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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对此不顾一屑,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行,管他光不光明,难不成这大宁江山还是讲道理讲出来的不成。
皇帝更自信了,觉得秦王的确不是管天下的料子,要是自己昏庸点让他当个奸臣肯定可以让他遗臭万年。反正秦王的思维和一般人的不一样,不怎么在乎名节,凡事只达目的不择手段。
十月,泰和帝圣诞,宁王、瑾王与其余十六路郡王来京贺寿。京城加强防卫,增一万护卫军。亲王只能带五十人进京,郡王为二十。
是日,宁王、瑾王向皇帝求见二皇兄秦王,皇帝一口回拒。
秦王以生病为由,十日未上朝,也未去东宫给太子授课。宁王、瑾王在秦王府门口站了一夜,只为见几年未见的皇兄一面。
第二日,宁王、瑾王被风吹发高热,依旧带病
8、狗洞 。。。
上朝,其中身体羸弱的瑾王昏倒在大殿上,晕过去前嘴里还叫着二皇兄,霎时感动群臣。
泰和帝迫于群臣压力,同意两人见秦王。不过未免一家子人病做一堆,要宁王、瑾王养好病后再去见秦王。免得病病相见,徒增悲凉。
当日半夜,秦淮之爬墙进秦王府秦王寝殿外。见秦王正兴高采烈的在园子里喝酒,旁边还有几个太监在玩影子戏。
秦淮之彻底无语,几日来的担心化成愤怒,直接忘了翻墙回去,就直奔秦王大门。
当然,重病中的秦王好不容易有个人来慰问自己是不可能让人那么容易走的。秦淮之被留在了秦王府一宿。
第二日,秦淮之也上不了朝了,直接在秦王府住着,听说理由是和秦王传染了一样的病。起因是秦淮之半夜翻院墙去见秦王被感染了。
听到这个传言,秦王蒙着肚子笑,对着旁边的太监说,“其实我想说,秦大人翻的不是院墙,秦王府的院墙哪有那么好翻的。那是钻了狗洞进来的,真是有辱斯文。”
旁边被迫留在秦王府的秦淮之冷哼,“佛曰:众生平等。狗都钻得,我为何钻不得。狗是命,我也是命,有何差别?”
秦王听到这,不笑了,看着秦淮之的眼神有了一丝欣赏。作为言官之首,最爱惜的便是自己的名声,这人为了来见自己钻了狗洞不说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此中厚意让秦王不想笑,不止是为秦淮之的情谊。还因为觉得秦淮之与那些整日之乎者也的蠢书生不一样,就像独领风骚的寒梅一般,不在乎寒风如何吹袭,该盛开就盛开,乃真性情也。
皇帝听说秦淮之也病在了秦王府,表面上很是关心,背地里却对着虞城贺笑着说,“这秦淮之,又被秦王给算计了。看来这言官之首秦大人夜翻秦王府院墙不到一个月定能传遍大江南北。哈哈,我就说秦王忍他这么多次,哪有不报复回来的道理。这下子就寻着机会了,看来秦王不是不了解秦淮之对他之意。”
对于八卦,虞城贺也很感兴趣,毕竟都是年轻人。平日里再怎么装深沉,偶尔也是要放轻松一下的。
“臣觉得秦大人未必会在意这些流言。”虞城贺也笑着回道。
皇帝摇头,“城贺你还不够了解秦王这人,这只是个开始,而且戏弄的还不止是一个人。明日肯定还会有更好笑的流言传出来。对了,你看这宁王和瑾王要病几日才会好着去见秦王。”
虞城贺想了想,摇着头道,“横竖不过这几日,再见不着,再过五日便是陛下的生辰,生辰已过他们就该回去了,秦王病得还真是时候。”
皇帝笑而不语,这秦王生的可是心病。别人不知道,皇帝自己可比谁都清楚,这秦王有个毛病,平日里是看不出来的。爱钱
8、狗洞 。。。
,爱自己的钱。在皇宫的时候整日吃的喝的比自己还要好,一到了秦王府,吃穿用度可是降了好多。
以往自己生辰,准备礼物的都是太妃,后来自己即位,太妃远足后秦王被囚在幽兰殿是见不得光的,也不用给自己准备礼物。而今年,他却不得不准备礼物,外加这人又好面子,肯定不像被其他王爷、郡王比下去,这回他可是要肉疼死。
果然,秦王呆在秦王府里,看着戏也唉声叹气。
秦淮之问秦王为何发愁,秦王叹着气说,“再过几日便是皇兄的生辰,本王正为送什么礼物发愁。你看,你头几天又参了我一本说我夜宿烟花之地,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到现在本王府每天早上都只能一家老小喝豆浆了。”
秦淮之听了理所当然的说,“秦王有所不知,这豆浆的用处可不少……”
秦王无语,也只能无语。这世界只要能吃的都有它的好处,这个需要说给他这个现代人听嘛?什么维生素,一系列专用名词由于记忆力太强的原因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不知道淮之这次准备送皇兄什么礼物。”秦王只能问问秦淮之。要知道这言官最有名的特征之一就是穷,但偏偏又好面子,送得东西虽然差但是名声上绝对是最好的。
秦淮之听到秦王唤他淮之,抿着嘴轻轻一笑,道,“秘密。”
秦王翻了个白眼,秘密个毛,你当在看秘密花园?至于淮之这称呼是有原因的。本来这秦淮之总是有事没事在皇帝面前参他一本,让自己十分不满,每次见面都喊一声秦大人以示疏离。不过这一次夜半探病,秦淮之顶着杀头的危险来见自己,也不在意自己的冷嘲热讽,还能说出众生平等的话来,足够让自己惊讶一番的,自然觉得这秦淮之没那么讨厌了。这淮之,淮之的叫着也顺口了。至于秦淮之对他的意思,秦王觉得没有什么,自我感觉很良好或者说是很自恋,觉得有人喜欢是一件大喜事,至于喜欢自己的对象是个男的更觉得自己魅力无敌。
当然,这种自我良好的感觉是如何得来了绝对不是这辈子才有的,在上辈子那个世界他也是那种人。
秦淮之不说,秦王只能自己想。
送一个铁桶外搭几斤生姜,意指铁桶江山还是送一整斗五谷,希望大宁五谷丰登?历史书上穷臣子送皇帝礼物的典故是有很多的,随便揪一个出来就行。
不过,抄袭是可耻的,就算是那些个事情在这个空间没有发生过,但他知道就不行。一定要创新,要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觉得惊悚,才是自己的风格。对,一定要惊悚!
惊悚。所谓惊悚,自然不会是什么好礼物了。
不过也得让皇帝找不着理由找自己麻烦。
这是个难题,秦王开始冥想
8、狗洞 。。。
。
秦淮之见秦王和自己说着说着就神游天外,有些个不满,就叫了几声,居然没叫清醒过来。
一不做二不休,秦淮之去厨房外抬了一盆水猛的倒在秦王的脑袋上。
秦王被激得跳了起来,看着秦淮之还没丢下的木盆骂到,“你干什么?”
秦淮之轻轻放下木盆,拍了拍手,才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告罪道,“下官见秦王怎么叫也叫不醒,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勾了魂,故用冷水驱除污秽。让秦王受惊,是下官的不是,望秦王恕罪!”
秦王无语,只能在心里骂,我操/你妹,我要是得了失魂症你丫的就该泼马尿了。又突然一个激灵,想到还好他没泼马尿,万幸万幸。然后又开始联想,他没泼本王马尿就肯定知道本王在出神,不就是叫本王没理他嘛,就泼一身冷水,也够小心眼的了。
秦王只能恹恹的去换衣服,在转身回寝殿的时候,没看见秦淮之勾着的嘴角。
至于秦淮之,依旧躺在太师椅上,边吃零嘴边晒夕阳。
秦淮之自认为自己并不是多小心眼,不过是有仇必报了一点。敢把自己钻狗洞的事情乱说出去,此仇不报何以解气。虽然外面传的是自己是翻院墙来的,不过翻院墙和钻狗洞一样足够让别人笑掉一大堆大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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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探病 。。。
到半夜的时候,秦王扯着秦淮之去蹲墙角。
秦淮之不解,秦王贴着秦淮之的耳朵说,“等会儿在这听戏,你家要来贼了。”
听到这句话,秦淮之相当淡定。
原因在于,他家虽然在秦王府旁边,不过和秦王府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下。秦王府里金山银山,照明用的是夜明珠,自家照明的是油灯,还不敢多用。因为谏大夫官品不高,说白了就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俸禄不高。你看,一个谏大夫一年俸禄不过伍百两白银,外加上各种补助,也不过五百多一点,绝对没有六百两。折合一个月还不满五十两,和秦王一个月折合近万两相比,完完全全的是无从对比啊。
一个月将近五十两白银,书童的月钱是三两,厨房做饭的老姆妈有三两,看门的大爷有三两,一家四口人的吃穿用度,老人偶尔的买药钱加起来大约二十两。剩下的十几两有三分之一要付轿夫,剩下的一半买些笔墨纸砚,最后剩下的偶尔买点酒,买点零嘴,一个月就精光了。用秦王取笑他的话来说就是‘月光族’,一满月就光。
不说别的,就说轿夫,别的官员都是自己家养着的,只有自己是租的,每日早晨来接自己到皇宫东门,到了下朝的时候那轿子又在东门等着。有时候自己要加班加点,还得拿点小钱让小太监去东门叫一声让秦谏大夫家的轿子可以走了。
秦淮之当官也不过几个月,其实之前也没请轿夫,每天都是让书童牵着家里那匹骡子送自己上朝,所以也有人笑他是‘秦骡子’,后来还是楚铭看不下去,跟那些笑自己的人计较的几回才没了这外号。要知道楚铭那时候是谏官之首,骂人刁钻不说,还喜欢抓住人痛处不放,多少有些人很是怕他。后来是为了跟着秦王上朝,才租起了轿子。
所以,那时候一个月也有十两左右的余钱。他当官是从年后开始的,到六月存着的钱估摸五十多两。然后等到六月秦王上朝了,第一天请秦王去一品楼光雅间就是十两,还不是最好的房间。而那壶新茶也是五两,然后辛苦存了几个月的钱就只有四十两了,然后就在秦王府边上买了现在住的这块地皮花了二十两,把原来住的地方卖了十五两银子添进来修了这个小院子。好歹那时候小行宫久未住人,基本处于废置状态,周围的地还算便宜,不然按照这个月的地价来看,自己那点钱就够买一双脚站的地儿。剩下的大约十几两也因为总要找秦王喝点小酒、买些小点心、踏青、还得养秦王送的那匹马,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了。
所以,秦淮之根本就不怕。因为自己家里除了那些个书就什么都没了,值钱的没有,自然就不怕招贼。
至于秦王这么有兴致想蹲墙角,以秦淮之的
9、探病 。。。
聪明当然猜得到为什么。
自己家穷,穷到整个京城都知道。朝廷的八个谏大夫数自己最穷,剩下那七个也好不到哪去,以前还有个楚铭家世好些,可惜现在升任户部尚书。
那些人肯定不是来自己家的,而是想借自己家翻墙进秦王府。秦王知晓得一清二楚,所以才这么兴高采烈的要听墙角。
再联系一下,宁王、瑾王头天在门外站了一宿,今天又有流言说自己是翻墙进的秦王府。今晚会翻墙的人不是宁王的就是瑾王的。稍微考虑一下秦王这种坏胚子性格,来的要是一般人他肯定不会见,瑾王、宁王跟他一起长大肯定很清楚他的性格,所以今夜会来的一定是宁王和瑾王本人!
秦王拉着秦淮之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字,‘猜’。
秦淮之意领神会,反手抓住秦王的手在他手心上慢悠悠的写了两个字,‘宁’‘瑾’,写的笔画很轻,指甲的触感也有些微冷,有些麻麻酥酥的感觉,秦王的手不自觉缩了缩。秦淮之感觉到了,黑夜里嘴角勾起了很大的弧度,耳尖也有些微烫。可惜了,连灯都没有,自然是无人看得见。
秦王下力捏了捏秦淮之的手来表达他猜对了,当然秦王也没注意深夜里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往上翘了翘。
周围很静,十月的午夜也有些微冷,秦淮之穿得甚为单薄,夜风吹起感觉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自觉的向秦王身上靠了靠。
秦王忙着蹲墙角,见秦淮之靠向自己也没计较什么,反而大方的拉过秦淮之埋在自己怀里替他挡着风。
不多一会儿,墙外果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隐约夹杂着细微的人声,太低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而秦淮之靠在秦王怀里,听着秦王略有些激动的心跳,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全是心跳的声音,其他的哪还入得了耳。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三爪钉抓上墙的声音。
夜微冷,也没有月亮,但是几颗星星,一点星火足以让秦王在墙角往将围墙顶看得一清二楚。
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