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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了他还有心调笑?手下控制力道的拍了下他的胸膛,惹得李璟又压抑的闷哼一声。
“说!怎么回事?”
眼看着眼前的人已经要发怒了,眼睛中都泛起心疼的水色,李璟也不再调笑,薄唇撇了撇,“明日便出征,我想来见你,不料出门碰到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李璟眼睛中闪过一丝冷意,而后又温柔的看着苏慕雁,“不要担心,我没事,只是些皮肉伤。”
知道李璟在隐瞒,不让自己担心,苏慕雁定定的看了李璟一眼,治伤要紧,将李璟带到内室,拿出师傅给自己的千金难求的治伤圣药,除去李璟的里衣,显出李璟结实有力,肌理分明的健硕上身,仔细查看了伤口,胸前左肋三寸处,如李璟所言,只是皮肉伤,无毒,伤口不深,只是长有四寸,吓人了些。
俯□,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洒上药粉,这药粉极好,不一会儿便止住了血收住伤口,而后拿出干净的细纱布,一层层仔细的缠好,苏慕雁专注在伤口上,却是没有注意到李璟已经紧绷的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来评
☆、情深处风云暗沉
心爱人的手温柔的滑过自己的胸膛,暖暖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喷洒在自己的肌肤上,李璟感受自己腹下起了一阵火热,一下子紧绷了身体。转移注意力,视线落在四周的安置摆设,这便是睦和的卧房,窗明几净,淡雅舒适,处处透出书卷雅意,檀木勾起浮动纱幔,显出一张薄纱床幔的雕花木床,嗯,看起来十分舒适的样子啊,李璟微微点了点头。
“疼吗?”带着疼惜的声音响起,拉回李璟的视线,转头间李璟便落入了一双带着温柔,心疼的清澈眼眸,李璟忽然觉得,一直以来,尤其是这次回京后,这是自己第一次这么明确的感受到了睦和对自己的爱意,心中泛起感动。
李璟一把抱住苏慕雁,苏慕雁欲要挣扎,却又顾忌他的伤口,只得被抱了个满怀。“你的伤口,放开我啦……”
苏慕雁的唇瓣被李璟含住,温柔细致,两人气息相融,仅是含住,不带一丝□,只是满满的感动。感受到李璟的心意,苏慕雁也安静的依偎在李璟的怀抱里,任李璟含住自己的唇瓣,享受着温馨的时刻。
良久,李璟分开两人相合的嘴唇,只是静静的抱着苏慕雁,苏慕雁枕在李璟宽阔的肩膀上,这是……李璟健壮结实的古铜色上身上,有一道道的疤痕,刀剑滑过的长疤,箭簇留下的圆痕,实在是不像一国皇子的皮肤,苏慕雁圆润的指腹缓缓的滑过不平整的伤疤,一道道,一寸寸……
“你身上有好多疤痕,容华……”苏慕雁低低的声音透着疼惜的怜意,好似叹息般幽幽倾吐。
“睦和,”李璟喉头压抑出一声呻吟,“明日,我便出征了……”
未尽的话语倾落在苏慕雁微启的红唇里,李璟一把抱起苏慕雁,惹得一声惊呼。“小心伤口!”
“不碍的。”李璟隐含笑意的声音在苏慕雁耳边低低的响起,迈开步子,朝床帐走去……
内室里响起一阵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声,室外桌案上的茶盏却被一人执起,来人在品了一口后立即一脸苦相的摇了摇头,一旁打开扉页的书册被一只素净修长的手执起,而后猛然被放在案上,来人匆匆离去。
喘息渐渐平息,体内火热酥软的感觉还残留着翻涌,带起身体的一阵阵战粟,苏慕雁小心的避开伤口,靠在李璟的肩膀上,手指缓缓的梳理着李璟墨般乌黑的发丝,触感微微粗硬。
“容华,我等你回来,”抬首望进李璟漆黑的眼眸,苏慕雁认真的许诺,眼眸中透着期盼,“等你回来,我便把自己真正的交给你,我们真正的身心交融在一起,好吗?”
明白心上人对自己的担心,才使一贯害羞的他大胆的说出这种话,羞怯认真的模样让自己心中泛起一阵微疼。李璟抚摸着苏慕雁光洁如月柔滑如丝的肩头,“嗯,”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认真的承诺,“我会平安回来,等我,睦和。”
俯身向上,主动的吻住了李璟的薄唇,任底下的人尝尽唇中温润后,复又枕在坚实的肩膀上,一手缓缓的一下下的梳理着李璟的发丝。
对了,外室的茶盏,苏慕雁仰头准备唤一声,却发现李璟已经闭合了双眼,修长的剑眉平静舒展,密密的睫毛掩住了深邃的眼睛,划出一道上挑的弧线,熟睡的容颜竟然有种孩子般的安然。
他是全身心的信任着自己,爱着自己,若不然,他一个深宫皇子,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怎么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次便入睡的如此安然。不过,毕竟还是失了这么多血,唤来苏平吩咐下去,做些补血的药膳也好。
苏慕雁小心的起身,不惊动安睡的李璟,穿好衣衫步出内室,这……桌案上的书歪斜的叩放在上面,显出书的名字,“花草药性志”这五个大字,苏慕雁执起茶盏,茶水显然也被动过,这是……
苏慕雁神色微变,急忙出了房门,唤来苏平问什么人来过。
“小郎君,刚刚宣德太子殿下来过,我要通报一声,太子殿下摆手说不用,他自己进去便可。”
太子表哥,这……苏慕雁急忙进屋,翻过书册,‘暮合,琼花,产江南秀琼山,花开五月……花香有安神镇痛之效,……与绊离草香相混有致五行失和,脏腑衰竭之效,长期嗅之,甚者身体虚而衰竭……’墨色的字体一个个映入眼帘。
“表哥。”苏慕雁喃喃出声,跌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少郎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一旁的苏平关切的问,自己自小伺候三公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少爷如此剧变了神色。
“平儿,你先下去吧。”无力的摆了摆手。
“是。”苏平乖顺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平儿,吩咐厨房做这几道药膳。”唤住平儿,苏慕雁到书案前,执笔写下些补血的药膳让苏平拿下去。
“是,郎君。”苏平接过单子离开,奇怪,少爷怎么会想起做些药膳呢?
苏平下去后,苏慕雁便坐在桌案旁,指腹点点的划过摊在眼前的书册,茶盏放在一旁,直至暮色渐深,直至小厮苏平端上来做好的药膳,点好屋中的灯盏,直至微凉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温暖的抱住。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李璟从后面抱住苏慕雁,点点轻吻唇侧优雅白皙的脖颈。怀中身子微凉,又不好好照顾自己,暗叹一口气,“莫要担心了,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可是攻无不克的常胜将军!”
“你醒了?”没有言明自己心中真正忧虑,他这样想也好。
“这次是什么茶?”李璟说着,长臂一伸便要拿过桌上的杯盏,急忙被苏慕雁拦住,
“是普通的茶,也凉了,不能喝了,”拉住李璟的手,“来吃点药膳吧,我特意吩咐下去做的,补血的,尝尝,我们苏府的手艺如何?”
“好啊。”李璟一把抱起苏慕雁的身体坐在椅子上将人放在自己的腿上。桌上的几盏药膳,制作精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靠近白玉似的耳垂,“不过要睦和喂我。”
忍着羞意,苏慕雁端过一盏药盅,执起白瓷勺子,舀起一勺吹散热意,将药膳喂进一旁等待的口中,李璟还满意的咂了咂嘴,样子像孩子一般,惹得苏慕雁不禁淡笑。
用完药膳,李璟起身看了看外面的月色,月清星疏,明日定会是个好天气,“夜色沉了,我回去吧。”
“嗯。”明日便要出征,心中虽有不舍,却还是告别,“好好休息,明日我要看到一位气宇轩昂的大将军!”苏慕雁淡笑道。
“怎么?不留我,任何地方,都比不上你的身边,只有在你的身边,我才能安然熟睡。”李璟抱住苏慕雁单薄的身子,火热的气息喷薄在苏慕雁的耳边。白玉的耳垂染上嫣红。
不回答李璟的话,苏慕雁只是倚在李璟的怀中淡淡的笑。
“对了,这,你拿着。”苏慕雁离开李璟的怀抱,转身拿了些东西给李璟,李璟接过来,一本书,几个白瓷小瓶。
“这本书里面记载的,是莲……母妃当年记述的西北的内容,原书想必皇上定会珍藏下来,这本是我根据记忆默写的,希望对你有用处,”苏慕雁忍住羞意,说出‘母妃’两字,声如蚊蚋,低不可闻,却是让耳力极好的李璟听的分明,心中涌出一阵阵欣喜和感动。
“这些小瓶子,是一些伤药,效用极好,可是。”苏慕雁抬头注视着李璟的眼眸。“我不希望你用到它。”
“睦和,我的睦和。”李璟吻上苏慕雁的微肿的红唇。
“明日,承天门,你来送我,光明正大的送我。”
“你……上次你看到我了……”
“嗯。”李璟点了点头,注视着苏慕雁的眼睛,郑重的一字一顿的砸在苏慕雁的心坎上,“睦和,等我,平安凯旋”
☆、旌旗半卷出长安
第二日,大军出征,承天门处,军队将领齐聚,皇上率领百官亲自执酒相送,长安百姓倾城挥泪相送,当日,碧空晴阳,万里无云,旌旗翻卷遮蔽了半个长安城。
“你们是我大唐的英勇健儿,是万民的英雄!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千万黎民,朕敬你们,我大唐的将士必将敌寇赶出我们的疆域,拯救深处水火中的百姓。朕等早日你们凯旋!”说罢,和帝饮尽手中烈酒。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承天门下的将士朗声高呼,声震霄汉,共饮烈酒,士气如虹。
军队前,李璟和苏老将军一身铠甲戎衣在阳光下,一位丰神俊朗,气宇轩昂。一位老当益壮,稳健持重。铠甲熠熠生辉。众将士饮完烈酒,酒碗砸在地上,而后翻身上马,李璟最后望了眼站立在百官中的苏慕雁,转头离去。‘十里旌旗蔽天日,千里长征离长安’
苏慕雁又一次望着李璟一身戎甲离去的背影,抬手抚上空落落的胸口。容华,自你离开的一刻,我这就空了,愿你和爹爹早日平安归来。
相送的队伍中太子并没有出现,问询和帝才知道,太子病卧在床,太医院太医也查不出病情,束手无策,太子因不愿影响征战将士的士气,请求隐瞒自己自己的病情,让部队顺利出城。
是那杯茶,自己为了研究药性,将暮合琼花的花瓣和绊离香草混合泡茶,激发药性,饮者会有身体泛虚之症,不过因为是一次而中且药性猛烈,体内毒素容易清除,自己才有尝试之意,没想到却被表哥饮下。
苏慕雁向皇上请求入东宫探望太子表哥,获得恩准。
苏慕雁来到东宫,黄色床帏外太医院的几位太医正在低声讨论病情,却都是茫然无解,连首席连太医也是抚须低吟,“毫无缘由,病灶何处?脉象虚浮无力,有些似误用饮食之兆……可是,还是不通。”
连太医低吟,一脸不解,却是有一点没有说出,只是在心底暗惊,这脉象和当年太子的生母苏惠妃病重之时是何其相似……
苏慕雁到来后,对床帐内的太子朗声行了一礼,又与众位太子见了礼。
“有劳几位太医了,你们都下去吧。”床帏后传来太子表哥熟悉的声音,只是,虚弱无力。
“这……”几位太医犹豫不决,太子躺在床上,病情毫无头绪,这皇上可是下了旨意的。
“几位太医也辛苦良久了,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再讨论病情吧。”苏慕雁含笑劝道。
“那老夫就不打扰太子殿下休息了,这便回太医院,也查阅一些古籍,看是否有记载相似病理的方子。”说罢,连太医告辞离开。其他太医见到首席太医都离开了,便也纷纷告辞退下了。
旁人退下后,苏慕雁撩开床幔,坐在床边。果然,锦被下,太子表哥面色苍白,虚弱无力。伸手按在锦被外的手腕上,脉象虚浮无力。可是,奇怪的是,这药性在太子表哥身上表现怎么如此剧烈?
“是那杯茶,对吗?”虽是带着疑问的词语,但却是肯定的语气,太子李瑢的声音淡淡的,好似在说一些很平常的话。
苏慕雁沉默的点了点头,看着太子一瞬间悲戚的神色,担忧的开口。“表哥……”却又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只得将手放在太子李瑢手上,安慰的握住。
太子李瑢只是面色淡淡的望着顶上的黄色床帐,定定的眼眸中充满阴霾,无一丝平日的温和。母妃,皇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苏慕雁看到太子表哥眼眸中的冷意,却只觉得悲凉,皇家的水太深,太冷,自己本不愿,却是已经深陷其中,挣扎不得。
“表哥,这是解药,”苏慕雁自袖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又起身取来一杯水,在瓶中倒出一粒粉色晶莹的药丸,放入水中,药丸入水即化,水色呈淡淡粉意,搀起太子表哥虚弱的身体,喂进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