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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岐,我怎么可能对你是这种心思?”宁王叹息着,“我说过多少次,但是你为什么就不信我?”
“信你才有鬼!”黑狼冷哼。
宁王嘴角扯过一抹无奈的笑,“算了,你走吧!当年你救了我,今日算我救了你,往后,咱们各不想欠了。”
‘救了你?’黑狼心里一个迟疑,原来宁王和肖万岐还有这么个故事,黑狼很想继续问下去,但是想到自己现在扮这肖万岐,他便压下了话,“好,就此拜别了。”
黑狼走了,宁王看着他消失在院门口的背影,心里很不好受,肖万岐从不承认多年前的事情,也从未对他表露过喜爱之情,宁王总以为精诚所至,只是到头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虽然心里有些怨他,但是又觉得肖万岐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走他一个总好过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
大漠的夜晚特别的冷,宁王被捆在柱子上,好像已经被遗忘了,冷风吹过脸颊,隐隐泛着疼,大腿上的伤口本来已经快好了,却被独眼龙一脚踹伤了,虽然渗出血来,但是宁王想应该不会很严重。
“咳~咳~”四周寂静,连一点光都没有,宁王嗓子干涩,他咽了口唾沫也不能滋润嗓子,宁王深吸口气,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此时他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也只好静候死期的来临。
一夜的寒风侵袭,宁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冻昏过去的,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的衣裳也被脱下去了,宁王动动手,想要挣扎着起身。
“得了,就躺着吧!”一声调侃的声音传来,宁王循声望去,他看到了黑狼,黑狼已经没有蒙着黑面巾了,他带上了面罩,一个用兽皮做成的面罩,面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其他的地方都藏在面罩之下,“怎么?不认得我了?”
宁王冷哼,“你这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马贼,化成灰我也认识!”
“哼,你是有眼无珠,我不用化成灰,你也不认识。”黑狼的话里有话,但是宁王却听不出来,黑狼也没打算让宁王听明白,他捡起一副脚镣铐,每一只镣铐上都缀着一个铁球,黑狼拎着这对镣铐走到宁王的面前,宁王看着镣铐也有了些明白黑狼要干什么了。
黑狼手一撩,直接把宁王身上的被子掀开了,宁王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他腿上的伤也被上了药,黑狼对宁王的身体没有丝毫的邪念,他抓过宁王的双脚将两个镣铐扣上了。
宁王也不挣扎,他曲起腿,感受了下脚上镣铐的重量,而后轻声道,“被子再给我盖上,冷。”
黑狼没有因为宁王发号施令的语气而不悦,他把被子再给宁王拉上,“这屋子以后你住,白天你就在院子里干活。”
宁王环视了下这屋子,这里已经不是独眼龙的院子了,“这里是哪里?”他不禁问道。
“天门镇协理的屋子。”黑狼回答道。
“协理~~”宁王呢喃着,他想到之前与‘肖万岐’的对话,“也就是说,现在天门镇你做主?”
“没错。”黑狼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宁王,此时他觉得在宁王面前有了优越感,“奴儿,你的主人我成了协理,你是不是很自豪啊?”
宁王懒得藐视黑狼,他更担心肖万岐如何了,“肖万岐呢?你真的放他走了吗?”
“这么关怀肖万岐?他跟我说你们之间没什么,连朋友都不是~~不过瞧着你的神情不像啊!难道是他骗我?”
“不~~”宁王一听黑狼这话赶忙答道,“我和肖万岐之间是我一厢情愿,你放他回雁门郡吧!他还是有些门路的,也许他能给你弄到特赦令。”
“奴儿,你这话~~你这话说了,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如果他弄得到特赦令,我还留着你做什么?”
“你留着我,是怕肖万岐弄不到特赦令。”宁王凉凉的回答,而后他翻了个身子用背对着黑狼,黑狼扯扯嘴,宁王的傲慢态度让他不爽快,要不是狐狸说对宁王别太苛刻,他倒是真想把宁王拽下床狠狠踹上两脚。
73。
宁王听到门声,他才将脸转了过来,撩开被子看看脚上的镣铐,宁王猜不出黑狼为何对他客气了,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一纸特赦令?他已经不信这一纸特赦令有这么大的用处了。
床边放着一身粗布衣裳,宁王穿上,拖着脚上的镣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屋子是大漠中常见的毛土屋子,陈设简单,仅有一床一桌两条木凳而已,他走到窗边看外面,日头正是一天中最烈的时候,外面的场院被烈日照射着,好似在蒸腾。
宁王坐到长凳之上,他拎拎桌上的破瓷壶,瓷壶里空荡荡,一点水也没有。宁王舔舔干涩的嘴唇,本来不想出屋去,但是看来还是要出去找水。
推开木头屋门,吱呀一声,宁王看出去,院子里空空静静,他想黑狼在哪?就放他一个人不怕他跑了?
拎着瓷壶贴着墙边走,耳边传来哗哗水声,转过屋角,就看到屋后的水井旁,一个光着脊背散着头发的男人背影,这人正用水舀盛了水浇在自己的身上,水顺着他的背脊往下,里裤被浇湿了贴着他的臀以及大腿,宁王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只听面前的人道,“我以为你睡着了~~”
“黑狼?”宁王没想到是黑狼,但见黑狼旁边的凳子上放着的面具,“我是不是该回避?”
“是。”
“你的脸这么难以见人吗?”宁王问道。
黑狼将手里的水舀扔到水桶里,水桶中的水被溅起了些水花,“我是怕吓着你~~我面目可憎~~”
宁王将手上的破瓷壶放下,他想着省得一会儿还要拎着过来,“好,我现在是阶下之囚,既然你让我走,我就走。”
黑狼等脚镣的声音渐小,他抓过面具转过脸,额前的发滴落着的水滴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黑狼唇角浮现一丝冷笑,狐狸说不许他杀或者折磨宁王,但是没说不让他干活啊!想到此,黑狼便得意了起来。
宁王坐在屋中等着算计着时辰,他口干舌燥自然想早点喝上水,过了好一会儿,宁王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屋门被推开了,黑狼拎着瓷壶进了屋子,把瓷壶往桌上一放,瓷壶里传来水声,“喝水!”
宁王抓过瓷壶就灌进了嘴里,井水冰冷掠过喉间带来些许安宁,黑狼脚踢开长凳坐下,宁王喝饱了水,将瓷壶放下,他擦擦嘴边,“想跟我说什么?”
“你和我住的这个院子是狐狸的,以前除了他自己就没别人住,所以衣食住行都是他自己张罗,不过现在既然我有你这奴隶,自然你要干活,以后你就是我的使唤丫头!打扫,做饭,洗衣,眼神麻利点,别惹我生气!”
“从雁门郡带我到了天门镇,就是为了让我干这些活儿?黑狼,你不是为了特赦令吧?”
“本来是为了特赦令,不过既然答应狐狸帮他协理天门镇,特赦令的事情就先放一边吧!这段时间也算是我给你的时间,你好好想想,是好好把事情办了,还是让我把你弄死。”
宁王是有点不懂了,很多事情太乱又前后矛盾,黑狼、狐狸、肖万岐,这几个人为什么给他的感觉都像是在隐藏着什么,他们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狐狸到达雁门郡的时候城门正要关闭,他是今日最后一个进了雁门郡的人,自从宁王失踪,雁门郡把守尤其严重,狐狸虽然进了郡,但是却被两个士兵围住,搜身搜行囊,一通翻找之后,才放狐狸进了城。
从天门镇到雁门郡,狐狸走了四天,他循着黑狼告诉他的位置找到了肖家的商号,轻轻的敲响院门,一个年轻的小厮打开了门,“客官,咱们要用晚饭了,您有什么事情明儿再来吧!”
“我找你们东家。”狐狸摘掉带着的斗篷帽子,“你去告诉他,就说他哥哥介绍我来的。”
小厮奇怪,肖万岐哪里有什么哥哥?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关了门去禀告了,过了没一会儿,肖万岐亲自出来迎接,他本以为是黑狼的某个兄弟过来传信,却没想到院门口站着个没见过的陌生人,肖万岐恭敬的问道,“敢问您是~~?”
“你和你哥哥长得真像。”狐狸轻声说道,肖万岐一听这话,心下想这人难道真的是黑狼让他来的?
“都入夜了,还是先进来吃饭说话吧!”肖万岐说着把狐狸引进院,他带着狐狸到了客房,命人去端饭菜,又给狐狸递上一杯茶水,“请喝水。”
“谢谢。”狐狸端详着肖万岐,“你们真像,不过,他可没有你这书卷气。”
“他可好?”肖万岐轻声问道。
“很好,他现在很安全,在帮我看家,因我要去长安办事,但是家中有些事情不能无人处理,所以他留下帮我处理事情,又怕你担心他,便要我路过雁门郡的时候,和你说一声。”
“那麻烦先生了。”肖万岐这正说着,小厮已经端上饭菜来了,“先生,先吃饭,夜里就在我这里歇息吧!”
狐狸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敢问先生,怎么称呼?”肖万岐笑笑,“尽顾着问话,是我失礼了。”
“你叫我老狐就可以了。”狐狸说道。
“老胡~~”肖万岐默默的点头,“这次谢谢你来告诉我他的近况,我还是先出去了,要不我在,反而妨碍了你吃饭。”
“嗯~~那我也不留你了,还有,他说如何他的兄弟来了,跟他们说一声,他在天门镇。”
本来欲走的肖万岐,身子愣了下,‘天门镇’他是也听过,再看狐狸时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了,“你说~~天门镇?你来自天门镇?”
“对,他就在天门镇,不过你放心,他很好。”
天门镇那是肖万岐去不到的地方,他微微叹口气,“好,我知道了,你好好歇息。”
狐狸身后的门关上了,他看着桌上的饭菜,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想到自己已经进了雁门郡,狐狸觉得恍若隔世,离开长安已经十年了,十年前的被迫离开,此时却因为宁王的出现而再次回归,狐狸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或者他只是想看看曾经的人而已。
夜晚,就在肖万岐为黑狼担心的时候,黑狼倒是过得很舒服,他翘着腿躺在床上,宁王就在他床边,双手已经给他捏腿捏了多半个时辰了。
“嗯~~被人伺候的人还真是会伺候人~~”黑狼舒服的哼哼着,宁王脸上波澜不惊,他手已经酸麻了,但是为了让黑狼不想别的方法为难他,他只能将这件事情做好。
自从黑狼成了天门镇的协理那天起,他就成了个杂工,不止要打扫、洗衣,还要做饭、打水、捏腿,若是有一样做不好,就会多派两样活给他,一天下来虽然不打不骂也给吃给喝,却还是让他累得要命,每每躺到床上,就恨不得不起来。
“行了~~一天下来,你也去歇息吧~~”黑狼终于发话了,宁王抖抖酸涩的手,虽然他现在如此的狼狈窝囊,但是他却一直保有着皇家该有的气节,宁王也不回话,他托着双脚上的镣铐出了黑狼的屋子。
宁王的屋子在黑狼屋子的旁边,他推门进屋,屋里黑漆漆的,燃起一根蜡烛,宁王坐在桌前寻思,他想这样下去是肯定不行的,最近几天的观察,黑狼是有意把他留在此处,宁王想到朝中的夺嫡之争,又想到皇上身子骨一直不好,他想,难道黑狼所说的一切话都是骗人的,最重要的目的是将他囚禁在此,以防止皇上传位于他。
只是,宁王又觉得这样的想法也站不住脚,既然是想要皇位,大可以杀了他,干什么把他弄到天门镇来?难道是想以他为人质去要挟他的亲娘——皇后娘娘,还有他的亲舅父——丞相徐如林?只是,要挟他们又有何用?只要让皇上认定他死了,那么他自然就没有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宁王搭着哈欠,他站起身走到床边,身子跌在床上,深深的呼出口气,不知道明天黑狼又想起来让他去干什么活去了!
74。
用石头在屋子的墙角画上一道,宁王数数这画上的道子,他已经在天门镇有半个月了,宁王有些泄气,他没能想到离开的方法,甚至连脚上的脚镣也没能撬开。
早上的第一缕光照进屋子,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这并不能带来希望,反而让宁王喘了口气,整了整衣裳,宁王推开了屋门。
早上的大漠还有些冷,他拎着水盆到了井边,这是一天的开始,给黑狼打洗脸水。
推开黑狼的屋门,黑狼还在熟睡,宁王也想过在黑狼熟睡的时候弄死他,但是黑狼警惕性高,他不敢贸然行动,这种鲁莽行为也只会让现在的处境更糟,宁王想过,不如讨好黑狼,伺机而动。
将水盆放到桌上,宁王推开窗,让冷风飘进来,过了不一会儿黑狼扯扯被子从床上爬起来,他脸上的面具连夜晚都不摘下去,宁王想黑狼也许长得根本无法见人,或者脸已经被毁容了,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