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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怎么会加害你?我~~我要走了,你明日问镜宁师太吧!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惠新说着就要硬闯,冉晓楼哪里容得她硬闯,收起长剑手就抓住了惠新的脖颈,惠新惊愕的看着冉晓楼,“晓楼~~”
“说!”冉晓楼收紧手,惠新涨红了脸,“再不说我掐死你!”惠新手抓住冉晓楼的手,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冉晓楼,冉晓楼皱眉,惠新的目光让他难受,冉晓楼别过脸去,手松开,惠新跌在地上。
“晓~~”
“滚!”
“晓楼~~”惠新从地上爬起来,她多么想抱住冉晓楼说自己是他的亲娘啊!惠新的眼中落下了泪来,这泪看在冉晓楼眼中,让他的心不舒服。
“滚!我不想再说一遍。”冉晓楼咬牙切齿道。
惠新默默点头往门口走去,冉晓楼见地上的双鱼玉坠子,他往脖子上一摸,自己的玉坠子还在,冉晓楼捡起玉坠子追到院中,“等等!”
惠新站在院子中间,她手里的灯笼已经灭了,黑暗中她转过身子,脸上的泪痕已经看不见了,但是却被悲哀的气息围绕着。
“这是你的?”冉晓楼跑到惠新跟前,他展开手掌,玉坠子就展露了出来,惠新一阵慌张,她摸去脖子发现玉坠子不见了,冉晓楼攥住拳头,声音阴冷,“你是谁?”
“我~~”
“回答我,你是谁?”冉晓楼大吼着。
惠新泪水模糊了眼眶,她呜咽着,“晓楼~~我是~~我是你的亲娘!”
惠新这话无异于对冉晓楼是晴天霹雳,冉晓楼不置信的摇头,“不可能,我娘早就死了!”
“不是,那都是你爹骗你的,我没有死,我一直在找你,是你爹带着你走了~~”惠新大哭着,她拽住冉晓楼的衣裳,“晓楼,我是娘啊~~我是你亲娘啊~~”
冉晓楼迷茫了,他不信冉洪林会骗他,冉晓楼甩开惠新的手,“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晓楼,你相信我~~”
惠新的话冉晓楼不想信,他抓紧长剑,环视四周,“这慈水庵不是什么好地方!”冉晓楼说罢这话就往外走,惠新上去抓他,却被冉晓楼推倒在地,冉晓楼看着惠新,“我并不想杀你,所以,不要再缠着我了。”
“不行,你不能走!”跌在地上的惠新拽住冉晓楼的腿,冉晓楼皱眉,他甩甩腿没甩开。
“你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晓楼,娘带你去见镜宁师太~~你听听镜宁师太的话~~晓楼,我没有骗你!”惠新哭喊着。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冉晓楼心里烦透了,他见惠新甩不开,另一只脚直接上来就揣向了惠新。
冉晓楼这一脚不轻,惠新被踹得呕出了一口血来,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死死的抓着冉晓楼的腿,冉晓楼奇怪,惠新为什么这么执拗?难道她说的话是真的?
55。
“住手!”一声呵斥随着掌风袭来,冉晓楼脸颊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他怒目瞪过去,就见镜宁师太怒脸而来,“孽子!”
“老尼姑!你们到底是何居心?竟然让一个疯婆子来纠缠我!”冉晓楼低吼着。
“疯婆子?这是你亲娘!混账东西!”镜宁师太沉声道。
“什么?!”冉晓楼大惊,“不!我亲娘已经死了!”
“那是冉洪林骗你的!”镜宁师太又道,她走到惠新跟前将她扶起来,惠新捂着心口看着冉晓楼,那泪水还在落着,看起来伤心欲绝。
冉晓楼摇头,“我爹不会骗我,是你们在骗我!”而后冉晓楼兀自想了想,“这里是晋阳内,你们是不是关孝山那厮派来的?他人在哪?让他出来我要解决了他!”
“不,不,你不能伤害孝山,他是你亲哥哥啊!”惠新喊道。
“你这疯婆子又在说什么鬼话!”冉晓楼说着就提起了长剑,他剑指镜宁师太和惠新,“老尼姑,我也不听你们说什么了,反正都是昏话,我先平了你们这庵堂,再去解决关孝山那厮!”
冉晓楼这话音刚落,他那为人所称道的三十六路玄邪剑法便使了出来,镜宁师太推开惠新,只手迎了上去,几个来回,冉晓楼就渐渐的处于下风了,镜宁师太一个反手将冉晓楼擒住,随后两根梅花钉刺入了冉晓楼的天柱、风池两穴,冉晓楼瞪着眼睛看着镜宁师太,而后失去了知觉。
手心里的双鱼玉坠子已经温热了,冉晓楼放下这坠子,又拽过自己的,这本是一对,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儿子。
当惠新死后,冉晓楼才悔恨,自己从未对生生母亲尽过一天的孝道,而现在一切已经晚了。
“噔~噔~”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冉晓楼扬起脸来,“谁?”
“我是冷情~~”
冉晓楼眉头皱了皱,而后道,“进来~~”
冷情进了屋子把门带上了,他听卓天说冉晓楼已经恢复了记忆,冷情是万分欣喜的,他此时来找冉晓楼,就是为了重续前缘的。
冉晓楼指了指自己跟前的椅子,冷情坐下,他抿抿嘴唇,“晓楼~~”
冉晓楼瞄了眼冷情,他拿起茶盏喝茶,“如果是为了以前的事情,你就不必说了。”
“晓楼?你不是都记起来了吗?”冷情不禁问道。
冉晓楼放下茶盏,“我还是记不得你,而且,我真正的名字叫冉晓楼,万晓楼不过是我行走江湖的名字罢了!”
冷情放在腿上的手不禁攥在了一起,这有记忆了还是不记得他,那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么多年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你走吧!和卓天一起离开。”冉晓楼再次回道。
“为什么会这样?”冷情不禁问道。
冉晓楼冷笑了下,“哪里有那么多原因?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一过还不走,就把你轰出关家堡!”
冷情惊讶的看着冉晓楼,这个面貌,不是初遇时的温柔,不是黑子时的和善,原来真正的冉晓楼是冰冷无情的。
冉晓楼不再管冷情,他站起身往外走,冷情呆在原处,手脚冰冷。
到了青山居,关孝山还躺在床上昏迷着,冉晓楼坐在床边看着他,自从苏醒后,很多的事情冉晓楼都不知道怎么处置,其中就包括了关孝山。
因为重伤,关孝山已经昏睡了好些天了,冉晓楼昨夜曾悄悄来过,也摸了他的脉搏,非常的虚弱无力,冉晓楼叹息着,同母异父的兄长,有着肌肤之亲,他的娘亲和爹又是被自己的爹害死的,这错综复杂的纠葛~~
“夫人~~”铁蛋儿去冉晓楼的暂住处芷兰院去找他,被下人告诉来了青山居,就赶忙过来了,现在关家堡里里外外就是冉晓楼一个人在管,“有事情回您~~”
“说吧~~”
“堡主现在伤重,这年该怎么过?还有那二月初一的宴请还要不要做了?”铁蛋儿小心翼翼的问道,自从冉晓楼醒来,那冰冷冷的气质让关家堡的下人都人人自危。
“照旧。”冉晓楼道。
“照旧?”铁蛋儿不禁问反道。
“是,还有别的事情?”
“没了。”铁蛋儿缩缩脖子,悄悄的退出了青山居。
冉晓楼见人都走了,他推推关孝山,见关孝山还昏死着,冉晓楼瞄着关孝山的臂膀,他这几夜自己一个人睡特别难以入眠,他打心眼里不想承认自己是想念关孝山的怀抱,但是夜里就是觉得不暖和。
冉晓楼叫下人们都出去,他反手把门插上,皱着眉头思量了半天,最终弯下腰脸贴在了关孝山的怀中,冉晓楼长长的舒了口气,抓过关孝山的手臂环住自己,呆了会儿又觉得弯着腰很累,而后脱了鞋子整个人躺上了床。
冉晓楼这一觉睡得安稳,这几日的愁云好似都消散了,虽然冉晓楼不想承认,不过他明白自己对关孝山的感情无法割舍。
夜半时分,从梦中醒来,屋子里漆黑一片,连月光都不曾透进来,冉晓楼直起身子,黑暗中的关孝山面孔看不清晰,他手指轻轻掠过关孝山的脸颊,摸过鼻梁,停滞在唇边,他记得这唇的温柔与霸道,他记得那伴着苦的甜,他亦然明白,如果此时关孝山醒着,他是决然不会如此的,他有他的傲气,他是冉晓楼。
悄然离开,趁着夜幕回到芷兰院,桌上的筝被剪断了琴弦,冉晓楼抚摸着琴弦,是谁做的他了然于心,只是惊鸿一瞥便耽误了冷情多年,他只希望冷情能放下执念,珍惜眼前人。
新年越来越近,而关孝山却不曾醒来过,冉晓楼每日晌午过后都会去看他,窝在他的身边睡一觉,在夜半时分离去,这是一种贪恋,冉晓楼甚至于希望关孝山不要醒过来,就这样昏迷着,他便可以每日里窝在他怀中歇一歇。
年三十,在青山居摆上了酒菜,冉晓楼放所有下人都去过年了,他自斟自饮着,房中的炭火烧得正旺,映红了冉晓楼的脸,却无法让他的心暖和。
将第二壶酒喝下,冉晓楼跌在床边,他抓住关孝山的手放在唇边,而后脸颊贴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眼角却落下泪来,床上躺着的关孝山张开眼睛,他在心中叹息着,就如同冉晓楼一般,他也在贪恋,贪恋他的温柔所以害怕醒来,醒来后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骗了我好几日了~~”借着酒劲,冉晓楼轻声叹息着。
“我以为你会一直被我骗下去~~”关孝山答道,他的声音哑着,身子经过一场大劫难,虚弱的很。
“我想是想,不过也该醒了~~”冉晓楼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接,冉晓楼与关孝山又各自转过脸去,很多事好似已经注定了,“等你伤好了,我就离开~~”
“去哪?”
“回我爹那儿。”
“他想杀你。”
“虎毒不食子。”冉晓楼说着松开关孝山的手,贪恋有何用?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欢喜罢了。
关孝山反手抓住冉晓楼的手,冉晓楼惊讶的看着他,关孝山也惊讶,他这动作是下意识的,他握着冉晓楼的手收紧,那句‘别走’就在唇边荡漾,却始终不能清晰的说出来。
“关孝山,我要是黑子多好~~可惜我是冉晓楼~~”冉晓楼轻轻的挣开关孝山的手,关孝山垂落的手空空,他看着冉晓楼出了屋门,在外面的鞭炮声中,关孝山度过了他这辈子最悲伤的一夜。
‘我知道你喜欢做黑子,那么我就让你做黑子!’这句关孝山曾经信誓旦旦的话语,此时再被想起,除了讽刺别无他用。
56。
自从除夕之夜以后,冉晓楼就再没来过青山居,关孝山问铁蛋儿冉小楼在哪儿,铁蛋儿说冉晓楼天天就把自己关在芷兰院,每次他去回禀事情,冉晓楼也都阴沉着脸。
关孝山只是叹了口气,他半躺在床榻之上,窗半开着,透过这半开的窗能开到院中的枯树,这萧索的景象倒是和他此时的心境相同。
关孝山从床上爬起来,铁蛋儿赶忙扶住,“堡主~~”
“扶我去芷兰院。”关孝山道,他想他和冉晓楼的事情,也该有个了解了。
芷兰院里一个下人也没有,冉晓楼静坐在院中,冷风拂过对他也好似没有什么侵害,关孝山被铁蛋儿扶着进了院门,冉晓楼看了关孝山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关孝山摆摆手让铁蛋儿离开,他扶着木柱看着冉晓楼。
“你伤还没好,出来做什么?”冉晓楼皱起眉头,看着关孝山一个人撑着木柱站着,他想过去搀扶,但是脚却始终动弹不得。
“你不来看我,我只好来看你。”
“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吧~~”冉晓楼说着转身往屋里走。
“等等,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关孝山说着松开了木柱往冉晓楼跟前走,冉晓楼不禁后头瞧,他那蹒跚的模样让冉晓楼揪住了心,冉晓楼咬了咬唇,上前拽住了关孝山的胳膊,关孝山瞧着他,冉晓楼将脸转到他处。
把关孝山带进了屋,倒了茶,冉晓楼坐在他对面轻声问,“什么事?”
“我们的事。”关孝山直勾勾的看着冉晓楼,他眼睛低垂,眉目间有着犯愁,唇也苍白着,虽然已经没有寒毒侵害身体,但是却看起来身体不好。
“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冉晓楼冷声说道,“二月初一那个宴请结束了,我就离开。”
“你是怕我被人报复所以才等二月初一之后才有的?”关孝山轻问。
“因我而起的事情,我来了结比较好。”冉晓楼从椅子上坐起来,他不太想和关孝山继续谈话下去,他觉得在面对关孝山的时候,自己就会失去冷静。
“之后呢?离我而去?不顾念夫妻情分?”关孝山追问着,冉晓楼背对着他手按着琴案上的筝,那筝的弦子都断了,关孝山想着是不是冉晓楼弄断的,是不是他心里也很烦闷。
“我们的所谓夫妻情分,不过是一场闹剧,你我也不必当真。”
“就算不是夫妻,我们也是兄弟。”关孝山这话再次戳进冉晓楼心里,他转身冷冷的看着关孝山,奇怪他怎么可以将这话说得这么脸不红气不喘。
“我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