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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式天下作者:二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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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九大部落,仍然剩下四个没有归顺蚩尤,其中就包括巨人夸父。
  蚩尤告诉他,阿旺算是夸父族里有点头脑的,知道顺应时势,离开驼山,投于他蚩尤军旗下。
  但在屏翳来看,阿旺也就是个一身蛮力的傻子,他完全可以想象夸父族是怎样的野人一族。
  没一会儿,老板就端上了他的牛肉面,这也可算是轩辕氏的特产,卖相平平,可牛肉不带一丝腥味,面也劲道十足,比起白天离朱为他设的豪宴,这碗面更讨喜。
  “客官,只剩下那两个位子了。”
  屏翳背对着锅炉处,却能听到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话语,阿旺在身边,多半没几个人敢坐过来吧。
  “没关系,我们就坐那边,麻烦两碗牛肉面。”
  哦?那声音略显慵懒,屏翳暂时停了手中的碗筷,连青州那些武夫基本都不愿靠近这巨人,在这冀州南部着实难得见到不避阿旺的人。
  来者是位身着鹅黄衣衫的青年,坐下时对着他与阿旺有礼地点了点头。
  可更吸引屏翳目光的,是跟在青年旁边那位一坐下就闭目养神的少年,少年只是斜眼瞄了瞄他,好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细一观察,令他诧了三分,那少年左边袖子随风而拂,真真没料到,竟是个残的。
  “壮士,我们又见面了。”
  “哼。”
  姬邦卉一坐下就对着阿旺打招呼,换来的却是巨人的一声冷哼。
  “阿旺,你们认识?”屏翳低声问道。
  “俺怎么会认识这些鹌鹑。”
  话一落下,姬邦卉插入他俩中间说:“壮士,我下午可是因为你赚了不少银子,在这边还得感谢壮士的相让。”
  姬邦卉微一拱手低头,颇显诚恳,但那脸上隐约的笑意,怎么看都带着对巨人的嘲讽。这时的郁垒终于睁开双目,他所认识的姬邦卉,不会做这样无意义的挑衅。
  “输了就是输了,俺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说什么让不让的!”
  粗犷的嗓门吓得旁边一桌的客人立刻结账走人,直爽性子的阿旺,是对着姬邦卉在吼,却是说给郁垒听,他从来没想过比力量会输,还是输给个缺了胳膊的。
  “这位兄台,阿旺他脾气冲了点,还请见谅。”
  “没关系,反正我有银子收就高兴了。”
  姬邦卉对着屏翳,那语气就像个终年流连赌场的赌徒,同一时刻,老板送上他了所叫的牛肉面。
  他初挑一口,甚感满足,对着屏翳说:“我看阁下不像冀州人士,但是真会找地方,这来逐鹿的人首先要去的就是龙翔酒家,接着就该来尝尝这街边的牛肉面。”
  屏翳说:“比起龙翔酒家,这面反而感觉更地道。”
  “哈哈,阁下的口味与我甚为相似啊,我即便赢了再多银子,头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来这儿吃面。”
  “阿旺在我们家乡那里是首屈一指的勇士,能从阿旺手中赢钱,若不是运气,那便是兄台当真好本事。”
  听他这么一说,姬邦卉赶忙解释道:“有本事的当然不是我,我只是眼光好了点,是我旁边这位少侠的腕力赢过了这位壮士。”
  郁垒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听屏翳在一旁惊诧不已地说:“此话当真?九州大地,果然处处都卧虎藏龙。”
  “阁下问问身旁的壮士,就知道我有没有虚言了。”
  郁垒不知道姬邦卉在搞些什么名堂,用得着跟初见面的人说这么多吗。
  重点是,白日时,只是擦身而已,他却仍然记得,这位凤眼青年身上特殊的味道。
  而现在,那味道虽然淡了许多,没那么刺鼻,却依旧让他觉得熟悉。
  姬邦卉在一边,拉着屏翳侃侃而谈,最后还故意装着好奇问:“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阁下?”
  “且说无妨。”
  “这位壮士是不是来自传说中的驼山夸父族?”
  凤眼微微眯了眯,屏翳说:“你相信夸父族并不是大家虚构出来的吗?”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就像天下间还谣传玄女门九位天师各有各的本事,皆是智可通天的神人,但有谁又真的见过天师?最有名的当属雨师屏翳,大家都只闻其事未见其人,你会觉得屏翳是吹嘘出来的吗?”
  闻言,屏翳大笑:“哈哈哈,这个例子举得有趣,兄台不仅赌钱的眼光好,这见识也颇广啊。”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郁垒,突然放下了碗筷,碗中只剩下半碗残汤,“在下吃完了,先走了。”
  他起身就头也不回地离去,害得忙着聊天的姬邦卉只动了两口,便有些流连地跟着他站了起来。
  此刻,那巨人才对着郁垒的背影说:“鹌鹑,有机会的话俺们下次再比过。”
  郁垒当作没听见,反而跟上来的姬邦卉尤似自言自语地轻声说了句:“放心,有机会的。”
  郁垒侧过头疑惑地望着他,只见他伸个懒腰舒展着筋骨说:“你快点回军营去吧,再晚点就不好安然无恙地混进去了。”
  “知道了,不知是被谁害得晚归的。”
  他们两人是后到面摊,却先行离开,剩下面摊那边,阿旺不屑地说:“雨师,你跟刚才那鹌鹑还挺能聊的嘛。” 
  “说你是粗人就是粗人,刚才那两个恐怕都不简单。”
  屏翳在手指间玩弄着竹筷,他相人的眼光虽不是玄女门中最强,却也绝对不差。
  




36

36 天师雨师(9) 。。。 
 
 
  郁垒与姬邦卉在城门外分道扬镳,一开始本来还打算去三世子府邸与应龙他们几人会合,没想到与姬邦卉兜兜转转,就晃到了这个时辰。
  晚风冷飕飕的,王城军营军规颇严,他现在还得想个借口,让他顺利回到营地,他可不想没入军几天,就被军法处置。
  离营地近了,他想到东边某一栅门今日夜里是顾三的在看守,同一伍的人,顾三身为伍长也不会不对他们照应照应。
  此时的营地点满火炬,火光摇曳,照得四周树木红耀耀的。
  他刚走到东门,却见另有一人比他早了一步站在门口与顾三等几个守门的士兵周旋,那人正是宁封子。
  他走过去,本以为要废口舌的是自己,不料顾三就似看到救星一样,猛地跳到他跟前说:“郁少侠你来得正好,这不男不女的一身酒气,我不好放他过去啊,你知道的,营地里不许饮酒的。”
  顾三对着郁垒挤眉弄眼一阵,另几个士兵似乎胆子更小,对着顾三马首是瞻,也在犹豫要不要按军规处置。
  郁垒叹口气,一把抓住宁封子的胳膊,那人脸上绯红荡漾,双眸迷离,但意识似乎甚为清醒。
  “老顾,这件事在下会直接跟熏池大将军说的。”
  顾三被这一吓,紧张地踮起脚用手遮遮掩掩地想与郁垒耳语,但却是硬生生被郁垒嫌恶地躲了开。
  他把声音压得极小,“郁少侠,不能因为这宁封子就连累整个伍啊。”
  “不说也行,我先带他进去,后面就靠你去收拾了,让这几个家伙不要到处乱说就罢了。”
  话落,他偷偷塞了两张银票给顾三,瘦小中年会了他意,眼珠一转,转身就对着另几个人打糊弄去了。
  郁垒抓着宁封子的胳膊顺利进入营地,只听旁边酒气熏天的人不但不将这事放在眼里,还有心思调侃他说:“郁垒,你这人个头小小,对同伴还挺关照的。”
  “谁说你是在下的同伴了。”
  “嘻嘻,我可是把你们几个当成同伴的哦。”
  “你不是与应龙他们一起去接三殿下的吗,怎么独自去饮了这么多酒?还这么晚才回来。”
  “你不也是跟那位黄公子纠缠到现在才回来吗?我本来还以为你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
  郁垒没吭声,放了他的胳膊,这人比他想象中思考还要清晰,根本用不着他扶着。
  只是,有一瞬间,郁垒闻到那酒气中似乎还掺杂了宁封子本身的气味,那味道颇为特殊,稍纵即逝,很快就被酒味所掩。
  但已经足够了,他突然想起,就是这个香味,那个与巨人一起的蓝衣青年身的味道。难怪他会觉得他身上的香粉味虽不常见,却甚感熟悉,没错,那味道与宁封子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问道:“宁封子,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粉,味道很特别。”
  “呵呵,郁垒你什么时候也对这脂粉物感兴趣了?”
  “在下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也无所谓。”
  “这香粉中一半原料都只有我家乡那里才有,乃我自己调出来的,天下间独一无二,也难怪你会觉得特别。”
  “说来还不知宁封子你是哪里的人士,你的家乡是在何处?”
  宁封子这时突然停住步子,抬头望着苍穹。
  今日天气上佳,夜空中繁星点点,他伸出手臂,指着天上那时隐时现的北斗七星,说:“我的家乡在那方的尽头,很远很远。”
  “你醉了。”
  郁垒再度去拉了拉他,刚才还好好的,也不知他是真醉假醉。
  “哈哈,郁垒,我今天心情大好,你想听我聊我的家乡吗。”
  “你想说就说吧。”
  宁封子借着酒意胡乱转了一圈,回眸对郁垒说:“我的家乡在那云雾之间,它不向你敞开大门,你永远都进不去。
  那个地方说它荒凉,却又有无数奇珍异兽,说它与世隔绝,却又与天下各地紧紧相连。
  那里的人朝夕相见,却又形同陌路。
  不知多少人想在那里生活,但在那里生活的人却又是为了离开它的那天而奋斗。
  那里的人在外界看来像是闲云野鹤,但只要不身临其境,终究无法体会到在那里生活有多么地累,多么地不可理喻。
  千万不要相信那里的人与你兄弟相称,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就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千万不要对那里的人动情,因为他们是天下间最自私的,他们想到的只有自己,你一辈子都不可能等来回应……”
  宁封子越说越激动,郁垒想他是真的醉了,他偶尔是有些阴阳怪气,却从没这样失态过。
  “郁垒,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信口开河,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奇怪之地?”
  “好了,别说了,快点进帐内睡一觉吧。”
  他们所属的那小小的帐篷就快到了,依稀能够看得见,宁封子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软,刚才还完全能自己行走,现在几乎是所有力量都靠着郁垒单臂在支撑。
  “什么圣地,禁地,在我宁封子眼中就是个荒芜的牢狱,郁垒,你有机会一定要去那里看看,到时你就会明白我所说的话,你就会了解你所生活的地方是多么地平和与幸福,你会深切体会到你身边的人有多么地像人。”
  他的话停不下来了,浓浓的酒意令得他声音比往时更加嘶哑。
  “看来你似乎并不喜欢你的家乡,其实在下也自小漂泊多处,也觉得至今这军营算是最安稳的了。”
  “对,没错,这怪人伍还挺招人喜欢的,嘻嘻嘻。”
  宁封子的笑声与他面上淡淡的无奈仿若联系不上,夜已深,军营里除了巡逻的来回踱步声,静悄悄的。
  宁封子说他今日心情大好,可郁垒能够看出,平时总是神鬼不离口,爱为他人指点迷津的神棍,此刻也开始有了迷茫。
  他这一夜的酒,并非喝得平白无故,他的醉,看着就像是自身刻意的麻醉。
  都说看透他人容易,要看透自己,只有等到死亡的瞬息。
  信天之人,不一定非要顺应天命,偶尔,就是会有人妄想与老天作对,告诉众人,命运也有被扭转的可能性。
  往往平敞大道就在跟前,却总会有人想要步上崎岖泥泞。
  其实置身度外该有多好,可以享受着事不关己的乐趣。
  但有时这旁观者当久了也会腻,人性的弊病,再与世无争,也总在不知不觉中想要证实自身的存在与价值。
  宁封子的七师弟风后,曾是商人,风后的理论,富从险中取,做乱世的生意,才可取得无尽的回报,所以,奸商们期待着乱世。
  而宁封子自身而言,他同样在制造着混乱,他期待乱世却只是为了自身的乐趣。
  但如今,风后用了老天来欺压他,让他本来空白的脑中,多了一份使命,九州大地太需要天生的帝王,而他也开始无限想象凤凰折翼,卧龙升天时的情景。
  玄女门上的教导,顺天而行。
  但宁封子会常问,何为天命?
  




37

37 天师雨师(10) 。。。 
 
 
  当风后回到二世子府邸时,看到了离朱马车离开的情景。
  这位国师再次登门造访,他躲在一边,待马车完全脱离了视线,才进到府门。
  按照初定计划,他现在本来应该是在去神农蒲阪的路上,但他既然知道了五天师宁封子的存在,就不能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必须要先与宁封子见了面,他才能安心去到蒲阪,不然,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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