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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也一手抓住黑子,一手抓住冷情,三人往后退去。
这搔动让所有武师都聚了过来,天成派几个好手也亮出了兵器,茶摊老板扫了眼众人,而后张狂的笑着,“一群小辈,我岂会放在眼中?不过~~”他看向黑子,“不过晓楼啊晓楼,你太让我失望了!”
黑子一惊,这人是真的认识他,黑子吼道,“你到底是何人?”
茶摊老板嘿嘿笑着,“我是何人你都记不起?真是白白教养了你这么些年!”
关孝山皱眉,他寻思着‘多年养育是师傅还是父亲?’不管是师傅还是父亲,关孝山觉得这个人都不是个善茬。
“敢问尊驾是?”关孝山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他指指黑子,“我已与黑儿成亲~~”
“放屁!收起你们关家这幅市侩的嘴脸!”茶摊老板拍碎身边的木桌,“晓楼!你过来!跟我回去!”黑子犹豫着,他看了眼关孝山而后木讷的摇摇头,就见茶摊老板的眼睛眯了起来,“好,我也不想要一个背叛我的人!你自己好自为之!”
茶摊老板这话音刚落,他人已经一跃而起,以茶寮的茅草屋顶为垫脚石,茶摊老板三两下就飘进了树林里没了踪影,这帮年轻后辈见识了茶摊老板这身手都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正如刚才茶摊老板所言,一群小辈,岂会放在眼里!
关孝山走到黑子身边,“没事了。”
“他是不是我父亲?”黑子轻声问道。
“怎么会这么想?”
“我总觉得他讲的故事,不像是在说别人。”黑子叹息着,“这万晓楼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复杂?”
“不管万晓楼是什么人,那都是曾经,我知道你喜欢做黑子,那么我就让你做黑子,不论刚才那人是你父亲还是你师傅,他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冷情静静的看着黑子与关孝山对望的眼眸,他叹息着,原来万晓楼并不想做万晓楼~~
50。
下午的路程,关孝山直接自己驾车,黑子就在他身边,黑子晃荡着腿看着从眼前飞驰而过的景色,司徒璟和铁蛋儿在他们的马车的左右。
黑子看着司徒璟,司徒璟笑笑,“小嫂子。”
“嗯~~你订亲了没有?”黑子这忽然不着边际的问题让司徒璟一愣,而后木讷的摇摇头,黑子瞥了眼司徒璟骑着的马,“给我骑会马~~”
司徒璟淡淡的瞄了眼关孝山,而后他抓紧缰绳前面去了,黑子又转头看铁蛋儿,铁蛋儿也赶忙跑了。
“你非要把人都吓走!”关孝山低声道。
“吓走他们的是你不是我。”黑子嘟囔。
“谁让你非要去骑马。”
“因为坐马车很没意思,你不是也不喜欢坐马车?我记得咱们第一次出远门去天津的时候,那快马驰骋的感觉~~难道你不想吗?”
“那时候你可没受伤。”关孝山冷冷道,“而且,那时候可没人发现你是万晓楼,也没人要抓你,更没人出来说是你老相好。”
“关孝山,你挺记仇的。”黑子说着双手撑在身后,头仰着看着天空,“今天的天不错。”
关孝山瞥了眼黑子,他挺奇怪怎么黑子只字不提晌午的那个老人,“你是不是有些事情闷心里了?”
黑子看了眼关孝山又看向天,“你说刚才在茶摊的事情?”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事情闷着?”
黑子摇了摇头,“经过了这些事情,我已经懒得想了,不管他是我师傅还是我父亲,或者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什么人,他想来咱们阻止不了,他不想来咱们也求不来,以前总想着我是谁,但是我发现我知道我是谁,也没有让自己快乐多少,反而还召来了些灾祸,”
“是祸躲不过。”关孝山轻声道,“是福咱们也收着!”
“关孝山,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一开始么?还是看到我长相的时候?我猜是看我英俊才喜欢我的。”
“黑儿,你怎么把我看得那么肤浅?”关孝山冷哼。
“那是什么时候?”
关孝山摇摇头,“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黑子抿抿嘴,“我没有喜欢过你。”
“哦,那我也没有喜欢过你。”关孝山如此答道,只听黑子“哼”了声,便躺倒在马车上,他眼中只有蓝天和白云。
行路是枯燥和无奈的,虽然关孝山心里担心着那日茶摊遇到的高手会再次到来,但是几日下来却毫无动静,只是这却并没有让关孝山安心多少,因为他总觉得危机四伏。
从广州到晋阳,一路上气候渐渐冷下来,黑子记得他们离开晋阳的时候还是秋季,转眼间,再次回到晋阳,已经是冬天了。
天成派的人送黑子到了晋阳,转天便走了,司徒璟也要走,让关孝山拦住了,说多个他也是多一个帮手,二月初一的宴会还不知道会来怎样的人呢!
冷情和卓天被安排在一个院落,除了卓天偶尔和关孝山喝喝酒之外,冷清却足不出户,黑子也问过卓天关于冷情的近况,卓天便皱起眉来,只说,“每日只是呆呆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着日子的流逝,黑子在关家堡的第一个新年来临了,关于他是玄邪公子万晓楼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晋阳城,刚开始还在为关孝山抱不平娶了个丑夫的下人们,也都对黑子交口称赞,直说堡主好眼力,娶了江湖上有名的玄邪公子。
黑子翻着面前的账本,管家张福前两日摔断了腿,关家堡的许多事情他是做不了了,黑子也只好暂时顶替着干。
“夫人,这是过年中需要置办的各类物品的单子,您瞧了我就吩咐人去置办。”铁蛋儿被关孝山调来帮衬着黑子,实际上,张福的大部分工作都是铁蛋儿在做,黑子只是把关而已。
黑子大略看了看单子,“每年都这样?”
“我是照着去年列的,也去请张管家看了,他说八九不离十。”
“那就这样吧!”黑子把手里的纸递给铁蛋儿,“你每天都去冷情那里看看,如果有缺的东西就添。”
“夫人,放心,我都明白。”
看着铁蛋儿出了屋子,黑子端起茶喝了口,心里不喜欢听‘夫人’二字,但是这关家堡上下都在叫他夫人,堵着这个人的口那个在叫,最后黑子也懒得说了。
“我见铁蛋儿刚出去,又是什么事情?我让他没大事不要来找你。”关孝山从外面进来,抖落斗篷上雪花,“外面飘起雪了。”
“大么?”黑子轻问。
“就是飘着些,小小的。”他到黑子身边坐下,手放在炭火上烤着,“你呢?冷不?”
“也许是寒毒作祟,守着炭火都不觉得暖和。”黑子叹口气,他捉住关孝山放在炭火上的手,“真冷。”
“可不是真冷,一会儿烧壶酒喝,暖暖身子。”
“你不是出去吃酒了?怎么还要喝?”黑子推给关孝山杯茶,“还是喝茶吧!”
“没吃酒就回来了,晋阳城的几个乡绅没完没了,我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就随便说个借口回来了。”
“你能有什么借口?”
“婆娘不让喝酒,说喝了就赶出家门。”关孝山说完这话嘿嘿的笑了,那模样倒是真欠打。
黑子冷冷的瞟了关孝山一眼,“你要是后面的话都是胡话,不如先听我说件正经事。”
“正经事?~~好,你说。”
“我想回慈水庵看看~~”黑子这一说,关孝山沉默了,他确实也想过去找镜宁师太问问关于黑子的事情,不过正如黑子不想做万晓楼,他也不想黑子是万晓楼,所以去找镜宁师太的事情也被拖延了下来,“你不想去?”见关孝山面露难色,黑子不禁问道。
“不是不想去,是不知道师太到底什么想法~~”
“其实你心里是怕我离开你吧!”黑子脚尖踢踢关孝山,“我怎么离开你啊,你又不给我写休书!”
关孝山低头看黑子踹自己的脚尖,“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你想太多了。”
“其实我看到你就会想很多~~”关孝山说着脸就凑到黑子跟前,黑子手直接捂在关孝山的脸上,关孝山拽开黑子的手,嘴唇亲亲黑子的脸颊,“天气这么冷,不如我们去床上躺着。”
黑子拽开手,关孝山以前用强下手狠,黑子想扯开手根本是妄想,不过现在关孝山可舍不得对黑子使强,黑子挪到远点的椅子上坐着,“你先说,去不去慈水庵?”
“去,当然应该去。”关孝山又把黑子拽到自己怀中,双手环着他的腰身,下巴搭在黑子的肩膀上,“我也正好去见见我娘。”
“你娘?对,你说过你娘也在慈水庵。”
“只是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见我。”关孝山叹口气,“不过,不管她愿不愿意见你,我都希望你答应我,在她的房门口给她磕个头,这样,总是一片孝心。”
黑子静默着,而后他点了点头,关孝山的意思他明白,既然选择了和关孝山在一起,那么关孝山的亲娘他自然也要孝敬,关孝山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黑儿,谢谢你。”
“谢谢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听着腻歪~~特别是还有一双不规矩的手往我衣服里钻!”黑子捉住关孝山的手,使劲拽出来,关孝山对着黑子笑嘻嘻的,黑子冷哼“你不许这么笑,跟傻子一样。”
“反正不只是你说我傻子~~”关孝山嘀咕着。
“还有谁也瞧出来你是傻子了?”黑子轻问。
“璟老弟啊!他说我娶了婆娘之后变了很多,身上的杀气少了。铁蛋儿也说,总看见我笑了。”关孝山将黑子的手握在手中,“其实你也变了,你爱说话了,你还爱笑了,你耍小性子,你还会关心我,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
“哪里好?”
“哪里都好!”关孝山叹了口气,“黑儿,我这两天就一直想,报仇到底有什么用?拖着我这幅破烂身子,也许真应该去找陈子岳老前辈让他帮我废了武功。”
“你早就该这么想。”黑子冷哼。
“那好,等二月初一的宴会完了,咱们就找陈子岳去!”
“慈水庵到底什么时候去?”
“明儿一早咱们就动身,赶着日落回来!”关孝山扬起笑容,想着去见母亲,还要带上一碟芙蓉糕。
51。
慈水庵是佛家清净地,关孝山和黑子站在庵门口,除了听到钟鸣声还有星星点点的鸟叫,黑子侧脸看去,有两只喜鹊就在不远处的林地里寻觅食物,关孝山轻轻的叩响院门,叩门声慢慢飘荡,悠远直至无声,隔了好久之后,院门开了个小缝隙,露出一个小尼姑的脸,“施主,有何事?”
关孝山掏出‘宁’字木牌给了小尼姑,“我是关孝山,求见镜宁师太。”
小尼姑看了眼木牌道,“施主,请稍事片刻。”小尼姑说了这话就关了院门,关孝山侧脸见黑子还在看喜鹊,他手拽拽黑子身上的斗篷,“冷不冷?”
黑子摇摇头,“不冷。”
昨天的落雪并不大,只是让林地有些湿漉漉,黑子又昂头看天,天并不亮,还有些阴霾,黑子心里泛着嘀咕,他紧张是难免的,一面是因为要问镜宁师太很多事情,另一面是也许能见到关孝山的娘,对于关孝山娶了个男人,他娘亲会是有什么心思?
院门又开了,这次门开了半扇,小尼姑道,“师太请两位进去。”
又来到了名叫‘素安’的院落,镜宁师太已经站在院中,关孝山再次来到‘素安’,院落还是那般的萧索,他感慨着自己上次来带走了黑子,这次来带回了黑子,镜宁师太看着黑子点了下头,“好久不见,过得可好?”
“师太!”黑子也点了下头,“我很好,您身体可好?”
师太对着引关孝山和黑子来的小尼姑摆摆手,“请陈子岳来。”小尼姑听了镜宁师太这话,便悄悄走了。
“神医在这儿?”关孝山惊讶,他没想到陈子岳竟然在慈水庵,之前在广州城一别,陈子岳好像是说会帮黑子查找身世的疑难,怎么落脚在慈水庵?
“他十天之前来的~~”镜宁师太说到这里看了眼黑子,“哎~~他说了很多事情给我听。”
“是我和黑儿成亲的事情?”关孝山想,镜宁师太那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一定是因为这个,当初他送请柬给镜宁师太,而镜宁师太却并没有阻止他,关孝山当时就想到师太也许猜到了他是在试探师太,但是令师太没想到的是,关孝山认真了。
“我没想到会是真的~~”镜宁师太叹息,“你们两个怎么可能这里离经叛道?”
“师太,其实那成亲确实是一次试探,只是我和黑儿在长期的相处中,心生爱慕,所以是弄假成真了。”关孝山再次说道。
听了关孝山的话,镜宁师太眉头皱起,“这件事~~我还不知道怎么和惠新说~~我怕她~~”镜宁师太没有继续将话说下去,她瞧见陈子岳已经来了。
陈子岳见了黑子自然欢心,“黑子,我还想收拾收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