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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禛见他理直气壮的,又想起前天他对自己所作所为,心中翻涌起来,暗道先忍着你再好好的收拾你。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祈禛露出一丝冷笑:“我也正要找你呢。”说着拍了拍手,唤道:“玄焰,把东西给简公子瞧瞧。”回头对简纾说:“我见你上次对迷迭像是很熟,就求皇兄吧其他的东西给我,拿来给你一并认认。”
听了这话简纾忍不住望向祈禛,如果他猜得不错……
果然,玄焰手中捧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紫陌生前,从不离身的药箱。
简纾见到他的药箱,眼神蓦地亮了。这自然没有逃过祈禛的眼睛,暗道果然下对了棋。祈禛只隐约觉得简纾和药王谷,紫陌是脱不了关系,但却没有往简纾就是紫陌这种可能性想,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其实即便不是药王谷的人,只要是江湖上,知道“杏林紫陌”的人,见到紫陌的药箱也会是欣喜若狂的。
紫陌的药箱看来平平无奇,懂行的人就会知道,这看来只是黑鸦鸦的木箱,乃是上好的沉香所制,又佐以奇珍异材,以求装在箱中的药材和蛊毒不致相冲减弱药性。单单箱子便以算得上是一至宝,何况其中的配好的药,若是能够研究出配方,在江湖上赢得一席之地也就不是什么难事。
祈禛分明看到简纾的兴奋绝不是见到少见的宝贝有的神色,分明有种失而复得的快意。
“你,这,从哪里得来的?”简纾控制不住地声音颤抖起来。虽然他先前猜想自己的“遗物”可能在祈禛处,毕竟亲眼见到,有些控制不住的狂喜。
祈禛见简纾如此激动,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暴露更深了。他不禁更加疑惑,对简纾又更加渴求起来。这个人如果能够为他所用……。
简纾这时心情稍稍平复,知道祈禛决不会简单的将药箱还给他,又见祈禛眼中的势在必得,突然像被浇了一头凉水。
绝对,绝对不要再被任何人利用。但是,有没有办法舍弃的东西啊。
简纾眼中的光彩一下子黯淡了。
祈禛有心要抓住简纾的把柄,从玄焰手中接过药箱,当着简纾的面打开。
“主子,不要!”玄焰想要阻止时已经晚了。稍有些经验的都知道,紫陌用蛊用毒的名声远比他的医术有名,对待他留下的东西要千万小心。但祈禛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凭他对紫陌的印象,不过是个神医,自是没有防备。
“啊!”祈禛听到玄焰的警示时已经做出了反应,但是紫陌箱中不知什么速度极快,只是一晃,祈禛便觉得手臂一阵钻心的痛。玄焰忙奔向他家主子,掀开他的衣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祈禛原本白皙的小臂上突兀的迸起一条青筋,不难看到其中似乎还有什么在煽动着。
祈禛捂住小臂想试着阻止那东西上游,漂亮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恨恨的望向简纾:“你!”
祈禛其实错怪简纾了,他也没想到。其实紫陌颇为自负,他的东西并不像是人所想, 安什么机关防外人。实际上他从没想过有人会抢走他的东西。不过现在祈禛中了他的道儿可谓正中简纾下怀。简纾武功恢复了九成,摄魂术较之前还更为精进,还留在这里不过为了要回他为紫霖炼的蛊,至于其他,送给祈禛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
想着,简纾仿佛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嘴角不由勾出一丝媚笑,对上祈禛。
祈禛只觉得手臂里有只虫子在乱窜,这种感觉直叫他毛骨悚然,看向简纾的眼神里不自知的带了几分委屈。
“你?”祈禛倒吸一口凉气,觉得手中的虫子都没有那么重要了。面前的简纾突然像变了个人。从前简纾长相算得上是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如同一幅很有意境的水墨。现在这幅水墨突然鲜艳起来。祈禛只觉得简纾面色愈发地白,唇色愈发的红,那双冷清的桃花眼竟像上了浓重的眼妆,变成了勾人的凤目,整个人变得血腥又诱惑。
玄焰也很惊讶,但他远比自家主子镇定,挡在祈禛身前。这样得简纾让他本能觉得危险。
“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简纾原本想静静的离开的。不过既然露了底,他也不打算留活口了。祈禛于他,只有积怨。
祈禛现在感觉到危险了。自忖王府又没有人能够挡住简纾。从沙场锻炼出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简纾只怕不是像之前那样好对付的。
“简纾想要这个箱子,自拿去便是,何必动气。”祈禛一边警惕的看着简纾,一边向门口退去。
简纾看出他的意图,满含笑意的向前进了一步,拿起刚被祈禛失手落在地上的药箱:“这自然不用王爷提醒。咦?”紫陌右手急挥,停下时指尖多了一样东西。小东西全身呈金色,形似蜜蜂,只是纤细得多。简纾的脸色登时变得不太好看了。
祈禛趁简纾愣神时想要逃出房间,只差一步时,两扇门突然迎着他关上了。祈禛顾不得许多,抬手就想推开门,却被人按住肩膀,硬生生转了过来。
简纾见祈禛想逃,立刻命蛊蛛缠住玄焰,自上前去抓住祈禛,一把撕开祈禛的衣袖。手中的小东西相见了亲人似的,立刻活跃起来。简纾见祈禛手臂剧烈的颤抖,脸色更差,手上使劲恨不得将他的膀子折断。
祈禛发现简纾神色不对,直觉与刚刚进入臂中的东西有关,死马当作活马医,狠下心自由的那只手便向手上那个突起按去。
原谅简纾手上和祈禛臂中的便是紫陌为紫霖炼的一对同命蛊,两蛊相生相伴,不可分离。祈禛按压臂中的蛊虫,简纾手中的小虫也感到痛楚,拼命挣扎起来。
简纾怕伤到同命蛊,连忙放松了手,谁知那小虫却顺着祈禛的手臂也钻进了他的身体。
祈禛趁机推开简纾,直接撞开门,跑了出去。
简纾催动王蛊引导同命蛊,无暇顾及祈禛的动作。他看着祈禛落跑的背影,微微眯住眼,眼部的黑线又浓重了几分。想逃,招惹了我,你休想!
玄焰见祈禛成功逃离了房间,挣扎着想要阻拦简纾。只要给王爷足够的时间,就能够叫道足够的救兵,即使拦不住简纾,也能够全身而退。
“倒是个忠仆!”简纾说这话时,没有一点赞许的意思。平生最讨厌的便是这种,把主子看的比自己还重要的人,顽固的叫人发指!“不过太不自量力了!”简纾分神,催动王蛊指挥蛊蛛更紧的缠住玄焰,看见玄焰被蛛丝绑在梁柱上不能动弹,狞笑道:“看看,你的主子,王爷,可不管你的死活呢。”
“呃…只要主子平安……”玄焰还是坚定的说。
这在简纾眼中完全就是不识抬举。王蛊的引导断了片刻,同命蛊便找到了机会,融进简纾的血脉,王蛊护主,在它钻到心口时,吞噬了同命蛊。简纾来不及阻止,索性任王蛊动作。
“可是,你的王爷可是逃不掉了。”简纾体内的是母蛊,祈禛的是子蛊,况且祈禛不懂蛊术,子蛊怕是早就融入心脉。本来取出子蛊的唯一办法是利用母蛊加以引诱。简纾的王蛊吞了母蛊,想再取出,除非为祈禛也种一个王蛊。可是,王蛊,非南疆皇族,是连它的存在都不知道的。换句话说,祈禛这辈子,都别想和他断了关系,就算他死了。
同命蛊,顾名思义,同生同死,休戚相关。子蛊服从母蛊,不能离开母蛊方圆百丈之外。至于还有什么功用,简纾还没有彻查过。
简纾虽然掐准祈禛会回来,但是百丈已经不是个小范围了,足够做很多事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简纾绝不能失去主动。在王府,王爷是个足够大的筹码。
玄焰自跟了祈禛以来,也是几番的出生入死,像现在的境况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从没有现在这种无力的感觉。总觉得简纾还有什么没有拿出来。明明对方只有一个人,凭什么一副稳操胜券的姿态。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祈禛猜的不错,简纾是和药王谷有很大的关系,而药王谷掌握的医术也便罢了,但是,毒,蛊,伤人无形,至于高手,更能召唤毒物助阵,足以媲美军队,或者更加的的厉害。尤其药王谷地处南疆,和南疆王族关系匪浅,这对祁国实在是个威胁。
祈禛脚下不停,一边思索着对策。祁国朝上暗潮涌动,实际上他和现任的皇帝都看得很清楚,他们兄弟,一个在明,擅长治国;一个在暗,精于守国。若是兄弟相亲,则祁国固若金汤;如是兄弟阋墙,则祁国危矣。偏偏有看不清的老东西,喜欢挑拨。这厢事了了,也该是时候清清朝堂了。但是这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拿下简纾。
当初安排简纾是便把他安在前不着厅,后不着院的中间,最近为了让他露出破绽更是遣退了本就不多的侍人。祈禛只好自己前去找人。眼见就要成功了,简纾心口突然地一阵绞痛,令他不由自主的向来时的方向退。祈禛拼命的又走了几步,绞痛变本加厉简直让人喘不过气,只有退回才好一些。
而房里玄焰死死地盯住门口,简纾就顺着他,让他看,自己也注视着。果然,祈禛踉踉跄跄的跌进了门,捂着胸口,脸挣得死白。
祈禛原以为回到简纾的身边就没事了,谁知体内的子蛊感觉到母蛊的气息,更加的兴奋。祈禛终于忍不住摔倒在地。
“啊……啊…。。”祈禛痛苦的叫着,扭动着想要靠近简纾。
“你对王爷做了什么?”玄焰从没见过见自家主子如此的狼狈过,心疼的连惊讶都顾不上了。
祈禛这样简纾早有预料,他没有失去理智已经让简纾刮目相看了。
“他现在可离不开我了。”
祈禛的痛苦平复了一些。眼前白色的衣料让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见简纾半跪着注视他,黑色的长发垂下来,对着他,竟然笑得有些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约定
再醒过来时,祈禛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了。他躺在床上,有点口干。微弱的灯光透过床幔变成很温暖的颜色。看来已经晚上了。祈禛掀开床幔,只见简纾倚在床榻上,一副无害的样子昏昏欲睡。而玄焰难得的没有隐去行踪,直直的杵在房间的一角。虽然看简纾的眼神很是不善,但他们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还算得上相安无事。
听到动静,玄焰虽没说什么,但激动的神色一览无余。而榻上的简纾也张开了眼睛。
房中的三人,本该分成两个阵营,但是气氛却怎么也剑拔弩张起来,反而弥漫着一股的尴尬。
首先退出的是玄焰。作为暗卫,他是不大习惯站在明面上的。祈禛没醒时怕简纾对他不利,才站出来警示简纾,现在祈禛醒了,他便自然地退出了。只留下祈禛和简纾大眼对小眼。
简纾在榻上,祈禛在床上。
简纾先忍不住了,起身退了两步。祈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让他很不习惯。
祈禛在简纾起身离开他时突然又拉住他的冲动,等到反应过来简纾已经走开了。而现在靠近他的愿望越发的冲动,祈禛不禁青了脸。
简纾本就因为那个莫名的荀慕笙的失控,对现在情况还是很无奈的,又见祈禛脸色变了,也知道是同命蛊的原因。好像祈禛对上他后就没讨过好过,想到这儿,原先对祈禛的怨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反而有点同情他起来。
简纾移开视线,改盯着床案上的烛火,颇不以为然地道:“你有什么事我会尽量的帮你。”
“什么意思?”祈禛无法理解,和他还是水火不容的人竟就这样,算是妥协了?
简纾转过头,看火红的光线照在祈禛的脸上,晃动的烛火让人有点错觉,像是与心动的人洞房花烛的错觉。
伸出手指,但又像不敢戳穿幻觉般的不敢触碰。
“意思就是,有一段时间,我会跟在你后面。”
“跟在我……后面?”祈禛从小到大,跟在他后面的人从没有断过,但是没有谁是不假利益关系的真心对他。就连……现在对他也只有该死的愚忠而已。
简纾假装没有感觉出他语气中嘲弄,手指玩弄着垂顺的发梢说:“是,同命蛊已经种下了,”简纾的语气一点也不想先前的气急败坏,“你想跟我分开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同命蛊?那个虫子。”祈禛想到竟有只虫子在自己的身体里。再想听说过的,蛊虫一旦种下,几乎是拿不出来的。语气颇有些不好。只是面对简纾没办法发火,他不想再试试撕心裂肺的感觉。真正意义上的,撕心裂肺。
“是的。”简纾不屑说谎,况且同命蛊无法隐瞒。
“滚。”咬着压的低喝还是从祈禛嘴里泻出。
“什么?”简纾看祈禛还是低着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以为祈禛不是那么不识时务。
“滚!”祈禛抬头正对着简纾,凶狠道。