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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能放开我了吗？”
“嗯……”
唐玹默默应了句，便把禁锢着他的双臂缓缓放下，都铎没去看他那失落的眼神，坐在岩石上便开始查看他的伤口。唐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块干净的布块，倒了水囊里的一些水，然后便递给了都铎。都铎眼神闪了闪，但最后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水也拿去吧。”
都铎看了他两眼，也一并接了过去，仰头就把水给灌进嘴巴里，之后才不急不忙地开始处理伤口。
那药倒在手臂上的伤口的时候，确实刺痛，尤其是那些未结痂的伤口，都铎皱着眉，咬着牙，并没有说什么，却也看得出他甚是痛苦。那块白色的纱巾很快便被染成了红色，不过还好，都铎从小就尝百草用百虫，一般尸人的毒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弄好了腿部手臂上的几道伤口，都铎便想着清洗背后的那一道，唐玹看不下去了，忽然夺过那纱巾，道，“让我帮你吧。”
他冷冷地拒绝，“不必。”
“……”
唐玹没说什么，轻轻地就把纱巾往他伤口上抹，都铎的身子便不用自主地颤了几下。
“有点痛，忍一下。”
“我说了，不需要你。”
唐玹的手忽然止住了动作，低声道，“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原谅我？”
“这不可能。”
唐玹幽幽叹了口气，气息喷洒在他的背上，让他有点痒。都铎止住了自己那飞散的思绪，继续道，“我讨厌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他回头看着他，“如果不是你，所有事情都会有不同的结局。”
唐玹抿唇，那双明亮的眼睛瞬间就黯然了下去，都铎本以为逞一时口舌之能会让他兴奋的，可却发现自己彼时的心中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感，然他还是决定说下去，虽然唐玹也有他的苦衷，但那时的他只想迁怒于对方，并把对方所犯下的过错无限扩大。
“五仙教也许不会闹成如今这样，腹背受敌；也许没有那么多尸人出现，我也可能会找个善良美丽的苗疆姑娘，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儿……嘶！”
他回头瞪了一眼唐玹，对方正在他的伤口上撒药。唐玹把头靠了过来，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忽然被拉近了好几分。
“阿铎，你要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如果。”
如果他们没有遇到，那么他们就会永远的错过，唐玹觉得，这会更令他无法接受。
“是啊，没有。”都铎莫名感到鼻子一酸，他也搞不懂自己是怎样了，但就是委屈。“确实是没有，就跟五仙教和唐门一样……就像，玛索师父再也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唐玹看着都铎的眸子亮晶晶的，仿佛还带着水雾，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垂下了眼，专心致志地上药。都铎的蝴蝶骨很美，上面还纹着蝴蝶似的黑色纹身，他轻轻把药抹在上面，心就像着了魔一样，回想到了从前。他记得他那时就很喜欢抱着他，亲他的背部，都铎说痒，总是要躲，其实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不敏感的地方，这令唐玹甚为满意。指腹划过那并不算细腻的肌肤，就像点了火一般，怎么也熄灭不下来。他顺着伤口一直摸到了人鱼线，衣服因为被割破了不少，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唐玹吞了下口水，忽然感到有几分燥热。在他抚上性感的股沟的那一瞬，沉浸在悲伤回忆中的都铎这才忽然反应了过来。
“唐玹！你干嘛？！”
唐玹下一秒便把他抱在怀里，扑倒在地。他很少会这般冲动，但他自从回了唐门以后，没有一天不在思念着对方，不论日夜，春暖酷暑。他命人去打听都铎，可对方却机灵得很，手下三番四次都跟丢了人。他这次打听到他在黑龙沼，便立刻意识到不好，放下手头的一切东西就赶了过来，可他还是迟了几分，不然他不会让都铎单身陷在这种困局里，也亏得他来得还不算迟，不然，他可能连对方的尸体都找不到。
“阿铎，我想你。”
他用力把都铎的手压制住，脑袋架在他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地蹭着。胸膛上的肌肉紧紧贴在对方的背部上，火辣辣的痛，搞不清是药效发作，亦或是双方体内不经意的升温。都铎顿时只感要尽快挣脱出去，不然以后发生什么，他自己都不敢保证。
唐玹说想他，他又何尝不是。只是他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不可能，都铎没有勇气去面对，唐玹更不会为了他放弃一切。
那是怎样的一道鸿沟。他看不清，也猜不透，当年的那个天真的家伙早就被对方给狠狠地推下了山崖深渊。他爬不上来，更是无力再战。
“唐玹，别发疯！”
“我没有疯！”
“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不放！”
“他娘的！那当初你怎么说放就放了！？”
都铎恨不得回头咬他一口，无奈身子又累又痛，挣扎了几下就气喘吁吁。他向来不擅长近身搏斗之术，唐玹虽也是远程高手，但是作为真正的唐门高手，他就没有什么不擅长的。至于那两条笨蛇，已经偷偷溜走去找吃的了，他完全是孤立无援。
“我当时也……”唐玹哽了一下，“我只能说，对不起……”
“别他娘的跟我说这句，”都铎深呼吸了一口气，脑里已经回忆起了当初那段不堪的历史，“你和你家小姐做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光凭这点就足够我对你下各种各样的蛊，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玹抱着他，久久不能语，良久，才蹦出了一句。
“阿铎，你早就对我下了蛊啊。”
“不可能！”
他对上唐玹的双眼，才发现他靠得竟是那般的近，彼此呼出来的气息都要纠缠在了一起。
唐玹高挺的鼻子蹭了蹭他的，道，“你给我种下了的，是迷心蛊。”
“我这辈子，只能为你而意乱情迷了。”
“……”
都铎闭上了眼睛，觉得这世界当真是荒谬不已。
“唐玹，放过我吧。”
章二
“唐玹，放过我吧。”
——唐玹听到这句话以后，忽然就僵住了。
“不，怎么可以。”唐玹把都铎压在岩石上，身下的人本来就疲乏无力，这一姿势更是让他无法反击，除非他能掀翻身上的那个人。然后他钳住都铎的下巴，一字一句道。
“你敢不敢看着我的脸，跟我说这句话？！”
都铎眨了眨眼，额上的半环状银饰在月光的映照下溢着璀璨流光。他动了动嘴巴，然后又忽地咬紧，半晌，才挤出了一句：“唐玹，你个混蛋！”
唐玹笑了，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丢到了地上，脑袋凑过去便吮住了都铎的唇。都铎想要反抗，干脆就把脑袋拧到另一边，可唐玹早已看穿他的想法，又用力把他的头给掰了过来，并实实地扣住，让都铎无法拒绝与逃避。唐玹的吻是火辣而又热烈的，他这人看上去虽然有几分冷清，却是经不起一丝撩拨。可都铎一直都不知道，唐玹只会把这一面露给他看。他只觉得自己怎么样也逃不开唐玹的掌控，不论是在苗疆那段日子，亦或是离开以后，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同一个人所监视着。只是唐玹的手下也不是每个都这般厉害的，有好几个还是被他甩掉了。
唐玹热烈地亲吻他，那么他就该回报，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反咬对方的唇舌，直咬得唐玹唇破血流，浓浓的带着咸意的味道弥散口腔之中，却不是他自己的味道，对此，都铎感到颇为满意。唐玹松开了他的唇，带出的银丝都似乎染着赤色，然后他下意识地垂眸一看，发现唇上沾了他的血的都铎在月色笼罩下，平添了几分妖媚。
他勾着唇，似乎是在幸灾乐祸，但是眉梢带着的魅惑之色只是让唐玹小腹的火烧得更热烈。
“很好，阿铎。”
他擦了擦嘴边流出的血，复又把对方压得更紧了。他一手制住都铎的手，另一手则从破军衣裳的背后探了进去。
“唐玹……快放手！”
他已经感觉到对方的手从腰间滑落，越过茂密的毛发，然后抚上了久经人事的柱体。唐玹没有把黑色手套摘下来，套弄的时候只有粗糙的摩擦之感，却又莫名地让他感到兴奋，隐没在身体最深处的一根弦被勾了起来，而后被肆意地轻拢慢捻抹复挑。
唐玹的每一下套弄抚慰就是一段痛快与耻辱交织而成的舞曲，都铎觉得自己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顺带连声音也是这般，颤栗不已。
“放手……”
唐玹咬着他的耳朵，发现身下人因着各种复杂感情而变得脸色满布潮红，呼呼地喘着粗气。
“阿铎，别这样。我也有苦衷，原谅我吧。”
“你要是、要是不放开我，呼，你就一辈子别想见到我！”
唐玹不说话，只是把密密麻麻的吻布在他身上，都铎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只露出了红红的耳廓。他只好亲他的脖子和背后的肌肤，但又不敢太用力，因为都铎身上都是伤口，他怕一不小心就添了几道新伤。耳边是二人紧促的呼吸声，他知道都铎已经被他带动起来了，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但那滚烫硬直的柱体早已做出了明显的反应。唐玹把手递到嘴边，咬着手套便把它丢开了，然后又伏在都铎身上帮他套弄着。
“舒服吗？”
“啊哈啊哈……呼……哈……”
都铎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唐玹手心中射出的温热液体已经说明了答案。他把抱着自己头颅的臂弯环得更深了，只觉得这般的自己，真是没有脸面去见任何一个人了，包括唐玹和五仙教的师父们。
“阿铎，你说话啊。”
唐玹又把那衣服往下扯了几分，那圆润挺翘的双臀便露于面前。他一边用沾了对方液体的手指开拓着，一边玩弄揉捏着那臀瓣，都铎已经懒得挣扎了，无论怎样他都逃不过，因为唐玹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其实也很想唐玹，真的，不论音容笑貌还是身体的哪一部分，所以他也任由自己沉沦了下去。
也就是一夜而已，谁输不起。
唐玹要是要愿意守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导致五仙教的分裂，也不会在他被当成是叛徒受人唾骂的时候远走高飞，更不会在他不得不离开圣教的时候只敢偷偷的命人跟踪他。五年的处心积虑，三年的明查暗访，唐玹很可怕，但唐玹又是个胆小鬼，甚至都不敢在他面前轻易现身。
“唐玹，我只当你已经死了。”他想了想，又道，“不，应该说，你怎么还不死？”
唐玹把腰带一挣，对襟衣衫便松垮垮地敞开了，那根极具威胁力的分身便弹了出来。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趴着的都铎，背上的伤估计是要留下疤痕了，他握住分身，缓缓地推进。都铎的身子又紧绷了起来，让他一时也难以深入。
“我不能死，”他握着他的手，捏了捏，“我要是死了，谁来肏你。”
“……#￥％@！”
都铎忽然拧过头来朝他的手吐了口口水，嘴里吐出了一句苗语，唐玹好歹也在苗疆蹲了五年，听懂了对方又是在骂他了。只是他不怎么爱说苗语，他觉得那太难听了。都铎的身子一下子就放松了几分，唐玹看准了这机会，一下子便长驱直入。
“嘶……啊！”
都铎自认自己这副老骨头是愈来愈经不起折腾了，只是唐玹没等他骂娘，就自顾自地抽插了起来。他把他抱得更紧，胸膛和背脊贴得仿若无缝，他亲着他的脸、脖子和肩膀，一边迷迷糊糊地喊着他的名字。
“阿铎，阿铎，阿铎……”
都铎心想，唐玹你个混蛋，老子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老子不要你了你又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到底是谁更不要脸。唐玹冲撞得厉害，衣衫未褪尽的二人只有交合的位置才露出了肉色，挂在都铎身上的苗疆银饰随着动作起落叮当作响，回晃在空荡荡的幽林里，愈发的响亮。上方那人情动便顾不上温柔对待，肌肤和唇齿摩挲在他的背上一阵阵的刺痛，都铎怀疑新结的血痂是不是又被唐玹给蹭掉了。
“唔啊……别……叫哈……了！”
“阿铎……”
唐玹又是狠狠一顶，这一戳让都铎痛得快要吼出来了，他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要被捅破了，眼泪也随着疼痛一并涌了出来，挂在眼梢晶莹剔透。
“阿铎，呼啊……你别再，往前走了。”
唐玹注意到了他眼角的泪水，遂凑了过来。都铎下意识地阖上眼帘，他便轻轻舔了舔那睫毛上的水珠。
“阿铎，听话。”
都铎喘息着，摇了摇头。
“我跟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你凭什么管我？”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水雾弥漫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唐玹，继续道，“过了今晚，我是我的五仙教弟子，你还是你唐门门主的得意弟子。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唐玹心中顿时有如一盆冷水浇于其上，忽然做什么都没有了兴致。他抿了抿嘴，并不言语，只是按着都铎的腰便开始了没命的抽插，有如发泄一般，丝毫不留情。都铎的身子跟嶙峋的怪石摩擦着，蹭得他胸膛各种生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