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要保住孩子,环塘的玉息香是一味良药,可是即使有从墨池那里拿来的墨梅汁,还是不够,还有一样东西是简纾无论如何都想要取到的。
夜翅蛾的茧。
只有夜翅蛾的茧,创造出来的幻境,足以支撑玉息香再度绽放。
玉息香的花瓣有如玉质,百年不腐,其实是陷入了休眠状态。成熟的玉息香绽放时散发的香味,其实才是救命的良方。
玉息香已经成为一种神话,甚至有的医书上记载她是剧毒的。就是因为她的用法实在失传太久,太多的人取得未成熟的玉息香,甚至丧命于此。
这些祈禛都不需要知道。
“傀儡索就在这里?”祈禛随着简纾进入一个不大的岩洞,隐隐的回声显示着这里石壁十分光滑。集中在洞穴中央的地带似乎有一片水泊,上面一点点的浮着什么,发出偏紫色的幽兰的光晕,像是萤火虫,又偏偏比萤火虫更加的恬静。
简纾抓住祈禛,不让他上前。那水潭看起来只是浅浅一洼,实际上深不见底。虽然没有实际的测量过,但是曾经有人落入潭中,至今尸体也没有找到。至于深潭下面有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祈禛被抓住,有些不解的看向简纾。
他只是好奇罢了,那光彩实在是好看,比祁国皇宫里的夜明珠还要出彩。
简纾放开抓住祈禛的手,他倒是忘了,祈禛体内的王蛊,足以保护他不被幻蝶的磷粉迷惑。
“水深。”简纾只是简单的说了句,不在看祈禛。
已经看见了。洞穴里最夺目的是水潭上沾染的磷粉,可是幻蝶的茧却是隐藏在洞穴角落岩缝最不起眼的地方。没有经验的人常常因为贪恋幻蝶磷粉的美丽,错失安全的拿到幻蝶茧的机会,甚至动静太大,被需要产卵的夜翅蛾发现。
怎么说,南疆的皇宫还是不算好闯的,进入到万窟洞的人,即使被南疆的侍卫发现,也不会受到惩罚。南疆敬佩有能力的人。
者大多因为南疆的环境。比较祁国的安稳,南疆其实是个生存很不易的国家,这样几乎遵从丛林法则的地方,也还存在着适者生存的规矩,这在祁国是不可想的。
深潭里面不知埋葬了多少人,可是依然那么清澈,可见潭水不但深,而且有出口,可是南疆从没有在另外的地方发现过幻蝶的磷粉。深潭的水不知道流向哪里。
“嗯?”祈禛感觉身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可是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蛊虫的靠近。
“别怕。”耳边传来简纾故意压低的声音,“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妄欲
祈禛不适应的向后靠了靠,耳边传来的热气让他感觉很不安全。
简纾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简单,虽然幻蝶和夜翅蛾是邻居,但在同一个岩缝里面发现幻蝶和夜翅蛾的茧也是很不容易的事。在祈禛发呆的时候,简纾将新结的幻蝶茧剥开,趁祈禛不注意的时候放到了他的身上。在后背祈禛自己是看不见的,在有光亮的地方也是看不见,但是黑暗中明显的有一道细细的蓝紫色荧光,从祈禛的后背发出。
“已经结束了?”祈禛惊讶道。原以为会见到一些了不得的虫子呢。
“走吧。”简纾轻轻拉起祈禛,从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等到月亮完全落下时,幻蝶就会破茧而出,夹杂其中的夜翅蛾也开始寻觅新的目标了。他们必须趁现在赶紧出去。
祈禛跟着简纾的脚步,对这些东西他完全不了解,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咦?”祈禛小声道。
“怎么了?”简纾并没有停下脚步,急着离开的他也没有关注身后的情景。
“没什么。”祈禛摇摇头。只是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脆脆的。祈禛就地蹭蹭继续走路。
看到光亮时简纾加快了脚步。
青衣侍人已经在洞口等候。
简纾没有再顾忌祈禛,他担心的是怀里的夜翅蛾茧。月影已经几乎看不见了,甚至怀里的茧也蠢蠢欲动般的。青衣手里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冰种琉璃瓶,是简纾为了装夜翅蛾专门准备的。
“大王子,这里。”青衣也是用蛊的好手,见到简纾的身影,连忙迎上去,将还冒着寒气的琉璃瓶打开。
简纾取出随身的锦袋,里面有五六个小指大小,深黑色的蛹状物,还在颤动着。锦袋是血蛛的丝织的,很坚韧。
简纾连着束缚蛹的袋子放进青衣递上的琉璃瓶,这时才发现,祈禛竟然还没有出来。
略一紧张后发现,相比较洞里,外面实在太亮了。青衣在大厅燃了几十盏灯,祈禛眼睛不适应也是可能的。毕竟已经是洞口了,应该没有什么还能对他构成威胁的。
简纾吩咐青衣灭掉灯,只留下暗暗的火光。祈禛果然慢慢的走了出来。
他没有说话,背后依然还隐约看到一点蓝紫色的光亮。
也是因为光线太暗了,简纾没能及时发现祈禛眼里的黯淡。
“要快点准备。”确认过祈禛的安全,简纾叫青衣带他会比韵阁休息,自己去找白堤商量具体事宜。
祈禛也没有说什么,静静的跟着青衣走了。
“公子,”在前面带路的青衣试探的问了句,“你和我们大王子在一起吗?”
祈禛脚步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青衣感觉有些奇怪,这个人,语气里有些太过冷淡了。可是没有什么恶意。
这几天简纾是怎么对待祈禛的他也看见了,虽然简纾没有说什么,可是行为上却是是对祈禛处处维护的。至于祈禛,他看见祈禛的机会不多,可是也能看出,祈禛的教养很好,虽然一点也不娇纵,可是贵气却像是天生的,让其他的人自然而然的对他心存畏惧。
而且祈禛的体内植了蛊。这一点青衣确定。
祈禛的举止完全是祁国式的,放在比韵阁里面是相得益彰。
如果大王子能跟他在一起,青衣是支持的。
就算是因为,大王子为了这个人,才回到皇宫,也比往年待得时间要长的多。
青衣对简纾的感情,比王还要深。
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青衣出身贵族,但是从来没有跟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过,他的职责类似于祁国皇子的伴读。
不同的是,伴读也许是五六岁开始跟着皇子,直到皇子十五岁成人。可是他是从出生就跟着王子,是作为朋友的角色陪伴他一辈子的。
也许是因为王妃的逝去,王只给简纾找了一个这样的“伴读”。
刚刚懂事的时候,大王子也曾经和他商量,计划躲过老师们去找王。他认为见不到父亲,完全是教书的老头子们的阻拦。
最后他们成功了,可是王却一眼也没有看大王子。
他们最后没有受罚。
可是大王子再也没有主动见王的想法,甚至十二岁私自去了药王谷,学成了也没有回来的意思。
可能他已经忘掉还有他这么一个童年的玩伴了。
偌大一个皇宫,即使南疆人没有祁国那么讲尊卑,也不是一个佣人也没有的。
青衣像一个下人那样伺候简纾,也是他自己的意思。
与简纾不同,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就是对大王子忠诚,他的世界里,值得关注的只有简纾一人。另外,王对他远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温和亲近,青衣也有抢走简纾关注的愧疚。
所以,对简纾在意的人,格外的关注。
“大王子,”青衣突然发现,自己对简纾的了解,也是从传闻里知道的,这让他有点失落,最后只能说,“是个很厉害的人。”
“嗯。”祈禛答应道。
不知道他到底是对哪句话肯定了。
青衣将祈禛送进比韵阁。示意了一下就离开了。比韵阁自有为祈禛服务的下人。
祈禛走进比韵阁,抚褪紫色的外衣,垂着眼帘。早在等候的下人连忙迎上。
在迎来的下人帮忙捡外衣的时候,祈禛张开了眼睛,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夜翅蛾,幻界杀手。
拥有着带着血腥意味的美丽。
仿佛地狱一般的深紫色,那是死去多时的尸体血液凝固的颜色。亮黑色的花纹,妖娆,委婉,那是地狱的触角。
只有这一种蛊虫,是会在幻境中杀人的。
天然的蛊虫制造幻境,都是以人类自身为基础的。
幻蝶,指引出人心底最深的愿望。或者是欲望。
而夜翅蛾,最喜欢造访人类的噩梦。挖掘澈他内心最在乎,最怕失去,最恐惧的事情。
夜翅蛾不是主动攻击的生物,但是对于生命的维护不惜一切。比较其他的蛊物,夜翅蛾绝对算得上是温柔的。
他们以花蜜为食,成年后不伤及任何的生命,甚至因为他们的存在,他们的邻居也不用担心天敌的袭击。
可是他们的出生就意味着减灭。
他们是染着血液而生的。他们的卵需要血液的温热和流动的照顾,才能孵化。
他们的身体里面也是充满着罪恶的毒汁。
上百只夜翅蛾同时飞舞,所洒下的磷粉制造的幻境是杀阵。
但是只要一滴夜翅蛾的□,就是万劫不复的毒药。
他会悄悄潜伏,勾起人内心的丑恶。
愤怒、嫉妒、猜忌……
还有武断。
祈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
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见那个青衣侍人,很生气。
那种,恨不得他不存在的感觉很陌生,陌生到祈禛没有办法分辨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祈禛的腹部又是暖暖的。奇异的是,祈禛没有一点抵触的心理,即使他自己也对自己这样的接受力感到惊讶。
可是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祈禛将手搭在自己的腹部,那种互相的温暖,血脉一致的流动让他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孩子。他的血与肉的延续。
但是,孩子的另一半的血脉……
最先映入脑海的是简纾飘飘的背影。奔向唯一的出后,刺眼的光透过衣料,模糊了他的眼睛。
洞口是一个青色的人影,简纾没有回头看他。
祈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是在嫉妒?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女人一样的情绪。
即使真的对简纾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他所能做的,最多是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可是像现在这样,实在是太难看了。
何况,简纾,也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个棋子,而已。
诚然,简纾是他布的局总一个异数。可是当他开始布局的那一刻就知道,没有什么是会像棋局一样没有差的。
随机应变,也是布局的人要做的。
单凭个人,甚至连上自己的暗卫们,祈禛是比不过简纾,可是简纾也未必敌得过祈禛的千军万马。
可是动静太大。简纾也没有伤害祈禛的意思。
但是随着简纾的疑点越来越多,动作越来越合祈禛的心愿,祈禛就顺着简纾了。
每走一步,都要想好至少三个对策。
不知道简纾是怎么想的,可是祈禛彻头彻尾的在演戏。只不过,人一旦太入戏,就是真的了。
祈禛想到简纾的种种。
他不了解简纾,简纾也没有向他交代的意思,他们的感情建立在一个玄幻的基础上。
简纾身后有很大的势力,不论是他个人还是他的背景,这一切对他的计划实施也很有好处。
局里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那是在他兄长身边的。以前祈禛确定他并不是偏向自己的兄长,准确的说,那个人应该是偏向皇帝。这个皇帝无论是谁都无所谓。
可是那之后的行动看来,明着是为了“铲除”自己,实际却处处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
那人在逼自己反。
这样做自由两个目的。
让自己做皇帝,或者不让大哥做皇帝。
祈禛与他从来没有过接触,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大哥了。所以,祁延,他必须救。
除开个人情感,既然要反,祁延势必要死。
可是那人却能在控制祁国皇宫的情况下,任然保持着朝廷的稳定,动手不是明智之举。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那人的剧本走。
怎么自己演的戏,把自己陷下去呢。
祈禛紧紧闭上眼睛,下了决心一般,再次睁开是竟是无比的坚定。
稹王爷从来是直来直去。
喜欢的就抢来,背叛的,就毁灭。
简纾,喜欢青色的。
简纾回到皇宫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白堤。
他要在祈禛忍不住之前让孩子尽量的成长。因为出岫城传来了不得了的消息。简纾知道,让祈禛慢慢修养的话,就来不及了。
徐家叛变。
而这一切却不是祈禛的计划。
简纾知道祈禛绝不是像表面那样只是武将,即使他知道祈禛是真心对待自己的兄长,可是他背后的徐家不答应。
从祈禛还小的时候让他远离皇权,绝不是让他做一个闲散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