕氏最大的营地,却是出将帅最多的地方,换句话说就是精英,精英你懂吗,我们跟那些只知道杀蛮子的不同,我们是做大事的,你没看到经常布鲁将军都要来向我们熏池大将军请求支援吗。”
他说得头头是道,而且重点他还没提到,去接三世子他比任何人都高兴,这可是抱王室大腿的好机会,不知这阿青在抱怨个什么劲,营地里羡慕他们的人不知已经排成多长了。
他手肘对着一旁的应龙磕了磕,“你说是吧。”
“对于萧某来说都一样。”
应龙这两天精神都不大好,他们同一营帐的几个都看出来了,顾三时不时瞎找话题都想刺激他多说几句,毕竟保持他们这一伍的和谐也是很重要的。
去接三世子姬常,应龙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周围这几个嘻嘻哈哈的人怎么能明白他现在的感受,吴妃的死似乎过了没几日就再没人提起过了。作为女人,尤其是王家的女人,本来就是这么悲哀,可是,作为母亲,姬常大概一辈子都无法平复。
顾三见他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接着说:“应龙你当然觉得什么都一样咯,连力牧队长亲自邀你进骑兵队伍的征召都拒绝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应龙没答他,或许不止顾三,所有人都在纳闷,被点招进骑兵的那一天,所有人都认为他就快平步青云了,可是他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即刻便拒绝了,理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